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卷 第四十八章 鶼蝶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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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胤禛便一早去找盼竹,可是卻被拒之門外,寶兒口稱盼竹因為身體不適不想見任何人包括他,胤禛擔心她真的有事,便說要傳太醫,寶兒便說娘娘說了不看太醫,隻需靜養,所以望皇上恕罪。
胤禛知道她心裏還為昨天的事不舒服,心想也要給些時間她,所以也就隨她了。傍晚再來時,寶兒隔著門報稱盼竹好不容易才睡著了,希望胤禛不要吵醒她,胤禛隻好離去。
第三天胤禛再去,盼竹還是以同樣的理由將他拒之門外,他自知理虧也不好強迫於她,可是到了第四天晚上還是見不著她時,他便決定不能置之不理。
他在門外說道:“盼兒,您連續三天身體皆感不適,朕現在馬上傳太醫來。”
盼竹冷冷的聲音傳來,“妾身的不適隻怕太醫不能診治。”
胤禛一聽便知道她是在跟他嘔氣,於是放軟了聲音情意綿綿的說:“然則隻有朕才能醫治此症,愛妃讓朕進去吧。”
“可是,妾身現時最不想見到的人便是皇上。”盼竹倔強的說道。
盼竹的聲音十分高,在室外的所有人都聽見了,胤禛畢竟是天子,盼竹這樣高叫著可說令到他在這些奴才麵前顔麵無存,他臉上紅一會白一會最終還是隱忍不發,耐著性子說,“愛妃耍耍脾氣不要緊,可是假如傷著自己身體就不好了,愛妃的病才剛剛初愈。”
室內沉寂了片刻便聽到盼竹苦笑道,“皇上如果真的如此愛惜妾身,又何苦狠狠的在妾身心上插一刀!”
胤禛一聽不禁也提高了聲音說:“這又為何,整件事都是您設計的,現在卻在跟朕算帳。”
“是妾身錯了,錯在以為皇上一定會拒絕,一定會咆哮著讓蘇公公開鎖,錯在以為皇上愛的是妾身的內涵而非皮囊,錯在以為皇上一定不會被劉氏的美色迷惑,以為皇上定會看到她的自負、虛偽……”
在這麼多奴才麵前喪失君威,可真讓胤禛有些惱羞成怒了,他悻悻的說,“然則您的意思是說朕隻不過是個好色之徒!”
室內的盼竹沉默不語,寶兒在一旁幹著急,想說話卻被盼竹阻止,然後便聽到胤禛怒氣衝衝的說,“好得很!好!”接著便聽到他大喝一聲,“蘇培盛。”
“奴才在。”
“傳劉答應用晚膳。”
“嗻。”沉寂片刻後再次聽到蘇培盛的聲音,“皇上起駕。”
寶兒衝到門邊把耳貼在門上,聽到繁雜的腳步聲,應是胤禛離去,身後跟著若幹護衛和太監吧。等到門外變得靜悄悄後,寶兒才回到盼竹身邊,還沒說話就已經忍不住哭起來。
盼竹見狀拉過她的手轉過頭來安慰她,“傻丫頭,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這是改變不了的規律,而且您才二十九歲,按理說應該離宮嫁人,隻是我一直舍不得……”
“娘娘,寶兒那都不去,就陪在娘娘身邊……”
“傻丫頭,我隻怕陪不了你多久了……”
