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唐風雲  第二十二章 忘卻後的重逢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5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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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舞,今天我們給你準備了份大禮。”魂虞一臉讓人捉摸不透的笑意,隻是笑意後麵還有幾分隱隱的擔心。
    “好啊。不過我堅決不還禮。”被他扶起身子,有一搭沒一搭和他打趣著。
    “這個禮你可還不起。”魂鈉跟著走進來,淡笑著扶上我的額頭。
    有幾分懊惱,“月玄桐的生意還好麼?”說真的這幾天看見他的臉色暗淡了幾分,每天都是強打精神,想起他強打精神的笑顏,實在是一陣陣揪心。
    “還可以,隻不過被西月占了幾個商號,還有,這次西月是不是瘋了,竟然聯合安氏兄弟不顧一切打壓他的生意。”魂虞隱隱也有幾分擔心。我知道,他不想讓我們再過原來那種刀口舔血的日子。
    “放心了,他是月玄桐。”更是我心中的火烈炙,後麵這句我沒有說出口,幹這行這麼多年早習慣了行屍走肉。
    天色漸晚,離落日大概還有兩柱香。“魂楠還有幾天回來?”說實話,我等不及了,我怕月玄桐被拖垮,安氏兄弟和西月的手段多有耳聞,再者說這兩家商號在絲綢之路上混了這麼多年。隻可謂盤根錯節,隻怕要嚐試內部分化了。
    “就是今天。”魂鈉給了我一個清脆的彈指。
    “明白了。”我不再言語,明天,就是明天。這麼多年了,我也該讓柳雪涵複活了。嘴角勾起抹淡笑,看著被風勾起的簾帳,心底莫名生出幾分惆悵。潭——你還和上輩子一樣麼?
    司空府
    明明是雲淡風清的天氣,在這座恢弘的府邸卻平白多了一個稚嫩童音的呐喊。
    “夕哥哥,你說要帶我出去找修仁的。”一粉衣少女對著一著黑衣的俊俏男子圍追堵截。
    “是,可是你也知道這幾天我們和東月鬧的不可開交——”話還沒說完,黑衣男子又是幾個狼狽的轉身“小姑奶奶,你就算看在你功夫是我教的份上消停點吧——”接著幾個側翻,夕狼狽的蹦到樹上,死死抓住樹幹,倒多了幾分英勇。
    “我呸,你還不是看在玄兒的份上,哼。”潭,或者該叫她是櫻了,憤憤踢了幾腳後眼波微轉,你不陪我出去,我難道不可以自己出去?嘴角勾起抹嬉笑,又瞬間耷拉下臉來“知道了,我自己去看書總行吧?”櫻負手走了幾步,便聽到身後撲通一聲——
    接著又撲通一聲。
    “奇怪。”櫻轉回頭去,怪了,好端端牆頭怎麼蹭掉了堆瓦,再看向地麵,除了一個落滿草葉的大坑再無他物。“剛才還沒有坑的呀?”櫻黑白分明的杏眼愣愣盯著地麵,大腦短路了。
    “舞,去迎接你的禮物吧。”魂鈉搖搖又幾分失神的我。
    “嗯?禮物?”我皺起眉頭,又怵然轉醒。對了,魂虞不是說有件東西要送我,搖搖不省人事的大腦,果然悠閑的生活使人懶散呀,有幾分無奈的伸個懶腰,“好,一起去看看吧。”
