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唐風雲  第二十一章 臨近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2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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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錢就是好啊。”魂烙倚在梁上,一臉陶醉的捧著新出版的小說。
    “你消停會吧,不知道舞病還沒有好麼。”魂虞隨手拿書在魂烙頭頂點了一下,複又陶醉在書裏。
    “沒關係,我的病已實去八九,隻要看主人家是否介意了。”戲謔的朝月玄桐靠靠,臉上浮現出奸計得逞的奸笑。
    “喂,我說,”魂楠急匆匆跑進來,“南瓜該怎麼削?還有,糯米該洗幾次?”穿著改良過的圍裙,魂楠還是黑一道白一道,這次更絕,提著鍋鏟,頭發根根直豎,橫衝直撞就進來了。
    魂鈉無可奈何的扶扶額,不忍再看,起身瞬移而出。
    “南瓜掏空就可以了,厚度約為1~2。5cm,洗淨,皮不可以破壞;糯米洗兩次,記住,第一次淘出的水澆花,第二次淘出的水當洗澡水備用。”把臉埋在月玄桐懷中,有些怨毒的想下次是不是該讓老大動手了?一個靈激,想起上次的甲魚湯,不寒而栗,把自己的妄想掐滅在萌芽狀態。
    “時間還有二十分鍾。”魂虞冷冷的開口。有些無奈的笑笑,當老大的都可以這麼記仇。
    魂楠冷哼一聲,奪門而出。接著,一個殺豬般的嚎叫從東南麵響起,一股焦焦糊糊的味道傳來。我有幾分擔憂的抬起頭,正對上月玄桐含笑的眸子,有幾分心虛,又被突然灌入鼻腔的濃煙一嗆,又咳了起來。
    月玄桐慌了,急急抱起我奪門而出,幾個連躍就跳上了望塔。“沒事吧?”一臉擔憂扯著我的心。
    “沒有。”回了一個燦爛的微笑。有幾分無奈的看著遠處的濃煙,有幾分內疚在心裏流淌。“這幾個月花了你多少銀子?”
    “不多,夠買座長安城了。”他把我合抱入懷,唇畔吻著我的銀發,浮出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
    “噢,安史之亂後的?”漫不經心問了一句。
    “不,天寶年間的。”
    “……”哐當,徹底無語。
    “怎麼辦,在下可沒錢了。”他又貼近幾分,言下之意以身相許算了。
    心中暗喜,又不甘如此落入圈套,繼而答道:“我幫你賺。”
    “可這是隋代,工業不發達,並且也不能出現它代的科學技術。”月玄桐嘴角溢出絲邪笑,把我抱的更舒服。
    “嗬,那武士刀和小說是怎麼回事?”親昵的在他肩頭蹭蹭:“我可不記得在聖德太子的年代就可以製造以唐中晚期的直刀為原型的武士刀。”
    “服了你了。”月玄桐靠在我肩頭,親昵的笑笑:“既然如此,我嫁給你可好?”
    “不好。”心慌了,外帶臉紅了。“那個——呃——我養不起你。”梗著臉回了一句。
    月玄桐臉上笑意更深了,緩緩道來:“我有嫁妝。”
    “大丈夫不受嗟來之食……”越說越沒底氣,真巴不得找個地縫自己鑽進去。
    “是我在向相公乞憐。”月玄桐把我緊緊抱入懷中,用行動遏製了我鑽地縫的衝動。
    “你知道——”咬了咬牙“我們是見不得光的。”
    “那、就、把、太、陽、滅、掉。”他一字一頓,認真盯著我的雙眼。
    “滅掉——”有些茫然的重複著這兩個字。閉上眼,埋進月玄桐的胸膛,他笑意更甚。
    “老爺,完了,”朝塔下跑來一人,有幾分麵熟卻又想不起來是否見過。月玄桐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幾步躍下塔去,臨走還不忘給我加件披風。
    “老爺,楠少爺把廚房連帶幾間廂房都燒了。”這個人一見月玄桐躍下就忙不迭行禮,跟桶一樣的身子彎出一個滑稽的曲線。
    “知道了,別打擾夫人。”說著回以我一個微笑,轉身離去。我點了點頭,回以微笑。那個人,緊跟著一路小跑又不敢躍過月玄桐,就這樣時快時慢朝火場過去。
    看著人影消失在視野,終是深深歎了口氣,如此何苦?終究是怕吧,怕重蹈覆轍,怕血染頸項。默默落下淚來,轉身,極目遠眺。一隻離群的孤雁靜靜矗立在雲端。我和你可不同,把眼淚抹盡,有幾分玩味的瞥著大雁。他仿佛聽到了我的挑釁,長嘯一聲朝我衝來。
    該死,方寸之地又懸於空中,便是全盛之時也難免不傷分毫,說著這玩意從口中吐出一截烏金火焰。完了,登時心涼了半截。彎腰,拿手在小腿側摸索半天,才想起來鞋都沒穿,更別提刀具了。腦子裏有不安的感覺,急忙蹲下身子,一個側翻,堪堪避過火焰。
