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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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一直隔岸觀火的嶽卓群站起來,像衛思卿抱拳,“衛大夫別來無恙啊。”
衛思卿冷著臉哼道,“你這個大盟主的沒病,我過得很不好,生意都沒有。”
嶽卓群聞言哈哈大笑,“上次還多虧了衛大夫救了我家犬子,可衛大夫卻連酬金都沒有拿就走了,害得我們四處尋找您花了好多精力呢。”
衛思卿聞言臉色更冷,“那你現在想說得來全不費功夫?說白了,江湖上人人都知道我不稀罕金子。你要真心想給報酬,就得我來提。還有就是我不可能進你們乾坤派,你少費心思。”
著一番話說得嶽卓群臉色微變,不過他立即恢複了笑臉,“我知道了。衛大夫,你說楠慷他已經忘記了所以以前的事情,可有憑證?”
衛思卿瞟了蒙著紗的靜霞一眼,“那請嶽盟主牽條狗出來吧。”
楠慷已經猜到衛思卿想幹什麼,多半是取自己的血來給那狗喝點。結果,事實果然如他所料。當衛思卿拿著小刀要給楠慷割口子的時候,楠慷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那麼小小一步,然後恰好被陳風霖給扶住。
“男子漢大丈夫的,給你開個要不了命的口子你怕什麼你!”衛思卿鄙夷完了嶽卓群反過來就開始鄙夷楠慷。
楠慷深吸口氣,雖然有點顫巍巍,還是把手伸了出去,天知道他以前在醫院最怕的就是打針輸液已經要抽血的化驗,很疼……
幸好衛思卿不是個心腸太壞的人,或者說有陳風霖在這裏他心腸不敢太壞,楠慷還沒來得及感覺到手臂上的疼痛,那被割開的傷口就流出鮮血,滴落到衛思卿拿著的盤子裏,然後他迅速的給楠慷的傷口上抹上一種暗黑色的藥膏,冰冰涼涼的,立刻製了血。
再然後是那隻一看就很彪悍的狗被強迫打開嘴,灌下楠慷的血。那狗沒過多久,就站起來搖搖晃晃,外加嗚咽般的吠叫。大概一刻不到,就睡了下去。
楠慷看著那狗的樣子,潛意識把自己的身體代換成了那狗……生生的把自己嚇出一身冷汗,那個醜樣難道被白洛雲全部都看到了?不過幸好隻有白洛雲看到,楠慷無奈地安慰自己,在安慰完後又才哭笑不得地發現,其實現在在場的每個人都能猜想出他當時的樣子。
又過了好一會,那狗被衛思卿毫不留情地踢醒。
這下,那狗開始凶猛地吠叫,衛思卿再踢了狗一腳,把那狗踹成頭向嶽卓群。本來對嶽卓群很是順從的狗現在衝著嶽卓群吠叫得不是一般的響亮,就差沒撲上去咬了。
衛思卿現實瞪楠慷一樣,“你到底喝了多少斷魂散啊?血液裏還殘留那麼多!你當時是在找死啊你!”
楠慷苦笑,這個身體的主人確實已經死了。
看見這個證據,嶽卓群撚了好一會兒胡子,又才退回去坐著,繼續隔岸觀火。楠慷對這個嶽卓群感到奇怪,他這樣的表現簡直不能說是怪異,應該說是怪異到了一個極致。
看到那條狗的反映,靜霞沉默了一小會,然後開口,“不是我不相信衛大夫,隻是,一看衛大夫就是幫著你們無名派了。若說這斷魂散,你們也可以昨天給楠慷吃。這樣的證據不是太沒有意義?”
