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佞臣 第十章:王爺!冷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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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及時享樂的人生,簡直生不如死。
倒不是說王府落魄了,但……
沒有美男子喂酒我、喂菜的美食,就算是珍饈美味,也沒了味道。
沒有眾公子相伴,就算是天上之曲也失了靈動。
沒有……
這都不算什麼!但一道聖旨,沒早雞都沒起,他卻要上朝,掌管六部之一的吏部。
這他娘……不當人子啊!不當人子!!
哇呀呀呀!!!
逍遙王暴躁地翻了個身,這都多久了?!
每天被天子當牲口用就算了!回家都沒得溫暖!掰著手指頭數數日子。
他已經過了多少和尚才會過的日子了??
“長生——”攤在坐墊上的王爺,像極了生無可戀的鹹魚。
“奴才在。”
小心翼翼侍候在一邊的長生,立馬趴伏在地上,湊到自家爺邊兒上,小心翼翼地應道。
“多久了?”
不用細說,長生也明白,爺問的是什麼。
無非就是問,幾位公子,”聯手製裁”爺多久了。
爺多少個夜晚孤枕難眠了。
“王爺……兩……”
“兩個月?!”王爺一臉正經地側過臉,看向長生,驚呼道。
“……額……回爺的話,是兩天……”長生忍不住嘴角微抽。
軒羽墨:“……”
一瞬間,他的眼神極為精彩。
原本以為,王爺問完又能消停一陣兒。
殿下絲竹之樂陣陣,陪著是不是被夏風扶起的紗幔,說此地是人間仙境也不為過。
但……
想一想如今過的日子……
看看殿下請來身材曼妙的舞姬,麵容妖媚的女子……
一股無名之火就如熊熊之火,在心中燃起!
給個斷袖看什麼仙女舞??
明明他都回了自己的王府,為什麼日子還不如在和尚上過得痛快?!
越想火越大。
也是趕著這天幹氣躁的。
“滾,滾滾,滾!”
散著長發王爺驟然起身。
好好一個麵若桃夭的貴公子,轉眼成了發了魔障的瘋人。
軒羽墨喘著粗氣,起身一腳踹翻了擺放著香爐,果品糕點的小案。
”嘩啦啦”,無數水晶打磨的果盤砸落在地,碎成”滿天繁星”。
此前還在偏偏起舞的歌姬們如受了驚的鳥兒,四散開來。
卻是沒有人一人敢發出驚叫。
殿內的侍從紛紛跪地,不敢直視突然”暴怒”的王爺。
這位爺平時百般柔情,萬般好說話的樣子。
但誰要是真把他當成沒脾氣主子,那才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了呢。
都是鳳子龍孫,哪個是好脾氣的?
更何況,這位爺可是從張黨最昌盛那會兒,一力保下四位兄長的狠人。
先前還是一副”要死不活”得樣子,突然暴起發難。
發絲因為發難掛在了麵頰上,略顯淩亂。
麵若桃花,此時卻含煞。
“我就不信了——!”
“長生!”
長生跪在地上,對著地上鋪設金磚的臉,都快皺成了菊花。
“在——”
“走!”
長生很想現在死一下……
“……爺,您去哪?”
“去,寒,雪,閣。”軒羽墨咬著牙,一字一頓道。
他倒是沒氣的上了頭,還知道從”薄弱環節”下手。
然而,他能想到的,後院那幾位公子,能想不到?
氣衝衝衝進寒雪閣的逍遙王愣是沒進去們。
在閣外就被攔了下來。
賢、煜、商、春、華,五位公子的大丫鬟,笑著就把來勢洶洶的王爺,四兩撥千斤地給攔了下來。
“王爺,萬福金安。”幾個大丫鬟紛紛福身一拜。
王爺麵色不善,他睨著幾個”攔路虎”,借酒撒風,“讓開。”
幾位大丫鬟立即作出梨花帶雨狀,一個個,這戲簡直比宮裏的娘娘還多!
“王爺,您行行好……我家公子爺這兩天都不曾傳膳,難得今天來武公子這裏散散心……”
王爺氣焰削去三分之一。
”我家公子也是……爺,您看,我家公子也是……”
“幾位姐姐說的是,我家公子都讓華公子來給看看了……”
王爺氣勢再而衰。
“哎,華公子何嚐不是?撐著給幾位公子看病,殊不知,醫者不自醫……”
三而竭。
王爺深深吐出一口氣。
這他娘的還是他的王府?
王爺這威發不成,武公子也見不了。
其餘五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往武寒那一頓,他就算闖進去,哪能討得什麼好兒?
裏麵都快”三堂會審了”,他瘋了還往裏衝!
家裏沒法呆了,幹脆去衙門得了。
坐上車駕,逍遙王還是氣不過。
他順腳就踹翻了墊腳矮凳。
嚇得長生順勢就從座上出溜下去,跪在了寬敞的車內。
“豈有此理!”
“目無尊長!!”
“這些死丫頭,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王爺!?”