    “這就是給我的禮物?”看著眼前的黑色棺材,我不由感歎,這世道實在是太黑了。好端端怎麼送個能吸血的蝙蝠給我?渾身上下不自覺的抽搐著,憤憤看了一眼魂虞,一揮手,讓他們把棺材抬進內室。
    我都懷疑這些人是不是組織派遣的,放簾,抬蓋,祭牲一氣嗬成,最後隻留下我們五個和棺材裏的老鬼。
    “喂,老鬼,該活過來了。”我鬱悶無比的在棺材蓋上彈了彈,結果回應我的是一個清晰無比的封印。
    眾人知趣的退下,我一臉鬱悶的用指刀劃破手指,“吾祖該隱,讓血族永存,靈魂穿越火焰,死老鬼你再不起來我連鬼帶封印都扔亂葬崗——”
    眾人更鬱悶,任誰都沒見過這號師徒。
    誰說鬼不怕屍體,我一說亂葬崗,緩緩滴下的血液硬生生停止在半空,棺材蓋抖動了兩下,眾人心跳慢了兩拍,一聲輕吟,一隻幹扁的老蝙蝠破空而出。
    “顏,好久不見。”一個歐式的擁抱,顏朝我撲了上來。“我還有事,少吸點。還有,見者有份,你看,那幾個是混血。他們血的味道應該還不錯。”隨著我滿含善意的眼光所及,眾人都瑟縮了幾分。
    顏了然的點了點頭,接著是銳物刺破皮膚的痛感,血液漸漸剝離,緩緩閉住雙眼,等待著——很久不曾享過的美好。
    “涵——”月玄桐,我俶爾睜大了雙眼,隨著月玄桐的進入,刺目的陽光毫無保留的直射在我和老鬼身上。
    “啊——???”老鬼頂不住了,慘叫一聲軟塌塌倒在了我的身側。該死,虧得現在老鬼正替我清除血液中的雜質,體內黑暗氣息自是不少,左手開始了萎縮。
    “涵——”月玄桐就要衝來,被魂鈉扯住了後領。
    “別過去,把血滴這個裏麵。”魂鈉眼光直逼月玄桐,意思是說,你過去也不頂用。接著魂鈉遞過隻從棺材裏翻出的聖爵,月玄桐心一橫,硬是把血放滿了一個聖爵。
    與此同時,另一隻聖爵裏也裝滿了鮮血。
    魂鈉接過兩隻聖爵,淡淡的開口:“一、二?”誰都知道,組織裏規定兩者取其一必是丟卒保帥,個人血雖然珍貴,但誰都舍不得犧牲魂舞。
    “二。”眾人默默吐出回答,眼裏都是肯定。
    魂鈉歎了口氣,“明白了。”他以自身血液為引,點燃了聖爵。渾身泛出光華,我和老鬼源源不斷的吸收著空氣裏彌漫著的血腥,皮膚極快的充盈複原,左額的圖騰泛出圈詭異的光滑,眉頭一轉,圖騰上的蛇衝向了月玄桐。
    月玄桐淡淡的笑了笑,因失血過多,臉色分外蒼白。別怨我自私,硬是把一半的自然之力給了月玄桐。
    “對不起,頭。”笑了笑,倒在月玄桐懷裏沉沉睡去。
    司空府外牆
    櫻在這堵牆下已經盤亙了半個時辰。
    半個小時中,她一直在想著把牆鑿穿,結果發現此牆強度僅次於現代鋼筋混凝土牆。
    半個小時後,她決定了,要使用類似於現代登山鎬之類的東西。但可惜的是,她這輩子無法成為惡人,大概是涵把她照顧的太好了,竟然不懂絲毫工程力學。
    樹上,夕一臉無奈的臥在枝頭。這位大小姐還不是一般的難對付。虧得正和東月鬧的不可開交,這位還火上澆油。夕歎了口氣,望著掛在山梁的月亮,眼前不自覺浮現出那個人的影子。
    “時遷,怎麼樣,送你的新玩具。”一臉調笑的抬起下頜,直視著因憤怒而扭曲的雙眼。
    “知道了,該死,肉是酸的。”看見臉又蒼白了幾分,又不自覺的調戲,“好了,你自己選一個吧。”他一臉無聊的表情。
