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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不回家看看我,是不是狗窩藏嬌了?”我爸已經發現了,“哦,男孩女孩?”
    “我……”
    “給你買了櫻珠,做了紅燒肉,還有炭烤小羊排,我就來看一眼,走了。”
    等我端著橙汁回屋的時候,腦子裏在想,我是不是應該把鑰匙要回來?
    “沒事吧?我剛才聽見你爸的聲音了。”
    “沒事,咱爸通透,不會多管閑事。”我摸著他小屁股,有些想笑,因為我以前挨過揍,其實我能躲得開,但是我沒躲,大概覺得對不起他,後來他想開了也沒有再管這事。
    很久前許義諾不太喜歡我爸,大概他跟家裏關係緊張,就有些為我打抱不平,覺得我付出太多,大包大攬,很辛苦什麼的,我懶得去教育他,他應該也聽不進去。
    後來他也沒有改變,還有一部分是因為他有點嫉妒我對我爸太關懷,讓他沒有了來自我的更多的關懷,雖然他不承認,還覺得我小瞧他。
    在許義諾奶奶家的時候
    我正在給許義諾奶奶切水果並擺盤,許義諾突然很不高興,並把我拉到一個空房間。
    “你很會照顧老人,我一想到你這麼會照顧人,我就覺得他們虧待你了。”
    ???
    怎麼又開始這件事了?
    後來,我花了大量時間告訴許義諾不是所有後媽都像童話故事裏那樣,我也不是灰姑娘,家裏人也沒有壓迫我。
    “家不是講理的地方,那麼多道理於家庭無益,每個人都在為家裏付出,我不想做個吃幹飯的人,也沒有誰在迫害我,你想太多,我知道你是在為我鳴不平。我們之間也不需要講理,你有你的想法,我有我的責任。”
    “你還是個學生,你沒有責任,你這樣太累了,也太不公平了。”
    我不太希望把自己的觀念強加在他頭上,我也不辛苦,我爸更辛苦,我媽活著的時候除了花錢惹麻煩什麼也不幹,是他一個人照顧我。
    但是講不通,許義諾耳朵塞了驢毛一樣,還是按住強吻比較好,就是幹柴烈火的,很不好受。
    “奶奶還在外麵。”許義諾推開我,把頭探出去,我在他身後,他氣的用腳踹我。
    “奶奶呢?”
    “睡覺了吧?”
    我拽著他腰,一把關上門(輕輕的),利索的鎖門,每次我鎖門和脫他衣服都是神速,他一直對我抱有極大的疑惑,為什麼我總那麼快。
    “你怎麼這麼快?”
    “我快不快你不知道嗎?轉過去,乖。”
    這話是在挑釁我吧?
    “你幹什麼?這是在我奶奶家,別拽,你住手。”一上手他就又來了一句,“那你快點啊。”
    接吻我不擅長,但是妖精打架我擅長啊,做人要揚長避短,用我的長接近他,負距離有利於培養感情。
    高頻率打樁的時候,他奶奶,不是,是我們奶奶醒了,她說了什麼我沒聽懂,許義諾本來壓著聲音,為了讓奶奶聽著,很大聲回了句,“我在收拾房間(你怎麼不說你在刷牆呢?),你吃吧,吃了就睡覺啊——”
    怪我,我幹嘛使勁兒頂他呢,還扭頭瞪我,是誰先嗶叨的,我最煩講道理了,沒完沒了的。
    我瞅了一眼房間那張床上歎口氣。
    “這房間沒人住,沒收拾,你那嫌棄的嘴臉是什麼意思?”他壓低聲音跟做賊一樣。
    “你看的到嗎?”
    “我想象的,你小點兒聲。”他還掐我腰,很疼的他不知道嗎?
    “哎呦厲害。”
    “太快了你,慢點。”
    你說不是你先說我快的嗎?讓你擰我,切!
    “別碰我頭發。”
    我就碰。
    “奶奶睡了嗎?”
    “你不會想在外麵吧?”
    賓狗!
    “你個小變態。”
    我走出去,留許義諾一個人在那裏小聲叫我回去,悄悄開門,一伸頭,我發現奶奶可能是睡覺了,我把門從外麵鎖了,拉著許義諾坐沙發上玩手機。
    “不做了?”
    “噓——”
    我說別吃那麼多,我說的話就跟放的屁一樣……
    我跟你們說,勞資一把辛酸淚,我是多自我一個人,追求人格自由,端著自己形象,這兩句就能概括我,我被他折騰成什麼樣了?
    女人老了叫黃臉婆,男人呢?
    應該叫什麼?
    黃臉公。
    ……
    此處省略五百字,你們自行想象我的複雜心情。
    我遲早廢,他這個技術廢,我還是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吧。
    沒什麼事情是不能來一炮解決的,如果有,那就來兩次。
    我真不想跟他嘰歪,哪有那麼多話要說,還煩人,吃飽喝足就不會有那麼多事了,來自一個過來人的忠告,我感覺自己都有種滄桑感。
    許義諾多折騰人啊,為了讓我陪他一起睡覺,他能十幾個二十幾個電話打來騷擾我,我基本就飛行模式了,既不用受到電話騷擾又不需要擔心曠課。
    網課也是有遲到的,那個曠課處理,很壞,個別老師真的很嚴格,嚇唬我。
    我們再回來,回到許義諾來看我,空曠(說空曠比較能凸顯我的孤獨)的房間裏多了個人,當然是拉著他各種做有意義的事,各種姿勢,各種地方。
    “你是魔鬼嗎?”