長生苦著臉,心道是:您將王府那麼大的權力放給六位公子……
再加上,那幾位公子,一位比一位會拿捏人,幾個丫頭去他們身邊,沒到半年就叛變了。
但這話,他不敢說。
王爺這也是慫了,隻敢背後跟他念叨念叨。
他是聰明奴才,自然直到何時隻需閉嘴聽著。
軒羽墨暴躁地打開手上的折扇,”刷”地一聲。
黑色灑金扇麵上零星畫著幾隻未完成的彼岸花。
隻見紅花,不見綠枝,似是未完成的畫作。
且那幾朵零星的花瓣,紅的發黑,不似正常顏料……更似……
暴躁地扇著折扇。
長生偷偷抬眼瞄著。
見是這把折扇,長生也歇了給王爺打扇的心思。
這把扇子,除了王爺,誰都碰不得。
“眼不見為淨!他們不想見本王!好啊!那就不見!”
“看誰先撐不住!”
長生瞧得明白不敢多嘴。
直到快到了吏部的衙門口,陰沉著一張臉的逍遙王才冷冷一笑:
“皇兄以為這樣就能把我拿的死死得了?”
“我自是不敢去鬧他後宮,但這吏部!嘿!這幾天就別想好了!”
“折騰不散他的衙門,我跟他姓!”
低眉順眼的長生太監都不想說話。
心道是,他們爺,現在也跟聖上是一個姓啊……
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逍遙王便這般大搖大擺地走進了吏部。
一路上吏部的官差見了,麵色都十分微妙。
下了朝,這位就請假了……
說偶感風寒。
也不知這三伏天,哪來的風寒給這位爺感的……
但誰讓人家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逍遙王?
沒見得禦史台大夫輪番彈劾,倒是把禦史台好幾位禦史中丞自己給”彈”牢裏了嗎?
這位爺說不來就不來罷。
頂多了就是吏部侍郎,這段時間忙得沒時間回家,去陪新納的小妾罷了。
結果,您上午還”藥石罔顧”,病的下不了榻……
這會兒您就生龍活虎的?
就算第一名醫在您府上,要不要這麼妙手回春的?
……
寒雪閣。
王爺故意鬧了那麼大一番動靜走了。
後腳兒立馬就有門房偷偷傳話給後院。
幾個丫鬟知道了,立馬回稟。
傳話的事賢公子的大丫鬟瑤琴。
瑤琴邁著小碎步,急匆匆進了武寒閣。
平日裏,王爺不過來,武寒院的幾位大哥,過的是頂隨意的。
竹林下搭個棚子,打一缸井水,冰一個西瓜,安安靜靜就能打發一下午。
若不是事先知道,誰也看不出這幾個都是鴉衛當初頂厲害的”老將”,個個都是以一頂百的練家子。
瑤琴笑著過去給棚子裏避暑的幾位大哥行了一禮。
幾個老哥兒還是光棍。
雖然王爺給他們寫了特赦令,但他們還是不敢成家。
知道的太多,有時候活著都是一種奢望,何必禍及他人?
瑤琴多看了一眼麵上被刀疤貫穿的那位。
那位跟武公子歲數差不了多少,也是相貌堂堂,隻可惜那道貫穿整張臉的傷疤。
在武公子前,他是王爺貼身的鴉衛。
隻可以,張黨餘孽有段時間日夜行刺王爺。
那時,這人斷了一臂,便退下來了。
武公子雖然把人保了,但作了安幾位公子的心,這人自己把臉毀了。
那段時間可是把王爺給慪壞了。
他覺得大家這是瞧他不起。
他,軒羽墨,就是那色中餓鬼不成?!
什麼人,他都能拉的下臉去勾搭?
那次,也是王爺跟幾位公子吵了一架。
什麼樣的主子待什麼樣的丫鬟。
寒雪閣的這幾位大哥,對王爺外的人都是淡淡的。
骨子裏,他們還是鴉衛那一套,隨時都能把命獻給王爺。
但,一入了後院,不是要麵對刀光劍影的鴉衛了,一切規矩也就變了。
為了武公子,方才院外的事兒,他們也隻能當自己是個木頭,聽不見看不見。
瑤琴給這些殘的殘,傷的傷一福身,聲音好似風中鈴一般,細細道來:
“多謝幾位大哥通融,小女子代替我家公子謝過諸位了。”
端著泥茶壺往嘴裏灌涼茶的一位,砸吧了下壺嘴,“不剛當,不敢當,幾位公子,都把我家小武給”拿下”了,我們這些下人,敢造次麼。”
他說話沒有陰陽怪氣,就是平平淡淡陳述事實。
瑤琴也不惱,記住了自家公子的吩咐。
後院,哪家的丫鬟都可以得罪,唯有武公子這裏的人,是一個都不能惹。
“哪能,哪能……”
“行了,丫頭,別跟我們幾個殘廢灌迷魂湯了,你們家公子在裏麵忽悠小寒子就夠了,您哪,快進去罷。”
在寒雪閣養老後,這些習慣了沉默寡言的鴉衛,也漸漸多了些話。
後院好多事兒,他們不摻和,不代表真是不知道。
都說武公子背後沒勢力。
那是蠢貨說的話。
整個鴉衛就是他的底氣。
王爺寒了誰的心,也不會寒了武寒。
因為,那如自斷一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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