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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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後來,我不知從哪裏聽來的消息,稚烈被捕了,他被押往京城,據說他和朝廷的皇族有牽連。雖然這些也僅僅是道聽途說的,但是作為好朋友,我毅然決然的決定了去救他,雖然隻是萍水相逢的人,但是既然說是朋友,我就沒有理由不幫他。其實我自己的處境也極其的危險,由於稚烈的事,這座城裏已經被懷疑我這個朝廷要犯就潛藏其中,所以在想明目張膽的在大街上走就不那麼得容易了。然後就在我行動的第二天,我的行動就被中止了,竟是為了一個女子。天呢!真是不敢想,以前多危險的任務我也照收不誤的全部完成,隻要想做的事就要清除一切障礙,這是我的名言,也是我這種偉大的自私精神得到了主上的大大賞識,於是我便成為他身邊最得意的助手。隻要是艱巨的任務,主上總是交給我。他總是說,冶赦辦事最快,他不會因為任何事耽擱下來。於是我接受了刺殺公主的任務,遠渡大陸,漂洋過海,從遙遠的小島硫球,到達了這地大物博的中土大陸。任務完成後本應立即返回報告的,但是因為某些原因,我的隨徒死了,於是我就人生地不熟的在這大明盛世的街道上逛蕩,如今錢也花完了,就隻有靠我唯一的特長,當一個樂師了。但是這次,是我第一次因為自己的意誌,而行動的一次,卻因一個女子中止了。
今天我準備出城,可是如今城門都察得非常的緊,為了不放過我。但是,我必須出去,於是我就發揮我的超級想象,裝作一隻眼半張臉的樂師。我用麵具把我的半邊臉遮了起來,用頭發蓋住一隻眼。這樣我就排在了出城人的長如行龍的隊伍裏。“等一下!”官役叫住了我。我停下了腳步,並不緊張,因為這是例行檢查。“你叫什麼?”唔?原來還問人名,早知剛剛就應該想好一個假名了。官役見我停頓,“喂!你叫什麼?”又蠻橫的推了我一下。“太熵。”我胡亂唐塞了他一個名字。“做什麼的?”這不明擺著麼?我什麼也沒戴就拿著一把蕭,於是我懶得廢話,就舉起蕭吹了前些天創作的“相遇”。“行了行了,你要到哪裏去呀?”“京城。”“做什麼?”“回家。”官役一想,朝廷欽犯,又怎麼會到京城自投羅網去呢?於是他便拿著一張畫像照了又照,我敢保證就是我把偽裝麵具摘了站在他的麵前,讓他當麵對照畫像,他也認不出我來。真不知道他是從哪裏弄來的這張草紙,根稚烈比簡直相形見絀。理所當然的找不出來,於是他就放我走了。路上,我本想弄到一匹馬的。看中了迎麵走來的一列隊伍,走在前麵的人的坐騎一看便知是一匹寶馬,日可行千裏。那馬毛皮黑亮,馬皮光滑,馬尾有力的抽動著,走路的姿勢優美,擁有強健的肌肉。就是它了。於是我走上前去,見那馬上之人,身著一身黑色一看便知,此人必是習武之人,但是他見了我所露出的奸詐野蠻的神態把他的內心暴露出來,想必隻是一界山賊頭頭,不曉得從哪家倒黴的府邸盜了東西,正在回山的途中,再看那馬上除了他還有一個大大的口袋,橫放在他的前麵。那一定是財寶。就當一次強盜吧,索性連物代馬統統搶來,以後的日子也有保障了,於是我迎頭走去。“小子!你找死呀。”果然沒有什麼素質。“還不快讓開!竟敢當我們大王的路,找死呀!”後麵的嘍羅兵也仗著前頭那粗壯的頭領的氣勢嚷了起來。“看你年紀輕輕我就留你條命,你把身上的錢財都留下,走吧!”真不愧是山賊,什麼時候也不忘本行,但是貪得無厭,自掘墳墓。就休怪本大人的無情了。“真是對不住了!”我就撂下一句話,就挽起袖子好好的和他幹了一架,一分鍾內解決。我是誰呀?