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唇分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61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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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吻罷,。
    楚纓臉上還有一些羞紅,卻被洞中躍動的火光遮蔽得相當完美,所以郭梓楓隻能瞧見那被火光照得紅撲撲,分外美麗的臉。正是那張臉,讓郭梓楓在三年之後又有一次想要將眼前女子擁入懷中的衝動。但是這次,他沒有。
    “唉。”是郭梓楓的輕歎。他悠悠道:“有些事也應該讓你知道。你對我們為什麼會活下來,以及為什麼這群小鬆鼠對我們如此友好應該很好奇吧。”說罷,又微微笑笑,在衣服裏摸索著什麼。
    “我確實很好奇,但是無論你說出什麼原因,我都不會驚奇。因為你本身就是個很神奇的人,所以不管有什麼原因我都能接受。”楚纓輕聲道。
    “你知道我的身份麼?楚大小姐?”郭梓楓嬉皮笑臉地問道。
    “我隻知道你叫郭梓楓,武功很厲害,是‘獵狼’行動的嫌疑人目標之一。”楚纓答道,雖然知道郭梓楓在自己心中絕對不僅僅是這樣一個人。
    “就隻有這些麼?讓我有些失望呢!”郭梓楓突然將頭向前伸,兩人的額頭離相碰隻差那麼一點點,就一點點。“我還想知道我在你心裏是什麼。”
    該怎麼樣回答他?楚纓自己也不知道。告訴這個看過自己身子但是也讓自己看過他身子的男人,自己很感謝他?還是告訴這個會讓自己麵紅耳赤的男人,自己已經對他動情了?楚纓不知道,她很迷茫,卻又突然問自己:你不恨他麼?之前你不還認為他就是采花大盜時而多麼費盡心機想要捕獲他麼?
    “怎麼不說話了呢?”郭梓楓用右手的食指輕輕抬起楚纓的下巴,那富有磁性而誘惑的聲音響起。
    “沒……沒什麼。”楚纓的臉又開始羞紅。
    “想不想聽一個故事,可能不是很精彩,但是會很有意思。”
    “想,是關於這個山穀的麼?”楚纓問道。
    “是的,是關於這個山穀的,而且裏麵也會出現這個東西。”說完,郭梓楓拿出一個小小的香囊遞了過去,隻見上麵用金絲繡了一個大大的“郭”字。
    “你們家的香囊?”楚纓伸手接過,放在鼻子底下,聞到一股淡淡的幽香,“很香呢。”
    “我們郭家的人每人都會隨身帶上一個。那我開始講了哦!先不要打斷我。”
    “已經有二十多年了吧?那個年輕人的名字,叫做郭群,和我一個姓,群是豔壓群芳的群。”
    “他在陸州的老家,可以算是一個鄉下的地方,也是蠻有名的。一個六歲會賦詩,十歲出口成章的孩子,在那樣一個小鄉村裏怎麼會不出名呢?”
    “那一年的他,走上了考取功名的征途。在離家之前,村子附近鎮上的一家大戶人家相中了他,願意將女兒嫁給這個並不富裕,卻頗有才華的年輕人。當然,女兒不會是白送的,交換的條件就是功名。有沒有覺得很俗?嗬嗬。”
    “雖然在我們國家每年都會有一次大型的會考,但是,每年的錄取量都是很少的,隻有這國試的前十名,才會被皇上所錄用。這個年輕的郭群,在州官的保薦下,直接獲取了參加國試的機會,不必要再去參加會考之類的考試。當心高氣傲的他,期待成績使他躍上枝頭的時候,他知道自己名落孫山了。嗬嗬,在如此黑暗的政壇之中,像他這樣一個沒有後台的人,再有才又能有什麼用?怎麼可能會考得上?”
    “四年的時光,他全部花費在了國試上,卻一次都沒有考中。盤纏早就用完了,他便靠給人寫匾,代人寫信,賣賣字畫為生;住不起客棧的房間,就去住柴房、馬房;吃不起好飯,便一日三餐都以稀粥度日。盡管如此,他都堅持了四年,一直沒有放棄。直到最後一次考完,他望著那中榜的名單之中,個個都是大戶之子而終於明白:自己再怎麼樣也無法考上了。”
    “辛苦地攢下了回鄉的路費,回到家中,那大戶人家之女也早已嫁人。望向父母田中的背影,他哭了。男兒有淚不輕彈,隻因未到傷心處。他又笑了,他選擇了逃避。雖然他看到了現實,但他沒有去麵對。”
    “在鎮上,他憑自己的才華,在一家大戶人家的鋪子裏記賬。偶爾也會賣賣字畫,代人寫寫信,寫寫匾,日子也比自己在赤京候考的時候要好過得多。平時閑下來,他隻有兩個愛好,一是喝酒,二是去妓院。也難怪,有過如此經曆,他又怎還能擁有一顆上進的心?”