    “我身體好,沒辦法。”
    “你身體太好了,好的讓人羨慕。”
    嘿嘿。
    “你能不能別抓我床單,你看都抓皺了。”
    “我就說你有強迫症,沒有人的床單是睡了一晚還很平整的。”
    “我看著難受。”
    記得每次我睡一會兒爬起來鋪床單的時候,許義諾都很不開心,無奈的待在角落裏,“你是在夢裏做夢夢到床單不平整了,特意爬起來收拾嗎?”
    這是在擠兌我,我不在意,隻要我床單平整我就能睡個好覺了。
    我桌麵被他下載了一個遊戲,他也玩遊戲,隻是玩的不勤,而且我沒玩過那種遊戲。
    一個人帶全隊,帶不動啊,六六六,大佬六六六。
    許義諾瞅了我一眼,“我在這裏你看別人直播?”
    “又不是色情直播,你管我呢!”
    “沒跟我在一起那叫一個乖巧懂事有禮貌,看著也是帥酷一小男孩,我要知道你腦子裏除了遊戲就是上床睡覺,我才不會跟你一起,你根本不愛我。”
    這都是什麼鬼邏輯?
    天知道他為什麼來找我,因為跟家裏人吵架了,沒地方去,嘖嘖,小可憐。
    上天怎麼不讓他睡大街,來自魔鬼橋的詛咒。
    “那我們一起看吧。”我調出來一個gay片,二十來分鍾,男人都是一起看片的,以前宿舍男生一起看過,隻不過我沒興趣,沒看。
    雖然我跟舍友一向和睦,但是我跟他們有些格格不入的感覺。
    比如除了熱愛學習早起去教室學習的學霸以外,其他男生都是踏點上課,而我提前一個小時起床收拾自己的形象,我不能接受這些早起不洗漱的髒家夥,他們也不能理解我不賴床的毅力。
    臉不洗牙不刷頭發不梳,衣服隨便一套就出門,這種粗糙的人配擁有愛情嗎?
    “我也沒見你有對象啊。”來自舍友靈魂深處的吐槽。
    他娘的好紮心!
    我絕對沒有編瞎話,幹淨點的好歹晚上洗漱,早上賴床,懶得一周不洗腳,半個月不洗臉的大有人在。
    可能我在他們眼裏挺奇葩的吧,我下午上完課都是要跑步的,吃水煮肉片(溫馨提醒:宿舍自帶電器是違規的,不要模仿),喝學生奶粉,不吃晚飯。
    打遊戲也找不到我人,周末他們一起聚餐,而我不是在約會就是在約夜架,晚上我更是不回去。
    很少有周末晚上我還在宿舍的,有一次我在宿舍他們很吃驚,紛紛以為我記錯了周末。
    沒對象也可以有約會,對象卻沒有一個,這就是我情感生活的全部寫照,我愛自己勝過愛別人。
    許義諾跟我一起後,回宿舍也變少了,是被我帶壞的吧?
    他希望我們每頓飯一起吃,我覺得這是不對的。我是易胖體質吧,我猜測,雖然我減肥成功以後就沒再胖過,但是我一直堅信我是易胖體質。
    “你太瘦了,這樣不好,我們一起增肥吧!”
    天天少油少鹽的吃,誰胖的起來。
    於是,他吃的好香。
    而我,很不快樂。
    手裏的水煮蛋它不香了。
    他說他不愛吃零食,讓我自己買一些,好吧,雖然我不吃,但是我買了,究竟是哪個小老鼠給我吃了?
    不吐槽他了(真的很想吐槽他,但是我很少跟朋友說起感情上的事,於是憋了一肚子怨言,我連怨言兩個字都不敢說,這操蛋的人生,毫無自由可言),我們把目光放在我們的見麵後。
    “你吃什麼?”
    我一抖,劃傷了我那細皮嫩肉(我覺得我的額頭配得上這四個字)的額頭,飆血中,是那種細水長流的出血。
    好想哭,這種刮傷一點兒肉的疼真心煩人,但是我他媽的得堅強,許義諾還在呢。
    今天早上怎麼也找不到刮眉刀了,我就用了刮胡刀刮眉,刀片很鋒利,可惜許義諾這個王八羔子不知道,“哐當”一推門嚇得我一抖,抖出不一樣的新人生。
    有點疼,但是嗷一嗓子很不符合我英武的形象,於是我倒吸一口氣,努力露出一個盡量不慘不忍睹的表情,我在心裏瘋狂告訴自己,不要太凶,他會傷心,要溫和。
    “流血了,你沒事吧?”
    都流血了,我能沒事嗎?
    “沒事,不疼。”
    我感覺血順著臉往下淌,我摸了一把,很新鮮的血液。
    臉皮這麼薄?
    我這是割到靜脈了?
    還沒來得及查課本,這熊孩子就已經翻箱倒櫃找到了創可貼,而且已經拿著創可貼往我臉上來了,我確信額頭上貼個創可貼(有那麼一段時間,我很喜歡帶著玫瑰花的用品,所以我櫃子裏都是印花創可貼,別問我這是什麼愛好)很蠢,所以我用生命在拒絕。
    但是拒絕沒用,我什麼時候說話他聽進去了,簡直是上蒼的奇跡。
    “我不貼,太蠢了。”我用清水洗啊洗,就是不貼。
    貼手指上還可以說是個性,貼臉上隻能是可笑。
    暴風哭泣已經啟動,這犢子嗷嗷的,意思是都是我的錯,我就不應該來看你,我就是來給你添麻煩的,早知道你不歡迎我,我就不來給你添麻煩了,我知道你在心裏已經不愛我了,可是我還是很愛你……
    嗶哩吧啦,看,天上飛過一群聒噪的烏鴉也比不上他一個人能吵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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