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君辰夜下山 第二百一十六章天祈人女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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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衛們察覺昭德殿有異,趕來後,卻發現最外麵的宮門怎麼也打不開了。隊長上前大呼“陛下,您怎麼樣”。無奈,裏麵一點聲音也沒有。他正要令人強行撞破宮門時,武將們回來了。
包括隊長在內的所有禁衛均大感詫異,武將們如此模樣是與天祈人打了一架嗎,不用刀劍拚殺,赤手空拳搏鬥?
隨著“哐啷,哐啷”一聲接一聲,十來個禁衛抱著一根圓木用力撞擊宮門。每一次撞下,感覺整個宮殿都在顫動。
是宮門又不是城門,不需要百千壯士共同抱著巨大無比的粗木喊著“一、二、三”狠狠撞擊。論堅固,雙層雕花鏤空門板又怎麼比得上鑿有銅釘的百尺厚木呢?故而,僅僅撞擊了十餘下後,宮門應聲破裂。
不待禁衛上前,武將們搶先一哄而入。捉拿“凶犯”不成,若是能救了駕,那也是大功一件。
見第二道宮門也緊緊關閉,武將們衝進來又衝出去,搶下禁衛手中的圓木後,又急急奔回。
眼疾手快的十個人自動組成一隊,大踏步朝著第二道宮門飛撞而去。哼,禁衛無能,區區宮門,哪還用得上十多下,看他們的,三下內絕對搞定!
隻聽“咣當”一聲大響,剩餘武將和進來的侍衛們皆目瞪口呆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幕:那十個人抱著根圓木直直衝進了大敞四開的宮門中。很明顯,宮門原本就是開著的,裏麵並未插上橫木。
最前麵的瞧見不遠處的東楚帝,大吃一驚,欲停下腳步。後麵的停不住,一個朝一個撞來,生生將他撞到了東楚帝身前。東楚帝較其他東楚人更要矮上一截,此時,那根圓木前端幾乎撞到了他的下巴。
“陛下恕罪!”那人一怔後,立刻跪下請罪,手臂中還緊緊抱著那根圓木。其他人也趕緊跪下去,口稱有罪。
大臣們分散而立;環繞在陛下左右那六個陌生人明顯就是天祈人;而他們的統領遠遠站在一角,還保持著出刀防禦的姿勢,好像……好像定住了。跟著衝進來的禁衛們見此紛紛拔出佩刀。
“退下。”東楚帝聲音虛弱,開口道,麵色表情很是古怪,不知在哭還是在笑。
陛下這明顯是讓天祈人挾持了不是?禁衛們遲疑著,卻不得不收了佩刀。目光均避開了東楚帝那一條條抓痕的臉。俗話說得好,打人不打臉。打就夠說了,還用“撓”的,天祈人行事怎會如此“女子氣”!
“羊舌複,出去準備輦車。”東楚帝再道。
“是,陛下。”一位大臣急忙出來應下。
折騰了一夜,曙色東方初現。東楚的百姓還在沉睡,而樊襄的街道上已行駛過十輛小型兵車。
雖是小型,但車內很寬敞,再容數人也不為擁擠。東楚帝在前站立,慕容烈風與君辰夜在後,君辰夜一會趴到右麵車欄上,一會又跑回到左麵,交替看著道路兩旁景色。光線還不甚明亮,然於他卻是無礙的。
慕容烈風隨他移動身體,不時伸手扶住,口中提醒:“辰夜,小心!”
緊跟著後麵的一輛是薛丁、蕭戰、言岩、沈牧所在——哦,好好看一下,東南角還有一人,正是“泥猴”一般的魯鮑。
龍馬中藏地隻有六個人,除了慕容烈風,君辰夜,就是他們四個。為什麼昭德殿最外道的宮門打不開呢,就因為四人不但插上了橫木,還堵在那裏,足足拖延了兩炷香的功夫。再後麵的自然是東楚的將卒。
小半個時辰後,車輛行至樊襄城門處。慕容烈風,君辰夜與另外四人加一個“泥猴”趕著糧草車很快消失在了視野裏。
東楚帝站在高車上,神色複雜。他騙了天祈人那麼多回,也沒騙下巨鹿,而天祈人騙了他一回就殺進樊襄,迫他簽了十年內互不侵犯協議不說,還攜帶他“出遊”,順帶“借”走了他十車糧草。
回去的路上,東楚帝因為心中煩悶,出了些薄汗後,麵上愈加刺痛起來,他瞬間想到了造成他如此創傷的“罪魁禍首”。
他堂堂一代帝王,九五之尊,竟然對一隻公雞又是跪拜,又是供奉,傳出去成何體統!他豈不是要成了全天下的笑柄?
