正文  第六章 香吻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74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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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的視野突然清晰起來,郭梓楓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一條小溪的邊上,身邊圍滿了可愛的小鬆鼠,而將他弄醒的正是其中的一隻小鬆鼠,貌似是這群小家夥的首領。它見郭梓楓醒了,便回身拿起一顆草莓塞進了他的嘴裏。
    “這群小家夥真是過得無憂無慮慣了,竟然連人都不怕。”郭梓楓心想,隨即,友好地將小鬆鼠的首領放到了自己的肩上。這次從山崖上跳下來,由於山坡甚是平緩,所以很快便由下落變成了滾落,直到坡底。郭梓楓硬是憋著一口氣,用內力護著自己和楚纓,這才讓自己沒受什麼傷,也沒有讓楚纓的傷勢進一步加重。其實這次跳崖能夠幸免於難,郭梓楓絕非是全靠運氣。早在楚纓向自己發難之前,他已感受到了銅麵人的到來,也清楚以自己目前的狀態,不太可能有勝算,於是,便在不被發現的情況下,悄悄地向這個全爍金鎮最緩的山坡移動。其實本來,郭梓楓應該是不可能如此安全地逃脫,這點他自己也知道,所以他心裏還是很感謝父親郭群的。“要不是老頭子告訴我這個山坡他跳了十幾次都沒死成,隻怕今天我和楚纓都得死在這裏了,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啊!”郭梓楓心道。
    運了一會功,郭梓楓覺得自己的氣力已經恢複了一點,於是起身。雖然氣力是恢複了一點,但畢竟現在內力還是相當的枯竭,所以自己還比不上一個常人,僅僅隻比殘廢要好上那麼一點。他輕輕撫著崖壁,蹣跚地向前走去,小鬆鼠的首領則調皮地爬到了郭梓楓的頭上,好奇地張望著前方十步開外的楚纓。隻見她身上的衣服破損並不是很多,但是胸口白色的衣服已經被鮮血染紅了一小片。郭梓楓猜測多半是被銅麵人的一掌打得鮮血穿胸而出,導致肌膚滲血,又或者是肋骨斷了以後刺破身體而出的血,不過若是後者,隻怕楚纓已經去了。雖然兩人都是從崖上下落,再到滾落,但是楚纓臉上那塊白色的輕紗始終遮住了下半張臉,一對秒目緊緊閉著,似乎對外界一切毫無感知。也難怪,中了如此霸道雄厚的一掌,不死已經很好了。
    望向楚纓胸部輕微的起伏,郭梓楓已經可以確定她暫時還沒死,但是呢,她至少斷了三根肋骨,而且受了奇重無比的內傷。肋骨斷了問題確實不大,隻要郭梓楓體力一恢複,用不了多久便可以將她的斷骨接好,再休息個十天半個月的,補充點適當的營養,隻怕是比受傷前還要生龍活虎。但是這掌力造成的內傷,可不是十天半個月就能好得過來的。之前抱著她跳崖之時,郭梓楓便已感覺到了那股留在楚纓體內的霸道功力。這掌力的霸道,隻怕絲毫不會輸於北堂家的狂獅掌,不,甚至可以說是有過之而無不及。而如果要發動如此可怕的掌力,又怎麼可能沒有極為強勁的內力作為基礎呢?郭梓楓思索著,就五魔而言,單論內力,最為深厚的,非朱霸傑莫屬。隻是,朱霸傑的內力再怎麼可怕,比起此人,也有不及。即使心中已經能夠認定他的身份,可他的武功又怎麼會提升得如此之快?快得令人匪夷所思?
