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說 河水沾了我的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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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寂寞到了境頭會有愛情的眷顧,當真愛與我擦肩而過時,才會覺得失去已無法回顧,任由淚水在眼眶中不停地打轉,靜靜地感受它從臉龐落下的溫度。
---------題記
我和她相遇在夏日午後的河邊,也許那時還不知道我們將來會是同學、會是朋友。
還記得和她相遇的那個午後,河水在緩緩地流動著。她就坐在和我相隔不遠的石凳上,那時年幼內向的我根本不敢主動去和她搭訕,隻盼望著她那天使般的臉龐一遍又一遍地從我眼前掃過。望著她那活潑的身影,聽著她那小鳥般的聲音,第一次感受到了生命除了寂寞和孤獨還有另外一種情趣的存在。
不久的將來,我神使鬼差般地轉到了那個班級,也許是緣分的注定吧,小蕾也來到了這個班級,她還是像原來那麼活潑。她屬於那種不管到了哪兒都能鬧得雞犬不寧的女孩,我望著這個以前從沒說過話的同學第一次露出了微笑,她也笑了,麵對她的微笑我似乎感到自己真走在夏日的炎陽中一般。
一個曾在同一室內呼吸過一樣的空氣,曾一起在同一個老師眼中成長兩年卻沒說過一句話的異性同學就這樣出現在了我的世界。
從拿以後我們中午一起出去吃飯,晚上會一起腳並腳地走出教室。我們一起分享糖果屋的快樂,一起跟隨哈韓時代的腳步前進,一起談論情感的悲傷。我一遍又一遍地安慰她的不快,她一聲又一聲嘲笑我的憨厚。
直到有一天她把她領到了我們班級,她也是和她性格一樣的女孩,她們的相遇帶給了學校不小的風浪。
羽毛球網杆連根拔起,教師宿舍玻璃一塊又一塊地碎落,中午老師因為無法入眠而隨著音源到處尋找她們的身影。
有一天,小蕾在放學路上告訴了我兩個消息,一個是她有男朋友了,另一個是她要轉到我們班來。聽著她高興的說笑,我隻是不停地應諾,根本沒把其它的事聽進去。突然間發現自己的心有些沉悶,我明白她的活潑不屬於我,她有屬於她的天地。她有了男朋友我沒有感到一點的意外,也沒有絲毫的感概。
風和日麗的上午,她迎著太陽來到了我們班。班上每一個同學都為美女的到來而歡呼,我也不例外地無力地拍著手掌歡迎她的加入。
望著她那熟悉的臉龐有一種欣悅感湧上心頭,但內心又是那麼的苦澀。美麗的她和貌不出眾的我簡直形成了天壤之別,此時的我似乎隻能恨上天造人的玩笑。
在時光的流逝中我們也慢慢相識了,在一次又一次的言語中我感到我慢慢走進了她的心中操場上的追逐,教室中的打鬧,甚至老師被罰後的三個憔悴身影,一幕幕一遍遍地湧現在眼前,在拿陽光明媚的天空下我一次次地想象著愛的告白,但時間根本沒給我多餘的機會。
她過生日了,一個個的朋友,一個個的同學都被她邀請為客,為她的Party而狂歡那時我失落了,但那些朋友中卻並沒有我的姓名。那時我失落了,信心在頃刻間似乎如同被江水猛烈衝擊的堤壩一般一下又一下地承受著壓力的考驗。
一個人默默走在夕陽散下的小道上,感受著寂寞和孤獨的籠罩,似乎回到了原來那個隻屬於我一個人的世界,想象著生日party上的歡快氣氛,心在片刻間似乎消沉了,輕輕挪動的雙腳是那麼的無力。望著天空中獨飛的鳥兒,有一種同為天下淪落人之感。輕輕的涼風撫摸著身上每一寸冰涼,才若有所悟地發覺秋天即將來臨了。
秋風無情、秋風無義,它讓我感受到了生命的淪落,讓我領略到了記憶的消沉。知道此刻才知道原來她在我的心中已有了不可動搖的地位,原來沒有她的世界是這麼的孤獨。內心中的創傷如同血液般地在我內心滾動著,如果上天再給我一次機會我發誓我再也不要認識她,認識她對我來說原來是那麼的痛、那麼的累。
感受著秋風的吹刮和街道兩旁樹葉的飄落,撫摸著內心中的創傷來到了河邊。獨自坐在和她相遇的那個石凳上,那時的楓葉是那麼的紅,但轉眼間已全部飄零。那日的春風已一去不返,隻剩下冰冷的秋風吹動著心內的那一絲酸痛。
不知不覺,眼眶濕潤了。感受著一個人的孤獨,獨自坐在河畔,望著那一滴一滴滾圓的淚珠落入河水中,濺起的一滴滴水花,它們隻給了河水那麼一點點創動,卻如我的心一般永遠地有著疼痛的微波。原來那麼不經意的一點水花卻能給心帶來無止盡的痛楚。
她的生日過去了,我一直生活在鬱悶中,感受著晚風的無情,聽著小蕾講述她生日舞會上的熱鬧氣氛和一個個同學在那晚的歡悅,我的心碎了,如風劃破的玻璃一般一小片一小片地滴落著,血液也凝固在了那一刻,任由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傾聽著心碎的聲音。和她在一起的歡鬧場麵如秋風一般扶麵而過,片刻間頭腦中已隻剩下了一片空白,原來愛一個人是這麼的痛苦。
