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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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蕪和沈長逢在之前調查滿維的時候就查了滿維滿祿兄弟兩人入宮之前的住處,當時二人還有些驚異,因為兩兄弟的家鄉在嶺南。
    兩兄弟的母親是南方巴勒國的人,父親是嶺南縣縣令。。。不,應該說嶺南縣前縣令馮自海的手下,平時狗仗人勢,整體也淨做些欺男霸女的混賬事。
    當時巴勒國朝廷動亂,阿穆·阿麓爾,也就是滿維和滿祿的母親,和家裏人跑到中原避禍,在嶺南縣落腳,不料讓成廉,也就是兩兄弟的父親看見了,當時阿穆才十六七歲,模樣也秀氣,於是成廉動了賊心。
    當時阿穆一人在家,成廉帶著兩個人去了阿穆家,進屋就對阿穆動手動腳,阿穆那裏有成廉力氣大?隻能任由他欺負。
    之後,阿穆懷孕了,她沒有打掉孩子,而是選擇把他們生下來,阿穆是難產死的。
    阿穆死後,滿維和滿祿的老子根本不承認兄弟倆是他的孩子,這兩人隻好相依為命。
    “我猜,滿祿是找他爹報仇去了。”林蕪對沈長逢說。
    “備車。”沈長逢朝門外喊了句。
    “去哪?”林蕪道。
    “嶺南縣。”沈長逢頓了頓,又說:“林大人一起來麼?”
    “沈大人實在搞不定我再去,我想在京中打聽打聽璿妃的案子,畢竟這關係到下次咱倆再睡覺你應該在哪裏。”林蕪勾著嘴角道。
    “好啊,林大人要盯緊啊。”沈長逢笑了。“看不出你勝負欲還挺強的嘛。”
    “快去吧,要不滿祿又要跑了。”林蕪嫌棄的擺擺手。
    林蕪回了大理寺,沈長逢去了嶺南。
    -
    大理寺
    “桂德,璿妃那案子有點什麼進展了嗎?”林蕪問桂德。
    “回林大人,有那麼一點算不上進展的進展,就是有人說璿妃死是和繁妃宮中的宮女有關。”桂德說。
    林蕪點點頭,心裏覺得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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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嶺南
    沈長逢耗費了將近兩天的時間才打聽出了滿祿以前的住處。
    他現在心裏好像有一團火在燒,燒得他心煩意亂,想把滿祿滿維兄弟倆千刀萬剮的想法越來越強烈。
    之前和林蕪在一起的時候沈長逢還可以控製住自己的情緒,甚至還能和林蕪談笑風生,可能是因為離真相不遠了,去抓滿祿的前一天晚上,沈長逢睡不著,輾轉難眠。
    雞的一聲聲啼叫,似乎在告訴人們難捱的夜晚已經過去,白晝就要來了。
    沈長逢把他帶來的侍衛們都早早的叫醒了。
    於是有幾個早起的村民看著沈長逢一行人提著刀,大清早就直奔滿祿家去。
    沈長逢他們踢開門時,滿祿剛睡醒,呆愣的看著沈長逢。
    沈長逢上去就把滿祿的手狠狠扭到背後,說:“別動,我就是想問你幾句話,你說實話就好。”
    “好好好,我答應你,但是,你能不能換個舒服點的姿勢扭著我啊。”滿祿喊。
    沈長逢把他緊緊的捆在了椅子上,他看著滿祿說:“別緊張,說真話就好。”
    沈長逢的一句句”別緊張”更像是說給自己的,他好不容易平靜下來。
    “好好,我說,我說。”滿祿被沈長逢嚇得魂不附體。
    “你是不是在繁妃那裏得到過一個香囊?”沈長逢看著滿祿的眼睛。
    “是,是,但是我不小心掉了,不知道在哪裏。”滿祿小聲說。
    “手給我。”沈長逢的聲音不帶一絲情感。
    滿祿把手遞給了沈長逢。
    沈長逢把手指搭上了滿祿的脈搏,好一會才說了一句:“你會武功?”
    沈長逢雖是詢問,但用了種篤定的語氣。
    “嗯。”滿祿低著頭。
    “我有些好奇,你和繁妃是什麼關係。”沈長逢把手從他胳膊上拿下來。
    “主仆關係。”滿祿慢吞吞的說。
    “最後一個問題。”沈長逢手都在顫抖。“沈尚書,是不是你殺的?”
    滿祿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白了下來,鬢角也冒出了冷汗。
    然後他“撲通”一聲朝著沈長逢跪了下來,磕了好幾個頭。
    沈長逢明白了。
    他額頭上的青筋都出來了:“來人,拿下。”
    隨行的那幾個人一下子衝出來,把滿祿押到車裏。
    沈長逢歇息到正午,情緒才穩定下來。
    他們走上了回京的路,五個時辰左右才到皇宮。
    -
    皇宮內
    “參見皇上。”沈長逢先規規矩矩的行了個禮。
    “皇上,臣已將沈尚書一案的凶手抓住,正關押在大牢中。”沈長逢說。
    “好啊,好,後生可畏啊。”皇上倍感欣慰。
    “皇上,那臣告退了。”沈長逢始終沒有抬頭。
    “等等。”皇上叫住他。“你想要些什麼獎賞?”