    去河邊喝了點水,郭梓楓小心地將楚纓抬到了自己的身邊。之後又靠小鬆鼠的幫助,尋來了不少的水果作為食物,郭梓楓略微吃了一些,便席地而坐,緩緩運起功來。現在身邊沒有任何武器,楚纓的玲瓏鞭和自己的心殤,早在自己跳崖的時候就不知道落到哪裏去了,眼下隻能盡快回複內力,以防止野獸的襲擊。但是此刻卻又急不得,如若太急躁,隻怕會走火入魔,引火自焚的。所以郭梓楓急不得,而他也確實不急,平穩地呼吸著,呼吸著,就連此刻小鬆鼠的首領在他的身上不停地爬來爬去,一會兒上頭頂,一會兒又到大腿上,他也渾然不知。漸漸地,他的氣息越來越淡,宛如整個人消失了一般。物我合一,波瀾不驚!隻怕這就是練功的最高境界了吧?
    不知道過了多久,郭梓楓感覺到了一些潮濕,沒錯,空氣正在變得潮濕。“滴答,”一滴雨水觸及到了他的鼻子。
    “看來是下雨了。”郭梓楓張開了雙眼,他的眼神不停地變換著,時而迷茫,時而空洞。不久,終於回複到了清明的眼神,貌似他的內力已經恢複不少了。
    “要下暴雨了,隻怕如果被雨淋的話,她會死的。”郭梓楓喃喃道,隨即,他將爬到他肩上的鬆鼠首領捧到手中問道:“鼠兄,你能否為我們找個山洞避雨?”那鬆鼠首領真如聽得懂一般,向前跑去。郭梓楓一把抄起楚纓,扛在肩上,快步跟上了鬆鼠首領。而成群的小鬆鼠則早就散了。
    郭梓楓跟著鬆鼠首領來到一處相當隱蔽的小洞。為何說山洞隱蔽呢?因為山洞本就不全在崖底,而是在一處很緩的山坡上,洞口不大,又布滿了雜草之類的,並且處於一處相當難找的地方;洞口雖然不大,可洞中卻是別有一番天地,相當的寬敞。
    郭梓楓小心翼翼地將楚纓靠在牆上坐著,心想,根據自己的饑餓感,隻怕之前運功至少有四個時辰了,再算上自己摔下來的時間,多半已有八個時辰,若是再不救楚纓,難保她不會有性命之憂啊!但心中又盤算起來:要她的肋骨恢複,還有我的內力恢複,隻怕是要半個月左右,接著我再全力助她化解體內的功力,多半也要一個半月的時間,然後再讓我恢複功力到頂峰的時候,便可以很輕鬆地離開山穀。
    於是郭梓楓踏出洞外,很艱難地尋回了少許的幹枯枝,在石頭上削磨去皮,打磨光滑平整後,又找來了一條藤蔓,準備為楚纓接骨。
    在接骨之前,有一件事情郭梓楓是必定要做的,那就是把楚纓臉上的蒙麵紗布先揭了。雖然那對妙目之前就已經令郭梓楓心潮澎湃了,但是現在看到她真實的麵容之後,郭梓楓才發現,若沒有這張臉,那雙眸子,隻能稱為妙目,但有了這張臉,這對眸子就成了藝術品的一部分。粉嫩的鵝蛋臉是當真的吹彈可破,小巧的鼻子,小巧的嘴,蒼白的臉色令人忍不住有一種保護她的衝動,也讓郭梓楓有一種一親香澤的衝動。不過,現在情況緊急,還不是享樂的時候,郭梓楓決定先幫她把斷了的肋骨接上,然後再考慮別的。
    輕輕地將楚纓擁在自己的懷裏,輕輕地為她理了理微亂的頭發,嗅了嗅她身上淡淡的芳香。“哎,真是個漂亮的女人,比起淑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真是奇怪啊,為什麼老是不願讓這麼漂亮的一張臉見人呢?”郭梓楓喃喃道。他緩緩地解下了楚纓的腰帶,又小心翼翼地將她白色的外衣脫下,緩緩地,緩緩地在處理一件藝術品。終於楚纓的身上除了褻衣,都被郭梓楓除了下來,掛在了一個簡易的小木架上。直到褻衣被除下之後,郭梓楓實在不行了,兩行鼻血就如那決堤的江河一般,川流不息。