    “在那些日子裏,他認識了一個妓女,她賣藝不賣身。那一日,郭群正喝著酒,而這個妓女則是負責彈奏自己最擅長的琵琶。兩人就一直相對不語,一人彈奏,一人飲酒,就這樣過了一個下午。此後,他每一日都會特地去聽那妓女的演奏,從沒有間斷過。兩人的友誼就在沉默之中建立了起來,直到有這麼一天:”
    “‘跟我走吧,玨兒。’”
    “‘你有足夠的錢替我贖身了?’”
    “‘沒有,我隻希望你能跟我走。因為,我突然發現我很在乎你,非常在乎。’”
    “那個叫玨兒的妓女終於在他的軟磨硬泡之下答應了他。兩人想盡辦法逃離了妓院,逃出了陸州,來到了拜州。”
    “在拜州,兩人用自己的積蓄,盤下了一個小小的店麵,做起了小生意。其實玨兒也是很喜歡郭群的,在她做妓女的時候就喜歡了,她在他的身上看到了很多東西,那不可一世的才華,那種傲,那種不甘心,那種不得高的落寞。她發現他們之間有很多很像的東西,真的很多。”
    “在拜州的日子裏,起初確實很艱苦,很累,盈利也相當的少。但是他們一直堅持著,從來沒有放棄過,自始至終。所以,可以說他們婚後的日子是很幸福的。至少,他們的感情真的很好,很好,也一直沒有為這份苦日子而埋怨過對方一句。”
    “一轉眼,已經是第二年的冬天了。玨兒很高興,因為,她終於為郭群懷上了孩子。望著自己已經隆起的腹部,玨兒笑得很燦爛,真的很燦爛。而郭群的生意,終於有了很大的起色:店麵大了不少,而且還雇用了很多的小工。雖然生意起色了不少,但是每逢進貨和大訂單,他總會親自雇車前往,從來都是,永遠很認真。偶爾,夫人玨兒也會陪他一起。從婚後開始,兩人就從未吵過嘴,一個體貼妻子,一個善解人意。”
    “第三年的夏天,兩人笑得更甜了。因為,兩人終於有了第一個孩子,那是一個女孩子,白白胖胖,很是可愛。兩人思索著,終於給孩子起了個很好聽的名字:郭羽諾。同年,郭群的生意更好了,也開始擁有了自己的分店麵,自己的小當鋪。但他卻從未變過心,玨兒永遠是他的夫人。”
    “雖然生意好了很多,但是郭群還是那麼認真,所有總店的大訂單,都是他親自去的,即使他已經成功到擁有了自己的第一家錢莊。為了讓丈夫出入平安,郭夫人,收集了很多珍貴的香料和藥材,做成了一個香囊,送給了郭群。然後在第五年的春天,兩人擁有了第二個孩子,這次是一個男孩。郭群很高興,因為郭家可以續香火了。這個孩子就叫做——郭梓楓,也就是我。”
    “這一年的冬天,很冷,真的很冷,拜州也下了好多好多的雪。郭群又接到了一個大訂單,一份來自蘭州的大訂單。如同以往一般,他依然是帶上一個雇工驅著馬車前往。有一點不同的是,這次,他沒有帶上那個小香囊。當夫人發現之後,你應該猜得出她有多麼的著急,於是駕著快馬向蘭州趕去。”
    “蘭州多山,當時又是冬天,大雪紛飛,白雪皚皚,行路十分艱難。但是郭夫人最終還是在蘭州境內趕上了郭群——在隻帶了一個女婢的情況下。然後,當她親手將香囊掛上郭群腰間的時候,郭群哭了。最後,兩人一起找到了對方的買家,完成了這一筆生意。”
    “當然,如果凡事都這麼順利,這個故事就沒什麼意思了。他們回拜州,也是走的山道。結果,在一次郭群走出車外解手的時候,剩下的包括馬車夫在內的四人全部隨車掉進山穀——而且是蘭州最高的山峰,最陡的山峰。”
    “突如其來的車毀妻亡,給郭群的打擊是巨大的,也可以說是毀滅性的,就差他自己直接跟著跳下去了。不過也差不多了。”
    “回到拜州的家中,郭群交代完一些事物,帶上了自己夫人做的香囊,騎上一匹快馬,又回到了蘭州,而且就來到了這座山峰。”
    “從懸崖邊鳥瞰穀底,深吸一口氣,郭群一躍而下。他沒有學過武,卻絲毫沒有懼怕過。此時他腦中的念頭隻有一個: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絕對不能讓自己的夫人睡在這樣一個地方。”
