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二章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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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嫻思在一旁聽到陳風霖和楠慷的對話,心中一驚,繼而又是一酸。
    公子,你終究還是決定了麼……
    這時台上又走上了什麼人,並且沒說話就把目光刺向這邊,嫻思感受到那目光的駭人,趕緊收斂了神色看上去。一看才發現,台上那高大魁梧長相英俊的男人正視飛鷹城城主傲東風。而傲東風那深仇大恨般的眼神是看向霜紅的。
    傲東風把手中的劍指向霜紅,霜紅深吸一口氣平穩了下心境,才站起來朗聲道,“敢問飛鷹城城主為何用劍指著我?”
    楠慷正在猜那個男人是誰,陳風霖便在他耳邊告訴他那是霜紅的前夫。楠慷聽後先仔細想想當時小毓給他講過的霜紅的事情,可怎麼想都想不明晰,隻知道那個男人負了霜紅還把錯責都推到霜紅身上。再看上麵那男子一臉是肅殺,心中對他的映像又差了好幾分。
    “上來。”傲東風大聲道,“我說過,你若出塵紅樓,我必殺你!”
    霜紅身子輕微地顫了下,不過倒是躍上了台。
    “傲東風,你要殺的,是你的妻子霜紅,還是無名派掌門霜紅?”霜紅如此說著,手中的雙刀已然出鞘。
    傲東風先是咬牙,然後爆發出一陣怒吼,“你先是我的妻,然後才是無名派掌門。這是飛鷹城的家事,別人無權幹涉!”
    霜紅冷笑,“我先是無名派的門徒,然後才是你的妻子。傲東風,你若是要殺我,那就是門派爭鬥。如果這樣……”霜紅轉頭看坐在一旁的乾坤門門主,“那嶽掌門可是會出麵的。”
    嶽卓群正撚著他的胡須,半垂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見他沒什麼反映,霜紅嘲弄地笑了聲,擺開架勢,衝傲東風喊道,“來吧,要打便打。不過我話說在前麵,我若死了,我門中人自然會為我報仇,但我若沒死,那我跟你便沒有任何關係。他年若有相見,你還得尊稱我一聲霜紅掌門。”
    傲東風的劍本都劈了過來,卻在聽到霜紅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硬生生的停住。
    見狀,霜紅更是笑得豔麗,“傲東風,你知道的,除了第一次見麵,我從未和你動過手。不過若我不讓著你,到最後會是什麼樣的結局。”
    什麼樣的結局,傲東風很清楚,那就是了兩敗俱傷,或者玉石俱焚。
    台下的楠慷皺著眉看這一切,心底在暗暗揣測那傲東風是個什麼樣的心思。莫名其妙的跑上台說要殺霜紅,然而在聽到霜紅說要相忘與江湖的時候又開始猶豫,現在兩人就那麼傻站著曬太陽……看來,傲東風對霜紅還是餘情未了吧。
    “前塵往事,我已經不想和你再說什麼。你說一切都是我的錯,那我就認了是我的錯。你要我待在塵紅樓,我也就安安靜靜的待在那裏。可是,我不是你一個人的,我有我的師傅我的同門,我有我必須承擔的責任和必須去做的事情。傲東風,以天為證,我霜紅從未負過你分毫,你有數次性命都是我救下。我有恩與你,而一切都是你在虧欠我。事到如今,你沒有任何資格來對我說任何怨責的話語。”
    見傲東風一直沒再動,霜紅收了刀,往台下走去。
    “等等!”
    都已經走到台子邊緣正要躍下去的霜紅停住腳步,但沒有回頭。
    “五月初,初識之處,再做了斷。”
    聽到身後人的話語,霜紅嘴角勾起一絲微笑,她沒有回答,而是躍下了台。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不知為何,楠慷悠悠地冒出這麼一句。而他話一出,台上的傲東風和台下的霜紅身體皆是一顫。楠慷更是看到了霜紅眼睛的淚水。
    起身上去扶住霜紅,安慰般地拍拍霜紅的肩膀,霜紅又是哭又是笑的,“這可是楠慷著些日子來第一次關心我呢。”
    楠慷聞言有些窘迫,他是那種別人真正對他好他就會回報的人,剛剛來他根本和霜紅白洛雲小毓不熟,自然不會把他們太放在心上。
    “無名派掌門,請您還是暫且會台上來吧。”
    一個嬌弱的女聲傳來,霜紅回頭,見一名蒙著白紗的懷孕女子被扶上了那台子,女子身後的人身上的衣服都繡有秋風山莊的楓葉標誌。
    這次躍上台的不僅僅是霜紅,竹醉蟬羽一同上了去。
    “請問何事?”霜紅昂首問道。
    “我乃秋風山莊莊主夫人,靜霞。貴派抓了我的丈夫,究竟是意欲何為?如果今天你們不能在武林各派麵前說出一個能讓信服的理由,想必要走出這裏是不可能的事情。”靜霞的聲音柔柔軟軟,甜膩得人心都要酥掉一般。
    當然,聽在霜紅蟬羽的耳朵裏,那就不是一般的惡心,用魔音貫耳形容都不足未過。霜紅冷笑一聲,“靜霞夫人這說的是什麼話,在武林各派麵前,口說無憑便是空啊。”
    靜霞那邊也是嬌笑一聲,“那日我丈夫可是應了楠慷是約才去柳色茶樓的,至那以後就沒有回來,連帶去的人全都沒了音信。而你們,確實毫發未傷的在這裏,你說這事情能和你們脫得了關係麼?何況,楠慷恨不得搶走我丈夫,這是全武林都知道的事情,你們同門之誼的深厚那可是個人都知道。我不懷疑你們,我還能懷疑誰?”
    此言一出,台下一片嘩然。
    “那還真是可惜,楠慷早就服下了我大師兄的斷魂散,把一切都給忘得幹淨了。”霜紅如此說著,還做勢打了個嗬欠,“就憑你那無聊的臆想,就去懷疑別人,真是難得啊。那日我們確實去赴了約,可是我們到那裏的時候,茶樓已經起火。”
    靜霞哼了一聲,“你說楠慷失憶那楠慷就失憶?不也是口說無憑?”
    “遮住臉不敢見人的女人,我說的話就是憑證。”
    聽到這個有些耳熟的聲音,霜紅抬頭一看,竟然是那個冷臉又刻薄的修羅醫衛思卿,和他一起上台的還有陳風霖嫻思以及楠慷。
    瞪陳風霖一眼,你幹嘛帶楠慷上來?
    陳風霖指指楠慷,他自己要求上來的。
    霜紅無奈,擔心地看楠慷一眼,卻發現楠慷正含笑看她,霜紅隻好放下要帶他下去的心。
    “你是?”靜霞防備地問。
    “我是衛思卿,修羅醫。”衛思卿冰寒著臉,“連我都不知道?真是孤陋寡聞。”
    修羅醫在江湖上名號是響,可真正見過他的人不多。當然,見過他的人都是些身份比較高的人,這是因為衛思卿有個原則,那就是不救武功不高的人,不救給不起他報酬的人。
    所以,隻有在各派掌門都在的現下,他才能這樣招搖地說自己是修羅醫而不怕別人說他是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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