    “那個。”他一臉邪獰,伸手扯過,摩挲著微微凸起的喉結,一臉冰冷,和看待玩物的不自覺。
    “好了,就那個。”他收起折扇,朝旁人囑咐幾句借著輕功騰起,晃晃悠悠跑了。
    還是忘不了,夕輕歎一聲,用他的話說,是不是該說我傻得可愛?夕搖了搖頭,繼而對著地麵粉色的人影喊道“大小姐,早些睡吧,明天我帶你出去。”
    明天,注定是不尋常的一天,占星台上劉文靜長歎了一口氣,眾星集會。未來,離端倪不遠了。
    風靜悄悄的,偶爾有樹葉相觸發出沙沙的聲音,今晚月色很好,明亮、通靈,像一盞明燈,照亮了前途。
    不容易,昨天從睡醒就被灌了兩大碗參湯,難得啊,一群人扯著我尾追堵截。魂虞竟然會和老太太一樣端上他熬的烏黑發亮的參湯,黝黑的臉上浮現著幾圈因痛苦而扭曲的光華,我死的心都有了。
    長歎一口氣,在月玄桐懷裏靠的更舒服些。他輕笑一聲,已是把我染上了滿麵殷紅,“怪不得你剛見我就會撲上來,也著實難為你了。”說著他把我抱的更緊些,頸部被他呼吸的熱氣灼著,不自然浮現出殷紅的影子。
    “好了,我說過要替你打理生意的。”不自覺拉近他的距離,我知道,我再也離不開他了。
    “知道了,先休息一下吧,答應我不要累著自己。”他聲音越來越小,更多的是一份歎息,他的心意我又何曾不知?但是,無論何時,他和我都必須俯瞰蒼生。
    “夫人、老爺,到了。”倚在他肩頭,免於馬車突然停下時的後坐力。車外的陽光晃得睜不開眼,還沒多想就被他扯進了店裏。左額的碎發被勁風撩起,露出了詭異的圖騰。在店的也多是豪門,對魂組也有所耳聞,見圖騰後,也大多匆匆告辭。
    “對不起,看來……”有幾分無奈的扯著自己的臉,為什麼這張臉無論何時都麻煩的要死?
    月玄桐噙笑點了點我的眉心,“好了,別扯了,這一切都是你的,老板怎麼能否定自己呢?”
    “嗯。”話是如此,但還是感覺對不起他。
    “走吧,來客人了。”聞言,我和他躲進了賬房。
    原來是女客,年紀大概在十歲左右,皆著紅羅,帶佩環,倒是有幾分罕見的青春活力。“平陽,這個玉杯你還是叫世民哥哥買給你吧。”
    “才不要,他二話沒說就把我嫁了出去,我才不要。他眼裏隻有大哥的位置,不是好東西。”淡笑著搖了搖頭,接過月玄桐遞過的牛奶,仰頭灌下。
    看著月玄桐有些責備的表情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繼續聽著動靜,“是啊,倒是可憐玄兒了。”
    “是啊,不過聽說吉哥哥送了你盞走馬燈,給我看看可好?”月玄桐不動聲色在我旁邊坐下,理起了我的銀發。
    “嗯,可是他說不能讓別人看的,尤其是你。”
    “可是——”月玄桐輕笑著把我銀發綁起,同時在發梢印上一吻。
    接著傳來抑揚頓挫的聲音“平陽那丫頭天天偷窺別人,不是個好東西,你沒事離他遠點。沒看見柴紹都想悔婚了?嗯?”
    相視一笑,這個女子還真可愛。“怎麼,不出去招待客人?”
    “還是夫君去吧,奴家還想看看夫君能力如何。”月玄桐眉梢微挑,一臉興奮。
    “好。”扯過月玄桐的唇印上一吻,撩過銀發,轉身出了賬房。
    套上一層專業的導購表情,心裏鬱悶的要死。但還是禮貌的上前詢問。“兩位小姐好,在下是這間鋪子的負責人。請問有什麼需要嗎?”
