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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楠慷扶好那差點要摔倒的女子,溫言道,“姑娘,我不知道以前我和你們或者指使你們的人有過什麼恩怨。剛剛我說的話你們也應該聽到了,回去轉告那人,楠慷已死,現在活著的是用著楠慷軀殼的新的一個人。”
話說完,楠慷看向剛剛點了她們穴道的司馬毓。司馬毓啊了一聲,想叫楠慷別放他們,而這個時候陳風霖卻走了過來,替那些女子解了穴。
向還在二樓的蟬羽與嫻思點點頭表示感謝,楠慷拍拍在一旁生悶氣的霜紅的背,“別生氣了,我們回我們自己的房間去吧。”
霜紅接觸到南康那溫和善良的眼神,那怒氣和悶氣一下全沒了,是啊,自己何必生氣呢。等把師仇報了自己還是會回塵紅樓去的,真是好久沒入江湖,連脾氣都見長了。
楠慷見霜紅臉色緩和,便淡淡笑起來,心想霜紅到是個直性子脾氣,來得快去的也快,不過這樣的人卻比心思細膩的人更容易接近。不過轉念一向,自己也算是個心思細膩的人了,這樣說自己豈不是不容易接近咯?
大家沒理各有所思的江湖人,楠慷跟著大家一起上了樓,再轉了樓梯往右邊一直走。等走出去後楠慷才發現,這接在客棧後麵的樓有好五所,剛好與客棧圍成一個圓,相連通的是棧橋一般的木樓梯。而離客棧最遠的樓有一道長長的棧橋與客棧相連。
“我們住在哪裏?”司馬毓問嫻思,因為一路上的安排似乎嫻思都很清楚。
嫻思指指楠慷正在看的那最遠的一座樓,司馬毓看過去,“啊……是最遠的啊……”
楠慷看司馬毓那皺眉的樣子,頓時起了打趣的心,“怎麼?怕來這邊搶不到飯麼?”
楠慷這一句無心的打趣倒是把司馬毓噎得不清,憋了半天臉都憋紅了大家也都走到那樓的三樓了,司馬毓才冒出一句:“你才想搶飯!”
楠慷開了房門正要進去,聽到司馬毓憋屈的這麼一句話,噗地笑出了聲。蟬羽更是笑得在那邊錘柱子,霜紅看司馬毓臉越來越紅,怕他一怒之下跟自己人打起來,連忙把司馬毓推給也是憋笑憋得嘴角要抽筋的嫻思,自己拉著蟬羽進了旁邊的房間,剛笑出聲的陳風霖一見司馬毓眼睛都要紅了的那個凶樣,連忙在楠慷關門之前一側身也躲了進去。
這下嫻思有些哭笑不得了,看著被惹毛了的要揮拳舞爪的小老虎司馬毓,她頭皮有點發麻。
見陳風霖躲進自己屋,楠慷忍不住歎道,“原來你也怕小毓啊。”這些天,楠慷已經習慣稱呼司馬毓為小毓。
陳風霖笑了笑,未置可否,走到桌子旁邊坐下,自己給自己倒了杯水,慢悠悠的喝,
“你進來,應該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才是。”見陳風霖一點都沒有客氣,楠慷也大步走過去,給自己倒水喝。
“楠慷何出此言呀?我單純是進來避難而已,話說惹毛這頭暴躁的小老虎的可是你。”本來確實想說一些事的陳風霖突然終止這個想法,換了話題。
“不知道為什麼就想逗逗他,很好玩不是嗎?”果然陳風霖話題換得對,說到這個楠慷明顯有些開心。
“好玩?我看他要是發起火來,這個客棧都能拆了。”陳風霖搖頭,“這孩子脾氣躁了些,不過倒是個武學奇才,他確實天賦很高。”
武學奇才?楠慷顯得有些驚異,“我倒是沒看出來他有那裏天賦很高,上次他陪我看書,卻一頁都沒讀完就睡著了。”
