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蕪蕪，我來了。”
    林蕪叫到：“你別來了。”
    “我跟你說點正經事，你聽不聽？”
    “說。”
    “蕪蕪有沒有想過我帶你出來到底是為什麼嗎？”
    “不知道，到時候你會告訴我的。”
    “我不會。”
    “我也猜到了一點，不多，就一點。”
    沈長逢用嫵媚的眼神看了他一眼，點點頭，示意他說下去。
    林蕪也對他拋了個媚眼，點了點頭。
    “我的意思是你說。”
    “我的意思是不說。”
    “行吧，你看，我也是會說正經話題的人啊，是你不接茬的。”沈長逢停頓了一會，“那現在就到了我最愛的不正經環節了。”
    “你又想幹什麼？”林蕪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你能跟我說說你喜歡什麼樣的嗎？”
    “我喜歡……”林蕪覺得不太對勁，止住了話頭，“我喜歡女人，你把自己閹了吧。”
    “這可不行，這可關係到我們以後啊。”
    “你是哪裏來的自信我就一定不會在上麵？”
    “我看你不是那塊料。”
    “你學過相麵？”
    “沒，這叫預感。”
    “我看你就挺適合讓我睡的。”
    “可以啊，你說，什麼時候？”
    林蕪頓覺上套：“我閉嘴。”
    沈長逢揉了揉林蕪的臉：“不出聲更好。”
    林蕪把他的手拿開，他又拿上來。
    兩人如此反複五次，沈長逢用一隻手握住了林蕪的兩個纖細的手腕，另一隻手繼續揉他的臉。
    “你是不是閑的？”
    “對，玩你可以有效緩解我這個症狀。”
    “你再動，再動我就直接把想嫁給你的姑娘放在你的床上，晚上放。”林蕪說，“一晚上放一個。”
    “那我不是耽誤人家嗎，不能幹那種缺德事。”
    “冒犯一下，您這輩子沒談過戀愛嗎？您不知道怎麼哄人開心嗎？”
    “你談過？”
    “…我看過。”
    “空有理論知識，沒有實戰經驗。”
    “隻有理論也比什麼都沒有好。”
    “是，蕪蕪說的對。”
    “喜歡哪個姑娘，你就要投其所好，送點她喜歡的小玩意，別太貴，也別太便宜，要讓她知道你用心。”林蕪一副過來人的模樣，“平時在一些小事上細心一些，比如時刻注意保護人家，別讓野草割傷了人家的腿。”
    沈長逢一副頓悟的樣子，使勁的點頭。
    “我跟你說這個幹什麼，就你這模樣誰看不上？”林蕪後知後覺。
    “那你有沒有被我迷倒？”
    “…沒有。”
    “那你教教我怎麼追你吧。”
    “想聽？”
    “想。”
    “你想吧，我不說。”
    “那我自己悟了。”
    “我看好你，年輕人，你很有天賦的。”
    “你先出去一下。”
    “我為什麼要出去？”
    沈長逢把他推到門外：“哎總之你先出去，待會我叫你進來你再進來。”
    林蕪就這麼糊裏糊塗的被沈長逢關在了自己的房門外。
    沒一會兒，沈長逢在裏麵喊道：“進來吧。”
    林蕪開門的一瞬間就覺得自己眼前一黑。
    某個裸著上半身、因為蓋著被子所以不確定下半身裸不裸的裸男正躺在他的床上。
    “來，上來。”
    “你把衣服穿好！！！”
    “不敢忘林老師諄諄教誨，我這不就嚐試了一把色誘嗎，你喜歡嗎？”
    “穿上衣服！”
    “你害羞嗎？”
    “我不害羞，穿好！”
    “你就說你喜歡不喜歡。”
    “喜歡喜歡喜歡，穿。”
    沈長逢慢慢套上了衣服，忽然又停住了手上的動作，看向林蕪：“蕪蕪真的不想再看看嗎？”
    “看屁看，穿上衣服！”
    一個堪稱絕妙的主意頓時湧上了沈長逢的心頭。
    他對林蕪說：“蕪蕪，你來幫我吧。”
    “怎麼的，你一個挺老大的人不會穿衣服嗎？”
    “本來是會的，但是一看見你就不會了，蕪蕪，你負責吧。”
    “我要是不呢？”
    “我也不介意一直裸著，反正也是給你看。”
    林蕪皮笑肉不笑道：“我開窗戶，你不嫌冷你就裸著。”
    “你不睡覺嗎？你睡覺不脫衣服嗎？你不冷嗎？”
    “我昨晚睡覺了，今晚我能跟你熬。”
    “我也能。”
    林蕪做了個請的手勢：“今晚我們倆就耗著，我再睡覺你就掐我。”
    “掐你我可舍不得。”沈長逢道，“要不我親你吧。”
    “你有病嗎？”
    “看上你之後才這樣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是致病因素嗎？”
    “不，我是自願的。”
    林蕪哼了一聲。
    “我跟你說件事，你不聽也得聽。”
    “我就不聽。”
