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十一、再次相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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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過去了,楚辭終於鼓起勇氣去了洛塵在後海的家。
那是一個晴朗的下午,他料定蘇靈均在劇組,便動身去了洛塵家。
他一走進客廳,就看見洛塵的臉發白了,隻有他一個人。
洛塵站在沙發旁,看了他一眼,眼裏露出驚訝。
“楚辭……”
楚辭低著頭,說:“洛塵……”
洛塵紅了眼,用兩隻手捂住臉,淚水從他指縫間流了出來。
“我日日夜夜想念你,我一想起你就難過。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楚辭聽到洛塵說這種話,他開心得就像一個孩子,他就知道洛塵絕不是有意不和他聯係的。
“我一直沒有去找你,是因為有蘇靈均新雇的管家看著,手機也被蘇靈均摔壞了。”他繼續說,“即使我不能去看你,至少我也來看過你周圍的一切。每天上午,我都趁蘇靈均不在,在管家陪同下一直走到你家別墅周圍,來看你的庭院,看被日光籠罩著的屋頂、在你窗前搖擺的園中花草,你哪裏曉得離你這麼近、卻又離你那麼遠,還有一個我這樣可憐的人……”
楚辭轉過身去背對著他,聲音嗚咽了。
“原來……你一直在我身邊。”
“所以楚辭,我愛你,即使這些天沒有聯係你,你也不必懷疑我對你的心,我實在是迫不得已。”
洛塵不知不覺已向楚辭靠過來,忽然他們聽見庭院裏有鞋子走動的聲音,洛塵透過窗戶才發現蘇靈均回來了。
他焦急起來,立刻帶楚辭向二樓臥室跑去。
“我待會兒就來找你,”他把楚辭藏到衣櫃裏,“蘇靈均回來了。”
“靈均,你回來了?”洛塵下樓來到客廳。
蘇靈均聽到這個稱呼,喜出望外,洛塵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稱呼自己了。
“今天劇組收工早,”他彎腰換上拖鞋,“我就提前回來了,管家呢?”
“出去買東西去了。”
“難得收工早一次,我今天下廚給你做頓飯吃吧。”蘇靈均走過來,親了一下他的臉。
“好,那我先上樓去了。”
洛塵回到臥室打開櫃門,楚辭出來後要走,洛塵抓住他的手腕,他站住了。然後,洛塵用多情的、濕潤的眼睛看了他幾分鍾,激動地說道:
“明天下午再來看我,好不好?”
楚辭做了一副苦惱的表情,他卻重複說:“好不好?好不好?”
他伸出胳膊,抱住楚辭。
“明天一定要來,答應我,我會提前把家裏的管家支走的。若是我去看你,不僅有管家跟著,而且一定會被你父母發現的。”
他的襯衣緊緊貼住楚辭的白色t恤。楚辭仰起脖子,發出一聲歎息,已是滿臉流淚,渾身顫抖。
“我明天會來的。”
他倆又擁了一會兒,洛塵便趁蘇靈均在廚房做飯的間隙,把楚辭悄悄帶了出去。
晚餐時,蘇靈均覺得他的氣色很好,問他今天碰上什麼開心事了,他卻裝作沒有聽見,隻埋頭吃自己碗裏的米飯。
“洛塵!”蘇靈均叫他。
“什麼事?”
“我今天下午收工後到手表店去了,給你訂做了一款手表……”
他又補充說:
“一想到你會喜歡的,我就買下來了……待會兒拿給你。”
洛塵點點頭,表示很高興。
然後,過了十分鍾。
“你今晚出去嗎?”洛塵問道。
“嗯……不出去。有什麼事?”
“啊,沒什麼事,沒什麼事,隻是問問。”
他吃完飯後,就上樓來,關了房門。開始,他有點神情恍惚,又看見了楚辭,還感受到他懷中的溫暖。
一照鏡子,他又驚又喜。他的眼睛從來沒有這麼大,笑容沒有這麼深。一種奇妙的東西滲透了他的全身,使他改頭換麵了。
他不厭其煩地自言自語:“我又可以見到楚辭了……又可以見到他了……”
第二天下午,洛塵讓管家去給自己買東西。管家剛走,楚辭就來了。
他們進了臥室,緊緊挨著,坐在一張鋪著潔白床單的床上,他們甜甜蜜蜜度過了一下午。
他們發了海誓山盟,楚辭對洛塵講自己的苦悶。洛塵用吻打斷楚辭的話,他眼皮半開半閉地瞧著楚辭,要他再叫一遍自己的名字,再說一遍他愛自己。
楚辭給洛塵帶來一隻新手機,從這天起,他倆又開始天天聯係,隻要管家一有事離開,他倆就偷偷見麵。
他們總要花一個小時,才舍得分離。那時洛塵總是流眼淚,他恨不得永遠不離開楚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