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三、深陷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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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辭發現洛塵雖然輟學在農村,但讀書很多。他們常常談及一些名人佳作,他總能對答如流,這讓楚辭無比興奮。
他感到,洛塵的青春活力不僅在他的外貌,更在他奇思妙想的思維,新奇獨到的見解。他對文藝作品的理解和悟性超出了他的年齡。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楚辭發現自己有一種一日不見洛塵,如隔三秋的感覺。
冬天的清水灣大雪紛飛,陰冷潮濕,洛塵經常獨自在家。楚辭來到隔壁,帶著他一貫明朗真誠的笑容,在洛塵生的爐子前,度過了一個又一個寒冷而漫長的冬日。
楚辭的感情來得迅疾而強烈。他認為,他對洛塵的愛是對真愛與自由的尊重。麵對楚辭熱烈而真摯的感情,洛塵不知所措了。
剛和楚辭認識時,洛塵隻是把他當做厲害的作家和自己的鄰居。後來隨著交往的深入,他對楚辭也產生了感情。他愛楚辭淵博的學識,獨立的見解,坦率的為人。
盡管楚辭長他9歲,在年齡上是他的兄長,可在內心裏他又視楚辭為一個具有孩童般赤誠之心的“真正的人”。
他感激楚辭為自己打開了心靈的窗戶、以及生活的窗戶,他的精神在這種交流中得到了舒展和升華。
他承認,他喜歡和楚辭在一起,常年的家庭矛盾,使他從來沒有和任何人如此敞開心扉的聊過天。
18歲的洛塵,所有的感情體驗,無論是慌亂、喜悅、害怕、羞澀、疑慮、擔憂,對他來說都是第一次。
最初的慌亂過去後,洛塵沉下心來。麵對自己的心、麵對自己真實的生活狀況,喜悅消退了,現實清晰了,他沮喪地想:這怎麼可能呢?
時隔六年,楚辭在小說《親愛的少年》中寫道:
“我這一輩子就隻真真切切的愛過那麼一個人,說也可憐,算是不曾虛度。就隻那一個人,使我的生活充滿色彩,充滿歡愉!說也奇怪,竟像是第一次,我感受到了陽光的溫暖,春風的和煦,花兒的芳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