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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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陳風霖的馬上,楠慷這次沒管坐姿問題,因為此刻路上根本沒其他人。
“你就這樣走了?”楠慷憋了好一會,還是忍不住問出口。
“待著也沒什麼意思。”陳風霖點頭。
“可是,你才是這件事的組織者啊。現在那裏給弄得一團糟,應該就正是你要的效果,你作為主使者卻這樣招呼都不打就溜走……”楠慷話是這樣說,其實心裏是在擔心霜紅和小毓。說得自私點,其他人他不熟,自己的關心自然是給最關愛自己的人。
“你是在擔心霜紅小毓他們吧?放心,上次來救我們的暗衛都在的,首先保護你的同門。”知道楠慷在擔心什麼,陳風霖嘴角有淺淺的笑意。
被陳風霖這樣說,楠慷到覺得有點不好意思,想到嫻思對自己也是關愛有加,楠慷趕緊也問道,“嫻思也不會有事吧?”
“嗬,你別看她那幅柔弱的樣子,她可是我的暗衛中最強的一個,是暗衛的首領。要說能傷她的人,普天之下不會超過十五個。”
暗自咂咂舌,楠慷又想起那靜霞夫人怨毒的眼神,“我以前怎麼得罪那個靜霞夫人了?看她那麼恨我……”
陳風霖稍稍放緩了馬的速度,楠慷這樣跟他對話的,這還是第二次——第一次是昨天兩人一起聊書。
“楠慷既然都忘記以前的事了,又何必再次去了解呢。”
“沒事的,我就算知道,也是當別人的故事在聽而已。”楠慷回頭,衝陳風霖一笑,意思是要陳風霖不用顧及他。
“……”在楠慷轉頭微笑那一刻,陳風霖發現自己竟然被他那平淡卻回味無窮的一笑給攝住了心神。看來……真的是要陷阱去了……陳風霖很想撫額感歎一番,可惜現在不能這樣做。
“其實我知道也不甚清楚,隻知道靜霞嫉恨你與汪徽戟的關係,在山莊裏用過很多法子來折磨你,後來你被趕出莊也是她做的,以及你被那些門派抓住折磨,都有她的份。”
“你知道的這麼清楚……莫非是在當時就知道了?”像是突然發現什麼,楠慷聲音低了一些。
“我並不能在事情發生的時候就知道,而是在事情發生後才知道的。”陳風霖凜下心神,感覺現在要是說錯了什麼,楠慷怕是會給他設一道他永遠也跨不過去的戒心了。
“你一直關注著……我們師門?”說是我們師門,楠慷心裏還是小小的卡了下的,不過想想霜紅小毓,還有白洛雲都那麼的護著他,他也該為他們做些事情才對。
“楠慷,雖然我沒說,你也應該能猜到我的身份。我是朝廷的人,又是素師傅的門外弟子,關注著師門那是應該的事情。”
聽陳風霖這樣說,楠慷有些啞然,但隨即又開口道,“那這樣說,你對江湖的關注那絕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不然那麼多別人不知道的事情,比如靜霞是什麼魂宮的人你們今日也不至於就能立即揭發出來。今日之事,也一定全部在你掌握之中。我不問其他的,隻問一個問題,在你完成你想做的事情以後,無名派會怎麼樣?”
“今日之事確實在我掌控之中,但計劃已經有變,我已經不敢肯定的說無名派會是怎麼樣。但楠慷放心,我也算是無名派中人,所以絕不會來危害同門。“陳風霖稍作思索後才作此回答,聲音和表情都脫去之前的瀟灑爽朗,而是在做鄭重的承諾般,平穩且堅定。
聽到陳風霖這樣說,楠慷心放下了一大半,最後補了句,“那就好。”
那就好……陳風霖心中鬱結,這是我平生的第二個承諾,竟然就這樣被含糊的回答過去。不過……待自己快快的把第一個承諾給完成吧。
輕輕的揮了了馬鞭,兩人一騎,在林蔭中悠然而行。
回到客棧,剛回到房間,楠慷就看到正坐在他屋子中的歿無塵。
“終於回來了,我跟你們同時出的那乾坤門,怎麼你們就磨蹭了這麼久?”歿無塵端著壺酒,邊笑邊問。
楠慷的直覺告訴自己,歿無塵對自己有的那種說不清楚的東西少了很多,難道歿無塵之前真的是因為白洛雲才那個啥他?