“呸呸!”寶兒捂著她的嘴,轉過頭去朝地上噿了一口才說,“娘娘一定會康複的。”
“唉!”盼竹無奈的苦笑,“我自上月行經至今已有四十天未曾止住,每日裏腹痛如膠,隻怕我體內的鉛毒一天不清,這血是止不住的。可是,翻查醫書沒有這類病例的記載,更不要說排鉛毒的辦法了,現在唯一能依賴的洋醫也沒有確實的方法,女子流血不止是致命之症……”
“不!不會的……”寶兒再也控製不住,擁著盼竹不顧體製的痛哭起來。
“那老大醫監走時留了些特製的藥水給本宮,說這幾天按方煎藥,再配以這個試試看,如有改善,則有六七分把握了,所以我才會避見皇上,就是想看看這幾天有否改進,隻是病情依舊,我也是萬不得已才這樣啊……”
說著說著盼竹愁腸寸斷地飲泣起來,“當初惠兒殤夭時候,胤禛就是因為時刻的恐懼著我會隨福惠而去,所以後來才會病倒,假若我真的有那麼一天,他那怕不會隨我而去,也會再大病一場,到時後果堪虞……”
當初太醫也是因為聽到盼竹的分析,考慮到皇上的健康為重,並得到盼竹保證會留紙承擔此事絕不會牽連他,太醫才會說謊。
寶兒聽到她這樣說,便體會到事已至此,盼竹已經接受了自己將不久於人世,為了自己心愛的男人不得不步署一切了。
胤禛心不在焉的聽著臣子們在議論朝政,這可是他登基以來的頭一回,自從臨幸了劉氏後盼竹避而不見已有六天了,三天前她搬到了慈雲普護去說要齋戒,因為是佛門清靜地,他不好去煩擾她,所以他已經有六天不曾見過她了,也不曾好好的說過話。
那天他雖然為了氣她,也為了迫她開門,故意大聲的說傳劉氏共用晚膳,可是她該死的倔強,所以他心裏也鬧起別扭來,晚膳後故意留下劉氏下棋,更讓蘇培盛不著痕跡的讓盼竹知道此事,可是她依然閉門不出。
這可讓他又氣又恨又落寞,而且十分的不安甚至感到恐懼,為什麼她會這樣,這一點也不像盼竹。正因為有了這些煩躁,所以那怕當晚劉氏如何的若有若無的引誘,甚至不小心弄濕了衣裳顯得十分豔麗,更頻頻的暗示他的威風讓她十分陶醉並希望能再享君威,他也提不起一點興趣來。
可是為什麼那晚就發生了呢,雖然他當時喝了不少酒,雖然後來因為弄濕了衣裳,劉氏伺候他更衣時,那柔嫩的雙手似有似無的挑/逗他帶來的快感讓他幾乎難以自持,可是他沒有像漢武帝那樣弄成‘尚衣承寵’①,而是尋找盼竹。
到那時候才發現門被鎖上了,就在蘇培盛手忙腳亂的找鎖匙開鎖時,劉氏在他麵前嫵媚的脫去所有衣服並說,‘皇上,假如沒有寧妃娘娘的首肯及安排,奴婢又何以能得以出現在聖駕前,又如何敢不知羞恥的誘惑皇上。’
說著她優雅的在他麵前跪了下去,‘奴婢又如何得知,皇上喜歡這樣呢’,胤禛還沒明白她是什麼意思,她已經掏出他的寶貝含住並吸吮起來……
“皇上,不好了,不好了……”忽然殿堂上的一聲急切的高呼聲把胤禛從回憶中拉回來。
“該死的奴才這樣沒規格,在殿上這樣大呼小叫……”蘇培盛看著急匆匆跑進來的太監怒斥道。
那太監聽了馬上嚇得一跪,然後急急的奏稱,“奴才該死,隻是,寧妃娘娘她……”
“她怎麼了?”胤禛等不及太監說完便問道。
“寧妃娘娘剛剛向宗人府請罪……”
“什麼!”太監還沒說完胤禛已經驚訝得整個人跳了起來,來不及說散朝已經徑自往殿外走。
