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唐風雲 第十二章 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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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的很快,內功又精進了一層,血祭在我連殺三頭野豬,一隻紅雉的情況下結束。本來師傅說是要逮一隻蝮蛇的,卻因身體不適而擱置。這也是醫生的悲哀吧,救得了別人卻永遠救不了自己。結果我很倒黴的每天抽出兩個時辰不停地在山上翻找,有沒有什麼用的上的草藥。
“彗哥哥,這個給你。”我毫無形象的攤在山岩上,我容易嗎,同為女性被女性糾纏,還不得不腆著笑臉輕聲附和一句。“瓊兒,嗯,是這個或者不是這個……。”見鬼,我一輩子哪裏說過這麼多話,比通過伊頓演說還難。現在就是這種情況。不過這個女孩不簡單,單是把師傅孝順的服服帖帖就不簡單,還能把我身邊的螞蟻都處理幹淨。我都懷疑這個年代到底有沒有純潔的玩意了。
“彗哥哥,若回來了。”瓊兒打了個口哨,一頭銀灰色的驢子跑過她身邊,立在我身後。
“噢。”聽到驢子不滿的打了個響鼻,我沒了聲響。大概是什麼主人有什麼寵物吧,這頭驢子比我還怕麻煩,一大早聽說瓊兒要來就滿大山撒歡,師傅也是,這頭驢子他覺得煩就不由分說送給了我,還明令禁止我砍驢吃肉,我那個叫個鬱悶啊。如果有一百萬在你麵前,你天天目不轉睛的盯著錢,就是不能花,這是什麼感覺?於是,我拎起砍刀就跑進林子處理了頭隻有大森林才有的麝。八成當時太過激動,把肉烤糊了,還差點造成森林火災,所以鑒於此種情況,師傅迫於壓力,禁止我進山,間接造成了現在被小女孩糾纏的情況。
“死老頭,我回來了。”沒形象的仰躺在驢子背上,不容易,擺脫了那個小女孩,我發現我越來越有耐心了。從來都是砍人,這次竟然由趕人發展到勸人,隻是不知道這是質的進步還是彗的泯滅。起身,從驢子脖子上取下打到的野雞,吃什麼好,粥還是米?
“哎呦——”人骨頭脆裂的聲音,接著從小屋裏湧出無數的大媽輩或是爺奶輩的人物,這個,我額頭鬥大的汗滴下,今天又是哪家?
心裏默念,趕快把野雞塞驢子身上,朝著若踹了一腳。這家夥比我還快,我腳未落地它就至少遠離了五丈。腳落地,人群蜂擁而至,把我擠在當中,我無語,我終於知道這輩子為什麼長不高了,原來,是被逼婚的擠得。蹲下身子,俯首跪下,從人群中爬出。到了現在,我一個月至少爬三次。沒辦法,人前除非性命有威脅,不可用武;再說上輩子,學的是殺人的功夫,用不上;說實話,我沒有一點功夫,就算一腳把人踢飛都做不到。所謂讓師傅所做的兵器不過是以內力輔以輕功催動,毫無招式可言,隻是揀漏洞而已。
不容易,比上次薄了兩層。說話間,我狼狽的爬出,借著輕功閃到門口。對著藤椅坐下。
“女婿,你精進不少啊。”說話間,三個著玄色縞衣的家丁將我團團圍住,無一例外,手上拿著山匪慣用的大片刀。
師傅坐在上首,砸吧砸吧嘴,眼睛有些無奈的掠過我,盯著遠去的驢子。可惜了一頓好飯。
“第幾次了?”我有些無奈,都是這張禍國殃民的臉害的,當下沉下心來“祝員外,您堂堂員外怎來這鄉野小舍?”心裏溢起絲煩躁,抬起右手牢牢控製住左手,沒辦法,這具身體還是不太熟悉。抬眼扯著祝員外,神色中浮出一絲冰冷。要死的話也不是不可以,一個員外而已,盡管有些麻煩,但自己找死就不能怪我了。暗運輕功,在袖口逼出了幾根銀針。
“收起。”回答我的是師傅暗暗的臉色。“為什麼。”我們無視逼婚的員外繼續傳音入耳的討價還價。“放心,一個員外而已。”師傅臉上閃過悲切的神色,欲言又止。員外沉不住氣了,揮手將家丁喚至身後,盡管對我說沒有絲毫作用,但無疑他一定程度上他還是明智的。嘴角勾起,右手輕輕抬起,卻又被師傅扣下。
