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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楠慷自從那夜痛哭後,他較之前的默然開朗了許多,特別是對司馬毓,真的是像哥哥一樣關愛著。不過楠慷已經不允許司馬毓來跟他一起睡,這點弄得司馬毓很是不爽,不過因為楠慷用的是他已經長大了的理由,他倒也不好意思再耍無賴。
現在騎在司馬毓的馬上,楠慷頗有興趣地欣賞著沿途的風景。這個世界是古代的格局,自然環境鮮有破壞,一草一樹都生長得那麼有靈氣。就算是簡陋的茶攤和搖搖欲墜的木樓,楠慷也能看出它們的特有的魅力來。可惜了現在沒有相機啊,楠慷歎息,不然不知道可以留下多少美景。
一路奔馳,除了早綠待在了那別院等由衛思卿來照顧她外,其餘的人都隨著霜紅趕往劍州。楠慷看霜紅蟬羽還有嫻思騎馬的英姿,暗地裏還是有些慚愧,心想等有空的時候還是得把騎馬學會,估摸騎馬在這裏就相當於開車吧,不會總是那麼不方便。
因為又是急著趕路,一路上大家都沒說什麼話,到了仿佛是預定好的客棧裏,小二和掌櫃早就備好了酒菜和熱水,吃飽喝足大家便各自去休息,待到第二天早上又啟程,小二自會奉上路途中所需的幹糧水袋。因為怕司馬毓的馬承受兩個人的重量會太容易疲憊,楠慷是被大家換著帶的,特別是在被女人帶的時候,楠慷更加堅定了自己要學騎馬的覺醒。而如此緊鑼密鼓的行程持續了十天,等第十一天霜紅告訴楠慷他們已經進了劍州的時候,楠慷真是大鬆了一口氣,再這麼下去,他骨頭都要散了。
下馬的時候楠慷還站著,大家往前麵一家客棧走去的時候,楠慷一邁步才發現自己腿完全是酸軟的。一時不謹慎的他直接的往地上摔去。
“小心點。”
有一雙手接住他,楠慷抬頭一看,是陳風霖。陳風霖扶好楠慷,攙著他的手往前走。
被陳風霖接住的瞬間,楠慷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可他又說不出來是什麼。陳風霖體恤地攙扶著他倒是叫他很感激。
“這裏叫麒足穀,是乾坤派的總部。近十年間一直是乾坤派稱霸武林,所以武林大會都是在麒足穀開的。前麵這家麒麟客棧是專門給武林人士準備的,跟著我們進去後,你一定要時刻和大家在一起,江湖中認識你的人很多,要是看你落單了很可能會找你的麻煩。還有,若他們有什麼侮辱你的言語,你大可一笑了之。”陳風霖邊攙扶著楠慷走邊說道。
楠慷點頭,雖然知道這是陳風霖在關心他,不過還是說了句,“放心,我不算個傻人,也不會給你們添亂的。”
被楠慷這麼不硬不軟的回複一下,陳風霖顯得有些尷尬,他的確有側麵告訴楠慷別給大家填麻煩的意思,但關心的成分畢竟占了大多數。
一走進客棧,喝酒的猜拳的品茶的泡堂的,全部一下安靜下來。
霜紅自不當說,一身紅衣勁裝,襯出那豐滿的身材又顯得落落大方,稱之為國色亦不足過。蟬羽一身素衣,薄紗水袖,妙曼身姿仿若隨時會淩空起舞,而嫻思斂眉垂目,一派溫柔可人的小女兒情態,欲語含羞。這三個姿態各異美人兒,看得那些俠客漢子們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而那些名門俠女們,先是看到小老虎一樣可愛的司馬毓,還沒來得及上來搭訕,又看到一個豐神俊朗的公子走進,那公子身邊的人雖相貌普通卻也眉目溫潤,平和可親。
正在一些新出江湖後輩們正在打量霜紅一行人,有些年老的開始在看到楠慷後垮下臉,一臉鄙夷,而有的人在反應過來霜紅是誰後,則是一臉的驚奇。
“那不是飛鷹城城主的棄婦霜紅嗎?不是聽說在塵紅樓當妓女嗎,怎麼又重出江湖了。”
“不是吧?棄婦加妓女,還敢出來招搖過市?”