    光白無暇的身體,豐盈的臀部,連雙峰也是相當的飽滿挺拔。郭梓楓心動了,他俯下身去輕輕地吻上了楚纓雙峰之上那羞紅的果實。
    吻罷,郭梓楓並沒有繼續下去,他知道現在不是衝動的時候,於是他的雙眼重新回複到了平日的清明,細心地為楚纓接起了骨。
    慢慢地,楚纓睜開了雙眼,火光在石壁上舞動著,洞外的雨,滴滴答答地下著。這時她才發現自己是在一個山洞中。“原來我還沒有死。”她暗自慶幸,隨即,又好像發現了什麼似的,突然要起身坐起。“啊!”她發出一聲慘叫,原來是胸口綁著的木棍,戳到了自己柔軟的腹部。在慘叫的同時,她也發現了——自己現在一絲不掛,真的一絲不掛,唯一的遮蔽物隻有胸前綁著的小木棍而已。而真正讓楚纓感到羞愧難當的,是離自己不遠的地方,有一個男人正坐在火堆旁邊,麵向著她,打坐練著功,並且,同樣的絲縷未著。
    楚纓羞愧地閉上了眼。她不敢看,不敢看男子赤身露體的醜態,十七年來,她更是守身如玉,又怎麼見過男人赤身露體的姿態呢?但她卻又睜開了眼。因為她突然覺得,眼前男子的身子,一點都不難看,相反,楚纓覺得這男子的身子很美,而且還不是一般的美。楚纓為自己的想法感到十分慚愧,在自己的眼中,男人從來都是醜惡不堪的,自己又怎麼會突然覺得一個男人的身子好看呢?想到這裏,自己也不禁麵紅耳赤。隨意地一瞥,卻更是讓她大吃一驚,這赤身露體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自己要捉的“采花大盜”郭梓楓。想到自己和“采花大盜”赤身相對,不禁擔心起來,於是掙紮著便欲起身,隨後,自然而然,又是一聲慘叫。
    “你醒啦?”郭梓楓睜開雙眼,望向了躺在地上的楚纓,“精神頭不錯嘛!”
    楚纓不語。麵對這個裸身相對的男子,雙眼之中充滿了怒火,仿佛要用眼神殺死郭梓楓一般。
    “不要動怒,心靜,心清。你放心,前麵給你接骨的時候看了你的,所以也給你看下我的。我對你可是什麼都沒做過。”
    楚纓依舊不語,心裏卻是已經問候了郭梓楓的祖宗十八代千百遍。
    “好了啦,別像看仇人一樣看著我。我們的衣服又髒又濕,所以我拿去洗了。喏!就在火堆旁,幹了就可以給你披上了。”
    楚纓態度依舊,郭梓楓歎了口氣,隨即起身將楚纓又一次摟進了懷裏。
    “不要,放開我!”楚纓試圖掙紮,但是身受重傷的她又哪來的力氣反抗呢?隻能給她帶來更多的傷痛罷了。
    郭梓楓握住了楚纓的雙手,十指相扣,楚纓隻覺得渾身無力,頭輕輕地貼在了郭梓楓結實寬廣的胸膛上。
    “楚姑娘,在下這麼做也實在是迫不得已,眼下你受了很重的內傷,咱們得先為你療傷才是。”說罷,緩緩運功。
    楚纓也不再掙紮,既然已經知道郭梓楓對自己並無惡意,那又反抗作甚?倘若他真要對自己做什麼,靠自己現在的身體,又怎麼能阻止?現在可是連咬舌自盡的力氣都沒有,唯獨讓自己感到不習慣的,就是與一個不熟悉的男子如此近距離地,如此坦白地相對著。這一點,從楚纓緋紅的臉頰和緊閉的妙目上就可以看得出來。不過,這種感覺真的很好,楚纓心想。一邊品嚐著人生第一次與異性肉身相貼的感覺,一邊用那微弱的隻有自己才聽得到的聲音說了一句:“你當真是我命中的魔星麼?”
