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季津哲在倒賣特殊兒童？那你為什麼不報警呢！”我很是氣憤。
    “因為他說，這些孩子活著也是可憐，如果他們為別的能恢複健康的孩子做些什麼，不好嗎？反正也不會要了他們的命，我隻是利用了他們有限的生命，發揮餘熱而已。”孟美袁說。
    我冷笑一聲，“所以，你被說服了？”
    孟美袁搖搖頭，有點了幾下，最後歎息一聲：“不認同，不反駁，隻是在那之後，我再也不讓他領養孩子了！”
    我看著眼前的女人，覺得有些悲哀，她當了那麼久的福利院長，這個最富有愛心的職業，卻認同了季津哲那樣惡魔般的話，“還有嗎？”我冷冰冰的問。
    “沒有了，後麵我在沒聯係過他，也在沒見過他。”孟美袁說。
    聽她說完，我便轉身要走，孟美袁又接著說：“他說，用這些孩子的錢，來給正常的孩子買書，請老師，讓他們的未來更加光明，不好嗎？”
    我沒有說話，也沒在那裏過多停留，就和葉子翔回了警局。
    在路上，我忽然問他“葉子，你對季津哲的話怎麼看。”
    葉子翔看看我，聳聳肩說：“我要有個生病的孩子，在走投無路的時候，有人告訴我，可以再領養一個小孩，那個小孩可以救我孩子的命，但是他會很痛苦，我會做，不但會，我還很感謝這個提供孩子和消息的人，我會認為他是拯救我出苦海的天使，反之，我如果是藥的父母，那我會覺得他是惡魔，哪有什麼絕對，有的隻是人性而已。”
    說完這些，車裏安靜了下來，一直到辦公室，我都沒有再和他說話，隻是整理了下資料，把和孟美袁，劉雪琳的談話記錄發給了江域涵。
    於是，又在季津哲殺人，買賣人體器官，的罪名上加了一筆，倒賣兒童的罪名。
    江域涵對我說，現在組裏已經沒有多少人在查季津哲的死因和凶手了，多數都在挖他背後的買家，而他的死，在大家看來都是罪有應得，甚至有些年輕的警員都希望不要抓住凶手，覺得凶手實在為民除害。
    我搖搖頭笑了，法律就是法律，你可以告發他，但不能私自製裁，哪怕他早就夠格成為一個死刑犯。
    我叉開話題問道：“當初帶他的老師找到沒？”
    “找到了，現在正在錄口供，估計差不多。”江域涵回道。
    我猶豫片刻，還是說：“我覺得嫌疑最大的是他女朋友，劉雪琳，因為她也是在福利院長大的，可能知道了季津哲的所作所為，然後……”
    江域涵沉默了一會，說道：“如果是這樣，我們抓人嗎？”
    “芋頭，我們是警察，哪怕死的是罪犯，那也是謀殺。”我低聲說。
    “行了，我知道，我就是看看你的想法，我去聽口供了，你這邊看著辦吧！”江域涵說完，掛了電話。
    我不知道江域涵真實的想法，但從他的口中，我聽出了猶豫。
    夜晚，我回到房間，見欒開已經洗漱好，坐在床頭看書，我問他：“進展如何？”
    “電腦的確被入侵過，拷走的資料卻不是現在他們所做的人工河的項目，而是一些零零散散的小項目和所有員工資料，手法我不熟悉，不是什麼什麼知名的黑客，但技術很高，因為時間還是有些遠，我追蹤不到他的具體位置，隻能等他下一步行動時在追蹤，所以我不確定這是零做的”欒開和起書，看著我說道。
    “那你最近都要過去嗎？”我問。
    欒開搖搖頭，“怎麼可能，我把電腦帶回來了。”
    “他們同意？”我驚訝的問道。
    “是啊！既然是讓我幫忙，總得聽我的規吧！”欒開淡淡的說，又翻來書，低下頭說：“好了，快去洗澡吧！”
    我疲憊的走進洗手間，解開皮帶，從皮帶縫中掉下一張紙“還會有多少人相信你相信的正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