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二天，洛靖淩懂了。
    晚上，墨玉帶他去了春香樓。讓他去看，那些小倌是怎麼被調教的。
    那些個鴇媽，並不會在乎這些人的生死，死了，草席一卷，亂葬崗一丟便算完了，在他們眼裏，這些不是人，隻是賺錢的工具。
    春香樓在宣臨國很有名，裏麵的姑娘和伶人，個個色藝雙絕。
    這裏設計的精妙，在一邊房裏看著是櫥櫃，卻是連著隔壁的牆，取下遮掩的畫，隔壁的情況便一覽無遺。
    洛靖淩就被墨玉帶來了春香樓，隔著機關，看著隔壁房間的情形。
    那房裏聚集了幾個少男少女，有些身上有明顯被打過的痕跡。鴇媽拿著短鞭，指著一圈人，被鞭子指到的，不自覺縮了縮身子。
    隨後，兩名護院模樣的人，拖著一個少年進來，那少年渾身濕透，扒著門檻，被拖進來，在地上拉出一條水路，再是逃避，終究是躲不掉的。最後就像看到救星似的，跪在地上哀求鴇媽。
    鴇媽半蹲下，用手鉗製著少年的下巴，用鞭子輕輕拍打這少年的臉頰，那少年卻是越來越絕望，最後落下淚來。
    “來了春香樓，不管你以前是大家公子還是世家小姐，都要學會認命，命好，被人贖出去了，往後吃香的喝辣的，就是造化。但要是尋死覓活，還傷了恩客，壞了春香樓的規矩，今日便讓你們看看是什麼樣兒的下場。”
    話落，便有那兩名護院拖著少年，將其綁在了床上。
    鴇媽從袖子裏取出一個精美的木盒子。當著眾人的麵拆開，露出裏麵的東西，是個一個玉石做的角先生。
    鴇媽拿出來墊了墊分量，幾個少年已經白了臉，“上好的玉料，是劉公子賞的。”
    見鴇媽自拿了玉勢後，並無其他準備就要往少年而去，一個少女撲出來，拉住鴇媽。
    這少女和床上的人長得極像，一眼看去，除了衣物能分辨出男女區別，其他是半點也看不出差別的，竟是龍鳳胎。
    “媽媽，哥哥知道錯了，您行行好，饒他一次吧。”
    “拉開。”話落，便有人拉開她。
    “正好，你也看清楚了，一個兩個都不省心啊。。。。。。”
    “媽媽，不要，我去伺候劉公子，求您放過哥哥。”
    “欣兒，不要。”
    “隻要放過哥哥，欣兒做什麼都可以，求您了。”
    “若你早有這覺悟，如今，他也不用如此，劉公子本是看上了你，但今日，你們這一出李代桃僵，倒是別出心裁，劉公子現在隻要他了。”
    聽到這話，這少女瞬間淚崩。
    鴇媽也不搭理這少女，隻對那少年說著話：“你們兄妹一向聽話，一個擅琴一個擅舞，本來媽媽還指著你們摘個魁首回來，可你今日翩翩傷了劉公子。這春香樓的規矩，想來，還是沒看明白，今日，可要記清楚了。”
    “媽媽，求求你，讓我死吧。”那少年已經淚流滿麵，卻還要被擺弄成兩腿大張的羞恥模樣，暴露出私處，給一群人看。
    洛靖淩若還看不明白這鴇媽要做什麼，他這麼多年，便算是白過了，這兩個月的“書”，也是白看的了。
    他奮力掙紮著，想去隔壁，但墨玉卻點了他的穴，用他自己的身體壓著他，將他困在牆與他的胸前，逼迫著他睜開眼睛繼續看。他想喊住手，卻被他捂著嘴，隻能發出嗚咽聲，這點響聲，引不起隔壁半點注意。
    “來了春香樓，哪裏還有幹幹淨淨的死法？”半點沒有憐惜，那玉勢一點一點進了少年的身子。
    床上的少年劇烈的掙紮，那傷處就更加慘烈，鴇媽見了，依舊推進著。
    掙脫不得，少年仿佛認命一般，咬牙忍耐，明明痛到肌肉都在顫抖，卻倔強的不發出一點聲音。
    他沒有出聲，他的妹妹卻替他哭了出來。
    文弱的少女一瞬間爆發的力量，連兩個男子都拉不在，女孩自己也撲摔在地，但她絲毫不在乎自己，爬向鴇媽所在。
    反應過來的護院，再次抓住了她，在鴇媽冷笑中，被反鎖著跪在地上，逼著更近的看清那一幕。
    “欣兒，別哭。”這四個字，那少年都是顫抖著說出的，聽了他的聲音，那少女哭得撕心裂肺，生生哭暈了過去。
    少年聽不到少女的聲響，自己便也不再發出聲音來。
    鴇媽手上動作依舊，嘴裏還念著，“劉公子相看你笑”。
    那少年越是死氣沉沉，那份折磨就越加粗糲。疼暈過去，會有更清晰的痛，再次醒來，那血跡順著大腿蜿蜒而下，染濕了床單。
    洛靖淩看著那個倔強的少年，那少年沒哭，他已經淚流滿麵。
    “劉公子吩咐了，他明日來時，你若不從，你的妹妹，他便帶走了。”
    “不，不要。”
    “那便笑。”
    直到那個少年，擠出笑了，鴇媽才放輕了力道，“嗯，不錯，笑學會了，現在來學叫。”
    有細碎的呻吟聲自少年嘴中發出，嘴角帶著笑意，而那雙眸子裏，確是一片灰敗。
    洛靖淩閉上眼不忍再看，可那細密婉轉的呻吟，如同魔咒，依舊響在耳邊。
    不知何時，墨玉已經解了他的穴道，他仿佛虛脫了一般，額頭抵著牆邊，淚順著臉龐不斷滑落。
    看他如此，墨玉想扶住他。
    他一把推開了墨玉，隻是，墨玉堅如磐石，一步未動，他脫力地沿著牆壁，跌坐在地，掩麵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