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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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蕪是懵的。
沈長逢的生物鍾提醒他該醒了,身邊又有窸窸窣窣的聲音,沈長逢睜開了眼睛。
“早啊。”沈長逢看著林蕪說。
“早,早。”林蕪有些迷茫。
沉默,詭異的沉默。
“咳,那個,要不一起用個早膳?”沈長逢試圖緩解尷尬。
“啊,好。”林蕪躺了回去,拿被子蒙住頭,不願麵對眼前的一切。
沈長逢看著他的樣子,沒忍住,調侃了他一句:“我又沒欺負你,你看你跟個受氣的小媳婦似的。”
由於沈某人的超常發揮,使得本就詭異的氣氛更加詭異。
沈長逢說:“起來吧,吃完去查案。”
林蕪慢慢地把頭從被窩裏探出來,沈長逢這才發現,林蕪是從他的被窩裏探出頭的。
沈長逢吃一塹長一智,閉上嘴沒再說話。
林蕪起來時才覺得有些頭疼,他清早被沈長逢嚇了一大跳,這會兒才琢磨起昨天晚上的事。
他想了半天,然後才敢確定,他昨晚。。。失憶了。
沈長逢想起了什麼,他繞道林蕪身旁,說:“誒,你喜歡男的嗎?”
林蕪還沒回過神來,說:“啊。”
沈長逢有些歉意地說:“抱歉啊,我不知道你。。。這樣。”
林蕪才回過神來,茫然地問:“啊?什麼?”
沈長逢說:“你別誤會,我沒碰你。”
林蕪摸不著頭腦,道:“啊?什麼啊?”
“你非要我說出來嗎?”沈長逢問他。
林蕪說:“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對不起我什麼了。”
沈長逢猶豫地看著他,憋了半晌終於說了句:“咱倆昨晚就隻是睡了一覺,什麼也沒幹,我不知道你。。。是斷袖,對不起啊。”
林蕪覺得又好氣又好笑:“什。。。不是,我什麼時候斷袖了?我說過嗎?”
沈長逢輕輕的點了點頭,說:“你剛才說的。”
林蕪氣暈了,說:“那你小心點,真有那麼一天我不給你名分。”
沈長逢點了點頭說:“嗯。”
“沈大人,有人求見。”門口一個太監說。
沈長逢:“讓他進來吧。”
來者是個宮女,哭哭啼啼的進來給他倆行禮:“沈大人,林大人。”
沈長逢問她:“什麼事?”
“沈大人,我。。。我想把這個給您。”宮女從懷中掏出一個香囊。
“哦,這是?”沈長逢語氣一如平常的溫和。
“沈大人不要誤會,這是我從滿維那裏拿來的。”那宮女說到這停了一會。
沈長逢還是不明白眼前宮女的意圖:“滿維?”
“就是那個發現沈尚書屍首的小太監,我和他。。。他除我以外沒和任何人說過這個香囊的事情。”
沈長逢聽出了她的意思,說:“那你為什麼把它給我?不怕你那姘頭知道?”
那宮女聽到這,原本的抽泣變成了嚎啕大哭,跪倒在沈長逢腳邊說:“小女什麼都不要,隻求沈公子把我送出宮。”
“哦?為什麼?”沈長逢有些好奇。
宮女緊抿著嘴,不說話。
沈長逢沒再多問,把香囊遞給她,說:“這件事,我辦不了,還是請回吧。”
宮女不敢相信的看著他,說:“沈大人您。。。您不要?”
沈長逢勾著嘴角,戲謔的看著她:“拋去你的哭哭啼啼不談,你是有備而來。我有些好奇,你為什麼就那麼確定我會要這個呢?”
宮女錯愕的看著他,臉色發白,嘴唇顫抖。
沈長逢對她擺了擺手,說:“你回去吧,你的條件我辦不到。”
宮女死死的盯著沈長逢,半晌才道:“打擾沈大人了。”而後走出尚書府。
林蕪有些不解,問沈長逢:“沈大人為什麼不要那個香囊呢?”
沈長逢耐心道:“我不喜歡做這種一看就賠錢的買賣,送出她宮的風險太大了,現在我沒有這個能力,所以我說我辦不到。”
沈長逢勾著嘴角,道:“我早年練武,順帶著練了嗅覺,就我聞那一下,就幾乎可以肯定那香囊是誰的了,所以我要那個香囊也沒用。”
林蕪:“誰的?”
“出自繁妃宮人之手。”沈長逢看著他,一字一頓道。
林蕪有些意外,繁妃是現在最受寵的嬪妃,差不多是想要什麼來什麼,為什麼非跟沈敬過不去呢。
沈長逢到這時還能冷靜的分析案子:“繁妃宮中女眷大多是伺候繁妃的,也就是說,她們與尋常女子一樣,並無多大力氣,所以說,凶手是繁妃身邊男侍。”
林蕪點了點頭,並未多言。
沈長逢勾了勾嘴角,說:“打個賭麼林大人,賭繁妃到底想要什麼,如果人真的是繁妃殺的。”
林蕪:“好啊,賭注是什麼?”
沈長逢忽然想到了什麼,笑了:“下次咱倆再睡覺,給我個名分。”
林蕪被他嚇出一身雞皮疙瘩,嘴上卻不認輸:“好啊沈大人,你要是輸了,下次咱倆再睡覺,你乖乖在下麵躺好。”
沈長逢沒接他的話,說:“我猜,繁妃想要權利。”
沈長逢的話沒說的那麼直白,意思是繁妃想要的是謀權篡位。
林蕪微微一頓,說:“我覺得,她想要。。。動亂。”
沈長逢饒有興趣的問:“哦?何以見得?”