    洞中火光搖曳,兩人相依相帖,雙手相握的身影在石壁上回旋起舞,良久,良久。
    緩緩睜開雙眼,楚纓發現自己正躺在郭梓楓溫暖的懷中,自己的雙手摟著對方的脖子,對方的雙手則環抱著自己的腰。然後,真正使楚纓感到羞愧萬分的,卻是兩人纏繞在一起的腿。望著這淫亂的姿態,她突然有那麼一絲絲的害怕,難道昨晚自己和他發生了什麼不該發生的事?於是,慌張地起身。這時,楚纓才發現自己已不像昨晚一樣,處於一種四肢無力,任人擺布的狀態了。現在自己已經回複了一些力氣,勉強可以趕上正常人了,胸口也不如昨晚那般疼痛了。望著郭梓楓那疲憊的神情和黑黑的眼圈,楚纓知道,他一定是為了給自己療傷而一夜未睡。望著那張年輕卻又流露出與年輕不符的堅毅表情的妖異臉龐,楚纓第一次覺得,竟是如此的英俊,如此令自己情牽夢繞。她望著自己的下半身,萬分小心地檢查起來,不久,終於確定兩人昨晚確實什麼都沒有發生。伴隨著心底的慶幸,卻又生出了那一絲一縷的遺憾,到底遺憾的是什麼,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有趣的女人,看她這樣子,八成是喜歡上我了。真是搞笑,前天晚上還追殺我來著,一個晚上一過,一根筋就搭錯了,嗬嗬。”郭梓楓心裏暗道。雖然在楚纓起身的時候他就已經醒了,但他還是喜歡裝著睡,看看睡醒的楚纓會做些什麼。
    既然確定了自己還是完璧之身,楚纓便準備去火堆旁邊,拿取已經烘幹了的衣服。突然,一隻手拉住了她,然後,楚纓又重新回到了郭梓楓的懷裏。
    “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呢?幹嘛不再多睡會兒?”郭梓楓閉著眼睛,麵帶笑意。
    “好,那我就多睡一會兒,讓自己恢複得更快一些。”楚纓也沒有怎麼反對,靠著郭梓楓的胸口就睡。
    “你難道覺得睡在我這樣一個采花大盜的懷裏很安全?”郭梓楓睜開雙眼笑道。
    “其實,安全或不安全沒什麼區別。”楚纓麵無表情。
    “你難道就不怕我吃了你?”郭梓楓作勢欲嚇楚纓。
    楚纓笑了起來:“我可不相信你會吃了我。”多少年來,楚纓頭一次展示出嬌態。
    很美,確實很美。郭梓楓心想,隨即,又做出了一副很疑惑的樣子:“你為什麼笑得那麼大聲呢?要注意淑女的風範!還有,我真的就那麼好笑麼?”
