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這是天道的法則。”
    “天道法則一定要遵守嗎？”楚陌又問。
    “是，正如天道規定的那樣，人與妖互不相容。我們太渺小了，天道法則不得不遵守。”
    “可是師兄你甘心嗎？”楚陌反問。
    顧離他怎能甘心自己注定要死，他還有師父師兄以及楚陌，但不甘心又能怎樣？他的命運從出生那刻起便注定了，所有的掙紮都是徒勞無效的，像個跳梁小醜。
    顧離此刻有些恨自己，既恨自己半妖的身份，又恨自己答應了楚陌，以楚陌的天資可以有更好的前程的，卻因為自己。偏偏他又不能永遠地陪著他。
    “不甘心。”顧離答道，他不甘心自己就這樣結束，更不甘心無法和他人一樣永遠地陪著楚陌。
    “我們會有辦法的，我也會永遠陪著師兄。”
    “阿陌，謝謝你。”
    “師兄我們現在去哪裏？”
    “出去吧，這裏除了這些書籍沒有對我們有幫助的了。”
    “師兄我想學你在煙雨樓時用的追蹤術。”
    “好。”
    “師兄你的原身是什麼？”
    “狐狸。”
    沉默了好久才聽到楚陌的聲音：“想摸。”
    待出來後意外地遇到了上官玄清，她和其他弟子帶在一起，不知道在談些什麼，隻是緊皺著眉頭。
    上官玄清帶領一眾弟子向一個方向走去，顧離竟從她的背影中看出了幾分急切。
    顧離對上官玄清是有幾分聽聞的，再根據自己的觀察，上官玄清對自己的感情控製的很好，或者可以說她根本不願意分享自己內心的想法，加上冰靈根的緣故，讓她與其他人更加疏遠。
    上官玄清在打開大門時也沒有流露出多餘的表情，顧離有些好奇究竟是什麼讓上官玄清如此慌張。
    優異的天賦，身上的妖氣以及她那顆黑色的珠子都在引導這顧離去猜測些什麼。
    “師兄他們去的好像不是祤玥宗的方向，看起來還挺急的。”
    “確實不是。”
    “那是不語樓的方向，”楚陌看向顧離，道：“師兄我想去不語樓。”
    “阿陌你……”
    “我不想放過任何一個機會。”
    楚陌站在他這裏，便是與他一同違背天道法則，縱使萬劫不複。
    顧離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在他記憶裏那個永遠也長不大需要他保護的楚陌似乎長大了。
    “好。”顧離的聲音比平時聽起來要沉重，但再聽時又恢複了以前清冷的聲音，“若是以你的性命為代價便放棄，我不想因為我而失去你。”
    “知道了。”楚陌眼睛彎彎，裏麵似乎裝著點點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