    “或許,郭群自己也沒有想到,他居然會沒有死。當他睜開雙眼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這條穀底的小溪之中,能夠活下來已經是一個奇跡了。而當郭群檢查了一下自己的狀況後,竟然發現自己除了身上被劃破了一些口子以外,沒有受到什麼內部的傷害,這讓他倍感驚奇。”
    “他迷茫地走著,走著,直到發現了穀底的一片小林子。那林子裏其實也沒有什麼很特別的地方,隻是,有很多的水果,也有很多的鬆鼠。”
    “起初,鬆鼠們都很怕他。因為,這種小家夥從來沒有見過這麼高大的生物。當然,它們也很好奇,所以總是離郭群有一些距離。在穀底的最初一個月裏,他和鬆鼠們沒有過任何交流,餓了就摘水果,渴了就喝溪水。反正林子裏的水果產量非常豐富,所以也沒有和鬆鼠們就食物問題而產生任何的矛盾。直到一個月後的一天,鬆鼠的頭領耐不住好奇,跑到了他的身邊。郭群十分友好地將自己剛剛烤好的魚分了一條給那好奇的鬆鼠頭領。麵對從未吃過的食物,鬆鼠頭領吃得不亦樂乎。從此,郭群和鬆鼠們倒是成了好朋友。”
    “在穀底,郭群又是呆了一個月。在這一個月裏,他時不時地就會給這些小鬆鼠們做一些很有特色的食物,和它們玩得很開心,而自己也從妻子墜崖的陰影之中走了出來。他終於想明白了:妻子已經走了,他無法挽回,那麼,他就要對自己的孩子更好一些,讓妻子的生命在孩子身上得以延續。”
    “當他千辛萬苦離開穀底,回到拜州之後,他才知道,在他離開的兩個多月裏,自己的生意簡直是亂了套了。於是他放下了心思,一邊又當爹又當媽地拉扯孩子,一邊苦心經營著自己的生意。終於,在他精明的商業頭腦的幫助下,他的生意紅火得讓人眼紅。伴隨著孩子的長大,他遷居異地之後,他的郭記錢莊也漸漸成為了全國最大的連鎖錢莊,並且他也成為有間客棧幕後最大的股東之一。他將自己的兒子取名叫做郭梓楓,女兒依舊是叫做郭羽諾,並根據當年妻子玨兒留下的配方,為兒女各做了一隻香囊,掛在了他們的腰間。”
    “在他發展生意的日子裏,也並非沒有回過穀底。他去過好幾次,每一次都會給鬆鼠們帶上不少好東西,並且最後,為鬆鼠們留下了一隻香囊。”
    “後來,有一天晚上,郭梓楓睡不著,就纏著郭群給他講故事,於是這個故事便傳給了下一代。而這個穀底,則成了今日活命的最大功臣。”
    “你的意思是說,我們今天能活下來,不是意外,而是你早就計算好的?”楚纓一臉的驚訝。
    “不錯,而且正是你手裏的香囊,我們才會和這些小鬆鼠如此的親密。”郭梓楓飲了一口果汁,笑了笑。
    “不過,我發現了,你真的是個很令人驚奇的人呐。”楚纓讚歎道。
    “嗬嗬,或許吧,”郭梓楓笑笑,“下麵我就要教你‘絕決’中的速成功法。這項功法確實可以讓你在短期內獲得比較大幅度的內力提升,而且,經過我改良,沒有任何的副作用。但是它本身幫助你功力的提升還是有一定限度的,所以你要做好思想準備,並不是你練了以後就能無限提升內力,隻能讓你在短期裏提升到銅麵人的層次。如果你想練到我的這種境界,就絕不單單是靠這速成功法可以解決的了。”
    楚纓點點頭,她已經下定決心要學習這速成功法了。於是郭梓楓將口訣誦讀了出來,聽完三遍,楚纓已經能夠完全理解了,於是閉上雙眼,靜心按照這口訣運起功來。
    睜開雙眼,天已經大亮。
    楚纓實在是高興壞了,恨不得以身相許了。有了速成口訣之後,經過一個晚上,楚纓發現自己的內傷已經恢複了許多,甚至,內力的恢複速度也快了一倍不止。而且,層次也很明顯地提升了一個檔次。楚纓本來在三俠女中,武功就排第二,僅次於使二對短斧的邢芸。現在,修煉了“絕決”中的速成功法,隻怕不出兩個月便可以超越邢芸了。
    掃視了洞內,隻有郭梓楓采摘的果實和打出來的果汁,唯獨不見人。於是,吃了些水果,又喝了口果汁,楚纓便繼續打坐自修。
    轉眼又是兩個時辰過去了,雖然練功的速率不及昨晚快,但是依然是相當的驚人。楚纓相信,現在的她,如果再接銅麵人一掌,絕對不會傷得這麼重。不過,已到中午了,她很好奇,為什麼郭梓楓一直不在洞內。於是她走出山洞,散起了布來。