此話一處,台下喧嘩四起,各門各派都議論開來。
一陣輕笑響起,楠慷側頭看自己身後的陳風霖,心想你笑什麼。陳風霖看楠慷轉頭,衝他眨眨眼,然後走到靜霞麵前。
“靜霞夫人,為何你隻把矛頭指向無名派呢?和秋風山莊有恩怨的門派……靜霞夫人,對於貴莊的恩恩怨怨,我想你比我們這些外人清楚得多。“陳風霖持扇輕搖,一幅翩翩濁世佳公子的樣子。
“敢問閣下是?”靜霞沒有回答陳風霖的問題,而是發問。
“我?我乃素聽鬆未納入門派的弟子,此次為向天下英雄討個說法而來。素師傅被西域邪教圍攻三天,而武林群雄卻未伸出援手。若說是遠在西南的苗疆蜀門,那還有個說法。而快馬加鞭隻要一兩天的派別們為何毫無反映?!”陳風霖袖子一甩,對著台下驟然安靜的門派,聲若洪鍾,響徹全場。
聽到陳風霖陡然見灌入內力的聲音,台下眾人皆暗自驚心。在陳風霖剛剛躍上台的時候他們就在奇怪,因為陳風霖看起來根本是不會武工的人。現下從這聲音中暗含的內力來看,怕在場隻有少林掌門才能勝過他。
今天的事情怕是難善了了,每個人在心中做如此想法,當然也就包括楠慷和靜霞。
“靜霞夫人,你的丈夫不在,既然今天你是以秋風山莊主事的身份出現在這裏,那我就問你了。我們的師傅是去你們山莊討還你們扣壓的楠慷之後才被西域邪教襲擊的,在此之前,從未聽聞過師傅和西域邪教有過什麼接觸,更別談什麼恩怨。靜霞夫人,本派倒是需要你們山莊給個解釋。”霜紅也在聲音中加入內力,其宏亮程度沒有比陳風霖弱多少。
靜霞沒有作聲,而是她後麵站著的一清瘦男子站出,現實作了個揖,才回答道,“在下秋風山莊閔落潭。素前輩來本莊後,莊主將楠慷已被逐出山莊之事告訴素前輩後,素前輩便走了。這之後事情是我們誰都預料不到的啊。”
感覺……跟吵架一樣,原來江湖是非是這麼無聊的事情。楠慷在心裏歎口氣,不知道他們究竟在想什麼。
察覺到楠慷的走神,陳風霖伸手拉了楠慷一下,把他稍微往自己這邊拉了下。楠慷不解,陳風霖這是什麼意思。
這是嫻思嫋娜地走上前,像閔落潭微微一笑,出手如閃電,雙手成爪襲向閔落潭的麵門,閔落潭大驚,伸手去隔。哪知就在這時一旁一直沒作聲的竹醉鬼魅般地一閃,從閔落潭身邊閃過直接到了靜霞麵前扯下靜霞的麵紗後再閃回,而這一切都是在閔落潭伸手隔嫻思的手時發生。靜霞被扯下麵紗後呆愣了那麼一瞬間,身後的丫鬟迅速從懷中抽出一塊麵紗正要給靜霞戴上,卻被霜紅架在靜霞脖子上的刀給滯住了動作。
“靜霞夫人,你這額頭上的銷魂印是怎麼回事?我可是記得我師傅是被西域邪教的銷魂宮給殺了的!”
楠慷這才看到靜霞的臉,用豔若桃李來形容不足未過,然後眼角卻帶著讓人厭惡的狠毒。
靜霞沒說話,而是把手放在自己肚子上撫摸。霜紅看她那動作,更是冷哼,“靜霞夫人,若是結婚生子,是可以退出江湖的。然而你卻沒去掉你那額頭上的印記,這是何居心?”
靜霞抬頭,眼神卻是投向楠慷的,“是你對不對?你總是能這樣,把一切準備都做好把每個人會走哪一步都算好,然後靜靜的看著別人失去一切。從跟著汪徽戟開始,你就一直如此,不給自己留後路,隻管能不能幫他振興山莊,你可以不惜得罪任何人。可惜啊,你能算出天下所有人的想法,卻唯獨算不出他,所以他可以把你傷到體無完膚,甚至他可以用一句話就讓你去死。楠慷,我恨你,恨不得剖開你的肚子吃掉你所有的內髒。楠慷,現在的你是要毀掉山莊是吧?如果你想毀掉,我就一定要守住。”
靜霞用的聲音極低極低,隻有站在台上的人能聽到。然而楠慷卻是聽得一頭霧水,不知所雲。
“靜霞夫人就那麼恨楠慷?“楠慷一臉茫然地問。
看著楠慷那明淨的眼神,靜霞臉上漸漸浮現出怨毒,“你竟然忘了,你竟然真的忘記了……楠慷……”
陳風霖心中一驚,趕緊抱住楠慷躍下台,再回頭一看,剛剛楠慷所站之處已經被炸出一個大洞,本是在他們旁邊的嫻思自然是躍開了。台上亂成一團,台下有人不斷躍上去。陳風霖微微思考了下,取下身上的玉佩,丟給一直在不遠的剛剛接他們進來的黑衣少年,沒管楠慷願意不願意就帶著楠慷出了乾坤門,再次將楠慷以側坐的方式放上馬,一甩鞭子離開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