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的前一天，學校在室內體育場組織了畢業宣誓，一來是給畢業生打氣，二來是想讓畢業生們放鬆放鬆，所以弄了個熒幕，給學生們放了場關於青春的電影。
    阮明明坐在中間的位置，前排讓給了女生和個子沒長開的同學，司空徇坐在了後排。
    秦文昊作為學生代表，演講完了宣誓詞後，也坐到了後排，坐到了司空徇身邊。
    司空徇給阮明明發了條短信：【到後麵來坐。】
    阮明明回頭，看向司空徇。
    司空徇對他昂了昂頭，示意他過來。
    阮明明看了眼秦文昊，秦文昊也對阮明明笑了笑，用嘴型對阮明明道：“過來。”
    阮明明抿了抿唇，弓著身子挪到後排。
    司空徇非常自覺，他往旁邊挪了下，讓阮明明坐在中間。
    秦文昊問阮明明：“明天考試，有信心麼？”
    “嗯。”阮明明點了點頭，略帶嬌羞地說：“有。”
    司空徇看了眼二人，明顯感覺阮明明跟秦文昊說話時比跟自己說話時要軟很多，他挑了挑眉，抬頭看向熒幕中的電影。
    秦文昊拍了拍司空徇，問：“你呢？”
    “沒準備好也得考。”司空徇道。
    阮明明問秦文昊：“你呢？你想考哪所大學？”
    “工業大學。”秦文昊道：“我想考建築係。”
    “挺合適的。”司空徇道：“你媽媽做房地產的吧。”
    “我想學古建築專業。”秦文昊道：“修複古建築，哈哈。”
    阮明明看著秦文昊，感覺秦文昊由內而外散發著一種“紅塵畫卷中風華流沙有匪君子”的感覺。
    秦文昊見阮明明看著自己，拍了拍阮明明的肩膀，問：“你想學什麼？”
    阮明明道：“醫。”
    “學醫救不了人。”司空徇道。
    “那學什麼可以？”秦文昊問。
    司空徇道：“計算機，黑客。”
    秦文昊吭哧一聲，笑著搖了搖頭。
    司空徇對秦文昊道：“小阮同學今天生日。”
    秦文昊啊了聲，對阮明明道：“生日快樂。”
    “謝謝……”
    秦文昊知道要跟阮明明保持距離，所以沒有說要給他送生日禮物，兩人的關係也是點到為止的程度，沒有司空徇的時候，秦文昊也從來不會主動找阮明明。
    隻是那個時候阮明明還太年輕，太對秦文昊有所期待。
    秦文昊沒有給他生日禮物，但司空徇給了他一個禮物，一個驚天大禮。
    熒幕上的電影接近了尾聲，電影中一群高三的學生扔掉手裏的書包和試卷，大樓上滿是飄舞的紙張，可畫麵突然一轉，黑了下來，接著就聽到女人的呻吟聲從音響裏傳了出來，接著畫麵又亮了，一男一女正在搞事。
    體育場內安靜了幾秒鍾，接著，突然像炸鍋了一樣哄鬧了起來。
    “喔噢！！！！！！！！！！！！！！！！！！！！！！！！”
    “我靠！！！！！！！！！！！！！！AV啊！！！！！！！！”
    “什麼鬼呀！！！！！！！！！！！！！！”
    有些同學開始大叫，吹哨的吹哨，起哄的起哄。老師們愣了片刻，突然跟火燒了屁股似的，急的到處亂轉，大喊道：“散會！！散會！！！”
    “所有同學回到教室！！！！！！！！！！”
    都是熱血少男們，平時家裏管得嚴，都沒機會看，這會兒學校公然播放AV，學生們怎麼肯走，尤其是男生們。
    “李廣利~~~”畫麵裏，女生呻吟著喊出了這個名字。
    而畫麵裏男人看了眼鏡頭，認識李廣利的學生們認出了他。
    “臥槽！！！！！！！是李廣利！！！！！！！！！”
    “真的是李廣利！！！！！！！”
    “臥槽！！！！！牛逼啊！！！！！！！”
    體育場內再一次炸了鍋，很多人都在大喊著李廣利的名字。老師們都管不了了，隻能大喊著：“快關了！快關了！！！！！”
    阮明明入贅冰窟，他的手微微顫抖了起來，轉頭看向司空徇。
    司空徇仍舊平靜地坐著，平靜地有些不像話，他看著熒幕，嘴角微微翹起來，看上去有些得意。
    “是……你幹的？”阮明明靠近司空徇，小聲問著。
    司空徇沒有回答，轉頭問秦文昊：“李廣利是誰啊？為什麼大家都在叫他的名字？”
    秦文昊也是愣了很久才反應過來，他聽到司空徇問他話，耳根通紅，別過臉對司空徇道：“一個學弟……”
    “牛逼啊。”司空徇道。
    秦文昊緩緩皺起眉頭，看了眼阮明明，他見阮明明的臉色同樣難看，這些鬆了眉頭，好像鬆了口氣似的，說：“學校的電腦被黑了。”
    “你看，我就說吧。”司空徇道：“黑客才是真的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