    很快,楚纓就發現了郭梓楓。此時的郭梓楓在楚纓眼中更加的神秘了:全身都浸沒在小溪之中,散發出熱量,周圍已經有不少的魚兒隻能到水麵上吞吐空氣了——水溫太熱了。而他的臉色則紅得如同要爆裂一般,頭頂還冒著絲絲熱氣。他是在練功?不太像啊,他發燒了?在散熱?這倒是有點可能。楚纓心裏暗暗地想,也不多事。她在附近找個地方坐了下來,專修內力。
    兩人就這般一動不動,一直持續了三個多時辰。其間楚纓已經能夠將內力恢複到未受傷時的八成了,而且如果把自己的身體比做一個容器的話,這個容器的容量已經足足擴大了一半。要知道,習武之人修煉內力到一定的程度之後,對於內力的提升速度都會慢下來,甚至有時候遇到了瓶頸期,數個月都無法提升內力,這些都是很正常的。而如今短短兩天時間提升了足足一半,可見這“絕決”對於一個人早期的內力修煉,絕對是有莫大的功效。而且這速成功法的瓶頸相對也在一個較高的位置,短期內根本不用擔心會遇到瓶頸。所以,楚纓又一次浸心其中,開始了內力的提升。
    月亮懶懶地掛在天空,投射到穀底的月光雖然不多,但也能夠辨物了。
    時辰終於還是到了。
    隨著水聲,郭梓楓從水中站了起來,身上絲絲的熱氣顯示出他身上的水分已被自身的體溫蒸發了去。借著月光,他那布滿血絲的雙眼,空洞而無神,偶爾閃過的一絲清明,卻又掙紮著消失了。那通紅的身體,在月光之下,簡直猶如紅寶石一般發出了迷人的光芒。下身的巨大之物,預示著即將發生的那些原本可以不發生的事。
    睡穴被點中的楚纓,軟軟地倒了下來,躺在了郭梓楓溫暖的懷裏,被郭梓楓輕輕擁起,抱回了山洞。
    吻來得這樣的熱烈,額頭,耳朵,臉頰,紅唇,頸部……
    郭梓楓的雙手,隨著時間的推移熟練地動了起來,一件,兩件,三件……楚纓的衣服都被他溫柔地褪去,甚至是貼身的褻衣。
    他的唇一路親吻下來,品味了那羞紅的兩顆小櫻桃之後,向楚纓身體的正中央進發。
    那鬱鬱叢林之下的桃源仙洞,就是今晚攻城掠地的目的地了。他的唇毫不猶豫地貼了上去,展開他溫柔的律動……
    楚纓在夢中。
    下半身那酥麻的感覺讓她簡直無法自拔。這種銷魂的滋味,又怎是她一個處子在這十多年中曾體會過的?哪怕是在睡夢之中,她還是經不住地發出了輕微的呻吟聲。沒有多久,伴隨著全身的一鬆,她品味到了第一次上天堂的美妙滋味。
    在一陣撕裂般的痛楚之中,楚纓感到一種炙熱進入了自己的身體,然而接踵而至的快感,讓她在這痛與樂的深淵中輪回,痛並快樂著。她醒了,那令人銷魂的呻吟聲回蕩在山穀之中,偶爾伴隨著一聲酣暢淋漓的尖叫聲,久久不能退去。
    望著眼前這如小貓一般膩在自己懷中,雙腿與自己糾纏在一起的美貌女子,郭梓楓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其實從三年前,他和北堂婷那一晚之後,他就發現每過三十天左右自己體內便會陽氣過甚一次,需要泄去身上的火氣。在過去的三年裏,郭梓楓基本都是在青樓之中度過的,一是因為北堂婷病逝,他百無聊賴,二便是為了自己每個月的瀉火方便。所以在這三年之中,雖然他泄過幾十次火,卻從未危害過普通的女子。甚至作為郭記錢莊的少爺,長得又如此妖異,有多少門當戶對的女子願意以身相許,他都從未碰過那些女子一根寒毛。無奈今日身陷穀底,自己本來想在溪水之中通過散發體溫來發泄陽氣,楚纓卻在這尷尬的時刻出現在自己身邊,使得自己終於沒能忍耐的住,就這樣奪走了人家的處子之身。她會不會要自己負責,自己應該不應該對她負責?郭梓楓自己也不知道。
    楚纓也醒了,麵對這個擁自己在懷的妖異男子,她的臉又紅了。昨晚自己到底到了多少次巔峰?八次還是九次?也許不止吧,反正自己是到最後累的連聲音都發不出了。自己的處子之身,就這樣莫名其妙的,被一個前兩天還被自己追殺的男子奪走了。雖然這是第一個讓自己動心的男子,但還是很難令人接受的。
    “你……”
    兩個人同時開了口,卻又同時停了下來,沒有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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