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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絡,阿絡,阿絡!雷絡你趕緊給我起來,少在這給我裝死人!”席芫陷入暴走狀態。
    雷絡將自己裹成蠶蛹,任席芫軟磨硬泡就是不露頭。皇帝大人怒了,撲上床和雷絡廝打成一團,在肋骨被踹了兩腳,背上挨了兩肘子的慘痛代價下,終於成功將雷絡踢進浴室。
    雷絡這個小頑固派一進去就將門反鎖,往牆角一蹲。席芫怒不可遏,轉了幾圈,敲敲浴室的門,很認真的說:“雷絡你給我聽著,你現在馬上洗澡然後出來,不然我就夥同花行把阮西寐藏到你這輩子也找不到的地方。”
    威脅成功,席芫心情大好,小歌聽著,小酒喝著,小報看著。娛樂版主打喬翊,列出了與他曖昧不清的十大人物榜,竟然有男有女!席芫看的津津有味,一會兒說:“太扯了,太扯了!”一會兒說:“太不檢點了,太不檢點了!”
    馬上揭曉前三甲,報紙忽然被收繳。雷絡隻穿了睡褲,上身消瘦許多,頭發也沒擦,不停地滴水。小可憐深陷到沙發裏,不知道幾天沒吃飯,臉色發青,眼睛紅腫,嘴角有一塊淤青,形狀大小正與席芫右手拇指吻合。
    席芫將酒放回架子,背對著雷絡說:“去換身衣服,廚房裏我給你熱了牛奶麵包,你湊活吃點。一會兒跟我去君白那,讓他幫你檢查檢查。”聽身後沒動靜,他接著說:“等過一陣子花行不像防賊似的防著我們,我幫你約阿阮出來。”
    雷絡沙啞著開口:“哥,我跟你說過我是怎麼遇見寐兒的嗎?”
    席芫說:“哥哥我雖然也看八卦,但實在沒興趣聽你那些陳芝麻爛穀子,趕緊換衣服去。”
    雷絡自顧說:“你見過那種糖葫蘆嗎?一顆山楂,一塊獼猴桃,一顆紫葡萄,一瓣桔子,一顆提子,一截香蕉,一顆聖女果,一枚山楂,紅的,綠的,黃的,紫的,特別漂亮!我第一次見到寐兒,她吃的就是這種糖葫蘆,她不小心讓兩根頭發粘在糖葫蘆上麵了。我幫她把頭發摘下來,她看著我,眼神明亮。”
    “後來呢?”
    “後來她們寢室的人一起走,我在後麵跟著,上公交,一直到清宛大,林一袖跑過來說,這位哥哥好麵善啊……”
    “絡啊,咱下次再說吧,我現在一聽‘林一袖’這三字就頭疼。去,把頭發擦了,換衣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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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西寐“嘩啦”拉開門,花行正從裏麵推門,兩個撞到一塊,鼻尖貼著鼻尖。花行仍唬著臉,見西寐眼睛明亮亮的哪裏有半分悔過的意思,心裏一惱,在她鼻子上狠狠咬了一口。
    花行二十七年來活的一向是順風順水。花染現在看來雖然有些荒唐,但他未隱退前絕對是清宛說一不二的人物,他一向護短,花行認定的事,他都是不問對先錯擔待到底,等事情了了再和花行說阿行咱下次能不能先這麼再這樣。
    花行是在遇到西寐之後才學會的妥協和退讓。
    花行的眼神是惡狠狠的,但他手裏抓著一把線,十幾個氣球在他身後張牙舞爪,西寐忽然就覺得特別窩心。
    花行冷冷“哼”了一聲,攬著西寐的腰,將她拎到屋裏,踢上門,西寐忽然跳到他身上,一口咬在他肩上,委屈極了:“你敢把我關在外麵!”
    花行“撲哧”就樂了,抱她坐到沙發上,一手理理她的頭發,親呢地蹭蹭她的脖子。
    兩個人和好如初,膩在一塊說話。
    “寶貝兒,在門口你到底笑什麼呢?”
    “我就是想起大學的時候班裏幾個同學去吃飯,我和袖兒走在前麵,走的特別快,聽後麵慘叫一聲:我是活人啊!回頭一看,班頭暮征人進來了,背著的書包還在外麵呢,整個人卡在那,快被擠扁了。”
    又說了一會話,花行去書房加班,西寐盤腿看電視,看了一會兒有些累了,向後一倒。腰被硌著了,她回手摸出一個手機,在遊戲排行榜界麵,第二名的署名是:不服超我。第一名的署名是:超就超。
    阮西寐樂了,選擇這個遊戲玩了一把,得分高居榜首,署名的時候一字三歎地輸入:獨孤求敗。退出的時候摁錯鍵,進入已接電話界麵,隻有一條記錄,是用符號拚的哭喪的臉。西寐沒在意,塞回沙發縫裏繼續看電視。
    實在沒什麼好看的,西寐關了電視,撿起一地的氣球跑到花染房裏,一股腦地塞到他被窩裏。拍拍手,悠哉遊哉地回屋。
    樓下,一名女孩子正向男友抱怨:“還特助呢!買一大堆氣球等在老板樓下,等著他用登山繩綁魚鉤把氣球釣上去!人家為了討女朋友歡心做什麼都不過,你呢,為了討老板歡心拉自己女朋友出來喂蚊子!”
    特助灰溜溜地摸摸鼻子:“哎呀,也沒這麼可憐,我幫了老板,沒準他就批了我的假呢,想想三亞的陽光沙灘,啊,值了!”
    正說著,樓上飄下來一個紙飛機,特助撿起來,打開,上麵是他老板花行龍飛鳳舞的字:下次要再敢趁我之威與我討價還價,我揍死你小子。翻過去,正是大老板禦筆欽批的假條。
    女孩子始露笑模樣,特助摟著她一邊走一邊說:“我有預感,這將是一個多事之夜。”
    花行工作了一個小時,揉揉眼睛,到花染房裏收髒衣服,看見鼓囊的被窩,過去抻抻被角,使它看起來自然一點。到沙發地下掏出花染皺成一團的睡衣,從沙發縫裏掏出一雙沒拆的襪子和停在哭喪臉界麵的手機。
    髒衣服扔進洗衣機,放了洗衣粉,轉動開關。拎著手機去煮咖啡,咖啡煮好了,手機響了,是哭喪的臉打來的。
    “花染啊,琅琅的飛機延後一天,你記著去接她啊。花染,在聽嗎?”那是一個中年女人的聲音,不經意間透著一份倨傲。
    花行的聲音特別平靜:“我是花行。”
    對麵一下子沒了聲音,默了一分鍾,掐斷了電話。
    花行接了一杯咖啡,把手機沉進去,正好沒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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