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唐風雲  第十三章 改變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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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坐在祝莊裏,怎麼也想不通,那個老不死的師傅這麼多年都挺過來了,為何今天把我扔了?明明他知道我是女子,奇怪。接著看見天畔駛過片烏雲,不知為何好痛,感覺一股涼颼颼的真氣侵入五髒六腑,渾身似走火入魔一般難受。幸好,我換了單間,還是加禁閉的,意思就是說在結婚或者吃飯前將不會有一個人。更加難受了,好像我在感受一個人的悲哀、痛苦、自責以及絕望。好難受,好恐怖,眼前浮現起爺爺把黑洞洞的槍口對準雪潭,我被雪潭擒住時雪潭臉上猙獰的表情……不要,不要,為什麼?我好不容易才忘記的啊,為什麼……
    痛苦又一波波襲來,像在狂風中什麼都有又什麼都沒有,把指甲嵌入地麵,不知為何眼前浮起火烈炙的笑臉,單純無任何瑕疵。我激動的想哭,嗓子沙啞的發不出任何聲音,抬起頭,無奈的舉目,天竟然黑了,可是僅僅晌午剛過啊,師傅,難道……一股不祥的預感在腦海中成型。勉強支撐起身子,裹上一件特質的夜行衣,藏好匕首我咬牙運起輕功。乘著似夜的墨色,疾步走了。
    見鬼,五雷轟頂,真夠毒的,難道,師傅是想飛升啊?說著就讓我想起了幾年前邵伯讓我看的《七界傳說》,師傅你不早說,太不人道了。不對,烏雲有些淡了,疼痛也減輕了幾分,隻是天際開始降雷了,道道精準,直劈師傅的小屋,接著是下雨,淡淡的雨絲飄著血腥的味道,灌入了我的鼻腔,不似凡物,渾身上下我戰栗了,這是怎樣的一種感覺,恐懼,深至肺腑的寒意,一個女人撕心裂肺的狂吼,不知為何怎麼這麼熟悉,仿佛千年前或是今生,我是那個女子,好難過,我渾身上下隱沒在雨絲中,俱是深入肺腑的寒意和周身火辣辣的感覺,就像第一次任務失敗被縈打的渾身上下無一處完好,隻不過這次不是羅馬鞭,而是葉子,緩緩的飄在我身上,卻又滲入骨髓裏。不同性質的東西在體內翻攪,我什麼都發不出,甚至幾個模糊的音節。
    活著……地上全是低窪,我支起身子不顧一切的朝小屋的廢墟飛馳而去,一定,什麼都沒有、。是師傅嫌我煩去雲遊了,他當初不也是這樣遇到我的,我默念著,甚至向上帝祈禱,到頭來才發現這裏是中國,一千年前的古中國,悲憤溢於言表,卻被我生生置下,師傅,你還活著,對麼,還沒有死……
    我瘋了,腳踩在鄉間的地上分外難受,卻渾然不覺,師傅,千萬什麼也沒有……殘破的牆壁上滿是汙血,舔舔,令人作嘔的味道,鷹,奇怪,死老頭什麼時候改了癖好了。看來無事,迎麵撞上一張飄絮,師傅,這件玄衣,我雙手顫抖著,想要接過,卻根本抬不起胳膊,我無法運動,我還活著,卻生不如死,我是個木偶?原來如此,仿佛找到了想要的答案,匆匆閉上了眼……從此生死兩重天。
    天晴了,幸存的人們紛紛走出家門,人們驚歎了,終南山頂峰積滿積雪,有通曉世事的人說這裏是和神最接近的地方。天下要亂了,恐慌縈繞在楊廣、楊素心頭,與此同時,唐國公心頭一悸,喚來兩子。天下要開始動了,這種感覺縈繞在所有上層人士的心頭,又一輪的優勝劣汰、成王敗寇拉開了帷幕,隻是這個把天下攪得混亂不寧的少年渾身赤裸的伏在山間的一個平台上,身下是成片的瓦礫,看樣子原是一築小屋。少年渾身是傷,銀發不知在什麼作用下緩緩由發梢向上,漸漸變為不純淨的黑色。渾身上下都是刀傷似的切口,甚至不放過似妖似仙般的臉蛋。
    這時,從山腳下走上一人,身形猥褻,頗似無奈的漫步山間,不知為何走到山口,見到一團白花花的東西有些害怕,繼而走進,順手從地上拾起一根被劈斷的樹枝,小心翼翼的朝肉團捅去,肉團動了,看來還沒死,說著撇到了人的臉蛋,不錯,如此尤物治好後應該可以賣個好價錢。說著攔腰扛起肉團下山。隻是他沒有看到,肉團胸口有一塊柔和的像元嬰似的東西鮮活的跳動著。另一處,幾位彪型大漢正在源源不斷的從一個山洞中往外搬著東西。其中有一條銀索,在陽光下泛著冰冷的寒芒,索身鐫刻兩子圓體小篆彪型大漢們不明白,這兩個字是“水月”鏡水月花,不同的,在有人接觸時自動上了一層霜,寒的刺骨,卻未有人放開。
    與此同時,祝莊新姑爺丟了,祝小姐內心憤慨,在彗原來住過的房間大肆搜羅一番,除一把匕首外全部銷毀。終南山下,死的死殘的殘,家裏女子長的不錯幸免於難的紛紛被賣入妓家,天下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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