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章我還以為你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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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理好的明信片又撒了,故燈的心錯亂不已,他瞪大眼睛,很驚訝,“我說的,你聽錯了吧?”
不是想要的答案。
賀蘭欣眼裏的希翼瞬間泯滅,隨後是憤怒,他狠狠攥住故燈的手,“故燈,這個答案對我很重要,你為什麼要否認。”
肌膚相觸,賀蘭欣的溫度好像把他整個人灼燒一樣,故燈垂眸望著他修長的手指固執地握住他的手腕,微笑,“我沒有騙你,真的。”
賀蘭欣不死心道:“那你剛才為什麼那麼驚慌?”
故燈道:“那種話,聽了容易讓人想入非非,你這樣說,我還以為你喜歡我。”
賀蘭欣猛然鬆開他的手,重重落座,看向故燈的眼神帶著說不清的憤恨,故燈微微失神,不知為何,他覺得賀蘭欣的這個眼神好像是在控訴他始亂終棄。
賀蘭欣嘲弄道:“我喜歡一個不告而別,薄情寡義,冷漠自私的男人,我這麼想不開,腦子被驢踢了嗎!”
沒有哪頭驢會有這麼大膽子敢踢你,故燈默默的想。
故燈的話,不是賀蘭欣想聽的。
深深烙在他腦海裏,是那一句帶著濃濃歎息的喟歎,”賀蘭欣,我好喜歡你。”
低低沉沉的訴說,帶了數不盡的纏綿和眷戀,像極了故燈的聲音。
他迷迷糊糊睜眼,又看不清眼前的人是誰。那人說著動聽的情話,替他脫衣脫鞋,還不忘煽風點火四處撩撥。
這就是故燈!
在酒精的作用下,賀蘭欣上了頭,兩人肌膚相觸的時候,宛如星火燎原。
賀蘭欣迫切的需要,那個人不斷掙紮,卻又好像怕傷害到醉酒的賀蘭欣,掙紮著掙紮著,就在賀蘭欣的暴力下妥協了。
一覺醒來,賀蘭欣結束了單身狗的生活,身心說不出的輕快。
扭頭一看,漂亮妹子躺在他的床上,床單上幾滴鮮血,他如遭雷擊。
那姑娘是他的同班同學,身材高挑,長相甜美,笑起來有兩個小酒窩,名字好像叫安安。
賀蘭欣從未正眼看過她,此刻她卻裸著身體躺在他的身邊。
賀蘭欣覺得天都要塌了。
他喝醉了,隻隱約覺得,晚上和他纏綿的那個人聲音低沉沙啞,哭喊著賀蘭欣,你慢點,我疼……
像個男人。
賀蘭欣不敢直白的問,他怕故燈生氣,明明說好的朋友,他卻幻想把他按在身下。
可醒來以後,身邊卻是安安。
賀蘭欣很懵,心裏想著,故燈,去哪兒了?
賀蘭欣不甘心自己的第一次和一個不愛的女人,不死心又問了一遍,“你是把我安排好就走了嗎?”
故燈說:“對啊,我把你安排好就走了,怎麼,我走後有人來了?”
那清澈的目光,一點也不像說謊的樣子。
賀蘭欣的心仿佛爛了一個窟窿,這麼多年的思念憤恨控訴都隨著故燈的一句話變成了笑話,他自暴自棄道:“不知道,但是我睡醒以後,身邊躺著一個女生,就是我同班的那個安安。”
故燈一愣,神色複雜,感歎道:“怕是安安也喝醉了,走錯了房間。”
賀蘭欣冷冷道:“你沒關門?”
故燈露出個無恥的微笑,“我忘了。”
一股憤怒席卷心頭,賀蘭欣攥緊拳頭,咬牙切齒道:“故燈!”
故燈微笑,“嗯?”
“我可以把你打死嗎!”
故燈搖頭,“不行,我隻賣藝不賣身,雖然我暫時屬於你,但是我的肉體和靈魂還是自由的。”
故燈摸科打諢,主打一個漫不經心,但是心像針紮一樣的疼,他離開以後,竟然有人趁虛而入,強行占有了屬於他的賀蘭欣。
她有沒有得逞?
一想到二人可能會有的親昵,故燈的憤怒險些失控。
賀蘭欣冷笑,“你的一句忘了就想抹除我受到的傷害?”
他想把傷害徹底抹除,如果可以,安安的存在也一並抹除。
雖然他的愛不能宣之於口,不代表他能大度的接受一個女人赤身裸體的躺在賀蘭欣的身邊。
“安安不錯,公認的美女,但是聽說她挺有異性緣。”
賀蘭欣冷笑,“你在說她的壞話。”
故燈麵不改色,“我隻是在陳述事實,她非良配。”
賀蘭欣輕聲嗬笑起來,“故燈,我跟她談戀愛沒有感覺,甚至她挑逗我,我的身體一點反應也沒有。”
他相信自己的感覺,他是薄情寡欲的人,那場仿佛自殺式的情動隻能是故燈引起的,可是故燈不承認,還主動承認了他沒鎖門,導致了悲劇的發生。
安安,宛如天災禍世,把他剛剛冒尖的希望一把掐斷,扔進了垃圾桶。
暑假的第一天,他有了女朋友。
暑假的最後五天,故燈打電話來,說他要出國留學。
扔進垃圾桶的希望進了回收站,賀蘭欣瘋了一樣去質問故燈為何出國,故燈說家裏安排。
暑假兩個月,賀蘭欣還沒想好該如何麵對故燈,最後悲哀的發現,不用想了。
漂洋過海的異國他鄉,嚴重的時差,使得兩個人就像太陽和月亮。
四年,他的歇斯底裏終於冷卻了,“兩個月,我跟她就分手了。”
不太美好的開始,都會有一個痛苦的結束。
快刀斬亂麻,才是人間至上的道理。
故燈心情說不出的複雜,“為什麼分手?”
賀蘭欣冷笑,“你心裏沒點數嗎?”
故燈的心狂跳,“你喜歡我?”
賀蘭欣一愣,隨後咬牙切齒道:“我怎麼可能喜歡一個男人?”
說的不是”我怎麼可能喜歡你”,而是”我怎麼可能喜歡一個男人”。
故燈心情複雜,他用盡力氣才問出那句”你喜歡我”,得到的卻是賀蘭欣極致的否認。
故燈歎氣,“我想也是。”
現在看來,有些事爛進泥土裏才是最好的結果。
賀蘭欣捏住他的手腕,還反複捏,在故燈的注視下,說出讓人驚悚的話,“這手腕還是一如既往的纖細,握住的感覺,和我的記憶重合。”
故燈笑,“你不是喝醉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