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君辰夜下山 第三百二十三章惹惱祈順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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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悅山隻想著一舉抓住君辰夜,一雪前恥的同時也永除後患,他才不信祈順帝救他是出自大仁大義,同樣,他也沒有打算對這位主子“鞠躬盡瘁”,以前,他或許還想永遠霸主這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之位,穩享一生榮華富貴,可這番,他要的是那無上皇權,至高寶位。
上天既然給他翻身重來的機會,那必然是他大難不死定有後福,如此,他怎能不好好謀劃一番。
如蘇悅山設想那般,祈順帝隻是略一猶豫,就采納了他的
“良計”,著人二番召楚懷前來。
瞧著楚懷見到他那錯愕不已,不禁帶了幾分恐懼的表情,蘇悅山感到一陣滿足,現在就害怕,還早了點,他還沒打算做什麼呢,待騙得君辰夜前來,楚懷你沒了利用價值之後,那才是你噩夢的到來,定會教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慢慢折磨你致死,敢和他作對的人,從來就沒有好下場。
聞聽祈順帝要降“罪己詔”,以此引得君辰夜前來,楚懷“撲通”一聲拜倒在地,大呼“陛下,不可,萬萬不可!”
見楚懷那驚懼地好像天塌下來般模樣,祈順帝好生不解,正話反說道:“楚懷,這不是先前你和君辰夜等玩的鬼把戲嗎,朕現在答應了,你怎麼反倒阻止?”
“陛下,楚懷先前為九殿下謀劃,當然做事要出於他的利益考慮,可是,現在已歸順陛下,就是陛下的臣子,不能不為陛下著想,陛下可想過降下”罪己詔”的後果嗎?承千家口水,受萬眾辱罵,流芳千古已屬枉談,遺臭萬年才是必然,陛下可試想一下,若是那般,百年之後有何顏麵去見先皇先祖?”
“住口!你,你竟敢……來人,拖出去,押進大牢!”祈順帝勃然變色,猛地拍響禦案,臉上肥肉都跟著顫了幾顫,顯然憤怒至極。
“陛下,自古忠言逆耳,可是臣說地是事實啊,那些鼓動陛下出此下策之人,才是居心叵測,陛下不可不察啊!”
兩個侍衛進入,架起楚懷就向外拖去。
“陛下息怒,切莫引發肝火,傷了龍體!”蘇悅山也跟著跪倒在地,無甚惶恐。低下頭的麵部表情卻是無比得意,心道:楚懷,這就是你的不聰明之處了,沒弄清楚咱們這位陛下的脾氣秉性就敢泛上直諫,也許他一念之間,你的性命就要就此交代了,你以為你為君辰夜盡心竭力,他會知道你的好!上麵這位,也能體會到你的良苦用心嗎?錯!殊不知,他一直想“長生不老”,最忌諱說“死”,“活”之類的字眼,偏偏,你一無所知。還指桑罵槐說他是那“鼓動”之人,妄想,將他牽連,實在是不明之舉。
蘇悅山一直不信楚懷真心歸順祈順帝,他這幾日都在試圖猜想到他的“另有打算”,這樣一來,他的疑慮倒是打消了大半,覺得楚懷基本算是一個忠心之人,隻要天祈王朝,給他足夠發揮才能之地,無論誰是那高位之人!
蘇悅山巴不得楚懷被弄死,可是那樣一來他的計劃也不得實施,想著不急於這一時,收拾了君辰夜再收拾楚懷也不遲,接言道:“陛下且聽臣一言,眼下我們還有重要的事情亟待處理,楚懷有任何失言之處,還望陛下繞過他!”
祈順帝說“拖出去,押進大牢”,而不是“拖出去,亂棍打死”,就是因為想到蘇悅山說地要楚懷率文武百官出城迎接君辰夜之事,沒了他,必然引得君辰夜懷疑,還怎麼能保證計劃順利進行。
“拖回來!”祈順帝餘怒未消道。
兩侍衛將楚懷放開,退將出去。
楚懷轉身拜倒,膝蓋跪行向前,滿麵悲切道:“陛下,求陛下看在臣一顆赤膽忠心,全然為陛下打算的份上,但凡有觸犯龍言之處,還望陛下見諒。”
“算了,算了!”祈順帝不耐地揮揮衣袖,“楚懷你聽好,朕現在要你做一件事,做好了,不但加封你的”耀國公”之位,還有厚賞,砸了……後果你應該知道。”
“臣謹遵禦旨,但憑陛下吩咐。”
“胡喜。”
“在!”
