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十、兩情相悅謎題終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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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兩盤烤羊肉,三碗牛肉麵。”
“好嘞,客人。”
我們從城府回到了客棧後兩天沒好好吃飯的我已是饑腸轆轆,現在我們身邊又多了阿雅與我們同行。
“阿雅,你對玄寶華了解多少?”
趁著等飯的時候我趕緊向阿雅打探消息,現在柳木河生死不明我得趕緊探清玄寶華的情況。
“他平日裏其實隨和,話也很少,我常常看到他一個人在府上院子裏安靜的看書,他還和我說身為女子也需要多讀點書,時常教我識字,對了我方才在堂上說少爺房間裏有你的畫像是真的,但我在堂上沒有細說,我之前以為那畫像上是少爺愛慕的姑娘,但沒想到是沐大將你,其實少爺一直很羨慕你,閑暇時還經常和我提起你,他說很遺憾自己身為男兒身卻不能在戰場上報國,而你身為女子卻做到了所有他想做的事,還說有一天若是能夠見到你定要和你較量一番,雖然不能和你比武,但是想和你比比誰的智謀更勝一籌。”
等她說完我似乎明白了玄寶華的目的,但不明白的是倘若他隻是想和我比智謀的話為何要將自己的父親殺害,聽阿雅所講,他似乎不像是會弑父之人。
“或許玄寶律本來就已經死了。”木文寅忽然開口說了句,就像是知道我心中的疑慮。
“確實有這種可能……”我覺得木文寅的猜測或許是對的,“阿雅你再把那天晚上的情況和我說說,玄寶律死前的身體狀況如何?玄寶華是如何將你從房內支開的?還有你看到玄寶華用匕首插玄寶律時的場景?”
“其實從我一年前在老爺身邊做護衛的時候起,老爺的身體就已經開始每況愈下了,所以少爺時常會來老爺屋裏替老爺處理族內的事務,所以那天晚上少爺來老爺屋裏我並沒覺得奇怪,我守在房裏的時候肚子餓得咕咕叫,少爺便叫我去廚房找東西吃,我回來的時候剛在房內待了一會兒,少爺就叫我去他房裏取桌上的書過來,於是我就出了門,可我走到一半才想起少爺平時很注意,出書房時都會將門鎖上,於是我又折了回去,想找少爺拿鑰匙,也就在門口看到了少爺拿著匕首準備往老爺身上刺……”
“客人,你們的菜來了。”
小二將羊肉和牛肉麵端了上來,我摸了摸肚子,實在是餓的不行了,便先起筷吃起了麵,桌上的另外兩位也不甘人後動起了筷子……
“啊,這麵味道不錯。”沒吃幾口,一碗麵就被我解決了,我用袖子隨手擦了擦嘴角,便又吃起了桌上的烤羊肉,“小二再來兩壺酒。”
“好嘞。”
“沐姐姐果然豪氣爽。”阿雅一邊吃著自己碗裏的麵一邊還在認真地看我吃東西的樣子。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今日是餓了所以吃得有些著急了,我平日裏可不是這樣的,你也快吃,吃完我還有話問你呢。”
“嗯嗯。”
……
玄府,玄寶華書房內。
“主人,我們派人抓的那人要如何處理?”
“無需處理,好吃好喝的招待。”
“是。”
玄寶華拿起手中的畫像細細看了,流露出笑意,自言自語道,“這天下的戰事你可平,不知這玄天城內的謎題你可解得。”他又拿起桌上的一張寫了字的紙箋輕聲讀到,“時機已至,望決斷。”隨後他將紙箋塞回了信封中,出了書房,看著空無一物的院子感歎道,“不知東方春景如何。”
……
“阿雅,你折回時玄寶律的房門可是開著的?”
她回憶了片刻肯定地點了點頭,“是開著的,現在回想起來門開得很大,像是剛有人進出的樣子,因為我出老爺房間後特意將門合上了。”
“平日裏,玄寶律的房間門口沒有奴婢候著嗎?”
阿雅呆呆地開口,“有的有的……這麼一想我這回去的時候竟然沒在門口見到阿蘭她們,難道少爺把他們也給支開了?”
我搖了搖頭,“不對,看來玄寶華的確沒有殺玄寶律,如果他想下手,你去廚房覓食的時候他便可以下手了,再者你回來的時候門是大開著的,玄寶華的心思何其細密,倘若他真想殺人斷然不會開著門等你來看到這一幕,所以是什麼讓他不得不拿著匕首往玄寶華的胸口插上一刀呢?”
“又或許他根本就沒往他胸口插這一刀。”
我與木文寅對視,似乎有什麼事心照不宣……
“看來想要弄明白這件事還得直接去見玄寶華,阿雅你明日隨我們一起去見你家少爺吧。”
“好。”
……
第二天,阿雅帶我們來到玄府門前,令我意外的是這玄府並非像城內的而其他房屋全部由沙土建成,而是大曆東部隨處可見的府苑,一磚一瓦都是大曆東部的風情,透著內斂含蓄的雅致,放在這玄天城內也算是不拘一格。
阿雅上前敲府門,出來一個中年男子,那人見我們來時眼中沒有疑惑,而是直接請我們進來,像是早知我們會來。
“通伯好。”
“阿雅?你回來了?那晚見你逃走後我還以為這輩子大概是再見不到你了呢?”