    “你不聽怎麼才能理解你夫君的良苦用心呢？”
    “說說說。”林蕪非常後悔，他就應該順著沈長逢說。
    “你想想那天太子對我們說的話，你能明白嗎？”
    “我在你旁邊能不能不動腦？”
    沈長逢非常意外：“現在這麼信任我？你不怕我把你賣了嗎？”
    林蕪盯著自己的腿，眼皮都沒抬一下：“把我賣到哪？青樓？有好這口的麼？”
    “現在社會民風開放，什麼事都不足為奇，我在京城還看見了個女子的褲子隻蓋住了一半的腿呢。”
    “你觀察的挺仔細呢。”
    “不，非禮勿視，我就看了一眼。。”
    “嗬。”林蕪道。
    “光顧著跟你扯皮，說到哪了？”
    “太子的話。”
    “對，我就說直接點，然後你想想對不對。”
    林蕪點了點頭：“你說吧。”
    “我猜太子他們一堆人是有個什麼計劃的，誰發起的，目的是什麼我們都不知道，我覺得太子的意思是我們碰到了他的計劃，於是那天他找我們了，就是想提醒我們停手。”
    “然後你就帶我跑出來了？”林蕪難以置信，“他說什麼你還真就聽什麼啊。”
    “對啊，他還說過一句皇上近些天龍體欠安，隻剩他太子一人活蹦亂跳，你猜他會幹什麼？”
    林蕪挑了挑眉：“將計就計，或者說借刀殺人，然後登上皇位？”
    “果然是蕪蕪。”沈長逢肯定的點了點頭。
    “那他到底有什麼計劃？”
    “我們已經碰到了他計劃裏的人。”
    “高春福，馮自海？”
    “馮自海不是，他隻是在嶺南當了把土皇帝，過了把癮，這些東西他既不知道，人家也沒想帶他玩。”
    “劉持知道嗎？”
    沈長逢沒有說話，隻是看著他。
    “怎麼了？”林蕪心裏有了猜測。
    “我不能告訴你。”
    “為什麼？”
    “除非你來刑部。”
    “劉持知道，所以他把我支到了嶺南，但是他沒想到馮自海跟高春福有關係，或者說他沒想到馮自海會把高春福也說出來。”林蕪輕聲道，“我說對了嗎？”
    “他可能也沒想到你這麼莽，上去就查高春福。”
    “那我說對了。”
    “我真的不想告訴你，我怕你知道的多了做起事情來會畏手畏腳，我怕劉持看出來你知道了，再去各種找你事。”
    “你應該告訴我，你不告訴我我不一定哪天查到了誰的頭上，剩下的幾個人一起整我，我都不知道我怎麼死的。”
    “這不有我呢。”
    “我是吃軟飯的小白臉兒？”
    “不，我們蕪蕪最厲害了。”
    “所以你的想法是什麼？”
    “皇位那事咱就別摻合了。”
    “按照你的思路，隻要皇上在一天，我們就得在外麵一天，回宮肯定要選。”
    “走一步看一步吧。”
    “等到你必須要做決定的時候呢？你也不可能為了這個一直不回去。再說，保持中立時間久了後果就是誰當皇上你也得不到好處。”
    “好，你給我幾天，我想想。”
    “我想知道你是用什麼辦法哄騙皇上讓他放我們出宮的。”
    “親我一口我就告訴你。”
    “太子想幹什麼呢？他什麼也不缺，皇位也是他的。”林蕪岔開話題。
    “有些人很喜歡有人幫他把一切都安排好，可有些人不是。”
    “我有種感覺，他想做的事我們肯定想不到。”
    “見招拆招吧。”
    “掐我一把，我困了。”
    沈長逢親了他一口。
    “幹什麼你又。”
    “你看我幹了什麼。”
    “過幾天陪我見個人去吧。”
    “誰？”
    “我師傅。”
    “把你撿走那個？”
    “…對。”林蕪非常不願意承認自己是被撿走的。
    沈長逢忽然湊近：“你會算命嗎？”
    “會點吧。”
    “能算到人在哪嗎？”
    沈長逢說話時林蕪隻覺得熱氣全都噴在了自己的臉上，熱得他好像沒有了思考的能力，隻發出了一聲疑問“啊”。
    “就是，比如一個人丟了，你能算到他在哪嗎？”
    “要求還不少。”
    “給你個露一手的機會，蕪蕪。”
    “不用，謝謝。”
    “再給我一個愛上你的理由。”
    “閉嘴吧。我可能算得不準。”
    “試一試。”
    “那人生辰八字多少？”
    “崇熹十五年，農曆三月二十，子時生。”
    “你兄長？”林蕪看了他一眼。
    “挺聰明的嘛。”
    “當然。”
    “不愧是蕪蕪。”
    “我開始了啊，你閉嘴。”
    接著林蕪在沈長逢麵前一通操作，真有一種半仙的感覺。
    “在東北方。”林蕪說，“我有個猜測。”
    “說。”
    “我總感覺…人在京城。”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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