抬頭仔細看歿無塵,這才發現歿無塵長得是劍眉星目,英俊瀟灑,而且他眉心有顆小到很難以發現的紅痣。
這可是美人痣啊,配在男兒身上,而且還是歿無塵這樣高大英挺的男子身上也能如此的美,真是難得!楠慷在心中歎道,那讚賞的情緒不小心泄露在眼神中。陳風霖一看楠慷如此,沒來由的對歿無塵多了幾分敵意。
“歿掌門來此有何貴幹?”陳風霖客套地問道。
感知到陳風霖些許的敵意,歿無塵心情更好了,“今日不是聽你們同門說了麼,白洛雲要你們來找我拿藥。他放在我這裏的藥隻有一味,不過我放在別的地方了。如果要藥的話我們現在就可以走了。”
一聽歿無塵如此說,陳風霖心裏立即繞了幾個彎彎,聰慧如此的他立即聽出了歿無塵在話裏暗藏著的針對中毒的白洛雲的焦急,於是那敵意立即卸去一半。
“現在就走?”楠慷皺眉,“至少等霜紅他們回來,給他們打個招呼吧。”
“不用,陳公子肯定有辦法通知他們的。”歿無塵說得自信滿滿。而陳風霖確實也能隨時聯係他們。
見陳風霖點頭,楠慷也跟著點頭。能早點把藥給白洛雲送回去那自然是好事情,畢竟白洛雲也是現在的他大哥般的存在。
沒收拾東西,楠慷再次側做到陳風霖的馬上。一旁的歿無塵一直抿著個嘴,似笑非笑的樣子,楠慷幹脆當沒看到。
陳風霖察覺到楠慷對歿無塵的淡漠,心下便對楠慷的心思做了些揣摩,想到後麵不禁有些皺眉。
看來有些東西,要解開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啊。
歿無塵麵上一直是笑意盈盈,然而一直是快馬加鞭,害得陳風霖也隻好跟上他的速度,當然,這個苦的是楠慷。
快馬走了一天,路過客棧的時候是在午後三時,歿無塵臉看都沒看便繼續打馬而過。所以到夕陽要落山時,他們自得停留在一小溪旁邊過夜。歿無塵下河抓了魚,還進林子拎回幾隻鳥,回來丟給陳風霖烤。陳風霖用火折子生了火,拎著那還在蹦跳的魚和還在聒噪的鳥去溪水邊上,當然他不算是很會處理這些東西,也隻是用匕首把魚鱗掛去順帶把內髒全部扔掉,鳥兒去了毛以後處理方法便和魚一樣。再帶回來抹上歿無塵帶的香料,然後放在火上烤好就成了。
三人吃完飯,熄了篝火便休息。然而楠慷實在沒辦法在著硬硬的又帶著濕氣的地麵上睡著,無奈之下隻好做起來看月亮。陳風霖看楠慷睡不著,幹脆脫了自己的外衣鋪地上叫楠慷來睡。
“過來吧,這衣服是天蠶絲做的,誰上去便感覺不到濕氣了。”陳風霖向楠慷招手。
“那你?”楠慷有些遲疑。
“我是習武之人,冰天雪地都不怕,何況這點露氣。快過來休息,明天還得趕路。”
聽陳風霖這樣說,楠慷不再推遲,而是睡帶那衣服上。陳風霖則是睡在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