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十二章 鬧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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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去春來,咋暖還寒,轉眼就過了三個月。
“雪衣,司徒靜妍那個女人不簡單,你自己要小心點。”這是風無痕的提點。
“雪衣,那個女人心如蛇蠍,你還是離他遠點的好。”這是段子楓的勸誡。
“哎……”而梅落塵,隻看著他一聲長歎,眼神是洞悉了一切。
“雪衣……”
這三個月裏,太多的人說過同樣的話。而他,罔若未聞。
真又如何?假又如何?就算是場戲,他也要等到落幕。最起碼,有人陪他,最起碼,他不是一個人唱獨角戲,不是嗎?
“白大哥,你在想什麼,這麼入神?”對麵走來一紅衣佳人,巧笑顏兮,顧盼流轉間,萬種風情。
“我在想人生如戲,而我們,是不是都是戲子?”白雪衣淡淡地笑了,眼裏卻沒有溫暖。算算時間,也該是時候了吧。
“你怎麼會突然這麼想?”司徒靜妍眼神閃爍。他開始懷疑我了嗎?還是發現什麼?
“沒什麼,隻是突然有感而發罷了。”不是決定了要演到落幕嗎?怎麼急起來了?隻是,他真的有些累了。
“嗬嗬,白大哥你盡會胡思亂想。怎地把自己和那戲台上的戲子們相比,你的經綸偉略,豈是他們那種低下的人能相提並論的?白大哥你盡會說笑。”司徒靜妍掩嘴笑道,將白雪衣恭維了一番。
白雪衣聽了依然淡淡的笑,隻是眼神又冷了幾分?什麼叫‘那種低下的人’?那些人靠自己的能力自力更生,哪裏低下了?隻怕在司徒小姐的眼裏,他比那些‘低下’的人還不如呢。
“對了,你找我,有什麼事嗎?”白雪衣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問。
“討厭啦,人家非得有事才能來找你嗎?”司徒靜妍故作嬌羞,嗲聲嗲氣。
“那倒也不是。不過今晚有人邀我共飲。既然無事,那我便先走了。”說罷,轉身欲走。今天碰到一個很有趣的人,他們約好了今晚再聚的。
“白大哥!”司徒靜妍不滿的叫道。心下疑惑:為什麼?他不是應該被她迷得神魂顛倒了嗎?為什麼還對她這麼冷淡。不行,以防生變,看來要計劃要提前了。
“怎麼?還有事麼?”哼,他就知道。
“其實……其實……”司徒靜妍拉住白雪衣的衣角,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其實什麼?”
“其實……是我爹要見你了啦!”司徒靜妍說完放開了白雪衣的衣角,雙手捂住小臉,不住的從指縫間偷看白雪衣的反應,小女兒的嬌羞盡顯無疑。
“你爹要見我?”司徒宜要見他?怎麼,這麼快就等不及了嗎?他以為他還能再忍上一陣子的說,是他高估了嗎?“為什麼?”白雪衣故作不解,戲,還是要做全套。(--!原來你也這麼愛演戲,難怪和夜殘雪湊成一家!物以類聚嘛!)
“我跟我爹說了我們的事。他說想見見你。”司徒靜妍一臉羞怯,心裏卻暗道:這人是真傻還是裝傻,她都言盡於此了,他還不懂嗎?
“你是說……”白雪衣“恍然大悟”。
“今天下午,酉時三刻,我爹在司徒山莊等你……我也在……”司徒靜妍“喜上眉梢”,說完就小步地跑開了,還不忘頻頻回首,一臉依依不舍。
“看來,戲終究是要落幕了。就不知,還趕不趕得上與那人的酒約。”
將手中的石扔入湖中,湖麵蕩起了層層漣漪,攪亂了一池春水。
今夜,怕是不平靜呢!