蘇培盛邊急忙的叫“皇上起駕”邊急急的跟了上去,隻見胤禛大步流星的往宗人府走去,蘇培盛要小步的跑著才跟得上,一踏進宗人府的正殿,便看到盼竹一身罪婦的打扮跪在那裏,旁邊自是形影不離的寶兒,擔任宗令的果親王允禮似是在勸說著盼竹。
允禮是除了允祥外胤禛最親近的兄弟,也因為十分謙守、恪盡職守、為國為民而得到胤禛的賞識,所以一直以來自是和胤禛十分親近,所以允禮是知道胤禛和盼竹的感情的,亦因此當盼竹來向他請罪時,他可是大吃一驚,也馬上讓人通報胤禛。
現在看到胤禛來了,允禮知道該退下好讓胤禛親自解決,於是向胤禛行禮說,“皇上,奴才在外麵等候。”
說完便想離去,可是卻被盼竹叫住,“慢著,罪妾是向宗令請罪而非皇上,望宗令能公事公辦,假如宗令今天不受理,妾身明天再來,一直到宗令受理為止。”
允禮聽到她這樣說便為難的望向胤禛,希望得到明示,胤禛知道盼竹的脾性於是便點點頭,允禮隻好說,“好吧,可是寧妃娘娘請起,在未定罪之前,娘娘是奴才的主子,這樣可折殺奴才了。”
盼竹想了想他說得有道理,於是隻好站起來,可是低下頭去不看任何人,然後像背書一樣把自己的罪行說出來,“妾身妄顧宮規法紀以及老祖宗的規矩,擅自安排皇上召寢之事,此為罪一。其二,妾身因妒忌泄憤,把皇上召寢的寢室之門上鎖,這可是犯上欺君之罪,請問宗令按例該如何處置。”
“這個,這個……”允禮真的不知該如何處理了,欺君之罪可是要殺頭的,盼竹這兩條罪,要認真對待的確可是死罪,但是後宮向來以皇上喜好為準,隻要皇上喜歡,盼竹愛怎樣也可以,他不禁在心裏哀歎,您們夫妻兩慪氣就罷了,何苦把我牽連進來。
“朕一概不予追究。”胤禛從沒感到這樣心慌,盼竹到底想怎樣。
“妾身謝皇上不殺之恩,但此事整個後宮皆知,假如皇上不治妾身之罪,隻怕以後宮規,難以執行,所以懇請皇上貶妾身為庶民逐出宮門。”
PS:近來病得很厲害,每日淩晨四點多就咳嗽,咳得不能入睡,所以真的沒什麼精神碼字上傳,這文也快結了,大概還有兩三章吧。
附注:話說漢武帝因為娶了老婆陳嬌(金屋藏嬌成語出自這兩人的故事身上)做老婆,而得到嶽母大人也就是他姑姑的幫忙當上了皇帝。
可是陳嬌比漢武帝大了幾年,漸漸漢武帝就不喜歡她了,他姐姐平陽公主看出來,於是便把許多家庭不錯的美女收養在府中,等漢武帝來探她的時候讓漢武帝閱選,可是漢武帝沒一個喜歡,反而是在平陽公主安排的歌舞表演中看上了歌妓衛子夫。
就在漢武帝離席更衣時讓衛子夫伺候他更衣,後來漢武帝便在更衣所裏臨幸了衛子夫,武帝臨走時,便向姐姐要衛子夫,平陽公主自然一回答應。衛子夫得寵被立為後,史稱尚衣承寵。
陳嬌比劉徹(漢武帝)大,而且不是一兩歲,本來這樁婚事不是很般配。但長輩有心撮合,一日館陶公主(漢武帝的姑姑)在表姐弟玩耍之際,問劉徹要不要討阿嬌做媳婦,劉徹忽然笑著連連拍手,大聲說:“若得阿嬌為婦,當築黃金屋貯之。”——這句豪言壯語,就是著名的”金屋藏嬌“的由來。
盼竹此言一出,胤禛隻覺天崩地裂,他怒不可遏的捉住盼竹低吼道,“抬起頭來,為什麼要離開朕。”
盼竹抬起臉,麵無表情的看著他說,“望皇上成全!”
