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九章琴氣魔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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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人敢攔住本真人的去路?”雲逍子大喊道。
“哈哈哈哈。”恐怖的笑聲由遠而近,一個一頭白發,一襲紫衣,抱著黑色焦尾琴的男子從天而降,“雲逍子,想不到你有兩把刷子!”
雲逍子上下打量著麵前的這位男子,但見他的臉白的瘮人,額頭有塊圓形紅色胎記,眉毛細白,吊著眼角,嘴唇紫黑。
雲逍子對他的長相十分反感,怒吼道,“大膽妖人!你竟敢半路截殺本真人,本真人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哈哈哈哈。”紫衣男子狂笑著,“雲逍子,你以為你殺了我手下的幾個螻蟻,你就無敵於天下了?可笑可悲可歎可憐。哈哈哈哈。”
“虛張聲勢,裝神弄鬼。”雲逍子不耐煩的嘟囔了幾句,“廢話少說,看劍!”雲逍子持劍猛烈的刺了過去。
紫衣男子一撥琴弦,一道琴氣狂狼,直接彈回了雲逍子的劍氣。
雲逍子急忙閃躲一旁,才沒有被自己反彈的劍氣所回傷。
“哈哈哈哈,雲逍子,你已經出招了,接下來該輪到我了。”紫衣男子眼神癲狂,“北陰教右暗使柳蛟封,琴音下無活人,哈哈哈哈。”
雲逍子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位便是北陰教殺人不眨眼的琴魔柳蛟封,他素有耳聞,柳蛟封的魔功僅次於魔教教主,今日碰上他,我雲逍子可真是倒了八百輩子血黴了。
“你這妖人,休得猖狂!本真人這就替天行道,滅了你這萬惡的妖魔!”
“雲逍子,你倒是挺會裝好人,當年若沒有本教教主相助,你能殺得了淮庹那老頭,你能當上青城派掌門?”柳蛟封嘲諷他說,“若不是教主傳你功力,你連玄真一個手指頭都傷不著。”
“你給我住口!妖人,休得血口噴人!我雲逍子行的正,坐的端,我是靠自己的實力登上掌門之位的。”雲逍子為自己辯解道。
柳蛟封懶得聽他解釋,隻見琴魔端坐,雙手撥弄起琴弦來。
雲逍子頓覺頭皮發麻,心煩意亂。他舉劍飛身,使出七層內力,要對柳蛟封一招斃命。
可眼看著劍離柳蛟封前心僅剩一寸的距離,便無法向前了。好強大的琴氣魔音。雲逍子不得不再次運氣,調用全身的內力,可劍紋絲不動,被琴氣徹底阻隔在半空了。
柳蛟封見他滿臉焦急的狼狽樣,譏諷說,“哈哈哈哈,雲逍子,沒用的,你做什麼都是徒勞,哈哈哈哈。”
雲逍子勃然大怒,“妖人,本真人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我青城派仙法遙菁訣。”
“哎呦,雲逍子,我好怕怕啊。”柳蛟封陰陽怪氣的說。
雲逍子掐指念訣,與劍融為一體,人劍合一。墨綠色的劍氣瞬間迸發四溢似烈焰。而柳蛟封的手指加了十倍的速度,舞弄著七弦,散發出讓人神智迷亂的紫黑色琴氣。
墨綠劍氣與紫黑琴氣戰在一處,相互廝殺絞鬥。這時,天空突然烏雲密布,一聲響雷轟鳴。兩人打得是昏天暗地,周圍的空氣呈焦灼狀。雲逍子與柳蛟封不分上下。柳蛟封見自己的琴氣魔音並沒有讓雲逍子喪失理智,便極具心機的打起鬼主意。
一個時辰過去了,雙方皆是精疲力盡。柳蛟封故意露給雲逍子一個破綻,五弦和七弦的琴氣減弱了。雲逍子果然上當,以為琴魔內力耗損,無法全力馭弦。
他便將劍氣催動到極致,直擊柳蛟封的前心,這時也是他精神防禦力最低的時刻。柳蛟封利用這點,抓住時機,用魔功大挑五弦,勾指七弦。這琴氣魔音霎那間進入雲逍子的雙耳。雲逍子來不及防備,六神無主,心脈紊亂,魔氣裹住劍氣,使劍氣逆行,手中的劍脫離墜地,他的身體摔倒在地上。
柳蛟封狂笑不止,加緊魔功的施展。雲逍子雙手抱頭,被魔音折磨的在地上打滾。
“哈哈哈哈,教主,你看到了嗎?雲逍子中了我的魔音啦!哈哈哈哈。”柳蛟封雙手弄琴,快到根本看不清手指。魔音攜帶魔氣侵蝕了雲逍子的大腦。
雲逍子運丹田真氣抗拒,試圖將魔氣排出體外。可是太晚了,魔氣迅速攻占了他的心脈。
“柳蛟封,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妖人,居然對本真人使陰招!”雲逍子破口大罵。
“哈哈哈哈,雲逍子,你罵吧,盡情的罵吧,你的內心越憤怒,你被我的魔音控製的時候就越接近。哈哈哈哈。”
不可以,不可以被這妖人所控,隻有我雲逍子控製別人的份,沒有別人控製我的可能。雲逍子默念著讓自己的心平靜。
雲逍子情急之下,不得不動用了當年魔教教主傳給他的九陰黑咒。
柳蛟封忽的心口陣痛,大事不妙,他意識到雲逍子在對他下咒,這不是旁咒,正是他魔教的九陰黑咒,他大叫起來,“妖道,你才卑鄙無恥,居然用本教的密咒來對付我。真不要臉。”九陰黑咒封印住了柳蛟封的琴氣魔音。他的魔琴變成了一把普通琴。
“哈哈哈哈。”這次換成雲逍子狂喜了,“你這妖人,這就叫作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說著雲逍子遁走。
柳蛟封沒敢去追。
雲逍子這就來到了峨眉山金頂。司徒岐陽已經等候他多時。
“司徒真人,別來無恙啊。”雲逍子客客氣氣的說。
司徒岐陽見他麵色蒼白,關心的問,“雲逍掌門,多年未見,甚是想念。觀君氣色,可是身體不適?”