“當今誰不知道沈尚書就好比皇上的手,人沒了手是能活,但是,沒了手會比有手方便嗎?”林蕪微微一笑。
“沈大人,你猜,皇上會讓你審繁妃嗎?”林蕪笑意褪去,但還是勾著嘴角。
沈長逢對他說:“試試?”
林蕪與他對視:“好啊。”
林蕪回了大理寺,沈長逢去見皇上。
剛回大理寺,桂德就問他:“林大人啊,你昨晚去哪了,可嚇死小的了。”
林蕪:“去尚書府和沈大人小酌了幾杯,一不留神多喝了幾杯,就在沈大人那住下了。”
桂德拍了拍胸脯,說:“嘿喲,林大人您可嚇死我了,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林蕪說:“沒事,我能有什麼事啊。”
桂德小聲說:“這您就不知道了林大人,我聽那些宮女說,宮裏來了位殺手,不一定誰就要遭殃啦!您看,沈尚書和璿妃娘娘就是例子。”
林蕪小聲喝到:“別瞎說,也別信那些宮女瞎說的。”
桂德連忙閉嘴了。
“林大人,辦案去,請吧。”沈長逢的聲音從屋外傳來,接著林蕪看見一個人影倚在門邊,光擦著他的身邊射進屋子裏。
林蕪喉結微微一動,心想:這人真好看。
沈長逢還對他笑了一下,不是那種陰森的笑或者冷笑,而是那種溫暖的笑。
林蕪愣了會神,心裏就剩了一個詞:好看。
沈長逢也配合的沒有出聲,就任憑林蕪直勾勾的看著他。
林蕪盯著他足有一刻,而後才慢慢回神,道:“走吧沈大人,辦案要緊。”
沈長逢說:“走啊。”
林蕪走到沈長逢邊上,朝沈長逢的耳朵哈氣:“沈大人剛進屋就要倚在門口休息,莫不是。。。”
“一路跑過來的,很累,什麼都不是。”沈長逢接著他的話說。“或者說我想耍帥也可以,瞧,林大人這不是上鉤了嗎。”
林蕪嘴硬:“沒有,那一刻鍾沈大人看我是在盯著你,其實我隻是睜眼睛睡覺罷了。”
沈長逢笑了:“你怎麼這麼可愛呢。”
林蕪繼續嘴硬道:“沈大人您的判斷失誤了。”
沈長逢不笑了,看著他認真的說:“嘴硬還可愛。”
兩人走到了思係宮,宮殿裏有個放下了帳子的床,繁妃就在床上坐著。
“繁妃娘娘。”沈長逢林蕪二人朝那層紗拱了拱手道。
“不必多禮”帳內穿出嬌滴滴的聲音,那聲音屬於繁妃。“對於沈尚書的事情,本宮很遺憾,一個那樣的人才,說沒就沒,真是造化弄人。”
“娘娘不必過於掛念,此番來叨擾娘娘也是為了這事,想必娘娘早已知道。”沈長逢朗聲說。
“是啊,那我們開門見山吧,沈大人想問些什麼,本宮知無不言。”繁妃道。
“娘娘,您宮中女眷縫製的香囊除了您還有誰有?”沈長逢沒再跟她說客套話。
“除了本宮沒人有那個香囊了。”繁妃答的痛快。
“那您和滿祿是什麼關係呢?”沈長逢的目光仿佛透過簾子,直接與繁妃對視。
“滿祿?那是誰呀?”繁妃問道。
“一個小太監罷了。”沈長逢不動聲色的說。“那娘娘,我們先回去了,叨擾娘娘了。”
“好吧——我希望你們盡快找到凶手,不要讓沈尚書死的不明不白。”
“那我們先告退了。”沈長逢和林蕪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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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書府
“滿祿是誰?”林蕪問沈長逢。
“滿維的哥哥,還是繁妃宮裏的侍衛呢。”沈長逢說。
“要不直接抓吧,來的方便。”林蕪被他們踢皮球一樣的話弄的煩不勝煩。
沈長逢想了一會,說:“也好。”
他倆去了思係宮旁邊轉,等了半天才遇見了個剛要進屋的宮女,林蕪截住她,問:“你們宮中的滿祿呢?”
“滿祿?他前幾天就出宮了,說是回家探親。”那宮女又問:“你們問滿祿做什麼。”
林蕪麵不改色的撒了個慌:“他是我在宮裏的哥哥,我好些天都沒看見他了,有些擔心他。”
因為入宮的渠道不同,所以身份可能也不太相同,而且看起來林蕪的歲數和滿祿也差不太多,所以宮女並沒有起疑心。
“那謝謝你了。”林蕪說。
林蕪和沈長逢走到一處角落,沈長逢說:“滿祿和滿維沒有父母和親戚,你是哦親,他倆是去探個什麼親呢?”
林蕪沉默了一會,說:“我可能知道他在哪裏”探親”了。”
作者閑話:
林蕪の苦惱“”被斷袖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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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那個鴿了好久的作者更新了。”給大家表演個倒立,我知錯了。
我覺得五章一修會影響整體,所以打算整本寫完再修。
大家早點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