“不,您答應過朕,您永遠也不會離開朕的。”胤禛越發的恐懼了。
“皇上也曾答應我永遠隻愛我一個。”盼竹依然是麵無表情,冷冷的說。
“朕是,劉氏隻是……”
“皇上無需解釋,發生了的永遠也改變不了。”
“可那是您安排的。”
“所以妾身該死……”
胤禛受夠了她冰冷的表情、像事不關己的態度,打算抱起她回自己的寢宮關起門來再說,可是盼竹卻抵死不從,拚命掙紮,但胤禛力氣畢竟比她大,而且她還在病中自然抗拒不了多久,所以胤禛最終還是抱起她往門外走去。
可是盼竹卻沒有放棄抵抗,她激烈的扭動著並發狠的尖叫道,“不要,妾身不要再侍寢……”
胤禛聞言停下來臉色慘白的看著她,仿佛她被厲鬼纏身般,不再是盼竹了。盼竹趁著他走神跳了下去離開他的懷抱,胤禛馬上把她捉住沉痛的問道,“為什麼!”
“因為……”盼竹停頓了一下然後堅定的說,“因為妾身已經不愛皇上了。”
這句說話仿如旱天雷一樣把胤禛震得魂飛魄散,他結結巴巴的說,“您……說什……麼!”
盼竹因為害怕看到胤禛傷痛的表情而心軟,所以低著頭說,“妾身……已經不再愛皇上了,所以懇求皇上放妾身出宮。”
找回魂魄的胤禛怒吼道:“您說謊!”
“不,自從皇上臨幸劉氏那一刻開始,妾身便對皇上死心!”盼竹隻希望事情快點按照計劃進展,因為她感到自己的身體越來越虛弱。
胤禛以不容拒絕的語氣說:“抬起您的眼睛看著朕。”
盼竹猶豫了片刻便抬起頭望著他,他死死的盯著她的眼睛,帶著後悔、無奈又哀痛的語氣說,“為什麼您能唆使朕去臨幸年氏,卻不能容忍劉氏!”
盼竹露出一個可憐兮兮的苦笑說:“因為當年皇上對妾身說不,現在卻樂於享受……”
胤禛氣急敗壞的打斷她說:“朕沒有……”
“您有……”因為心急打斷他,盼竹也沒有以皇上相稱,她微微的搖搖頭悲淒的說道,“為什麼皇上還要欺騙自己,假如皇上不想的根本就不可能發生。”
“那是因為她……”胤禛情急之下想把劉氏如何挑/逗他,如何主動獻身詳細告知,可是卻被盼竹阻止了。
“所有都隻不過是皇上找的籍口。”盼竹抬起雙手捂著耳朵說,“一切已成定局……”
胤禛雖知此事傷她甚深,可是想不到會去到這樣的地步,可是他還是不相信她不愛他,當初那個能為他而死的盼竹現如今卻說不再愛他,不,他不相信,所以他用充滿懇求的語氣問道,“您真的不再愛朕?”
盼竹痛苦的點點頭,胤禛麵如死灰,不甘心的再問一次,“您能以大清國、以福惠、以您已經去世的額娘之名發誓,您真的要離開朕!不再留戀朕!”
盼竹看著他有如在十八層地獄受苦般的表情,又聽到他說的話,一時間不禁心軟起來,可是身體的痛楚卻提醒她不能在此刻前功盡棄,於是她閉了閉眼睛然後張開眼睛一鼓作氣的說,“是的,妾身隻求離宮,如若不能皇上亦可賜死!”
最後的一絲希望也被盼竹毫不留情的扼殺掉,胤禛隻覺得自己已經沒有了靈魂,他喃喃自語,“您寧願死也不願意留在朕身邊!好,好!”
然後發瘋般大喝一聲,“允禮,拿把匕首來。”
“皇上,這……”允禮眼看著一切發生,連他也深感意外,想不到盼竹會寧死不屈,可是他也知道胤禛對盼竹的感情,怕他是一時衝動所以想出言相勸卻又不知如何勸。
“您想抗旨是嗎?”胤禛陰森的瞪著允禮喝道,允禮不得不領旨而去,寶兒因為來之前就受到盼竹的警告,而且心裏已經抱有隻要盼竹一死她必殉葬之心,所以沒有求情,隻是暗自流淚默默的守在盼竹身後。
很快允禮便向胤禛呈上一把匕首,胤禛接過來後用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說,“您真的不再愛我……”
胤禛不以朕自稱而是用‘我’,可見此時此刻他隻是以一個男子的身份來和盼竹述說深情。盼竹多想衝到他懷裏說出真相,可是她隻能點下那有如千斤重的頭。
“我愛您,盼兒,我隻愛您一個……”
胤禛的語氣十分誠懇並充滿深情,可是盼竹也聽出了裏麵有著深深的絕望,她深感不安,就在這時,胤禛抽出匕首就要往自己心髒上插,盼竹因為有些預感,所以就在胤禛快插到心髒上時,她已經衝到他懷裏去。
因為了這道力兩人雙雙倒在地上,可是胤禛似乎不想就此放棄,轉過頭去找匕首,卻發現已經被允禮拾起來了,他衝著允禮吼叫,“把匕首給朕!”
