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書，你喜歡這本書的同時，能不能順便喜歡我。。。”
    “放學我們一起回家吧。。。”
    “你身上有股好聞的香味。。。”
    早上不到七點，賀知書微微覺得有人輕輕親了他臉頰一下，他微微彎起嘴角，仿佛又回到了他們十七歲上高中的時候。蔣文旭穿著球衣抱著足球，小心翼翼地跟他說話。
    蔣文旭很早就去了公司，臨走之前給賀知書做了三明治榨了果汁，並在桌上留了便簽，提醒他按時吃飯。
    賀知書起來的時候頭腦昏沉，拉開窗簾，外麵依舊是陰天，看著比昨天更冷了。洗漱之後趕緊給小雪添上貓糧和水，又拿著羽毛陪它玩了一會。
    走到客廳才知道蔣文旭替他做了早餐，這在賀知書看來實在是太難得了。
    昨日囑咐蔣文旭要戴上的圍巾，蔣文旭還是落在家裏了。賀知書突然想去公司看看他，如果是像以前那樣，他果斷不會去的，因為蔣文旭八成會嫌他來添亂。隻是這幾天蔣文旭體貼入微活像變了一個人一樣，這才讓他有了這個想法。
    賀知書這幾年隻來過那麼一兩次，進了大廳還是要問問服務台的工作人員。“您好，我想問一下蔣文旭蔣總的辦公室在哪？”
    “知書？”
    賀知書應聲轉頭，張景文正拿著文件包從走廊出來。
    “你怎麼來了？前年也就是年會的時候你才來過一次。”張景文過來拍拍賀知書的肩膀。
    賀知書跟張景文也算是朋友，舉了舉手裏的圍巾和藥，“家裏沒有退燒藥了，順便給蔣文旭送條圍巾，他又忘戴了。”
    “是嗎？我還以為你是來視察工作的。”張景文開玩笑道。
    “我有公司15%的股份，我不能來嗎？”賀知書環顧了一下四周，笑著說道”蔣總的辦公室在哪，方便帶我去嗎？”
    張景文聽後做出“請”的手勢，“賀股東您請。”
    走在路上張景文才想起沈醉也在蔣文旭辦公室裏，他早就看出沈醉對蔣文旭有意思，隻是這事他一個外人不好意思跟蔣文旭說什麼，這下才害怕讓賀知書看見什麼不該看的。
    “知書啊，文旭這幾天挺忙的，小沈助理挺得力的，幫前幫後，這會估計他們在辦公室裏整理項目資料呢。”
    賀知書頓了頓腳步，把張景文的不自在看在眼裏。
    張景文敲了敲蔣文旭辦公室的門，探進一個頭去，“蔣總，小嫂子來了。”好在蔣文旭跟沈醉正一本正經的談工作。
    蔣文旭慌忙放下手裏的工作，起身走到門口，“小書？你怎麼來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賀知書笑了笑走進來，解釋道“沒有，就是你圍巾忘戴了，給你送來。”
    “哎呦喲，沈助理咱們出去等會吧，我可是命苦的人，天天替蔣總出去跑業務，也沒見有人來給我送圍巾。”張景文一邊打趣，一邊示意沈醉一起出去。
    “別貧了，晚上我和小書請你吃飯。小沈，你和張總先去忙吧。”蔣文旭拉住賀知書的手，吩咐道。
    賀知書微笑著送張景文跟沈醉出門，張景文自然滿臉壞笑，而沈醉皮笑肉不笑，眼神裏帶著些怨憤，讓賀知書一下子聯想到了“妒忌”這個詞。
    蔣文旭搓了搓賀知書的手背，有些心疼的說道“大冷天的怎麼出來了，早飯吃了嗎，是不是又發燒了？”
    賀知書無意聽蔣文旭這些關心的話語，因為他真正疑惑的問題好像有了些答案。
    “賀先生，對吧？”
    賀知書簡單囑咐了蔣文旭幾句，就趁早離開辦公室了，他怕小雪自己待在家裏會害怕，沒想到沈醉在公司大廳門口等候多時了。
    “小沈助理，有什麼事嗎？”賀知書大體上能猜出接下來沈醉會跟他說什麼。
    沈醉也沒說什麼繞彎子的話，直言道“賀先生原來就是蔣總多年的愛人，蔣總在外麵的所作所為，您清楚嗎？”
    賀知書微微笑道，“小沈助理不妨跟我說一說。”
    “蔣總從前跟我出差，原本也不是什麼大項目，我們卻能在國外待上十天半個月，前些天出差那一個禮拜，我也是跟蔣總在一起。您知道有多少個您給他打的電話，他是在我床上接的嗎？我剛來這實習的時候，我就跟他在一起了。”沈醉故意說這些話，他就是想讓賀知書去找蔣文旭大鬧一場，他們的關係越僵越好。今天蔣文旭見到賀知書噓寒問暖，他的確是嫉妒了，自從蔣文旭在醫院醒過來，對他態度發生了大轉彎，就像他們從來沒好過一樣。
    “賀先生，蔣總跟您在一起，您說他開心嗎？您知道他喝酒喝到胃出血，出差的時候差點出車禍嗎？您有公司15%的股份坐享其成，他在工作上的煩心事您又能幫他多少？”
    沒錯，沈醉說的這些話的確沒錯，就像他連蔣文旭的辦公室在哪都不知道。
    賀知書對人從來都是很溫和，對沈醉也是一樣。“你說的不錯，我的確在公司裏幫不了他。我跟蔣文旭走到現在，我們沒有法律的保護，也沒有孩子作為兩個人的紐帶，能到今天，僅僅是靠著兩個人對彼此的心意。”
    賀知書看著沈醉的眼睛，依舊是溫和的態度，仿佛他口中的蔣文旭跟沈醉口中的蔣總毫無關聯。“他比我付出的多得多，我很感激他，也很愛他。我沒有你年輕，沒有你得力能幹，也沒有你會為人處世。可能在你眼裏，愛情必須是一個人對另一個人從一而終，毫無二心。但在我看來，不必這樣。這幾天他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可能是他幡然悔悟，也可能是他對我心懷愧疚。他學會為我準備早餐，願意跟我養一隻小貓，承諾幾年之後我們搬去杭州生活，這就足夠了。如果是因為你的存在而讓他改變，這樣看來，我反而不在乎你們曾經有過什麼。”
    “你。。。”沈醉一時語塞，賀知書看似溫和，說出來的話雖然示弱卻猶如隱形的鎧甲，讓他無處下手，賀知書不在乎他，就像蔣文旭不在乎他一樣。
    “小沈助理如果沒有別的什麼事，我就先回去了，家裏有隻小奶貓，離不開人。”賀知書衝著沈醉禮貌的一笑，轉身走了。
    如果賀知書剛才氣急敗壞地罵他，他還能有一絲成就感，可他看似言語無力，卻讓沈醉實實在在覺出了羞辱。那能怪誰呢，當初不就是他先去招惹蔣文旭，然後把他照顧到床上去的嗎？在蔣文旭賀知書眼裏，他就像一隻逗人為樂的小貓小狗。
    蔣文旭，你到底有沒有心啊？

    作者閑話：

    賀知書好像變了一個人，感謝蔣文旭給的勇氣和沈醉給的自信。
    希望沈醉也能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