    “有什麼需要,難道隻有缺東西的才可以來你這件鋪子麼?”怪,我都如此了竟然還有人質疑我的專業能力。我哪裏知道專業導購是什麼德行,我上輩子可從未出過管理階層。
    腆著笑臉:“自是不然,我們存在的目的就是為了使像您一樣的客人有所獲,心滿意足走出這家店。”月玄桐含笑的視線凝固在我頰邊,這兩個小丫頭我要搞不定就別混了,回家替月玄桐看孩子去。
    “在下不才,不過小姐您光臨本店的目的不在於此吧?”
    “還算你懂幾分顏麵。這塊佩我要了——”
    “好的,在下為小姐包起來。”現在我怎麼就沒發現他有那麼一點可愛呢?憤憤的瞪回月玄桐,這不明顯叫我知難而退呢。
    “喂,我說你怎麼就沒有一點職業道德,既然作為老板,就應當有三從四德。”
    ‘三從四德’?我經商那會怎麼沒有聽說?那個丫頭見我一臉狐疑,繼而滔滔不絕的說到“首先,三從,顧客命令要聽從,顧客指令要服從,顧客行動要盲從。”小丫頭清了清嗓子,繼而道:“還有四德,顧客挑東西要等得,顧客殺價要舍得,顧客買完東西要送得,顧客對你的批評要忍得。”
    她一臉怪異的欣賞著我一臉抽筋的表情。唉,姐呀,你又放了幾個這類貨色荼毒人間?真是沒有職業道德。與此同時,賬房裏的月玄桐也點了下頭。
    旁邊的小丫頭一臉崇拜的盯著我,喃喃道:“難得呀,這是第一個,第一個在櫻說完話後沒有翻白眼,沒有滿臉崇拜的,這個人好讓人喜歡。長的比建成哥哥還好看。”
    禮貌尷尬的笑笑,揮手讓夥計抬出了玲瓏醉,挑出了兩顆珠子,一黑一白,在打磨後令人遞給了兩個小丫頭。
    禮貌的送客,一臉嘴抽筋的表情立在門前,我不由感歎,禍害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怎麼,怕了?”
    “有幾分。”
    “這個年代還真是藏龍臥虎。”
    “但我們是不會輸的。”
    “我們——自然不會。”月玄桐翹起嘴角,突然目光變得陰狠。
    “西月?”漫不經心的詢問。
    “嗯。”他的眼底恢複澄澈,“怕是來者不善呢?”
    朗笑一聲“隻怕是善者不來呢。”倚著月玄桐走回了賬房。
    善者,自是不會光臨。但是,有選擇,我寧願一輩子都不要遇到,就這樣天天和月玄桐膩下去,直到我老的牙齒掉光,他細細的把牛奶喂我嘴裏。隻是,老不容易,活下去,也不容易。
    “東兄弟,好久不見。”一個頗似豪邁的聲音傳了過來,隻是不知為何,從這個有幾分沙啞的聲音裏聽出了幾分陰狠。
    月玄桐回我一個無妨的微笑,繼而頗似彬彬有禮的答曰:“小弟不知大哥有空來訪,未曾遠迎,失敬失敬。”說著邁著小碎步一溜小跑,中途還扭頭給我扮了個鬼臉。忍住笑有幾分嬌嗔的回以一拳。
    “東兄弟,這是如何?”好令人討厭的男人,隻不過,隱隱有幾分是曾相識,仰頭灌下藥汁,苦澀的味道衝淡了厭惡狐疑的情緒。
    “唉,還不是家有惡夫,這不,兄弟這手腳不靈光的也隻能胡亂劃拉點錢養家糊口了。”說著還遞給對麵的西月一個哀怨的眼神,呃,這個家夥也太能掰了吧?管他,隻要不是對我瞎掰。
    西月楞了一下,顯然是對月玄桐的突然轉變措手不及,“沒想到原來長安街上的傳言確實,隻是不知要哭花多少淚人眼了。”西月頗似戲謔的回了一句,隱隱有放下的感覺。總不可能這玩意喜歡我家月玄桐吧?也罷,他最好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不然。我冷哼一聲,完全沒有注意到我釋放了一大堆詭異至極的混沌之氣。滿心滿腦都是如何把西月滅口的伎倆。
    西月朗笑一聲:“不知賢弟還有金屋藏嬌的癖好,隻是不知是否可得一見。”
    “這——”該死的西月,滿心就是來找不痛快的,這種人,是讓他家破人亡好呢還是扔妓院裏好。反正,他活不了了。
    “怎麼,賢弟還怕兄長我橫刀奪愛?”
