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 歡迎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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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趕到清寧宮,這才發現原來我是最後一個。
哲哲未有怪罪之意,依舊笑著說:“咱們的主角兒可算是來了。”
我一抬頭,看見哲哲旁邊坐著一個霸氣十足、英武不凡的男人,我知道除了皇太極,沒有人有這樣的氣勢,也沒有人有資格坐在哲哲與大玉兒的中間。我顧不得什麼,趕緊給他請安:“小玉兒恭祝大汗福壽安康。”
皇太極和善地朝我笑笑:“你就是小玉兒?果然如哲哲形容的一樣,冰雪聰明,明豔動人啊。”
雖然,我知道自己長相不錯,可是聽人這麼直接地誇讚,還是有些不大適應。我不自然地扯了扯嘴角,謙躬地說:“那是姑姑偏愛小玉兒了,誰不知道咱們科爾沁,大玉兒才是草原的明珠。就光聽這名字,大玉兒、小玉兒,我就比姐姐遜色不少呢。”
哲哲見我謙虛知禮,十分高興,更是親切地說:“蘇茉爾,趕快扶小玉兒入座,我看她呀,都快站不穩了。”
剛剛坐穩,就聽見周圍響起一陣低笑,我抬頭,見是一群侍女,瞧穿著,為首的應該是哲哲跟前的大丫頭。
哲哲正了正色,斥責道:“大汗在此,怎可這般沒有規矩?”
侍女們立即收了臉色,小心地低下頭,退到牆角,不再造次。
大玉兒見氣氛有些尷尬,忙道:“姑姑這裏向來熱鬧,她們也是見小玉兒清靈可人,想親近親近罷了。”
我也趕緊應著說:“姑姑,表姐說的是,小玉兒才來,沒什麼朋友,倒是她們忙裏忙外的,讓小玉兒覺得親近不少呢。”
皇太極坐在一旁,忽然道:“你們娘兒幾個,光顧著拉家常,把我們幾個老爺兒們晾在這兒,酒還沒喝,這菜都快涼了。”
“瞧,我一高興就忘了大夥兒都空著肚子呢。”哲哲立即起身,端起酒壇子給皇太極倒酒,“大汗,這酒還是我從家鄉帶過來的馬奶酒呢,存了這麼些年,您嚐嚐。”
皇太極端起杯小抿了一口,閉眼回味,似有意猶未盡之意,隨即讚不絕口道:“哲哲,你這酒好啊。本來,我以為今兒個是歡迎小玉兒,隻叫了大玉兒、多爾袞和多鐸,連豪格都沒帶。要是豪格知道自己錯過了這麼好的酒,止不定會怎麼埋怨我這個阿瑪呢。”
哲哲見皇太極高興,甚感欣慰:“大汗別急,我那兒還有呢,回頭讓人給豪格送些過去,就說是大汗賞下的。”
哲哲幾句話,甚得皇太極的心意,皇太極高興不及,一仰頭,將杯裏的馬奶酒盡數喝下,感慨道:“娶了哲哲,真是一大幸事啊。”
說完,皇太極便招呼著大家一起喝酒,更是與多爾袞、多鐸兄弟倆撞了杯。一時間,大家都忘了拘束,紛紛給皇太極和哲哲敬酒,整個清寧宮,籠罩在一片歡聲笑語之下。
幾杯酒下肚,周身暖意融融,我夾了幾口菜,看著一張張真實鮮活的麵孔,感慨萬千。跟皇太極、多爾袞、大玉兒這些大人物坐在一張桌子上喝酒,原是作夢都不敢想的事,卻真真地發生在我的身上,此時我的心情豈是激動萬分所能形容的?
我真情所致,又一次舉杯仰頭,豪氣地將杯中酒飲盡,等坐直身子,無意瞥見多爾袞正盯著大玉兒瞧,心中一緊,手上一抖,差一點摔了酒杯。
我被剛剛的事故這麼一嚇,酒意倒是醒了幾分,頓感身上發潮,冷汗順著額頭鬢角就流了下來。我偷偷拭了汗,將酒杯放在桌上,悄悄地觀察著皇太極的表情,發現他平靜如常,似乎根本沒有發現我的怪異,也沒看出多爾袞與大玉兒之間的不對勁,這才長籲了一口氣。
多爾袞喜歡大玉兒的事,我早就知道,無論是小說、還是電視劇裏,對他們這段感情都有描述,因此,我並不覺得奇怪。可是,多爾袞的做法讓我有些不解,按理說,他就是再情不自禁,也不該當著皇太極的麵如此的肆無忌憚。
多爾袞到底在想什麼?皇太極對他們的事就真的一無所知嗎?我開始隱隱地擔憂起來,一時間心猿意馬,竟然難以自控。
“大汗,上次我去草原接親時,就曾聽說咱們小玉格格的歌舞比起大玉格格來毫不遜色,不如,就讓小玉格格給咱們獻上一段歌舞助助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