望著她從眼前走過的身影,隻有強擠出的笑聲和她陌生地打了一聲招呼,現在的她隨在眼前,但似乎已是那麼的遙不可及了。
也許時間是治愈一切的良藥,在和她的疏遠中心也在慢慢地愈合,把和她在一起的點點滴滴慢慢丟掉,在時間的流逝中我也慢慢遠離了她那熟悉的臉龐。
每天仍和小蕾在一起走著,小蕾說我變了,不再那麼無憂無慮了,似乎與她認識的我不一樣了。我問她我難道不再是那個憨厚的我了嗎?她說不是,我變得有些陌生,生活得總那麼牽強了。
望著她那奇異的眼神,我從牙縫中擠出了那離我已久的笑容,但感覺是那麼的苦澀,那麼的別扭,我真的變了。。。
時間的流動永遠是那麼的快,不知不覺中已春去秋來。小蕾今天哭了,她哭得很傷心,她說她和她吵架了,她今天罵了她,她也罵了她,他們吵得很凶很凶。我心內有些苦澀。聽著他們兩個的摩擦,我心內不知何時又冉冉升起了一股痛澀,我不知是什麼原因?望著哭泣的這個快樂女孩,想象著那個記憶中很美麗的精靈,心中不知不覺間又多了一份傷感。
偉今天和我說話的表情有些失落,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她最好的朋友,他告訴我她將要離開這所學校去大城市讀書了,他哭著留她但這一切都沒有用,她身邊的很多朋友都留了都也沒用。他告訴我她說,她和小蕾是最好的朋友,本來她不想去外地的,但是現在和小蕾都鬧翻了,她覺得在這兒再沒有什麼值得留戀了,因此她隻好按照她爺爺的意願。我沒有說什麼,隻是對他違背心理的說這一切與我無關。
放學後我沒有等小蕾一起回家,而是一個人跑到了那潺潺流水流動的小河旁,坐在石凳上回憶以前和她在一起的點點滴滴,似乎有一把箭在刺痛著自己的心。知道此時我才知道我並沒有忘卻和她在一起的一切,一切還是那麼清晰地在腦海中放映著,隻是久久不曾回顧罷了。
我以為我已經變得堅強了,在忘卻她的日子中堅強了,但直到此刻我才發現我仍然是那麼的懦弱,根本就沒有忘掉她的一點一滴,我的心仍然一碰就會碎。再一次把那點滴淚水丟入河水中感受那種久違的感覺。
自己明明是那麼的軟弱,明明害怕她的離去為何偏偏要假裝堅強,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也許自己根本無法忍受她離開時的那種心靈破碎。
晚上望著窗外那閃動的星星,它們是那麼的可愛。聽說夜空最能令人心平,但此時我的心卻絲毫不能平靜,心靈如同窗外的星星一樣忽明忽暗,它的跳動是那麼的沒有節奏感。
一周馬上就要結束了,聽說下一周她就要去大城市了,再也不會來這個小學校了。但我仍然沒有勇氣和她說一句話,也許更準確地說是我怕我的心靈再次受到創傷。
但周六的晚上她還是找到了我,我們一起肩並肩地走到了河邊。
她是那麼的平靜,她仍然那麼開朗地笑著,在笑聲中她告訴我她要離開了,要去一個離這兒很遠的大城市讀書。
我無奈地從牙縫中擠出那麼一絲可怕的笑容以作回應,但我知道,那絲笑容看起來絕對能給任何人帶去恐懼感。
“我這一周一直等待著你的挽留,我一直希望你能留我,即使你說一句挽留的話我也會留下的。”
不知何時她的眼中淚水已經打轉了,似乎稍微的碰撞便會又不可收拾的滾落一般。
我感到淚水在眼中打轉,不停地順著眼角落了下來,也不知道但是內心是怎麼想的。但我記得那晚我說了很多很多挽留的話。
她告訴我太遲了,她已經買好了明天的車票,一切轉學手續都已簽下了。
我哭了,那天我哭的很傷心,我第一次當著她的麵哭了,她沒有說什麼,也沒有安慰我,我隻記得但是她也哭了,她依偎在我的肩上,哭的好大聲好大聲。我們的淚水一起濺落起了一圈圈的水紋。
她在哭聲中告訴我她生日那晚上她男朋友也去了,他們在那晚分手了,她一直在等待我,以後的日子中即使我再和她多說幾句話,她也會留住我們這段年少的愛情的。她還告訴我她一直以來都深愛著我。
那天我們聊了很多很多,我們的淚水也掉了很多很多,直到很晚很晚的時候我們才各自含著淚水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那晚的夜空有些淒涼,我望著夜空讓眼淚無止境地掉落。已經不記得那晚是幾點睡的了,隻記得睡時窗台全部濕了。盯著窗外的星星,祈禱它帶給我對她的祝福。
如果天邊劃過一顆流星
我會叫它帶走我的煩惱
也載走我的愛情
讓它們隨流星一起隕落
還我她的容顏
那時如果流星還會閃動
我會隨她一齊劃過天際
劃出一道隻屬於我們兩個人的光芒
沒有見到她已經一年多了,我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但我會永遠地記住她的存在,懷念她的淚水和那滾滾的江河,我知道那條江河已經貯存了我無數的淚水,但我相信那裏也有她無數的淚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