    “自是不然。”朗聲答道。月玄桐看著出現在賬房口的我,。歎了口氣,未發一言。“怎麼了,莫不是在下橫刀奪愛?”淡淡的笑了笑,沒有看西月的反應,徑自扯過月玄桐讓他坐我腿上。
    “這次的事可不能怨奴家。”月玄桐一臉戲謔的撇了撇唇,還故作嬌嗔小鳥依人狀伏在我胸前。整個人不自覺的顫抖著,心裏默歎,哪個沒天良的讓我家月笑成這樣,但願別抽筋。
    眼前要戲謔的人卻出了反應,“彗——”西月單膝跪下。渾身上下因激動而顫抖著。
    “彗?”有幾分狐疑的抬起頭來,對上月玄桐的眸子,兩人俱是一臉茫然。
    西月有幾分錯愕,繼而更堅定的答道:“主人。奴是夕。”
    “夕,你還朝夕相伴呢。”月玄桐撇撇嘴抱我更緊了幾分。一臉戲謔,隻是眸子裏不乏陰狠。
    西月驚愕的抬起頭來,有幾分狐疑的看著月玄桐“你怎麼知道?”
    討厭任何人逼視月玄桐,以森冷的目光逼回西月的視線。“西兄這個遊戲怕是玩過頭了吧。”
    西月愣了一下,臉色突然變得慘白,嘴唇蠕動了蠕動,最終還是沒有說話。從心底泛起幾絲怪異的惡心。故意堆起笑靨,這張臉不頂用我也別混了。用甜的發苦的聲音回了一句:“西熊實在是有心了,怕在下入贅被月兒欺負去了。在下是要謝謝您了。”柔柔鬆開月玄桐,緩緩向著西月行小生禮。店裏夥計也多是極為伶俐之人,現在,大門緊閉,一室之內隻有我們三人。從靴子裏抽出月玄桐執意要我戴著防身的匕首,毫無顧忌的釋放著漫天殺氣。
    西月咬了咬唇,倔強的抬起頭來:“是奴的錯,奴甘受懲罰。”
    “哪裏,是西熊高抬在下了,在下今個和西熊投緣,西熊可不能枉走。”口氣愈發和緩,心裏卻燥的要死,我可沒有閑心看他那張臉,還有,彗這個字也不是誰都可以念的。
    西月愣在地上,慘白的臉已變得烏青。月玄桐的眸子也越發炙熱,我毫不遲疑,現在,如果匕首在他手上,他會毫不憐惜的用刀背吻上西月的喉結。畢竟,誰都不喜歡在自己的地盤見血,結果,喉結被生生擊碎而死。有幾分惡心,但不出血,我能接受。
    “是主人,奴就先告辭了。”西月,直挺挺的站起身來,眼睛陰晴難辨的盯著月玄桐。滔天的恨意,襲麵而來,更多的是,一種秋風掃落葉後的荒涼冷落,這個人,不殺會成為大患。
    腦子裏剛閃出這個念頭就被月玄桐打滅,不知到為什麼,月玄桐硬是拿胸膛隔開了他我。
    西月再未張口,轉身走了。
    “為什麼?”望著西月消失的背影我滿是疑問。
    “他不會傷你。”月玄桐從背後合抱住我,眼睛裏有種光閃爍不定。
    我長歎了口氣:“可他會傷你。”
    “隻要你在我一切都好。”
    抬起頭,不知是感動還是悲哀。熱淚順著頰流下來,滴在月玄桐臉上,他說:“涼涼的,澀澀的,莫哭。”月玄桐,你又哪裏知道——沒有你,我的存在還有意義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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