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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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陳風霖找到衛思卿的時候,衛思卿正對著地上的一本書破口大罵,甚至還使勁的往地上踩。見陳風霖來了,衛思卿立即停了腳,不過那一臉不豫的神色怎麼壓也壓不住。
“怎麼了?”陳風霖不由得問道,不過能讓衛思卿這個嘴毒又小氣的人發火發成這樣,那人肯定會比較淒慘。
“沒什麼,陳公子~找我有什麼事?”故意把陳公子這個詞咬得特別重,衛思卿冷著臉哼哼道。
拍拍衛思卿的肩膀以示安慰,對這個性子特別的部下,陳風霖是抱著寵溺的態度的,“你說楠慷體內餘毒未解,是怎麼回事?”
跨下肩膀,衛思卿先是一腳把地上的書踢得老遠,然後坐到椅子上猛灌一口茶才又開口,“他似乎是中過很多毒,但是都不是要人性命而隻是折磨他。不是聽說他又服下斷魂散麼,這些藥性其實是相衝的。”
“哦,那……”陳風霖話未說完,衛思卿又說起來。
“沒什麼大礙,我再次給他把脈的時候發現他身體裏的毒在不斷減少,想來他應該是用了續緣草,那是能慢慢清除人體內各種遺毒的極品藥草。”衛思卿一副很可惜的樣子,“可惜我想要找續緣草一直都找不到,沒想到倒是有人先用了。”
見陳風霖竟然露出一幅鬆了口氣的表情,衛思卿斜著眼瞟了下他,“放心,在你沒有做完你想做的事情之前,他就算是要死我也會幫著你吊著他的。”
陳風霖搖頭,“我沒有讓他當掌門。”
“為什麼?!”雖然衛思卿那張臉依舊冷冰冰的,然而他已經蹦了起來,“你在想什麼啊?那你的本來計劃不是被打亂了?那你豈不還要在江湖裏多混些時日?我還得當你的部下?”
看到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的衛思卿,陳風霖招手示意他坐下。狠狠地瞪了陳風霖一眼,衛思卿還是乖乖地坐下。
“我原本的計劃就沒有包括這些。素聽鬆被殺,楠慷出事,那不是我能預測和掌控的事情。雖然這確實是一個絕好的機會,若讓楠慷當門主,便可以借由他以前的恩怨來找那些門派的麻煩,並且以他們師兄妹肯舍命在千人中救出他的同門之誼,我要做的事情確實會盡快完成。可是……”陳風霖伸手把扇子在手間把玩著,轉眸之間神色上閃過幾絲柔情,“素聽鬆不僅是我的師傅,也是我的恩人,他的弟子我不能虧待。還有,現在的楠慷確實是忘記前塵之人,我又何必讓他再卷進這次混亂的爭鬥。”
衛思卿眯起眼睛,上下打量陳風霖,“但是,你一向是選擇最捷徑的方法來做事情的人,並且,沒有手軟過。”
“我不是沒有手軟過,而是很多時候我不能手軟。”陳風霖的扇子打在衛思卿的頭上,“這點你應該清楚,不然現在你也沒有活著。”
切了一聲,衛思卿打開停在他頭上的扇子,“是是是,你多厲害呀,進這江湖一年不到,就弄得它烏煙瘴氣雞飛狗跳的,結果注意到你的人還少之又少,這武林還是真的背運,而我還就是那最倒黴的一個。”
收回扇子,陳風霖笑了,“怎麼,當我的部下就這麼的讓你不甘?”
“哼,不敢,多少人求之不得啊。”衛思卿繼續哼哼,可惜他不管說什麼做什麼,那臉上的表情都很難有什麼變化,看起來都是冷冰冰的。
“放心,要不了多久一切就會結束。”陳風霖淡笑。
衛思卿起身去撿起剛剛被他踢到門口的書,放進懷裏後走回來,“不過,我還是認為楠慷當掌門更能將這一切矛盾激化,起碼現在秋風山莊就不會善罷甘休。”
陳風霖搖頭,同時注意看衛思卿撿起的書,上麵好像密密麻麻的寫了很多字,卻沒來得及看清楚,“武林大會楠慷會同去,這就夠了,接下來的事情交給霜紅也能處理。到時候隻要無量門出來幫忙,一切就可以回到計劃中去。”
見陳風霖在看,衛思卿幹脆把那書全部塞進自己懷裏,“那接下來我又是幹什麼呢?”
“你留在這裏照顧早綠吧,吳宸一家除吳翼外,便隻剩下她和她肚中的孩子了。”說道這個問題,陳風霖臉上浮出幾絲憂色,“
“好,我會照顧好她的。”衛思卿點頭,突然又咬牙切齒起來,“那個玄英,下次讓我見到他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帶著麵具的悶騷!”
帶著麵具的悶騷?陳風霖憋住笑意,沒想到一向讓他頭疼的衛思卿竟然也會碰到克星啊。
像是想起什麼,衛思卿突然拍了下桌子,“剛剛暗衛來了消息,汪徽戟已經送到漕水幫,在路上已經用足了刑,沒到漕水幫就招了。秋風山莊私自養兵的地方已經知道,並且他們尚處於單獨訓練中,與外界還是隔絕狀態,這是汪徽戟口供的詳細記錄。”話畢,衛思卿把袖間的一張紙條交給陳風霖。
接過紙條看了下,陳風霖突然對著門外說道,“吉,祥,由你們帶暗衛秘密剿滅秋風山莊的私兵,行事幹淨俐落些,別留下任何痕跡更別讓任何人知道。然後用神風將軍令調動神風軍,易裝成私兵,並且下令,再未次出現神風將軍令之前,他們就是秋風山莊的私兵。”
門外傳來一男一女的遵命聲,然後有人離去。
“嘖嘖嘖嘖嘖嘖,神風將軍令,真是了不起。”衛思卿翻著白眼才繼續開口,“沒想到秋風山莊會和乾坤派還有銷魂宮都有那麼複雜的聯係,還有珂王,他絕對不是隻和乾坤派銷魂宮秋風山莊有往來。”
“所以,我隻需要這個江湖如你所說的烏煙瘴氣雞飛狗跳,那麼他也便待不安穩。而隻要有一個突破口,以珂王急功近利的心態,一切便不會如我入江湖時所想般需要幾年的時間。”說著這話的時候,陳風霖轉頭看窗外的藍天,“以後,我也就再也不用為這些事情去操心了。”
又一次的哼哼兩聲,衛思卿繼續翻了個白眼,“是啊,本來就不管你什麼事,一直就是你自己在瞎操心。”
陳風霖的扇子再次敲到衛思卿頭上,這次用了三分力氣,“你是被玄英氣到的,怎麼光來跟我衝?”
“我不跟你衝難道我還跟楠慷司馬毓衝去?”衛思卿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雖然有一隻手在揉頭上被敲出來的包。
知道衛思卿那張冷臉下麵是一張極度能抱怨的嘴和一顆極會遷怒與記仇的心,陳風霖索性不理衛思卿,埋頭細細看那張寫著汪徽戟供詞的紙條去。而衛思卿在自己在那裏憤慨地說了半天,發現陳風霖根本沒聽的時候嘴角抽搐了好久,然而因為陳風霖是自己的主子,所以他沒敢真的把火發到陳風霖的身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