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說 菊台楓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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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季中撐起的那片天,隻是一個傳說。
今天,菊台的那些花又盛開了,在雨幕中,一瓣、一瓣的花瓣通透得清明,他們依然芬芳。
撐開雨傘,給它們一片天,也給那舞蝶一個空間。
《一》舞蝶
舞蝶:愛情,似乎隻是花季的另外一個遊戲。
楓葉:你不相信愛情嗎?
舞蝶:愛情太虛偽、也太複雜,信不起。
楓葉:一般情況下,有兩種人提起愛情就頭痛,一種是帥得離譜的人,一種是醜得恐怖的人,不知道坐在屏幕前的你是屬於哪一類?
舞蝶:你認為了?
楓葉:你的網名叫舞蝶,在輕盈中演繹著浪漫,在華麗中夾雜著凡俗,這兩種人都很極端,似乎都不像你。
舞蝶:那不知是恐龍姐姐還是美女妹妹的你認為我是屬於哪一類人了?
楓葉:你在考驗我的想象力嗎?
舞蝶:姐姐語出驚人,相比必有高見。
楓葉:在網絡盛行的今天舞蝶這個網名顯得格外俗氣,所以你應該是個俗人,但這麼一個女性化的俗名若是一個男生的網名的話,那就不見得了。
舞蝶:說了半天,你到底認為是俗了還是不俗?
楓葉:你長得很帥也很俗。
舞蝶:這又是哪門子的帥,哪門子的俗嗎?
楓葉:有一種人,很大眾化,詐看之下貌不出眾,語不驚人,但這種人看久了就會覺得帥,你應該是這種人。
舞蝶:那你屬於哪種人?
楓葉:你猜猜。
舞蝶:楓葉質樸,沒有鮮花的美麗,卻久透浪漫氣息,看久了就會深深迷戀,你也屬於很漂亮也很俗的那種吧。怎麼樣,你的推論學學的還算快吧!
楓葉:孺子可教也。
舞蝶:此乃名師出高徒也。
楓葉:非也,非也。
舞蝶:那我這個平凡的帥哥可以見見你這個大眾化的美女嗎?
楓葉:見麵後可能會讓你這帥哥失望的。
舞蝶:是不是美女不給我這平凡的人麵子?
楓葉:明天下午三點林院門口,我身穿黑色夾克,黑色牛仔褲,白色休閑鞋,外配黑白色皮包一個。
舞蝶:穿著果然如同楓葉一般質樸,我上身綠色T恤、下配紅色休閑褲,外加黃色運動鞋一雙。
楓葉:明天下午三點不見不散,等你這隻花蝴蝶。
《雨傘》
雨下得纏綿、下得沉悶。
從早晨起床後就下個不停,直到下午兩點仍然淅淅瀝瀝、嘩嘩啦啦的流水折磨著心扉。
在再三的沉思下,還是穿上了那單薄的T恤,夏季紅色休閑褲外配黃色運動鞋。
出門時天邊黑雲仍在沉積。
似乎上蒼根本就不想給我們這次見麵機會似的。
瘦小的身影在寒風下隨風搖擺著。
不知道在林園門口會遇到什麼,或是能看到什麼。
也許隻是刹那間的好奇,又似乎隻為曾經的一個承諾。
但似乎都不像,冥冥中總能感覺到不至於這麼簡單,也不應該這麼簡單,我們應該相見的複雜,也走的繁瑣。
能感覺到雨下得凜冽,冷的寒骨。
不知道怎麼會出現這種感覺、莫名的顫抖。
隱隱中,這隻是一個感覺。
那把綠色的傘,沉澱在雨簾中。
當我出現在林園門口時,一眼就認出了她,她孤零零地站著,並不好看,孤立在雨中,似乎如同盛開在萬花叢中的單枝菊花一般。
“你果然來了。”
她冷漠地看著我,莫名中感覺我們在陌生中似曾相識。
“天下雨了,你雖然不能失約,但還是應該搭一把傘出來。”
當她手中那把綠傘遮在我頭上時,驀然發現它給了我們一片天,也給了我們兩個另外一個空間。
就這樣,我們兩個在屬於我們兩個的這片天空下走過了一條街
後又繞過幾條巷,那路似乎永遠沒有盡頭。
在那天,我們聊了很多無聊的話,但始終沒有提起漂亮、帥的字眼,我想彼此都應該清楚,我們誰長得都不好看。
《三》菊台
第二次她找我出去時似乎說要帶我去一個地方。
也許是湊巧,也許是天意,那天的雨下得仍然很打。
還是那把傘,我們還是在那片天空下走著。
也許是我忘了帶傘,其實我更覺得是我不想帶傘。
“我可以牽你的手嗎?”
我緩緩地伸出手,笑著問道。
她也笑著,在沉默中笑著,久久地看著我。
“你懂得執子之手是什麼意思嗎?”
她猛然間抬頭深沉地望著我。
“與子偕老。”
我笑著說道。
“別逗了,你意味還真有這種愛情啊?好吧,允許你牽我的手。”
當兩隻手緊緊地牽在一起的時候,我似乎能夠感覺到天地間已沒有任何東西把我們分開。
當我們兩個到了那個能令人感覺到美麗的小園子的時候,彼此手心的溫暖已經在流淌了,甚至可以說是彼此內心的。
她告訴我那些美麗的花都是她親自種的,那個地方名叫菊台。
是菊台,那個美麗的地方。
菊台上盛開著很多花,但沒有什麼值錢花,也沒有什麼盛開得格外妖豔的花,它們大多部分是廉價花,甚至是野花。
盛開得雖然單純,卻依然漂亮。
《四》楓香
那是我們兩個第三次在一起。
那天,雨仍然下得很大、很大。
她說,菊台的那些蝴蝶在雨季中需要一個自己的空間,因此每當下雨的時候她都要去菊台。
那把傘下的天空,真的好浪漫。
兩隻手緊緊地相牽,代表兩顆心緊緊地相連。
雨簾,襯托出了人世間的另外一種美,卻反映了另外一種憂傷。
聽人說美麗的愛情都會出現缺陷。
那種浪漫,我不知道缺少的是什麼?
或許沒有,如果有的話也隻是我們沒有華麗的容顏,但我卻覺得這是另外一種完美,比現實更加完美的完美。
那天,當她把我重重地從她身旁推開的那刻,我的心碎了,在玲瓏中碎的支離破碎。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終究是一個傳說。我的一切挽留都已徒然。
當那輛車駛過來的時候我的手在顫抖。
就在那刻我緊緊地抱住了她,本來我們都該走出痛苦,或許我們彼此受點傷後仍能彼此牽手的。
但她還是推開了我,當我在她大力推動下仰目躺下的那刻,我看見了,看見了她模糊的容顏,看到了那攤血跡。
她的雙唇在顫抖,但她仍在笑著。
她的手中仍殘留著我的溫度,我臉頰緊貼著她,想用一切餘熱能讓她熱起來。
但沒用,當救護車來的時候她的全身上下已沒有了一絲溫度。
隻留下在雨幕中的那攤血跡。
我的心比這些雨水更冷、更冷。
一切都似乎如同一個夢一般。
是如此的叫人心痛、心碎、心死。
至今我仍不知道那個叫楓葉的女孩的真實姓名叫什麼,但我想這已經不重要了,她在我心中占據的位置已經無法動搖了,不管再過多少年,我想我仍然會記得菊台,會記得楓香,會為那個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誓言而流淚。
知道今天我才懂了,和她每一次相見為什麼上天會留那麼多的淚。
或許和她本不該相見。。。。。。
大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