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這件事情是季津哲帶的頭？”我問。
    “沒錯，我們一開始也以為是他進了醫院，禁不住誘惑，才做起這種生意，沒想到他才是始作俑者，說實話，現在我都有點懷疑他學醫為的就是這個目的。”江域涵苦笑著說。
    “那。。。你繼續。”我也不想過多的糾結這個問題。
    “當時小女孩被取出腎髒的時候就已經快不行了，區久仁有些害怕，更多的是良心上的不安，他在升職的關頭，卻足足請了半個月的長假來安撫自己的內心，還去廟裏求大師的平安符，害怕那小孩的鬼魂來找他。
    可是生活還要繼續，他不能無休止的休息下去，半個月後，他硬著頭皮去上班了，再次見到季津哲，麵對他的是赤裸裸的嘲諷。
    季津哲拿著一張銀行卡對他說”這是50萬，一個弱智孩子腎髒的四分子一，你覺得，值錢嗎？”
    50萬，不管在哪個年代都不是一筆小數目，這還隻是四分之一，金錢的誘惑完全蓋過了殺人的自責和恐懼，跟不用說還有領導的人情債。
    季津哲看著他眼神的變化，很是滿意，把卡塞到他的手裏說道：”合作愉快”
    當時第一次做這種事情，區久仁沒有多餘的精力去在乎為什麼他隻拿到了錢的四分之一，剩下的一半去了哪裏。後來想想，應該是分給了處理屍體，介紹人脈等等一係列的人了。”
    “也就是說，當時在季津哲進醫院前，這個倒賣器官的生意已經是初具規模了！”我自言自語道。
    江域涵說：“沒錯，具區久仁說，他以前應該是有其他的合作夥伴，但因為季津哲這個人的掌控欲極強，而他在那邊又不是領頭人，所以帶著幾個關係比較好的人出來單幹了。”
    “什麼？這樣的組織存在還不止一個？”我大為震驚。
    “不，這方麵的市場不大，兩夥人有利益衝突，所以季津哲上一波的合夥人也已經變成各種器官被賣掉了。”江域涵說。
    我深深的舒了口氣，那就好：“那區久仁知不知道簽線的人是誰？”
    “哎，當然知道，但是我們查了，那人在區久仁退出後不就病死了，其他的人區久仁也不認識。”江域涵有些苦惱的說道。
    我沉思片刻，忽然想到了一種可能，便問他：“那你有沒有查過在區久仁退出後離職的護士，護工之類的人？”
    “沒有。”江域涵沉聲說。
    “範圍不用太大，以區久仁的工作範圍為中心開始調查就行。”我說。
    江域涵答應到：“好的，還有嗎？”
    “嗯、、、、”我想了想說道：“對了，年齡相同，器官的價格也相同嗎？”這個問題很關鍵，如果沒有什麼差別那季津哲為什麼要冒險從外麵挑年輕的流浪漢下手呢？
    “這個我也沒問，這樣吧，你把你想知道的都給我說一遍，我在提審他一次。”江域涵說道。
    “好，除了以上兩點，你再問問他為什麼退出，他退出後有沒有收到威脅恐嚇。”我差不多也就能想道這幾點，便都交代給了他。
    “行，我現在就提審，你等著，大約1個小時我給你回電話。”
    江域涵急匆匆的掛了電話，我早把零的隻、條拋在腦後了，思索著要不要在見一麵季津哲的女朋友劉雪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