他們畢竟隻是一些小小的山賊,會的也隻有些三角貓的功夫隻靠力氣大罷了,於是我三下五除二的把他們就統統撂倒,剩下的幾個小卒嚇得屁滾尿流,連忙叫喊著逃走了,我也就沒追了。反正想要的都到手了,我於是騎著馬一口氣跑到了十裏之外,見一間破廟才停下來,忽然我就發現了,我跑了那麼遠竟不知道京城到底在哪裏,總之先歇一下吧。一會兒再上路,我還是先看看我的財寶,於是我把馬係好,又把那個口袋從馬上搬下來,真得是很沉。看來他們真偷了不少東西。我把口袋拖到廟裏麵。“唉,好沉!”我倚著破爛的供桌,坐在了口袋的旁邊。“嗚嗚!”“什麼!”口袋忽然發出聲音,裏麵的東西動了動。“這。。。。。。”我把口袋打開一看。一個人透露了出來,是一個女子。“嗚嗚!”她的嘴被堵住了。於是我拿開她嘴裏的布:“啊!看來是得救了。”竟說出這麼一句話,真是虧得我把你從馬上搬到廟裏。
“你是誰?”她問我,你是誰?這個口袋裏是人?那我的財寶呢?我的黃金呢?我的。。。。。。當時我敢肯定我的眼淚都快下來了。“嘿嘿,你也會哭?”我的眼淚真的下來了。嗚嗚。。。。。。這時我才轉過頭仔細看她,天啊?當時我都要竄鼻血了,天仙呀?我敢保證就是皇上的後宮的三千佳麗也沒有那麼漂亮的人。今天這是走了黴運呢,還是走了桃花運,我截財不得卻攬佳人歸。“你看什麼呢!”原來我都愣神了,這是哪裏的大家閨秀,怕是中原最美的女子也不過如此。“我這是算得救了呢?”那女子轉過頭正好和我的眼神觸上。“呃,呃,算是吧。”我連忙避開她的臉,低著頭說。“真是有意思,你居然還會害羞,嗬嗬。”真是個膽大的姑娘,我可是劫道的壞蛋,他居然若無其事的看著我還和我有說有笑。“那個,剛剛你為什麼一直質疑我的表情呢?”也許我天生就不是當壞蛋的料,竟然這麼的溫柔,拿她當朋友了吧?“不是說殺手都是沒有感情的麼?”“殺手?”她認識我麼?“嘿,你當我是傻子?”或許我的表情太茫然了,她向下看看,於是我也順著她的目光向下看,居然是我手裏的刀。那其實就是我的蕭,裏麵有些玄機,隻要觸動機關,就變成了日本刀。嘿?我是太馬虎了,居然從剛才就一直攥著刀呢?大概是職業病吧。我連忙收起刀,輕輕一轉,一按。又變回了一把蕭,放在嘴邊演奏一曲,名為——相識。
“你不是中土人吧。”好生厲害的姑娘,博學甚廣。但是明明聽說中土女子不上私塾的,她又如何知道。“嗬嗬,你那麼的驚訝,你這種武器我見過的,你是東洋人?”好家夥,是我愚鈍呢?還是這人太過傳神,居然又被她說中了。“呃。”“那麼可真是遠道而來的貴客了,但是先生為什麼要做這敗壞名聲的事呢?”首先說先生?是不是我記錯了,那時應該稱公子的。再有就是她說“敗壞名聲的事”是指我在大庭廣眾之下劫道麼?真是搞不懂她。“哎,我是窘迫的很。”“但是,盡管那樣。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哈,我又不是什麼君子,更不必說是名聲了。”我苦笑道,又回憶起年少往事。“您的故鄉怕是遙不可及了吧。”“嗯。隔著一片汪洋大海哩,琉球。”“琉球,高麗麼?”原來她也有不知道的事。“九洲。”我糾正道,她驚異。“九洲?”“呃,是日本西南部的群島。”“那裏是你的家鄉啊。”我不知她為什麼會發此感歎。“果然,你是忍者。”“忍者?”沒想到這種東西她都知道,我笑道。“非也。我不是忍者。”“咦?不是麼,但是日本。。。。。。”“嗯。雖然不是但是也差不多哩,都是聽命於人。”“還是殺手哩,很帥的工作!”她說帥,她居然說這是帥。