“不,果親王快帶著匕首離開這裏。”盼竹顧不上身體有如支離破碎的感覺,急急的對允禮說。
就在這當下,胤禛已經站了起來要向允禮走去,盼竹見狀也顧不得了,就那樣趴在地上死死抱住他的腳不讓他走並叫道,“走啊,果親王。”
允禮正想走時卻聽到胤禛說:“朕要死誰能阻得了,允禮,朕現在將遣召傳給您,您好好記住,朕之皇位傳給弘曆,朕死後封寧妃娘娘為皇後,囑咐弘曆一定要善待之。”然後便高聲大叫,“允禮把匕首留下,您去準備一切大行之事。”
“不要,果親王。”盼生一聽他口傳遣召已經泣不成聲,眼見他定要尋死更瘋了般哭叫阻止,“不要,皇上,求您不要。”
允禮當然不願意,可是胤禛馬上說,“假若你不把匕首留下,朕現在馬上高叫你要謀逆,禁軍和護軍進來,你可是百口莫辯,結果這匕首朕還是唾手可得。可是,你是朕的好兄弟,朕不想這樣做……”
“不,求您不要,胤禛!”盼竹苦苦哀求。
胤禛跪了下去把她拉起來麵對自己,愛憐的為她抹去眼淚,然後說,“允禮,假如盼竹想離宮的亦可以,記著,這是朕的遣……”
“不,不要……”召字還沒出口,盼竹便已經捂著他的嘴,她哭著哀求道,“皇上功蓋千秋,是萬民之福,又怎能……”
“我那怕得到全天下,沒有你還有什麼意義。”胤禛拉著她一起站起來,然後不顧一切的吻住了她,那是一個在訴說著死別的吻,盼竹感覺到了,所以根本不想停下來,可是胤禛還是抽身了。
他像要把盼竹深印腦海中般凝望著她說:“希望以後愛上你的人不會讓你受委屈。”盼竹已是淚如雨下,他輕輕的推開她叫道,“允禮把匕首放下,人來,帶寧妃娘娘和果親王離開這裏。”
“不!”盼竹衝到胤禛懷裏死死的抱緊他淒淒楚楚的哭叫著,“您愛我的,就答應我不要尋死,答應我!”
就在此時,蘇培盛帶著禁軍和皇帝的護軍進來了,他們還沒有收到胤禛的命令隻是看到允禮拿著匕首,已經自發的把他圍住然後等候胤禛的指示。
胤禛用懇求的眼神望著允禮,然後堅決的說道,“放下吧,您是阻止不了的。”
雖是如此,可是允禮還是沒有立即放下匕首,到了這樣一個地步,盼竹已經不能再顧慮什麼了,唯一想到的就是不能讓胤禛尋死,她拉著要往允禮走去的胤禛,用一種無奈的、痛楚的可又甜蜜的語氣說,“我就是因為太愛您,才不得不希望您會愛上劉氏。”
胤禛急切的轉過身去,他一直都不相信盼竹不愛他,隻是她卻一直堅持,所以他才出此下策,當然他也是心灰意冷,所以才會真的要刺自己一刀。
正當他想催促盼竹再說一遍時,盼竹卻因為病情,再加上剛才發生的事過於刺激最終導致不支而暈倒過去,他隻來得及接住她,已經來不及說些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