酉時,司徒山莊。
白雪衣來到司徒山莊前。偌大的山莊,竟連個守門護衛也沒有,沉靜得就像是一座死城。
“陷阱嗎?也罷,就看看你們耍些什麼花招!”白雪衣自負一笑,舉步走進司徒山莊。
亥時一刻,司徒山莊,後院,燈火通明。
看著眼前誇張的陣仗,白雪衣露出了一個諷刺的笑容,對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道:“司徒莊主,你未免太抬舉白某了。白某不過是一介郎中,毫無武功,何德何能,竟勞你這麼大陣仗,請來這麼多高手。”
“白公子過謙了,江湖誰人不知邪神醫白雪衣使毒本領獨步天下,無人能及,舉手投足間就能置人於死地,本莊主不得不防啊。”
司徒益笑得虛偽,笑得讓白雪衣忍不住想要給他兩個耳光,撤掉他虛偽的麵具。
“哼!”白雪衣冷哼一聲:“司徒莊主為達目的,還真是不擇手段啊。連親生女兒的名聲都不惜賠進來。”
他一路進到司徒山莊都沒有遇到半個人,卻意外在後院發現了昏迷的司徒靜妍。他們到底在搞些什麼把戲?他以為他一進門就會遭到伏擊的。接著,司徒靜妍悠悠轉醒,在看到他後揚起了一個詭異的笑容。終於要來了嗎?白雪衣心道,興奮不已!
不想,司徒靜妍下個動作卻是出乎他的意料!她伸手撕碎了自己的衣服,並‘驚慌失措’地大叫救命!那淒厲的樣子,連白雪衣不禁想要要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對她做了什麼,忍不住想要鼓掌。而這時,司徒益自然帶著人“聞聲趕來”,“捉賊作髒”。真是失策啊,沒想到這司徒老頭為了得到混元丹,竟不惜犧牲自己女兒的名譽,他就不怕賠了夫人又折兵嗎?
“你少臭美了,當真以為本姑娘會看上你?要不是為了你身上的東西,本姑娘怎麼可能會屈尊降貴和你這下賤的邪魔在一起。”司徒靜妍不再掩飾,輕視、厭惡和不屑的態度是那麼明顯。那惡毒的話語,哪裏還有一絲嬌弱女子的樣子?
“靜妍。”司徒益製止了司徒靜妍的惡言相向,他知道她這趟受了委屈,不過眼前最重要的是讓白雪衣把東西交出來。
“白公子,隻要你交出混元丹,今晚的事本莊主就當作沒有發生過,如何?”
“嗬,要是我不交呢?”
“那就莫怪本莊主對你不客氣,將今晚之事公布天下,到時候別說是你,就算是冷月樓也將成為武林公敵!”
“嗬嗬。”白雪衣無所謂地笑笑:“司徒莊主,你的如意算盤未免打得太好。白雪衣本就不是正派中人,江湖上對我‘惡行滿貫’的傳言多不勝數,多這一樁不多,少這一樁也不少,我不在乎,反正你們這些個正道人士早就視我為邪魔外道,我與不與武林為敵結果都一樣。至於冷月樓,你們要是能扳倒它,那也算是你們的能耐。倒是司徒小姐,就不知此事一出,她這個‘險些被我奸汙的女子’日後要如何做人?”
“你……”司徒益沒想到白雪衣居然不受威脅,一時無語相對。他原本以為,就算是為了冷月樓,他也會妥協的。他萬萬沒有料到,白雪衣對冷月樓竟會見死不救。原來,他所做的一切,不過上場鬧劇!
其實不是白雪衣見死不救,隻是他相信風無痕他們,豈是小小一個司徒山莊可以對付的?
“哼,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休怪被莊主心狠手辣。”司徒益沒想到機關算盡到頭來會是一場空,白雪衣根本都不在乎。那他這些日子以來的行為,在白雪衣眼裏,不就像跳梁小醜一樣?惱怒之餘便想強奪。
“司徒山莊好涵養啊。以多欺少,莫不是就是貴莊的待客之道?”
一個戲虐的聲音自夜空響起,打斷了司徒益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