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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對他的定義就隻有帥麼?”
“什麼?”
好漂亮的驚訝表情。
“他在哪裏?”
“哼!別以為我不能對你怎麼樣,今天是他母親的祭日。”
然後轉身揚長而去,滿身帶著威風和不屑。母親?忌日?立即轉身,向某個地方跑過去。
“大小姐。。。。。”
“你先回去吧,我會自己回去的。”
我讓司機先走了,然後茫然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大片陵園。尋找他,然後鎖定背影,走過去,拍他的肩膀,卻不知道說什麼好。
“你來了。”
這是第三次他對我說相同的話。
“不問我為什麼來麼?”
“不是顯而易見的麼。”
“哼!”
聰明的家夥,
“你母親。。。。。。”
“一年前。”
“怎麼?”
“和我相同的病。”
唯獨這句話讓我不知所措。
“這個。。。。。。給你。”
“噢?日記本?”
他的眼神裏帶著一絲悲傷,不過意思難辨,因為母親還是自己?
“真的可以麼?給了我你就不能後悔了。”
“當然,這是你的了,不要問我,你自己的事,自己判斷。”
然後想正大光明的看他,從不藏貓膩看別人,偏偏這次卻怕他發現。他的頭發,眼睛,鼻子,嘴,他的整個麵孔,真得很漂亮。
以後我常常問他是不是再寫日記,他的回答總是一句話:
“那不是日記而是人生。”
是啊,對於我們任何一個人來說,日記似乎就是重複每天生活的寫照,而對於他來說,日記就是自己曾經存在過的唯一的證據,很有創意的一句話,但是也是很掃興的一句話,生活,對於我來說是無畏的,但是對於一個拚命想證明自己曾駐足過這個世界的人來說,是殘酷的。
上帝似乎沒有給予他更多的恩惠,隻有這一點,我們相仿,記住,是相仿,而不是相同。我們是不同的,盡管是生活在同一個世界,同一個社會,同一個城市,同一個街區,同一個學校,同一個班級,甚至,是同一間房子。
當時我隻記得我收留了一隻流浪狗,然而,那一刻我的失利,導致以後心中留下不能擱淺的一塊陰影,到底值得麼?沒有給我想的時間,轉眼他就走了。
那一次,算是個預兆吧。
對於我來說是第二次約會,不是我的人生中,而是他的。這次我選地點,樓頂上,最高的樓頂上,我與他又定下了一個約定:參加我的話劇社吧!
“你倒是真有閑暇呢?他們可都忙著畢業呢!”
終於有點像孩子的語氣了,不過這個問題,到最後我也沒有回答。
“那你是同意了。”
看來我並不是自說自話。當天晚上就在我的秘密基地舉行歡迎會。他問我:
“每到一個人都要這樣興師動眾麼?”
然後抬手播去頭上身上的彩帶。
“沒有辦法,我們這裏很難招人呢!所以難的慶祝一樣。”
社員A解釋道。咳咳!
“那麼。這次的劇本什麼?”
“當然是受歡迎的男女主角戲!”
社員B說,但是我認為他這是多嘴,
“這是我們團長親自編的。”
後一句我都驚訝,為什麼我能寫出這樣的東西?
“噢?”沒想到他很感興趣。把頭轉向我,我看著他病怏怏的樣子,忽然心情開朗起來,原因呢?因為他在笑。
“其實是《所羅門的盛宴》。”
“真是令人心動的名字。”
社員C說道,表情明顯帶著自戀傾向。
“那,我是什麼?”
他忽而笑得和朵花似的,讓在場的人感覺到不自然的尷尬。
“你是在賣笑麼?這裏可沒有什麼好處給你。”
我警告他,雖然使用的平淡的語氣,但是隨即他的笑容消失了,難得的笑容,被我一句話抹殺掉了。可惜麼?
“你挑個角色吧。是別西卜還是撒旦葉?”
“Lucifer。”
“什麼?路西弗?那我豈不要是遊樂場總監?不要!!!”
社員A大大的不滿。
“阿斯莫德?很適合你麼,因為你是色狼!”
“渾蛋!!!”
社員A和社員B打鬧著出去了,而社員C也出去采購材料。隻留下我和他。他說:
“什麼時候?”
“年底。你會來吧?”
我承認這句我都問的違心。
“嗯。”
但是他堅決地點頭。當天回家很晚,包括我,也包括他。我把他送到醫院,其實應該是他送我的,因為他才是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