阿雅撓了撓頭說道,“本來你的確是見不到我了,但是中間發生了好多事就出現了現在的情況。”
“好好好,你沒事就好,主人從昨天起就在等你身邊的這兩位客人了。”
阿雅口中的通伯將我們帶進門後,帶我們路過大堂,走過長廊,走向一處亭子,亭內早已有人候著了,“主人隻吩咐了二位進前,小雅你就在這裏等著吧。”
我示意小雅在此安心等待,而後和木文寅向亭內走去……
“二位終於來了,現在什麼情況想必二位都已經理得差不多了吧。”玄寶華依舊坐在輪椅上麵帶微笑地看著我們。
“你沒有殺玄寶律。”
“何以見得,阿雅都看到我動手了。”
“她真的看到你動手了嗎?”我轉身看了眼站在亭子遠處的阿雅,“你教她說了許多話給我聽,其中真假參半,但我能看得出她對你情意深重,一個對你情意深重的人是不會在看到你殺了人之後逃跑的,而你那天在地下室說的都是真的,你們的確心悅彼此,也的確是她殺了你父親吧。”
“沒錯。”
“以你的智謀其實不需要我們卷入其中也能幫阿雅擺脫死罪,可是你卻特意用計讓我們牽涉到案中真的僅僅是為了同我較量那麼簡單嗎?”我看著玄寶華,他眼神流露出期待,他在期待什麼?
“你並不是真的在和我較量,你下了一盤大棋,但每走一步都留下了破綻,你是下棋的高手若是把我當對手又為何要留下那麼多破綻,你更像是在試探我,就像老師在給學生出題一樣,不會出一道無解的題。”
他忽然大笑起來,“哈哈哈……你說得太對了,那麼現在請沐大將告訴我暗衛營潛入在我玄天賭坊的暗衛是誰?”
我拔出腰上的佩劍,架在他脖子上,他看著我冷冷笑道,“你該不會蠢到殺了我吧?”
“怎麼會,我隻是嚇嚇你而已,誰叫你們暗衛營的人總是小瞧我,上次是白宗華覺得我應付不了小心謹慎的場麵,現在又是作為現任暗衛營營長大人的你想試探我的智謀,未免太多事了。”我又把劍收回劍鞘之中,“至於你這麼做的目的不過是為了試探我到底有沒有資格代替你的位置罷了,你把玄天賭坊的暗衛抓起來,也不過是給我降低試探的難度,以便我自己猜出你玄寶華的另外一個身份,不過你根本無需畫蛇添足的加這一筆。”
他在我麵前拍起了手,“沐大將風采在下見識了,隻是有一點大將說錯了,在下從從未曾輕視大將,玄天城這一案是大將接手暗衛營前必須要經曆的一場試練,還望沐大將不要太過責備在下才好。”
“好吧,放過你了,”見他態度不錯,我也不想多做計較,不過轉而又起了調侃的興致,“你和阿雅真的是兩情相悅?”
“沒錯,”他中柔情之色難掩,“隻是我那父親的確是對她有不軌的心思,”說著他搖了搖頭,“所以說這世上的人心最是難猜,那天我看到阿雅失手殺了父親後,她見到我又驚慌又害怕,還覺得十分對不起我便逃出了府,我原本想讓她出府靜靜也好,正好我也可以想辦法如何把這件事給圓,可是誰知我隔天就受到你們進到天玄城的消息,便心生了這一計,趁你們在街上逛的時間我找到了阿雅,安撫了她,說服她陪我演這一出,當然她並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我隻說想和你一較智謀,她知道我平日裏對你的敬佩之情,便答應了我,我隨後又將別的一切安排妥當就等著你進賭坊。”
我不禁感歎道,“你還真是厲害,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計劃和安排好了一切,特別是教阿雅麵對我們時的說辭,既非毫無破綻,但就是有這破綻才更容易讓人相信是真的,若是處處都說的沒有破綻反而容易引起人的猜忌。”
“我隻讓阿雅在父親死亡的真相上說了謊,但這個謊不能太完美,有破綻你們反而能相信她說的,但是這個破綻又不能太無關緊要,不然你們若是真信了又要如何找到這裏,所以這是讓你在信與不信之間做一個判斷,但是你做得很好,你想到的是我沒考慮到的,那就阿雅她在那種情況下的確不會跑。”
玄寶華對我露出了讚許的眼光,而我和木文寅對視了一眼後心裏卻有些慚愧……
……
前一天晚上,客棧客房內。
“阿寅,你是不是也覺得阿雅說的話有問題?”
“嗯,問題很大。”
“我阿雅那天晚上看到的可能是玄寶華故意做給她的,又或者阿雅就是受玄保華的指使故意來迷惑我們的,你怎麼看?”
“後麵的。”
“可是就算是這樣玄寶華謀劃了這一切真的隻是為了和一較高下這麼簡單?”
“怎麼可能,有智謀的人一般不會太閑,一定還有別的目的。”
“你覺得這整件事情發生的過程中最讓你不能理解的地方是什麼?”
他皺著眉托著頭一邊深思一邊說道,“他為什麼知道你背後的花形胎記,除了我之外,或許也隻有通過暗衛營能知道……”
我讚同的點了點頭。
他沉寂片刻後開口,“我隱約記得王上曾向我提及過暗衛營的營長是玄寶族的人。”
他看著我,我瞪著她,“這種事你為什麼現在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