    望向這張充滿疑惑的臉,楚纓又笑了,笑得真的很燦爛:“你真的很好笑,特別是你疑惑的時候。”
    然後,一個人的表情越來越疑惑,另一個人則越笑越瘋了。
    既無睡意,那再睡也沒有意思了,於是兩人便起身穿上了各自的衣服。楚纓覺得自己的衣服沒有破損,很是神奇,郭梓楓笑道:“當然不會破,當時我可是耗盡了自己最後的內力來保護我們自己,怎麼可能會那麼容易破?”楚纓這才恍然大悟。
    兩人稍微聊了一會兒這山穀中的些許景色,沒過多久,感覺到肚子有點餓了,就抓起地上用葉子墊著的果實吃了起來。當然,果子不是他們自己變出來的,是早上小鬆鼠們送過來的。
    吃完早餐,按照郭梓楓的計劃,兩人開始打坐練功療傷。雖然郭梓楓的恢複速度還是很快的,但是郭梓楓體內內力的深度絕對不是一般高手可以相比的,所以功力完全恢複的日子還尚早。就好比一個體積比另一個小罐子大二十倍的大罐子,你隻用兩倍給小罐子加水的速度給它加水,當然快不出來。而楚纓則是在中掌之後,導致體內多條經脈被震斷,若非昨夜郭梓楓用自己剛回複的少許內力為她接上了經脈,隻怕她此時還是形同廢人呢。不過好在經脈已經接好不少,自己又尚有內力餘留,不愁傷勢好不了,所以楚纓也就慢慢地自修經脈。
    兩人一坐就是這麼一整天,期間兩人既沒有說話,也沒有喝水,更沒有吃飯,如同死了一般。直到太陽即將落山,兩人方才收功,吃上一些水果。經過一天的自修,楚纓體內又有一條破損的經脈被自己修補好了,為此,她覺得很是高興。而郭梓楓則沒有表露出什麼,卻是找來了兩個破瓦罐,又洗了幹淨,一個裝上了不少的水,以備後麵幾天飲用,另一個則在裏麵擺上了不少的水果。
    楚纓深感疑惑,問道:“你又打算幹什麼?”
    郭梓楓笑而不答,向裝水果的瓦罐裏麵倒了少許水。然後,伴隨著楚纓驚訝的眼神,他將內力彙聚到了雙手上,開始不停地掌擊瓦罐中的水果。掌法剛猛而不失靈動,威力相當了得,每一次的擊打招式均與下一次的完全不同,掌勢又是極密,連一滴汁水都沒有飛濺出來。楚纓瞧得目瞪口呆,直至郭梓楓收掌,罐中的水果早已盡數化作了汁水,而瓦罐本身則是絲毫不損。可見郭梓楓對於內力的控製早已達到了收放自如的程度,傷敵之時決不會失手殺敵,而殺敵之時,也絕不會因為力道不夠而留下活口。
    “借你那條紗巾用一下。”郭梓楓將手伸向楚纓腰間,順手接下楚纓的遮臉紗巾,擦淨雙手。
    “你剛剛在幹什麼?為什麼要打這一罐的果醬?”楚纓一臉疑惑的神色。
    “嗬嗬,在山穀裏沒的酒喝,所以我就打算一犯酒癮,喝上些果汁,純當是喝酒。正巧,我今天又創了二十五路的掌法,就用這新創的掌法測試一下,也好看看這掌法有沒有什麼缺陷,萬一以後對敵之時被人家抓到破綻就慘了。不過還好,若是與人對攻,至少也要二十招之後才有可能露出破綻。”
    “你沒事情做去創這一套掌法幹什麼?”
    “我試探過你體內的內力,相當的剛猛。”郭梓楓看著自己的雙手,說道,“而你最擅長的武器卻是長鞭,我覺得憑你的內功確實不太適合練鞭法。再加上你的鞭子又在滾落山崖的時候遺落,所以我就將自己學過的掌法,比如北堂家的狂獅掌,黎家的孤葉掌等等加以改進。我曆來與各大家族關係密切,所以這些武功全都學過。在模擬了你的內力之後,我便創出了這套掌法,非常適合你這種陽剛生猛的內功。”
    “然後,你就用打果汁的方式來試驗這套掌法?”楚纓覺得很是驚奇。
    “嗯,隨後我就發現了自己掌法的破綻。”郭梓楓朝楚纓點點頭道,“但若你以全力應戰,相信能在你掌下走出二十招的人不多,因為這套掌法本就是為殺人而生的。萬一真的有高手從你這套掌法下走過了二十招,隻怕他的功力是要比你高出許多了。”
    “照你這樣說,倘若我用這套掌法,即使內力比我深一些的人也能在二十招內被我格殺?”楚纓似乎不太願意相信。