    沈長逢愣了一下,沒想到辦自己父親的案還有獎賞。
    “臣無欲無求,隻希望皇上能把家父好好安葬,謝主隆恩。”沈長逢停了一會,又道:“陛下,此次與我一同辦案的還有大理寺今年新上任的大理寺丞。。。”
    “好,好,年輕人,還能想著替同伴牟利,著實難能可貴。”皇上這麼多天終於笑了。
    “謝皇上誇獎,沒別的事的話,臣就告退了。”說完,沈長逢就往外走。
    -
    大牢
    “你跟我說實話,是不是繁妃指使你殺了沈尚書的。”沈長逢看向滿祿,目光如炬。
    “不,不是的。”滿祿不認。
    “好。”沈長逢笑了。“那我和你說點別的吧。”
    “好,好。”滿祿急著換話題,沈長逢的話正合他意。
    “滿維,十七時與兄長一起入宮,起初兄弟二人隻在禦膳房給廚子們打打下手,後來被嬤嬤引薦,去伺候當時剛封妃的繁妃。”沈長逢頓了頓。“滿維在宮中有個相好,他那相好摸了他一個香囊,打算用香囊跟我講條件,他那相好似乎沒料到我不依,走了。從我聞到那個香囊的香味,我就知道那是繁妃的東西。”
    不知不覺間,沈長逢的眼淚已經流了滿臉他抹了把臉,繼續說:“滿維沒有貼身照顧繁妃的資格,而且繁妃的香囊不會給別人,你既有貼身照顧繁妃的資格,而且你和繁妃的關係好像還不一般。”
    “設想一下,滿維清晨出門,半路上發現了沈尚書的屍體,屍體旁有個沾了血的香囊,他隻看了一眼就知道這是誰的東西,連帶著凶手是誰都能猜出個七七八八,他慌忙把香囊塞起來,生怕別人看見。”沈長逢的聲音又響起,“你說,他做這一切是為了誰?”
    “我。。。”滿祿雙手抱著頭。
    “你。。。這麼多天了,你就沒覺得後悔過?”沈長逢聲音還是波瀾不驚。
    “說吧,說說你和繁妃的關係。”話題還是繞回來了。“其實你不說我也能猜出來,但還是想聽你親口說出來,可能這樣比較有說服力吧。”
    “大人,小的隻求求您別說出去。”滿祿已經崩潰了。“繁兒是嶺南人,這點想必大人您已經查到了。繁兒小時和我是鄰居,我經常帶著她和滿維玩,她甚至還說過”長大了我要嫁給滿祿哥哥”這樣的話。”滿祿懊悔的捶了捶自己的腿:“我怎麼就當真了呢。”
    “後來繁兒大了,可能是繁兒的父母怕馮自海那個狗和他的狗手下們糟踐了繁兒,他們搬家了,我想,那一別可能就是永別了吧。”滿祿眯著眼睛,仿佛透過這十多年看到了年少時的繁妃和他自己。
    “再後來,掌事府的嬤嬤們說什麼皇上新納了個妃,叫繁妃,我有種強烈的直覺,覺得他們說的就是繁兒,當時我覺得渾身上下的血都凍住了,悲喜交加。給了嬤嬤不少好處,才換來這麼個職位。”
    “賄賂嬤嬤的那天晚上,我輾轉反側,坐立不安,我想,即使繁兒不是我的,我就在她旁邊看著她,為她分憂,伺候伺候她也是好的。”
    “那你為什麼殺了沈尚書?”沈長逢眼球布滿血絲。
    “沈大人,這個稱呼沒錯吧。”滿祿答非所問。“當你在嶺南破門而入摁住我時,我在想,這一天終於來了。”
    “聽您對沈尚書的稱呼,還有大人您的相貌。”滿祿摸了摸下巴。“您是沈尚書的兒子吧。”
    “那你為什麼殺了他。”沈長逢沉著聲音重複了一遍。
    “沒為什麼,想殺就殺。”滿祿說這句話的時候用了種滿不在乎的語氣。
    “為了繁妃。”沈長逢扔下了這句話,頭也不回的走了。
    滿祿的身子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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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書府
    “林大人?你怎麼在這?”沈長逢回府看見林蕪正坐在正廳。
    “沈大人案子破完了嗎?”林蕪問。
    “完事了,滿祿招了。”沈長逢滿臉疲憊。
    “那我就不打擾沈大人休息了,沈大人注意身體。”林蕪道。
    “你不想聽聽滿祿為什麼要殺沈尚書嗎?”沈長逢看著他。
    “我看沈大人實在是疲倦了,想讓沈大人先休息,我改日再來打擾您。”林蕪輕聲道。
    “他是為繁妃做事的。”沈長逢說的隱晦。“別忘了我們的賭約。”
    “沈大人著急要名分?”林蕪有些好奇。
    “公平競爭。”沈長逢淡淡的說。

    作者閑話:

    沈長逢:“我要是不急著要名分,媳婦跟別人跑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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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麵會微修(修bug)。鴿一篇(我在想要不要在vb上放點小短篇當鴿文的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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