“擬旨。”
“是,陛下。”旁邊一人趕忙應聲道。小眼圓臉,塌鼻凹腮,走路前傾,腳跟不著地。正是之前一直侍奉祈順帝的太監,胡喜。在祈順帝與蘇悅山聯手,計除君顏陌那次,他被抓起來關進大牢。
君顏陌隻恨司徒榮華、祈順帝,對於其他人等均是網開一麵,也就任由這個欺上瞞下的老太監自生自滅。
而胡喜,在最初的整天喊著要見陛下,要懸梁,要撞牆,要死要活後,見沒人搭理,也就消停下來。
他在宮中多年,看慣了事事沉浮,不想,這麼快,就落在自己身上,娘娘們入了冷宮,基本也就別指望出來了,而他,可還有走出大牢的一天?
胡喜跟在祈順帝身邊,明處是個奴才,實際,大小官員,妃嬪、娘娘,哪個不要往他手中塞銀子、送珠寶,托照看一二。
他身為頭領太監,位居一等,住在所有太監居住的“冗倉閣”中最上等房間,吃用皆是最好。比起來,不比後宮妃嬪遜色多少。私下裏更是藏了不知多少花樣銀錢並金玉珠寶。故而,胡喜也可算“榮華富貴”。
可一但到了大牢,四麵昏暗,不見天日,每日吃的是窩窩頭、糙米飯,胡喜能挨下來,不是對祈順帝心存盼望,隻因,他沒勇氣去死。
誠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蘇悅山也好,胡喜也罷,這回不得不說,都沾了祈順帝的光才得以還陽。
而祈順帝救二人,基於共同的一點就是,他們都能準確迎合他的心意。說出的話,令他無比受用。
“慢。”楚懷出言阻止。
祈順帝滿麵不悅,“楚懷,你還有何話說?”
“楚懷敢問一句,陛下可是要胡公公草擬”罪己詔”?”
“不錯。怎的,莫非你還想阻止於朕?”祈順帝麵現怒容,語氣生硬。
“既然陛下執意要降”罪己詔”,微臣也無話可說。不勞胡公公動手,”罪己詔”在臣這裏。”楚懷從袖中掏出一方四折疊好絹帛,雙手舉過頭頂。
聞言,祈順帝與蘇悅山不禁同時疑惑,祈順帝不屑道:“朕要降”罪己詔”,你那又算得什麼?”
“九殿下要我等下詔時就按這份抄錄在黃絹禦旨即可。城中九殿下所派眼線無數,非是這份不能引得其前來。”
祈順帝忍著怒氣道:“胡喜,呈上來。”他倒要看看,那上麵到底寫了什麼。
胡喜應著,從楚懷手中接過,小心捧給祈順帝。祈順帝並不接,不耐道:“念!”
胡喜精地似鬼一般,一早猜出這上麵不會寫了好東西,沒怎麼著呢,先帶了三分驚顫。他抖開,隻看一眼,“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哆嗦道:“陛下,奴才……不,不敢念。”
“哼,沒用的東西,看把你嚇地個樣子,朕自己來。”祈順帝一把搶過,展開在禦案觀瞧。
蘇悅山心知是道出當年翼王被害前後經過,可是,他還是很好奇這張白絹上會如何寫來,不禁偷眼觀看祈順帝臉色。
隻見得,祈順帝兩眉倒豎,麵孔猙獰,兩腮肥肉跟著胡亂
顫動。就似要將眼前物什生吞活咽了一般。
他最終還是沒忍住,抓起白絹,大力撕扯,一時間隻聞刺耳的布帛撕裂聲。隨著他動作,絲絲、條條白絹飄散在地。
祈順帝咬牙切齒道:“楚懷,朕且問你,這是君辰夜那個孽子寫地對也不對?”
別問祈順帝為何會知道,實在這字跡歪歪扭扭,和內容一樣,令人心生怒氣。看著就是一個小孩子所寫。他不猜君辰夜,還能是誰?
“回陛下,正是九殿下親筆書寫。”楚懷恭謹應道。
下一刻,祈順帝突然高呼:“來人,將楚懷拖出去,押回大牢!”
兩侍衛二番進入,重新架起楚懷。
“陛下,楚懷無罪,陛下既已答應楚懷歸順,因何反悔?楚懷不知自己錯在何處?求陛下明示!陛下,陛下……”楚懷焦急大呼,卻一溜被拖拽出門外,聲音漸而不聞。
蘇悅山趴跪在地,再不敢為楚懷求情半句,心下當真有了三分懼意,他以為祈順帝將“長生不老丹”看得最是重要,不會在乎那所謂的“罪己詔”,不想,真的一發惹惱了他,要收拾楚懷。如此,他的計劃,
……
晚間,祈順帝到長生殿來察看進展情況,
裏麵爐火烘旺,香煙繚繞,玄機拜過後道:“回稟陛下,
萬事俱備,隻欠東風。近來,玄機夜觀天象,隻見得,光納五星,華照雲表,
在第六日晚,子、醜交替之時,取血凝丹,最是奇佳。那般,陛下必千秋萬代,萬世永存。玄機在此預先恭祝陛下,丹藥得成,福與天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