    “照我說的練好了,我特地為你創了這套掌法,難道還需要騙你麼?”當下便開始給楚纓傳授起掌法,首先就是第一式“難忘卻。”郭梓楓告訴楚纓在出掌時應該要注意的一些運氣方法,以及出掌的各種相關事宜。楚纓深感佩服,自知自己這些年來雖被稱為不二的奇才,可是和眼前這個大不出自己兩歲的少年相比,差距還是太大了。更何況這世上又有幾個人能夠創出一整套不是自己用的武功來?還能將對方的內力模擬得一模一樣?楚纓心裏對郭梓楓的感覺早已不再是當初那種厭惡了,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心裏到底生出了怎麼樣的情感。望著這張妖異年輕的臉,散發出與年齡不符的老成的臉,楚纓突然覺得自己的臉有那麼一點紅。
    不久,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兩人便不再研究掌法。吃了些果實,郭梓楓則是酒癮犯了,又灌了一大口果汁進肚。在極短的時間內,郭梓楓已經給楚纓教授了六掌,楚纓也確實是有相當高的資質,每一掌都隻花了相當短的時間便能完全記住,並且都已經能夠較好地使出來了。雖然掌法真正的威力,是要等到自己功力完全恢複之後才能體驗的到,但作為一個相當強的武林高手,楚纓還是很清楚這套掌法的威力絕對不會弱,甚至可能會超過目前自己所見過的最強悍的掌法。
    吃過了晚飯,兩人久久沒有說話。火光跳躍,映上楚纓的臉頰,甚是豔麗。
    望向楚纓一臉思索的神情,郭梓楓笑了:“在想什麼呢?”
    楚纓臉一紅,道:“沒……沒什麼。”甚是羞澀,目光也趕緊從郭梓楓臉上移開。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應該對我所學的武功很有興趣吧?”
    “沒錯,我對你的內功相當感興趣,我很想知道怎麼會有一種內功能如此隨意地改變自己的類型。”
    “我修煉的內功?”郭梓楓流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那笑容妖媚得,連楚纓都有些自歎不如,“我修煉的內功,叫做‘絕決’,不是什麼好武功。”
    “不是什麼好武功?是怎麼回事?”楚纓不解。
    “在我很小的時候,我爹就讓我練這門功夫。他不會武功,所以不能教我,我就隻能自己練。武功很厲害,同樣也很難練,每練上一層,內力確實能增加不少,但是這門內功其實是有很多缺點的。甚至我可以告訴你,這內功隻是某項高深內功的基礎部分而已,根本就不是完整的。所以單靠我自己,已經無法再繼續往上修煉,我隻能達到現在的這種境界,再也無法上升了。除非,我能夠得到完整版的‘絕決’。不僅如此,我這樣修煉出來的‘絕決’使得我每個月為了防止走火入魔,必須還要做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
    “離我這個月的期限還剩一天,本來我打算在爍金鎮裏完成的,現在隻能在這個山穀裏麵做了。那個該死的家夥,要不是他一掌把你打下來,我們現在還在爍金鎮裏吃香喝辣呢!”
    “你知道打傷我的那人是誰?”楚纓問道,“告訴我,我一定要找他報仇!”
    “大小姐,你就老老實實的給我養傷吧!剛辛苦地把你的肋骨給接上了,還教了你六掌,我可不想看到你連我的掌法都沒學完就送了命。”
    “可是,我無法忍受被一個卑鄙小人從背後偷襲而造成重傷的事實,這實在是一個莫大的恥辱!”楚纓憤然。
    “得了吧,就憑你現在的實力,是不可能贏他的。告訴你吧,就算我在全盛的狀態下,要敗他,也至少需要五成的功力。”
    “它讓你用五成的功力,那我呢?”
    “至多三成。”郭梓楓笑笑。
    “難道我的實力真的就如此不濟麼?那如果我學了你的掌法呢?”
    “至少四成。如果你背水一戰的話,說不定可以迫我用五成的功力。而且我還可以在短時間內令你大幅增強內功。”
    “有什麼代價?”
    “作為交換,你的初吻。”
    楚纓的唇軟軟的。兩個人的相擁,兩個人的激情,也隻是,一個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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