東楚帝就算此時知道受騙了,也如何都想不通,一隻公雞怎麼就能“作妖”到那種程度?
那個農人沒有看錯,公雞好漢確實是他家小花。他在集市叫賣時,君辰夜買去的。完成“任務”後,還會回去的。
其實,君辰夜當時想問能不能“租”,畢竟隻用兩天而已
。但慕容烈風堅決不許,說那樣問太奇怪了。
薛丁、蕭戰、言岩、沈牧四人在一旁聽了忍不住發笑。公雞除了吃肉就是交配,常人都作如此想法。若是君小爺這樣問了,那人會大罵他們一頓是肯定的。弄不好,還會引來旁人圍觀,合力揍他們一頓。而他們將軍必然不會說這個原因的。果然,當君辰夜順口問“為什麼,一樣給銀子不行嗎?”時,慕容烈風一指旁邊,“看,辰夜,那個好像你喜歡吃的。”
君辰夜轉頭去瞧並立刻被吸引住,踮起小腳要看得更清楚些時,被慕容烈風一把抱起。這邊,沈牧已在慕容烈風的示意下,快速將公雞買下了。
公雞如此“神勇”,自然是君辰夜“訓練有法”。至於外相,沒什麼玄妙。君辰夜用他那些瓶瓶罐罐先給小花做了個“造型”,讓它的尾羽更蓬鬆些,再塗以彩繪,撒上金粉,如此而已。
這樣做時,言岩笑地直拍大腿,口中大呼:“笑死俺了,笑死俺了!”;沈牧手搖紙扇,正常笑;而酷酷地蕭戰閉緊嘴巴,怎麼都不肯發笑,但任誰都看得出來,他就是要笑;薛丁一邊笑,一邊看看這個,瞧瞧那個,先是拍了下言岩,“笑地難看死了!”,又推了下蕭戰,“裝什麼裝!”。在沈牧這好像挑不出什麼毛病,一把搶過他的折扇,“借我扇扇,笑熱了!”
四人不約而同有一個想法:有君小爺在,樂趣永遠無窮多。隻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他做不到的。他們將軍將軍以前都是千年難得一笑,現在幾乎天天會笑,瞧……四人裝作不經意間將目光瞥向慕容烈風。
慕容烈風站在一旁給君辰夜打下手,抿嘴淺笑,眼眸中帶著不自知的寵溺,小腦瓜中的新奇想法總是這樣給人以“驚喜”不斷!他的辰夜,怎麼就會這麼招人喜愛!
“瑞鳥”是公雞,“龍馬”自然也是“變身”過的。君辰夜不但通曉六國語言,還熟知六國文化。東楚發源泓水之南,
大安山以東。早在四百三十年前,他們的先祖就在那裏繁衍生息。比天祈並未晚上幾十載年頭。
隨著慢慢人口聚集,生產力提高,氣候變遷等原因,逐步向明川以北遷移過來,似乎發現這一帶更為適合居住。
幾經都城變換,最終定樊襄為都城,是在一百五十年前,
東楚帝的父輩們雖是在更早之前就已開始祭祀,但從此時起更為隆重起來,正式將萬壽山定為祈福之聖地,
在嘉兗帝初期是以河豚夠彘為祭物,中期以後改為彩陶,而至嘉豐帝時,就改成了石器。以石刻成家畜樣貌祭供。一開始是十頭牛,十匹馬,十隻雞……十二生肖,每年輪流,再後來就是十二生肖各一隻,每年變換樣貌形態,體型逐年加大。
曆經幾朝,年頭一長,又經曆過暴雨,山洪等很多器物都被埋在了土下,但,想找到一隻石馬並不是什麼難事。
慕容烈風,君辰夜甚至沒用上一個時辰就發現了,挖出來後,又到了君辰夜“一展身手”,“大肆創作”的時候了。
市集上什麼顏料都有賣,白色當然不會少,可是那種白太普通了,不夠聖潔。君辰夜又自己加了些藥粉進去,一下子效果大不一樣,白地剔透、亮潔,光芒大放。
而兩角,兩翅,都是用買來的的竹子,帆布為麵製作的,
在君辰夜的指揮下,六人齊動手,最後,他再在上麵畫上骨節,鋒棱,粘在馬的頭上,兩側。在犄角頂端,兩翅上緣,尾梢
、四蹄塗以金色顏料,則大功告成。
畫馬額上那抹金黃時,君辰夜不夠高了,是被慕容烈風拖住小屁屁抱著畫上去的。
要說君辰夜這繪畫功底,還真就不錯。除了給慕容烈風畫的那幅畫——其實畫地也不錯,就是有點……到時慕容烈風自己看了就知道了。隻想提醒君辰夜,一定要藏好。否則,後果很嚴重。
石馬的中間都被鑿空,六人輕鬆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