“不是嗎?”“這並非你小姑娘就能體會的。本是武士,卻已經拋棄了那引以為傲的武士之魂。現在隻不過是效忠主人罷了。我們這樣的人連命都不是自己的,還有什麼名聲,尊嚴可說呢。”“別那麼悲觀,你的主子一定是好人。”她為什麼這麼的肯定。我看她,見她又笑容燦爛,如臨仙境。“看你那樣子,嘻嘻哈哈,怕是過得很好吧,所以你的主子一定是個深明大義的人,他是把你當可信之人看的。”可信之人。“大名。。。。。。”我忽又想起這個我一直追隨的人。刺殺別國公主的人,是個什麼樣的人呢。“那是什麼?”“嗯。大名,相當於中土的執政官員。”“嘿,那是很厲害了。。。”“那你究竟?”我本還想問什麼,但是隻覺得肩膀上一沉。轉頭間,這美麗的女子已然入夢,看著門外的月亮,真的很與這位深不可測,姿色傾城的公主相稱,皎潔的月光,美麗的佳人。今夜我怕是難以入眠了。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白天了,太陽升的老高,我左忽右盼,然而那位美麗的公主卻不見了蹤影。“隻是癡人的一場美夢。”我感歎,但是可以夢到如此天使般清純美麗的人,也算是白日的美夢。我又上路了,後來就想為什麼當時沒有問她芳名呢?也罷,恐怕此生再也遇不見了,但是有緣總會再見的。我騎上馬又不知走了多久,終於見到了人影。那是一個酒家。說是酒家,其實就是一個用茅草搭成的棚子,旁邊有一麵豎旗的招牌,上麵寫著“過路酒家”真是個貼切的名字,我剛下馬。店小二就熱情的迎了過來:“客官,您要點什麼?”我根本就沒有錢,能要什麼?但是我還是把馬繩遞給他。“請問一下,從這裏到京城怎麼走?”“嗯?客官要去京城,從這邊向西走,快的話下午就到了。”當然那時候還是以天計程的,後來算算大概有72公裏。我草草的喝了碗水就又上路了。
前麵就是京城的門,這下糟了,我在破廟把偽裝用的麵具都忘在了那裏。這可如何是好,怎麼蒙混過關呢?於是我在門前徘徊了許久,正餓得我前胸貼後背的時候,忽然眼前一亮,看見遠遠的走來一隊搬運家,確切地說就是往城裏運東西的,這隊伍浩浩蕩蕩,於是人都給他們讓道。這樣的隊伍到城檢的時候鐵定會造成交通大堵塞。但是,好像暢通無阻,而且在城門檢查的衛兵還對隊伍中的幾個人點頭哈腰,畢恭畢敬。這一定是城裏的官員的隊伍,要是混進他們中就可以“免檢”過關了。我暗暗自喜。我忙不迭的緊隨那長長的隊伍,一道兒進城。會麵的都是些推車的莽夫,看來也是不知道內幕的人,因為他們把我認錯了,一個強壯的大漢跟在後麵推車。轉過頭來看看我,上下打量一番,那好似張飛的立眉下的小眼睛盯得我,渾身直打寒顫,全身被寒氣包圍著。我卻被他這氣勢嚇得不敢轉頭。“嗬嗬,小哥。”好一口玉米般的金黃的牙齒,原來真正的強壯從牙上都可以展現出來。“嗯?”我一臉的茫然,倒不是怕他認出我來,隻是覺得這話中的“小哥”好像我是小孩子似的。“你是新來的吧。是老爺請來的。”“嗯?嗯。”我一頭霧水但是為了不露馬腳還是應和了下來。於是我就這樣的進了城,嘻嘻,還是靠我的頭腦,蒙混成功。本想在進城後就不再跟著這個又臭又長的隊伍了,但是隊伍後麵不知為何又跟來了兩個官兵,其中一個說:“大人,我們把你們護送到城府吧。”他們舉著叫做茅的武器緊緊地跟在我們的後麵。我實在找不到縫隙溜走,看來隻能去看看這個偉大的府邸到底是哪一家了,唉!被逼無奈的事真是太多了。這樣的一路我左忽右盼的想博取一絲的空隙,趕緊的撤呀,因為自己畢竟是朝廷的第一要犯,這樣大搖大擺的走在浩浩蕩蕩的隊伍裏勢必會引得一些貪謀小利的勢利眼,萬一被撇到就鐵定露餡。但是我看看左邊的大漢似乎近的可以感到他急促粗壯的呼吸,然而右邊又有官兵,我不敢回頭看他們,怕他們認出來。第一次和官兵和官府這麼近距離的接觸。稚烈?你到底在哪裏呢?不要陷我於不仁不義之中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