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礙事。”葉清接過玉笛遞給沐久，“小久你現在有稱手的武器了。”
    在沐久接過玉笛時，戮氣被沐久給壓製，顧離注意到這一幕，對沐久的警惕瞬間到達了極點。
    顧離下意識握住楚陌的手。
    “兩位道友這些書籍我們隻拿了與我們靈根相符合的，其他的若對你們有用還是拿一些吧，否則出了這裏就不一定有了。我們先行一步。”楚陌道。
    沐久移開了放在玉笛上的目光，對顧離道：“你是妖。”
    楚陌震驚道：“你說什麼？”
    “他是妖。”沐久重複，“準確來說應該是半妖，我想你……”
    “你閉嘴！”顧離打斷沐久的話，“阿陌我們走。”
    “不敢承認？還是說你和靈修待久了連自己是人是妖都分不清了？”
    “閉嘴！”
    一道閃電飛向沐久，被一旁的葉清攔住，葉清想要出手，沐久阻止了他。
    “師兄！”
    楚陌的聲音讓顧離冷靜了下來，他嘴嚅囁著卻不知道說些什麼，半晌才道：“我是妖。”
    楚陌不知道此刻該說些什麼。
    “阿陌，你恨我嗎？”顧離問，他的手緊握著楚陌的手，生怕楚陌會掙開。
    “為什麼要恨？我喜歡師兄，是人是妖我都喜歡。”
    顧離送了一口氣，他鬆開手發現因為自己的力氣太大在楚陌的手上留下了紅印。
    顧離心疼地給楚陌揉手，又問沐久：“你怎麼知道我是半妖？”
    “因為我是妖。”沐久答道。
    顧離他們以及之前那麼多的弟子根本就沒有察覺到任何妖氣，沐久的修為究竟有多高，顧離不敢往下想。
    他剛才還對沐久出手，真是可笑，對方想要他的性命輕而易舉，而他甚至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有一點我很好奇，你是半妖，而且從血統來看你父母中有一個是大妖，而你卻沒有因為壓製不住血脈爆體而亡，反而活得好好的。”
    沐久走上前，顧離這次感受到了一絲微弱的妖氣，那妖氣另他恐懼，站在原地動彈不得。
    強大的壓迫感讓他幾乎無法站立，死亡的氣息越來越濃，從身體深處傳來的恐懼逼迫著他屈服。顧離隻恨自己不夠強大，隻能任人宰割。若對方願意，在這裏解決他們根本沒有人知道。
    沐久收回了妖氣，顧離的後背已經被汗水浸濕。
    “你應該知道你的項鏈不普通。”沐久傳音。
    顧離緩了緩：“前輩知道這項鏈？”
    “不知道。”沐久不耐煩道，“以後去了妖族就知道了，別忘了你是妖。”
    沐久似乎並不喜歡顧離，也跟仇視靈修，那他怎麼會和文笙宗的弟子在一起？並且還把他最重要的東西給了葉清。
    顧離沒有問。
    “前輩說的晚輩會銘記在心。”
    “兩位，告辭。”顧離帶著楚陌離開。
    離開後顧離緊繃著的神經終於放鬆，他找了一處坐下休息。
    楚陌關心道：“師兄你怎樣？”
    “無事，他不殺我們已經是給了我們一個機會，以後要遠離他，他很危險。”顧離想起那窒息感，心有餘悸道。
    “師兄你……真的沒事？”剛剛沐久也提到了顧離會爆體而亡。
    “不知道，或許隻是時間的問題。”顧離擦去楚陌的眼淚，“阿陌哭什麼呢？”
    “我……我怕師兄真的會……”
    顧離沉默了好久才道：“我的身份便是如此，從生來就注定了。”
    “沒有辦法嗎？”楚陌不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