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鳴大陸 「55」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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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逗了幾下見明庭不接話,也沒了興趣,甩了下帕子:“哼,不解風情的木頭!”
留下一陣香風,蓮步輕移間很快就走遠了。
明庭看著女子的背影,有些疑惑。剛剛兩人明明一個進一個出,怎麼這女子一下就轉了方向,變成進院子了呢?
“算了,別人的事管那麼多幹嘛?”明庭搖搖頭,先去了越清房間問好。
越清一打開門,一看見明庭頓時就皺了皺眉,這是去那裏了?怎麼沾些鬼氣回來?
“大家都回來了?”越清讓明庭坐在桌前,親自給他倒了一杯茶,悄悄加了一些料。
明庭雙手接過,喝了一口,被手裏的茶嗆得咳嗽不已:“這、這是什麼茶?味道竟如此怪異?”
這是懲罰你去了不該去的地方。越清在心裏說,但麵上不動聲色:“這是為師特地按古方調配的安神茶,味道是怪了些,但效果極好。喝了他,包你疲憊盡消,一夜無夢。”
明庭有些不想喝,但越清一臉嚴肅,明顯表現出不喝不行的樣子。
他深吸一口氣悶了下去。一喝完,明庭就像被下了蒙汗藥一樣,腦袋“哐~”的一聲重重砸在桌上。
越清恨鐵不成鋼地說:“一天天的不讓人省心,到處瞎跑!”話說的嚴厲,越清還是把明庭抱回了房間,放在床上,又怕他著涼,給他脫了外衣鞋,最後蓋好被子。
“小子,你三個師兄都沒有享受過這樣的待遇。”越清惡意地捏了捏明庭的臉。
要是明庭醒著,一定會問:老師,我不就是你唯一的弟子嗎?
越清回自己房間的路上,看見一個腳不沾地鬼氣森森的女子和隔壁八方書院的一個學子有說有笑。
“真是被美色迷了心竅,是人是鬼都分不清!”越清輕蔑一笑,關上了房門。反正那人又不是修文書院的,他才不要出去做那棒打鴛鴦的惡人!
半夜,那些學子陸陸續續地回來了,院子裏麵吵吵鬧鬧的,越清神識掃了一眼發現沒有少人,布了個隔音陣法,在床上打起坐來。
第二天,明庭早早醒了過來。
打開房門,伸了個懶腰,呼吸著清晨的新鮮空氣,隻覺得全身的細胞都舒張開了,渾身上下輕鬆了不少。
“老師,昨日是你送我回房的嗎?”明庭揉了揉腦袋,覺得有些疼。
“嗯。你太重了,昨晚把你腦袋撞門上了。”越清想起明庭昨晚腦袋磕在桌上的樣子,心裏暗笑。
聞言,明庭也沒多想,向著越清拱了拱手,道:“勞煩老師了。”
越清擺擺手,示意不用放在心上,張了張嘴正打算說些什麼,就被院外的吵鬧止住了話頭。
兩人出門一看,發現衙門的捕快正圍著八方書院的學子問話呢。八方書院不過數十人,排成長隊,一一接受問詢。
“大人,在下修文書院的領路人越清,敢問發生了何事?”越清上前交涉。
聽到越清來自修文書院,捕頭知道自家頂頭上司縣令的公子就是從修文書院出來的,其態度比八方書院那群人好了不少。
“昨晚這客棧死了一個人,店小二發現報了官。客棧的所有人都有嫌疑,先生還是把書院學子叫出來吧,等下就到你們了。”
有事弟子服其勞,越清向著明庭揮揮手,明庭雖然心中也十分疑惑,但還是拱了拱手下去了。
天色已經大亮,昨晚眾學子鬧得很晚,現在都還沒有醒呢。
帶了隨從的明庭也減少了工作量,讓他們隨從去叫就成。
明庭去了席濤房間,席濤就半躺著床上,連被子都沒蓋。
搖了搖,見人還沒有醒,明庭幹脆打了一盆水,浸濕了手帕,鋪在他臉上。
十月份的早上還是有點冷的,溫暖的皮膚一觸到冰冷的帕子,席濤在睡夢中到了一個寒顫,醒了。
被打擾了睡眠的席濤很生氣,一把扯下臉上的帕子,正想罵人,明庭當然不會讓他有開口的機會:“快起來,出事了!昨晚客棧死了人,現在衙門來人問話了。”
說完見席濤的神智已經清醒,收回席濤手裏的手帕,道:“既然醒了就趕緊起來,我還要去叫龍允呢!”
