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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問訊室的空氣明顯凝固了一瞬,風正則雙眼微眯,審視有些手足無措的席麗娜,而單向玻璃後的眾人,更是難掩震驚。
    薑淩恒微微後傾,不想被人注意到,但灰藍的瞳仁像燒起來般灼人,在席麗娜有所察覺慌張看來的時候,又迅速低頭,把所有的情緒壓抑在眼底。
    薑淩恒知道,整個事件已經朝向失控的邊緣滑落,不是沒有考慮過最壞的可能性,但不應該是現在這個時間點,針對鴻江的全麵調查才剛開始,任何更有衝擊性的節點出現,可能讓自己計劃好的一切,向完全無法預計的方向崩塌。
    但,薑淩恒側目看著依舊冷靜詢問的風正則,決定這一次不隻依靠自己,還有他從多年前就已經選定的人。
    “司嫣,就是你的領班妙妍,是她給你”紅女”嗎?”
    風正則並沒有順著席麗娜的意圖追問,這個女孩目前所說的一切,都不可信,矛盾到荒誕的事件敘述,因為當事人的死亡,而讓警方被動的被她引導。不管這是席麗娜的個人意圖,還是有人專門為她製定的針對警方的說辭,風正則都不想讓她或者他們如願。
    席麗娜一愣,這跟她之前預想的不同,但眼前的狀況讓她隻能謹慎開口,
    “不是,不是妙妍姐給我的,就是有人放在我更衣室的箱子裏,我是說我知道“紅女”是從哪裏生產的,是化工研究院,肯定是的。”
    席麗娜的話像一顆重磅炸彈引爆了整個問訊室內外的空氣,所有人在這一刻被衝擊到無法呼吸,
    “席麗娜,這裏是警局,化工研究院是嚴肅的國家科研機構,你說的每一個字都是需要負法律責任的。”
    風正則的震驚被掩藏在他的疾聲厲色之下,他最不想麵對的可能性,就在席麗娜短短幾個字中,被毫無掩飾的暴露在眾人眼前。
    “我知道,但我不怕,我要為趙毅報仇,劉濟澤,就是那個化工研究院的副院長,他也吸“紅女”,他來緋夜那次,我明明就從他身上聞到了和趙毅吸毒以後,一摸一樣的味道,那是一種令人覺得難受的甜膩的味道,我記得太清楚了,我怎麼可能忘記,那個該死的“紅女”,那種該死的味道,他們該死,都該死。”
    席麗娜的神經再次繃緊到爆發的邊緣,旁邊的女警迅速按住了她劇烈顫動的身體,但卻不能阻止她持續不停的咒罵,
    “這些該死的當官的,他們都不是好人,一個個禽獸,混蛋,是他們害死了趙毅,他們都該死,我就看著他在我麵前斷氣的,他趴在那求我救他,看他那個惡心肮髒的樣子,可真是太痛快了。”
    風正則靜靜的看著席麗娜,她的精神狀態既緊張又亢奮,這個女孩跟趙毅的感情是真實的毋庸置疑,他為趙毅複仇的借口也說的過去,但她對毒品來曆的篤定,讓風正則有些困惑,就像被人洗腦過一般。
    “席麗娜,請你冷靜一點,你說“紅女”出自化工研究院,證據,或者說,你是怎麼知道的。”
    風正則淡淡的開口,既不否認也不肯定,神態平和,態度冷靜。而薑淩恒也在席麗娜的宣泄中,慢慢穩住了心神,席麗娜是他的計劃中突然出現的一環,卻讓整個事態的發展超出了他的掌控。但席麗娜的表現除了讓事情變的更混亂以外,並沒有對既定的發展產生影響。既然如此,薑淩恒很快決定,讓這種混亂繼續,專案組對鴻江的全麵調查已經箭在弦上,“紅女”也已然達成了它在整件事情中的作用。薑淩恒厭惡毒品,厭惡罪惡,厭惡掩藏在人心中的所有黑暗,並不介意推波助瀾。
    因為風正則的態度,席麗娜的情緒慢慢回落,畢竟身體條件不允許長時間的爆發,她開始覺得疲累,但這並不影響她對自己判斷的深信不疑,
    “我第一次在緋夜見到劉濟澤,就知道他跟趙毅一樣,“紅女”的味道實在是太特別了,我做夢都會被那種味道驚醒。所以我趁著所有人都醉得差不多時,向旁邊的人打聽了劉濟澤的身份,帝都化工研究院的院長竟然吸毒,我當時真的被嚇住了,但馬上也有了那麼一絲希望,他會不會有辦法控製毒癮。我等不及就直接問了劉濟澤,他是不是也在吸食這種毒品,他當時非常震驚,但馬上就威脅我,讓我閉嘴,這種事情就算我說出去,也不會有人相信。我求他,我求他救救我和趙毅,或,或者他有沒有途徑能買到便宜些的貨,我那天酒喝多了,當時也太混亂,隻記得自己一直在求他。”
    席麗娜靜靜的陳述著對所有人如同驚天的過程,監控室中,高嶸神經質的一遍遍擦拭著手中的眼鏡,魏舒則全然一副茫然無措,仲譽焦躁的踱步,袁政年齡大些倒顯得相對冷靜一些,所有人都是在席麗娜說出“紅女”的來源之後,陸續趕來旁觀,卻不知道自己竟然聽到了如此震撼的真相。
    “但是劉濟澤那個畜生,他竟然要我陪他睡一次,就幫我找路子買到便宜的貨,我沒有辦法,就隻能答應。”
    “等一下,你的意思是,你在七夕那天之前,就跟劉濟澤發生過關係?”
    風正則突兀的打斷了席麗娜的敘述,薑淩恒敏銳的察覺到這中間的重點,抬眼靜靜凝視著席麗娜,
    “是,是的。”
    “具體的時間?”
    席麗娜顯然有些猜不透風正則的用意,隻能小心翼翼的措辭,
    “具體的,不大記得了,應該是七月有兩次,五月六月各有一次,具體我要,我要好好想想。”
    風正則起身前傾,用身高的優勢壓迫麵前的明顯稚嫩的女孩,居高臨下的俯視中充滿了懷疑。
    “那好,我再問一次,席麗娜,七夕那天,你從劉濟澤的公寓真的什麼都沒有帶走嗎?我希望你想好再回答這個問題,這個問題會直接影響,你的證詞的可靠性,我建議你認真考慮並回答。”

    作者閑話:

    經過疫情到經濟下滑,💋又爬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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