雲逍子歎了口氣,實話實說道,“不瞞司徒真人,我半路上遭遇魔教襲擊,差點被琴魔所控。”
司徒岐陽聽聞心頭一顫,“竟有這事?魔教居心叵測,膽敢迫害雲逍掌門你,還好你有驚無險。”
“罷了罷了,司徒真人,你約我前來是有什麼要事相商啊?”雲逍子著急的問。
“雲逍掌門,我看你氣色不好,要不你先在我這兒休息一宿,待會兒我讓徒兒給你沏壺我峨眉野生的靈芝茶,調理一下心脈,明天我們再議。”
峨眉靈芝可是治百病的仙草。雲逍子身子虛弱無力,急需調養,便答應了,“如此甚好,那就有勞司徒真人了。”
“雲逍掌門,不必客氣。”
當年劉仲達因為不喜歡讀書,離開了學堂。他四處拜師學習箭術,雖年紀輕輕,卻大有所成。
他跟我和王願一起前往樂山書院。我把仙鶴放飛回去了,我們仨人一路步行。
劉仲達在樹林裏展示了他的箭術。我欣喜,佩服他的眼力和手力。
劉仲達說無論離他多遠的目標物,在他眼中都會無限放大,所以命中的幾率是百分之百。
這天晚上,我們肚子餓了,包裹裏帶的幹糧也都吃完了。劉仲達搭弓射箭,射中了兩隻野兔。
他拎著野兔在我和王願眼前晃來晃去,“蘇兄,王兄,你們快看,我們晚餐有肉吃了。”
“太好啦!仲達,你的箭術真是天下第一呀!”我誇讚他說。
劉仲達謙虛而遺憾的說,“蘇兄過獎了,隻是我沒有隨身攜帶調料,看來要吃原味的了。”
“哈哈,仲達不必擔心,我來給你們烤兔肉吃,我可以用天然的香料。”我拍了拍胸脯,自信洋溢的說。
“好極,蘇兄,聽聞你烤肉尚有一絕。我今日終於有幸品嚐。”王願咽了咽口水,笑著說。
“哈哈。”我爽快一笑,“王兄,之前在連鼇山,爺爺教過我如何使烤出的肉質更鮮美更焦嫩。”我回憶起跟爺爺在一起時的歡樂時光,而今爺爺早已不在,內心不免有些小傷感。
“是嗎?蘇兄,我都等不及想吃你親手烤的兔肉了。”劉仲達也甚是期待。
我們撿了些樹枝,我用打火石升起了火。劉仲達將野兔綁上掛起。我去挖了些野蒜,拔了些香茅,用手碾碎撒在兔肉上。我從懷中掏出匕首,對著野兔劃了幾刀,這樣更入味。
一刻鍾後,肉烤好了。王願和劉仲達甩開腮幫子,吃的是津津有味,讚不絕口。
“蘇兄,你是個天生的廚子!”劉仲達評價說。
我開玩笑道,“哈哈哈哈,仲達,你還別說,如果我以後找不到其他的謀生手段,我還真就打算開個餐館,親自掌勺了。到時開業,仲達,你和王兄都要去捧場呀!”
“蘇兄,一定一定,屆時我劉仲達一定第一個到場。”劉仲達衝我一抱拳。
我也回敬他說,“多謝多謝!仲達真乃我蘇軾的知交呀!”
“哈哈哈。”王願捧腹大笑,指著劉仲達的鼻子說,“仲達,你看你,初來乍到,不懂蘇兄的幽默了吧?”
“王兄此話何解?”劉仲達不解的問。
“劉兄,你也不想想看。我們蘇兄文武全才,要文有文,要武能武,他會愁找不到生計?所以說這三百六十行,他是樣樣都在行,他是……”王願都快把我吹捧到天上去了。
還沒等劉仲達回話,我立即打斷了王願的話,“王兄,差不多就得了吧。你再誇我,我那驕傲自大的毛病又犯了,搞不好狂病也跟著複發。”
“得了,蘇兄,我忘了你有狂病這個茬兒了。”王願害怕的不再多說話。
劉仲達好奇的問,“蘇兄,你有什麼狂病?”
“仲達,以後你會看見的。”我衝他神秘一笑。
“蘇兄,你真是個奇特的人。”劉仲達盯著我的眼睛看個不停。
我們在野外露宿了一夜。王願和劉仲達很快便睡著了。我盤膝打坐,閉目為他倆守夜。子夜十分,丹田內倏忽間有一股暗流翻湧而上,我有種不祥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