“祝員外,你也看到了,彗隻是一鄉野村夫,不懂禮教,承蒙員外垂青已不甚驚怯,隻是婚嫁之事就此作罷。”師傅麵色不變,隻是眉目中多了幾分警告,對上我的眸子,淡笑了一聲解除鉗製。
“可是,高人也知道祝某隻有這麼一個女兒,她娘親又死的早,我一個人又當爹又當媽把她拉扯大……”說著從袖口抖出塊方帕,就往臉上擦去,中間夾雜著抽泣的聲音。
無聊,師傅和我齊聲翻了個白眼。也難為師傅了,收了我這個徒弟就沒有一天消停過,從人口販子到媒婆再到富商,一半是衝著我的臉,一半是衝著我的才。激動無奈的我,就差說大姐,我這種貨色在21世紀一抓一大把興許您尋死,不小心就到了。不用在這裏難為我。
終於,祝員外的抽泣聲小了,師傅盲目點著頭,眼睛半眯,看來這次師傅也忍不住了,興奮地挑起眼角,祝員外,可惜這一身肥膘了。就算把他殺了,就這一身的塊,賣給豬肉店的老板不知道有幾文錢。“既然如此,那彗就歸你了。他自小父母雙亡,我也是在一口水井邊找到的。”師傅說著頓了半響,拾起幾上的茶潤潤嘴角,接道“此子應為名人之後,怎奈時局動蕩,其父母在逃亡途中遭遇歹人,雙雙斃命。”神色一黯,眸子朝向我,頗有幾分戲謔,但在祝員外等人看來倒是一副師徒情深依依惜別,說著祝員外又用揉搓成一團的帕子抹臉,狀似懷念亡妻的接了幾句。有趣,眼睛不自覺的瞟上師傅,那個人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依舊是一副懷念悲歎的表情。切,都快成佛了,別告我說祝員外的帕子上你沒有放新研製的春藥。轉過頭來,祝員外感覺戲好像做足了,起身,不忘拎上我告辭。
算是我的錯覺吧,不知怎的,感覺師傅神色有些放鬆,隻不過更多的是感覺猙獰。直到很多年後,我才知道,我錯了,徹徹底底的錯了。佛,永遠不會有人成的吧,畢竟沒有雜念就不是生物。
我還是錯過了,師傅望著山腳下不住的歎息,又有些狂熱的交織尋覓著我的身影。背後一隻不似凡物的怪鳥靜靜的立在我原來坐過的藤椅上。鷹頭,雀身,鵝蹼,怪異之極又和諧之極,師傅見我走遠了,關上門窗扯過鳥不住的冷笑著,似喃喃自語般“你永遠都找不到她,無論是哪一世,青龍永遠不會離開她。”他眉目中泛起絲酸楚,又從胸口摸出了被他碾了一次又一次的羊脂玉。嘴角溢出絲鮮血,抬手將怪鳥碎屍萬段,殘存的血肉濺在小屋的各處,“你說我是不是有些笨,誰都放不下。”接著身形一晃倒在了地麵上。
不久,天邊疾速飛過片烏雲,黑壓壓罩在長安城外帶終南山上空。不好,天象有變,隋煬帝的皇宮,欽天監麵色不善,急衝衝向內殿飛馳而去,天象,天象宣布李氏當為王。內殿,隋煬帝秘密處決了所有知情者,甚至司空楊素之女,新晉封的貴妃。城裏城外,惶恐的心情感染了整個長安,一時間人聲鼎沸。街道不久空無一人。
雲端,一著月白服飾的女子冷哼一聲,真是愚蠢。滿臉俱是不屑和惱恨,甚至摻雜著想念,唇畔有一道血痕,雙手不合時宜的因激動而顫抖著。靈,我不會放過你。旁邊的人感到刺骨的寒意紛紛跪下。隻在遠處,一男子怨毒的看著,伸手悄悄碾碎了冰球,而裏麵,正是師傅的死狀。男子嘴角溢起絲微笑,走到女子身邊馴良的攤到女子身上“怎麼獎勵人家。”“滾。”女子未多言,瞥見山間的小屋,急匆匆跳了下去。撇下眾人。男子收起媚態,滿臉俱是憤恨不平,修長的指節深深陷進手掌,突然嘴角掛起猙獰的笑,回視,四周之人皆匍伏在地。男子一個簡單的錯手,皆消失的幹幹淨淨。追上女子,男子對於她懷中的師傅滿臉憎恨,雖有掩飾,但眼裏的陰狠從不曾散去。女子什麼都未說,乘雲去了。男子跟著飛起,接著電閃雷鳴,狂風和閃電削平了附近村鎮,一時間血肉橫飛,乾坤大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