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14、那是自然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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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是這麼照顧兒子的?”沈海人到中年,身體逐漸有發福的趨勢。
    一聽說他的寶貝兒子受了傷,便忙不迭的飛到了北歐。
    束河坐在客廳沙發山,看著對麵的沈海頤指氣使。她斜著腿翹二郎腿,鞋跟懸在半空裏,鞋尖輕輕觸地。
    看起來十分扭曲的動作被她做的無比優雅。
    “兒子受了這麼重的傷,還掉了這麼多肉,大高個子都收成麻杆了!”
    束河對他的憤怒充耳不聞,心裏感歎:沈海這些年本事沒長,脾氣倒見長。
    束河瞥了沈海一眼,任其張牙舞爪。
    “我要把兒子帶走。”
    束河終於正眼看了沈海:“不行。”
    “你到底是不是親媽?”
    沈海這句話瞬間點燃了束河的脾氣:“我不是親媽你是?我看到他這個樣子我不心疼?”
    “親媽哪有這麼對兒子的?”
    束河深吸一口氣壓住脾氣,她輕瞟了沈海一眼,蔑視道:“親爸哪有這麼教兒子的,親爸哪有逼兒子的?”
    盡管生氣,束河的音量依舊控製的很好,連罵人都從鞋尖優雅到發絲。
    她用鞋尖點了點地板:“你來的正好,我還想聽聽你在逼婚裏到底扮演的什麼角色?”
    ……
    “所以,我的遺體是被沈翔拿去了。”
    路路告訴慕白,當初司慕白離世時,沈翔拚命搶慕白遺體,所以由沈娟看守。
    可是有一天,沈翔忽然找到了路路,讓路路把沈娟約出去。
    沈翔那天麵色土灰,幾乎快跪在路路的麵前說道:“路路,除了你沒人能幫我了。”
    那是路路第一次見到那麼卑微的天之驕子沈翔。
    現在是第二次。
    路路不忍心,最終還是答應了沈翔的請求。
    為此,他還麻煩了謙哥把沈娟約出來。
    可自那以後,蘇慕白的遺體便不見了。
    又過了幾天,沈翔才捧著骨灰盒回到了Z市,舉行了慕白的葬禮。
    路路點頭,“具體也不能確定做了什麼。”
    “那墳墓裏的確定是我麼?”
    路路有些哭笑不得,這讓他怎麼回答?
    “沈翔帶回來的,是我的骨灰麼?”司慕白迫切的需要一個答案。
    “這可能也隻有他本人知道了。”
    司慕白先問問沈翔,他到底對蘇慕白的遺體做了什麼?
    每天麵對一具屍體,即使是最親近的人,也會害怕吧。
    司慕白心裏五味雜陳,既然這麼重視,為什麼生前卻不珍惜呢?
    他長歎一口氣,路路感覺司慕白狀態不佳:“我回房了,謙哥也快回來了。你坐了那麼久的飛機早點休息。”
    司慕白點點頭,感激路路的體貼。
    路兒和姚哥還真恩愛啊。
    姚哥疼路兒,路兒從小缺乏關愛,所以特別珍惜來之不易的感情。
    無論是路兒和姚哥,還是浩然和楠笙,感情都好的讓他心生羨豔。
    想著進入了酣睡,夢裏都是領了證的楠笙和浩然。
    翌日,司慕白果然見到了夢裏的二位。
    “路兒!慕白!”
    顧楠笙拋下行李隻背了一把吉他,向隊友飛奔而來。
    “飛了十幾個小時很累了吧。”路路接過浩然手裏的一堆行李。
    “還好,我們從瑞士飛來的。”
    “又是瑞士?”路路驚訝,一個兩個的都喜歡往北歐跑。
    司慕白神態自然的解答了楠笙眼裏的疑問:“瑞士不大點的國家我都沒有遇上你們,我們是多沒緣分啊!”
    “現在遇到也一樣。”
    楠笙悄悄地把司慕白拉到一邊,打開Facebook問:“這個是不是你!”
    雖然是疑問句,但是一臉肯定。
    “是我,不過似乎大家都知道了。”
    楠笙聲音突然增大:“我就知道是你!這種技術全美也找不到第二個人!”
    “別瞎說。”慕白笑著。
    “人都到齊了,肖恩明天來,我已經把總譜發給他了,四專我想衝擊一下金唱片,也該輪到我們了。”
    路路眼裏帶著輕鬆,也很鄭重。眼底又一股勁兒,不拿到金唱片不罷休。
    楠笙看著路路明顯進步了的總譜,神情惆悵。
    王浩然微微蹙眉,直視路路:“肖恩還是差點。”
    路路聳聳肩,“再差也是世界頂級。”
    “行吧,我聯係江大師給他準備一把琴。”
    夜裏,五個人吃了一頓豪華中餐,是姚竹謙請了人來做,他不喜歡路路給別人做飯吃。
    幾個人其樂融融,在姚竹謙斥巨資給路路打造的練習室和錄音棚玩兒到半夜。
    顧楠笙忽然想到:“是不是沒把老陸喊來?”
    路路道:“老陸要過幾天,等木哥忙完他倆一起來,順便度假。”
    司慕白看著身邊的人都逐漸幸福,一邊為他們祝好的同時,一邊略有心酸。
    此時,慕白的手機響起,這串號碼慕白很熟悉,方景。
    他找了安靜地地方接了電話。
    方景聲音低沉,能感覺到他的疲憊,非常不符合他陽光的氣質。
    他的倦怠來自於哪?是天使長相的戴倫麼?
    “是慕白麼?”
    “嗯。”
    “你現在在哪裏?”
    “N市。”
    方景沉默了一瞬:“我去找你。”
    司慕白快速拒絕:“不用,我現在在朋友家。”
    方景長歎一口氣,把整理了一萬遍的邏輯脫口而出:“那件事情我可以解釋,我們那天去了俱樂部party,很多對手蓄意灌我,我隻是沒料到酒裏有東西。誰知戴倫他一直在我身邊劍戟森森,那晚也是他布的局,我已經把他趕跑了,你能……”
    他忽然變得囁嚅:“你能……你能回來麼?”
    司慕白內心毫無波瀾,解釋是有保質期的,隻在事情發生時生效。
    當沒有了當時憤怒或心酸的情緒,解釋起不到任何作用。
    “我相信你不會背叛我,我相信你。”
    司慕白察覺到方景長舒一口氣。
    “但是方景,這段時間我想了。我跟你在一起是因為我的自私,我努力想擺脫沈翔的陰影,即便是利用了你。”
    司慕白看著不遠處別墅裏練習室的燈火,隱隱露出顧楠笙和王浩然打鬧的身影。
    “方景,是我對不起你。”
    電話裏靜謐一瞬,隨即方景道:“我明白了。”
    “感情的事末如之何,但是我終究還是希望你幸福。我不會逼你,我希望我還能當你的朋友。”
    慕白心裏的沉重感並沒有減弱,隻不過兩個人也隻能如此。
    “那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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