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多少人會相信我所相信的正義。”
    欒開看著我：“怎麼會突然這樣說？”
    我拿出紙條扔給他：“零給我的。”
    欒開接過紙條問：“什麼時候？”
    我搖搖頭說：“不知道，可能是回來的路上，我做地鐵回來的，人多。”
    “發生了什麼？”欒開問。
    我歎了口氣，躺在他身邊，把今天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欒開，你認為呢？我該不該找到真凶。”
    “當然，這是你的職責。”欒開說。
    “除了職責呢？”我問。
    欒開放下手中的書，關上燈，黑暗中沒有一絲亮光，過了片刻，我眨了眨眼睛，借著微弱的月光，模模糊糊能看見欒開一聲不響的注視著我。
    “你看，隻要你適應了，就算身處黑暗，也能看清東西，阿壽，你要做的不是把黑夜變成白天，這不可能，但我們可以讓黑夜變得清晰，在暗的地方，也會有光。”
    “唉，你不想搭理我想睡覺就早說，別拿雞湯灌我。”說完，我轉身睡覺。
    第二天一大早，我起來時欒開已經出門了，經過昨天的事，今天起來真是滿滿負能量，我想頹廢一天，可事情太多，我隻能陰沉著臉往單位走。
    到了單位，把紙條放進證物袋，然後扔在葉子翔跟前說：“給芋頭。”
    自己做到辦公桌上發愣，一轉眼，到了中午，我抬頭看葉子翔，人已經不見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走的。
    我剛拿起電話想打電話問問，手機響了，是江域涵，我現在真不怎麼想接他電話。
    “喂？”我說。
    江域涵：“你昨天又遇見零了？”
    我說：“嗯，可能地鐵上吧！”
    江域涵：“區久仁撂了！”
    我本來沒什麼和他聊天的欲望，也不太想管這個案子，但聽到有關的信息，我還是很沒出息的問他：“詳細講講。”
    江域涵：“區久仁開始隻是說服瀕死之人的家屬，讓他們捐出器官，然後自己收取需要器官人家的感謝金，嚐到甜頭後胃口越來越大，畢竟發的大多數的人們還是不想家人死後還沒有全屍，所以區久仁能勸動的人不多，在接二連三的失敗後，區久仁就漸漸放棄了這種事情，直到季津哲的到來。
    季津哲來後，經常自告奮勇的解決這種事情，而且有時候言語還非常激烈，但是不得不說，成功率居然有所提升，但被摘取器官的人多數是老年人，器官本來就有些衰竭，所以安裝新器官的病人也有些力不從心，這時某局長的女兒病了，需要一個年輕的腎髒，而這正是區久仁升主任的關頭，如果這件事辦成了，那麼前途無量。
    區久仁便和自己的得意門生季津哲商量，看有沒有什麼好辦法，季津哲仔細的問了問局長千金的血型，年齡，身體情況，區久仁一一給他說清楚，就回家等消息了，不出一月，季津哲就帶著一個瘦弱，但看起來有些笨的女孩。
    說給這孩子測測，匹配的話就開始手術。
    這個女孩，就是季津哲從孤兒院領養出的第一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