用同樣的方法叫醒了龍允、尚元正等人,明庭將帕子清洗了,晾好。
回到越清身邊,表示所有人都已經叫起來了。
跟隨書院來的仆從根本不用叫,他們起的比明庭還要早,隻要通知一聲就是了。
眾學子聚在一起,議論紛紛,看著八方書院的學子指指點點。
“明庭,不是你來叫醒我的嗎?你知不知道詳細經過?死的是誰?怎麼死的?”席濤發問。
“我與老師本來在談話,聽到外麵的吵鬧,出門一問就聽見死人了,然後捕頭說所有人都要問話,我就來教你們了,其他的一概不知。”明庭也是一知半解,知道的並不比他們多多少。
不一會兒,捕快就問完了八方書院的人,現在輪到修文書院了。
“越先生,所有人都在這裏了嗎?”捕頭掃了一眼人群。
“方才已經點過,一人不差。”越清拿著名冊,親自點的人,兩個書院相連,剛剛修文的動靜捕頭都是看在眼裏的。
捕頭點點頭,示意手下一人記錄,一人問話。
“叫什麼?”
“宮慶。”
“哪裏人?來州陽縣幹什麼?”
“棗安鎮修文書院,參加州陽縣書院大比。”
“昨晚去了哪裏,一一說來,不得有所遺漏。”
“書院原來的學子雲文博在白月酒樓設宴為我們接風洗塵……”宮慶緩了緩,見記錄的人點點頭,又說,“直到子時三刻才和眾位學子回到客棧,之後就睡去了,剛剛才被隨從叫醒。”
“在酒樓期間是否出去過?”
“出去過一次。”
“唔~幹什麼了?去了多久?可有證人?”
“出去了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去淨房了。雖是沒有書院學子做證人,看小生去淨房一路上遇見過白月酒樓至少三個店小二,他們都可為小生作證。”
記錄的捕快點點頭,示意下一個。
輪到明庭時,捕快伸展了下手臂,這是唯一一個離開酒樓,先行回客棧的人。捕頭十分重視。
“我是先回了客棧,得雲文博侍衛一路相送,期間一直沒有離開侍衛視線,侍衛送到客棧大門前便轉身回去了……”
“也就是說他並沒有親眼看見你進客棧?”捕頭打斷明庭的話,讓明庭對自己的話加以肯定。
明庭點點頭,繼續說道,他並不是破案的專業人士,隻能盡量把昨晚的事說的詳細一點。這不僅僅是為了擺脫自己的嫌疑,更重要的是讓鋪頭可以發現一點他沒發現不了而專業人士覺得疑惑的地方。
“是的,他沒有看見。之後我就進了客棧,當時客棧裏麵隻有幾個小二在打掃,客棧掌櫃正在櫃子邊算賬。我倆還打了個招呼。然後我進了後院,穿過長廊的時候,差點撞上一個迎麵而來的女子,那女子調笑了幾聲,我倆都進了內院。”
“和女子調笑?你才多大?毛長齊了沒有?”記錄的捕快一邊笑著眼睛一邊往明庭下半身看。
明庭臉色未變,繼續說道:“進了內院後,我就去見了老師,喝了老師配製的安神茶,一覺睡到了天亮。”
越清也在一旁聽著,見明庭身上的鬼氣並不是從什麼不正經的地方沾染,而是無意間從路過的女鬼身上沾上的。
越清本來今天還打算懲罰他誦讀經書百遍,以洗滌汙濁心靈一事從心中的小本子上劃去。是的,越清一下就猜到明庭昨天遇到的那女子是個女鬼。
明庭並不知道他無意間逃過了一劫。
“等等,你說你和那女子迎麵相撞?”捕頭皺著劍眉,他總覺得那女子是關鍵。客棧那人的死狀已經不是州陽縣第一起了,事實上,進來州陽縣已經發生了五起男人被吸食景氣而亡,死後軀體青黑,相貌可怖。
他們三天前已經國師府去了信,這裏離國師府有千裏之遙,現在信恐怕還在路上呢。
“是的。”
“兩人迎麵相撞,那你們一個擦肩而過才是,怎麼就一同回了內院?”捕頭厲聲問道。
“小生也不知為何。”這事昨晚明庭就疑惑過了。男女有別,他總不能追上去詢問。
問完了所有人,他們都可以相互作證,隻有明庭那個女子的事沒有說清楚。捕頭揮揮手,示意把明庭帶走。
“大人,我弟子不過與那女子有一麵之緣,之後就回了我這裏,根本沒有時間行凶。大人休想帶走人。”越清眯了眯眼。
“所有人都沒有見過什麼女子,偏偏就他看見了,我懷疑根本沒有什麼女子,是他殺了人,又編造了女子出來,洗清嫌疑。”
“懷疑在我這裏可做不得準!要麼拿出證據,要麼就讓縣令前來。我越清雖沒有官職,但好歹也是一舉人,可不能讓人隨便汙蔑我教徒不嚴。”越清寸步不讓。
他是舉人,一個小小的捕快,並不放在眼裏。
作者閑話:
這裏有私設,舉人會給三次機會參加會試,沒中,就給一個小官做。這裏因為劇情發展,就沒有給越清一個官。求各位大大賞枝枝!mu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