“哈哈哈哈哈哈,小的時候我也是極討厭看書,有次直接在師傅授課的時候睡著了,於是被罰抄了整整一本師傅自己寫的書,現在想來真是記憶深刻。”陳風霖想起小時候的事,心情也舒緩了很多。
一說到書,兩人的話瞬間多起來,現實從雜談異錄,然後到話本小說,直到講到詩詞歌賦,楠慷本就很喜歡這些,陳風霖也是個飽讀詩書的人,於是興致盎然地同楠慷仔細的講。兩人這一聊便聊到霜紅和蟬羽來敲門叫他們一起去吃飯。
一起去客棧那邊的三樓包間吃飯,楠慷注意看司馬毓,果然這孩子還憋屈著個臉。而司馬毓見楠慷在看他,臉一紅就把頭往碗裏埋,好像恨不得把自己的頭塞進碗裏一樣。看到司馬毓那個樣子,楠慷忍不住的想笑,可又怕司馬毓萬一氣極了,心想那樣總歸不太好,畢竟小毓那孩子挺護著自己的。
吃完飯,一群人熱熱鬧鬧的回了各自的房間,因為都知道第二天便是武林大會,再加上旅途勞累,於是大家都早早的休息了。
其實對於武林大會,楠慷還是蠻期盼的,雖然以前在小說裏和電視中見過無數次,但這次可是親身體驗。所以楠慷是起到早早的,收拾妥當後就等著陳風霖他們來叫他。
不過……楠慷似乎起的太早了些,打開窗戶看出去,那延綿的遠山還是道暗黑的剪影,山峰和天空相接的地方才有些許的肚白色,看來是連太陽都沒升起來。想想自己以前都是半夜睡正午醒,竟然是好久沒有看過日出的景象,於是楠慷搬了凳子到窗邊,欣賞起日出來。
看天色漸朗,朝霞燃開,從深紫到豔紅到淺金,太陽從一個柔和的蛋黃卵慢慢的耀眼起來,那霞光萬丈,在天地間流瀉著,撒向了萬物。楠慷安靜地看完這日出的整個過程,自覺得心裏又舒坦了不少。正要關窗,那窗口卻突然垂下一個人頭來。
楠慷被嚇得哇地大叫一聲,往後一退,將凳子都給打翻了。這頭他凳子才一倒地,那邊門就被砰地撞開。楠慷回頭一看,是陳風霖和司馬毓。
楠慷隻是一眨眼,陳風霖和司馬毓就站到了他的旁邊,而窗前倒垂著的白衣人,正笑嗬嗬的看著如臨大敵的他們。
“敢問閣下這樣倒掛在別人的窗外有何貴幹?”陳風霖隻看了那人一眼,心中已經明了那人起碼現在沒有什麼不軌意圖,但還是打開扇子輕搖,難得地端正神色。
那白衣人聽了,一個晃蕩進了窗,半空中轉了個身落到地上站好,“嚇到這位兄弟真是對不住,我隻是感覺到有白衣人在我下麵和我一起看朝陽,所以來大哥招呼而已。”
楠慷仔細打量那人,發現那人和隻見過一麵的竹醉有些像,都是一臉風流之象,不過相較之下眼前這白衣人的眼神深邃且複雜了許多,那是迷蒙到了極致後的沉澱之象。
“沒事……不過你為什麼不直接下來,而是故意隻倒垂著個頭……”楠慷說著,習慣地有點抿嘴,他才不信那人說的,那白衣人肯定是故意嚇他。
那白衣人聽了,哈哈笑起來,卻是向陳風霖抱拳,“在下紅塵門歿無塵。”
陳風霖聞言神色有變,也抱拳回禮,“無名派陳風霖。”
見陳風霖說是自己門派的人,司馬毓隻好也介紹了自己,楠慷無奈但確實不喜歡那個抱拳的姿勢,隻好免了禮說道,“無名派楠慷。”而這個時候恰好霜紅嫻思蟬羽她們在門外叫大家去吃飯,楠慷看了眼表情有異的陳風霖,再看那笑得自己有點頭皮發麻的歿無塵,最後順從自己的本能反應去和霜紅走到了一起。
看來自己除了把小毓當弟弟外,還把霜紅當姐姐……楠慷心裏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