    這玩意瘋了,腦海裏裏隻來得及閃過這個念頭,就急攀著著欄杆作出側翻90°這種不理智的動作,這種動作唯一的作用是吸引對手注意,有經驗的獵手一般以此找出破綻,而被找出的下場,非死即亡。成功了,雁急朝我襲來,當下內心一喜,收手,落腳在下重欄杆,蜷起身子,像隻猴子吊在闌幹上。沒想到,這玩意張口就是一口烏火,堪堪擦著我的臉半麵而去,順帶有幾根銀發騰起了火苗,發出一種燒焦的味道。雁不管不顧貼近了我,伸出爪子朝我臉上撓來。撲麵的勁風撩起我的碎發,張牙舞爪的紋身顯露無疑,雁愣了一下,懸在半空。好機會,發力躥身向上,沒想到此物也極為靈巧,單翅在我小腿上留了幾道深可見骨的血痕。皮肉外翻,淡淡的血味彌漫出來,痛的我麵色慘白。雁也順著我上來的口急衝而上,該死,不管不顧一腳踹上。
    雁嘶鳴一聲,從嘴角滲下血來。忙遠退幾步,果然,再噴不出火來,可見此腳之陰狠。
    解下發帶,此種活物,不折磨致死又怎為可傷我之物?冷笑一聲。遂單足立於欄杆之上,銀發飄浮,額前猙獰的圖騰張狂的冷笑著。雁顯然駭的不輕,但又不甘如此敗北,遂再次張牙舞爪衝來。
    哼,負隅頑抗不自量力的東西。冷笑一聲,甩發,頭發像千層絲一樣把活物縛之網內。去死吧——銀發瞬間收緊,嘴角溢出絲猙獰的笑。
    “嗚——呃——哇——”銀發突然從網內彈起團火焰,疾速膨脹著,接著那個活物鮮血淋漓從火中迸出,帶出團衝天火光,一股焦腥無比的味道刺入鼻腔,該死,這次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戰鬥還在繼續——
    我當下用發朝活物甩去,結果被活物一口反擲,硬是毀了半截銀發。
    中招了,拾木疾馳而去,結果又是一口比開始純淨許多的烏火。順帶整個塔騰起衝天火光。該死,這種情況,不被撓死也得被燒死。焦急的抵抗著雁的一波波進攻。渾身上下都是傷痕累累,衣服以經被燒得殘缺不全,裸露在外的皮膚布滿殷紅的血痕。
    我又一次被逼到了欄杆上,因為火的作用整座塔被燒得噼啪作響,這裏還算完好。還未想完,就聽到一聲噼啪的聲在我身邊炸開。欄杆突然的斷裂使我毫無防備的跌落下塔。
    “完了——毀這隻鳥身上了。”憑慣性,我調整了落地位置。調整內息,張大口,閉住眼睛不看那隻跟著我疾馳而下的雁。
    “呃——噗——”一口血肺部擠了出來。該死,肺都快炸開了,張大口卻不能喘氣,更不幸的那隻雁不管不顧朝我衝來,爪子撓著我的臉,該死。
    拚著最後一口氣朝旁邊滾去。何曾想此物也極為靈便,右翅輕巧的劃個半圓,朝我覆來。該死,已不能動彈分毫。睜大眼看著越來越近的鳥翼,我毫不懷疑這隻翅膀會毫不遲疑的割下我的頭顱。
    不能——我不會死在這裏,這個玩意還不配我喪命。右手死死攥著發帶,不管了,隻有拚了。
    咬破舌尖,又一次火灼般的感覺席卷全身,我雙目瞪著衝來的雁,心中計算著最有利的時機。三秒——三——二——一,我借勢彈起,死死把發帶肋在鳥喙上,死命向後扯去,也不知道哪裏來的邪勁雙手肋出的血痕深可見骨,我還是沒有絲毫鬆懈。永別了——猛然用勁,硬把它頭絞成兩半。
    終於,這個活物軟塌塌倒在火場裏,再也硬不起來了。火蔓了過來,我支起身子急退幾步。人退火進,不一會雁的身子被火吞沒,散發著一股烤肉特有的香味。
    發帶就留在我手上,已深入皮肉,取不下來,我也沒閑心去取。爭紮著,勉強掙脫火場。渾身上下全是凝固的血液,散發著特有的惡臭。
    無意回眸,衝天火光刺痛了我的眼。忍不住匍匐在地吐了起來。半焦的頭發披散在腦後,仿佛章示著主人的無知。這次,隻不過是開始。為什麼?為什麼我無論如何也得不到安穩?歎了口氣,仰首望著衝來的眾人,淡淡笑了笑,倒了下去。
    “舞——”魂虞有幾分焦急的聲音,我知道,我是他最差也是最笨的手下,對不起了——頭。
    “月玄桐,舞傷還沒有好,怎麼會在塔上?”魂烙這小子又發潑了,還有抽泣的聲音。我們這行流血不流淚,死小子該長大了。
    “……”月玄桐未置一詞,抱起我急匆匆走了。
    “頭,這裏。”魂鈉沒有多理會,在他心裏,舞是很重要,但隻有知道原因才可以一了百了。
    “這個——”魂虞瞳孔收縮,渾身上下不由自主顫抖著。
    “怎麼辦,通知顏吧。”魂楠湊過來,有些驚愕的看著被燒熟的屍體。“別忘了,他是吸血鬼後裔。”
    “嗯,試試吧。用帶2碼信息。”魂虞努力使自己平靜。
    “是。”魂楠頭也不回轉身離去。
    “怎麼辦?”
    “沒想到鬼族的蠱會出現。”
    “無論是誰我都不會讓他傷害舞的。”
    “我也是。”
    一種默契在兩個男人眼中流淌。
    舞,危險了。但沒關係,這裏沒有一個男人會讓她再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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