聽到這些言語,蟬羽拉住還在走的霜紅,“妹妹,可要我給他們一些美人笑?”
霜紅哼了聲,“姐姐,別把好藥浪費在他們身上,要用就用你的燃夕吧。”
於是人群中有人驚呼毒仙子的名號,卻被旁邊的人死死的捂住了嘴,原本鬧哄哄的場麵頓時寂靜了一半,在說霜紅的人全都住嘴,而還有些在議論楠慷的明顯是沒看清形勢。比如……
“不是說楠慷已經死了嗎?怎麼還沒死!真是不要臉!”
拍桌子站起來嚷嚷的彪形大漢凸著個牛眼,滿臉胡須。然而,下一刻他的腦袋就被霜紅的雙刀給架上。
“喂,兄弟,剛剛你說什麼?”霜紅柳眉一挑,就差沒學那大漢怒睜自己的杏眼了。
那大漢根本沒看清楚是怎麼回事,隻覺有紅影一閃,然後脖間就一涼。再看眼前美人如火,卻殺氣四溢,頓時嚇得那大漢冷汗涔涔。
在場的人都被霜紅的速度給震驚了,見那大漢的脖子已被霜紅的刀給壓出血絲,有人站了起來,“敢問這位姑娘是哪個門派?姑娘先將手裏的刀放下吧。”
霜紅冷哼一聲,手中的刀卻未動分毫,“我是無名教的新掌門霜紅,也就是你們說的飛鷹城城主棄婦。楠慷乃我門中人,誰侮辱楠慷就是侮辱我門中所有人,所以……”
楠慷聽了,搖搖頭,這霜紅為他出頭他很感謝,不過他不希望霜紅因此惹上麻煩,於是他走了上去。
大家的目光集中到楠慷身上,很多人見過楠慷,但也僅僅是一麵之緣,楠慷的那些敗名敗節的事情,他們也隻是聽說而已。現在他們眼前的楠慷,不是想象中的妖媚,沒有流傳中的楚楚可憐,更沒有曾經身為武林第二莊複興人的倨傲,也也沒有受盡責難謾罵的畏首畏尾。他隻是那麼平淡的走著,甚至還微微的噙著嘴角。
沒有看那些所謂的江湖人,楠慷走到霜紅身邊,輕輕拉開霜紅的刀,自然,霜紅在楠慷的手摸上他的刀時已然鬆了力道。
“霜紅,夠了。”
楠慷帶著謝意的眼神讓霜紅泄了氣,霜紅瞪了那腳都嚇軟了的大漢一眼,把到收回腰間的刀鞘。
“各位,我不是你們所知的那個楠慷。服下大師兄的斷魂散,我已經是忘斷前塵。不管在座的不管有沒有我以前認識的,我隻是要告訴大家,我楠慷是一個新的人,以前的楠慷確實已經死了。”楠慷麵向大家,平淡且溫和地說道,“總有一日,我會徹底的退出這個江湖,那一天不會很遠。”
整個客棧一片啞然。
一直在一旁靜靜看待這一切發生的陳風霖瞬間捕捉到幾絲空氣中的異動,他一個移行錯位擋在楠慷麵前,攤開扇子在空氣中快速的揮舞幾下。蟬羽和嫻思騰空而起,躍上二樓,揪住幾個女子直接從二樓扔了下來。此刻霜紅恰好看到陳風霖取下扇子中卡住的毒針,頓時怒上心頭,從地上拎起一名已經被司馬毓快手快腳點上穴道的女子便是一巴掌,那女子被扇倒在地上,吐出的血中竟有幾顆牙齒。
“霜紅……”楠慷上去拉住還欲踩上幾腳的霜紅,勸到,“霜紅別生氣,我沒事。”
看楠慷有些擔憂的眼神,霜紅這才發現自己有些失態,調整好呼吸,霜紅拎起另一個女子,冷下聲音,卻有用上內力以方便在這個客棧裏的每一個人都聽到,“誰指使你們的?”
那女子扭開頭,不答。
還想說什麼的霜紅被陳風霖的眼神製止,而這時楠慷恰好走過來。霜紅看看一臉懇求之色的楠慷,有看看眼神沉靜微微頷首的陳風霖,放開了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