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8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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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萱,你被熊貓附身啦?”剛來學校孟夏就馬上虧我。
    “嗯,昨晚熊貓上我身了。”我看了她一眼,眼神無比無奈。
    “八成做壞事了。”禹晴加入了虧我的行列。
    “是啊,做壞事還被人抓住拷問了一晚呢。”我歎了無比長的一口氣。
    “嗯,萱今天的心情不錯啊。”袁看著她們說。
    “肯這樣和我們瞎扯,一定是有什麼好事發生。”禹晴貌似了然地說。
    “你們太敏感了。”我瞅了她們一眼,“還不走嗎?體育課快來不及了。”
    “體育課這種東西是能不搭理就不要搭理的啊!”禹晴慢搭廝理的說。
    “今天體育課練什麼啊?”袁問。
    “籃球。”我說。
    “唉,什麼時候能練個什麼摔跤格鬥方麵的課程呢?”孟夏在異想天開了。
    “好讓你也把老師打下去嗎?”禹晴馬上回孟夏這句。
    “什麼啊?”孟夏回擊。
    “想打架到後門去就行了啊。”袁建議道。
    “後門的都成我小弟了,還有什麼好打的。”孟夏搖搖頭,拒絕了袁的建議。
    “哎呀!你跟蕭叔互打就行了唄。”
    “你讓我和我爸打你想讓我死啊!”孟夏受不了的看著禹晴。
    聽著已經敲響的上課鈴,我已經習慣了體育課總是遲到的事了,揉揉眼睛,好困啊。
    “走吧。”我看她們鬧得差不多了。
    體育課到了後半節課,除了孟夏之外我們三個已經到外場休息,留孟夏還在籃球場和同學們打鬥牛。
    我們三個站在球場的左端,我掃了一眼球場,發現吳軒諾也在場外休息,剛好站在我們斜外麵,倚在牆上看著賽場,表情看點輕鬆。
    這時,我想到今早在電梯裏他說的話。
    陪我失眠?
    陪?失眠這種是要怎麼陪我呢?我不禁納悶,他的這句話的後麵涵義是什麼?是打算在和我看鬼片呢,還是其它?真的沒有什麼明確的答案,對他這句話……
    就在我思索著答案的時候,一直注視球場的吳軒諾與我眼神對視,用眼神向我問候了一下,應該是很平常的眼神,怎麼覺得帶點期待的成分呢。
    “萱。”禹晴叫我。
    “什麼事?”我回過神。
    “今天聖誕節你有什麼安排?”
    “聖誕節?”我重複著這三個字。
    聖誕?看來我真的精神不濟啊,對今天的節日真的沒概念。
    “昨天是平安夜,今天當然是聖誕啊。”袁說,“看來熊貓真的把萱的智商降低了。”
    我無奈著,但也不能說什麼,因為真的忽略了。突然意識到,昨晚我是和吳軒諾一起過的平安夜,是我太遲鈍了嗎?那……我今天不就要和吳軒諾一起過聖誕節?嗯……還是沒什麼概念。
    “在講什麼?”孟夏從場上下來。
    “講萱變笨了。”袁說。
    “變笨啦。”
    “笨得還不是很嚴重啦。”禹晴還是很輕鬆的說。
    “禹晴問我聖誕節有沒有什麼安排。”袁和禹晴就這樣一搭一唱,我選擇忽略。
    “想說萱沒人陪不如和我們一起去教堂做禱告。”禹晴說。
    禹晴一家是很虔誠的信仰基督的教徒。
    “不虔誠的人去教堂,上帝會傷心的。”我並不是無神論者,但是也沒特別信封哪種宗教。
    “那好吧。”禹晴也不介意我的拒絕。
    放學後,吳軒諾還是一樣去了公司練習,而我回家的時候去了一趟暖色,和店長聊了幾句。
    “萱柔,今天聖誕和誰過啊?”店長問我。
    “啊?”我不太想回答。
    “聖誕啊。”店長也不繼續問了,帶點感慨神秘地說,“聖誕夜,會發生很多奇跡。”
    “奇跡?”
    “嗯,Miracle。”店長說,“好好期待吧。”對我眨眨眼。
    回到家的我開始動手做巧克力蛋糕,看著時鍾,離聖誕結束還有幾個小時,烤箱裏已經發出了巧克力蛋糕的特殊香味,有些苦澀卻是香甜的味道。聖誕夜的奇跡,是他要陪我失眠等待的嗎?我能否純粹期待。
    將近十一點了,還是沒有聽見吳軒諾回家的會發出的聲音,也還是沒有睡意,巧克力蛋糕已經冰卻得差不多了,我也已經快看完一本英語小說了,聖誕夜難道就這樣結束了嗎。
    這時,手機傳來短信。
    “睡了嗎?”
    “沒有。”我回了吳軒諾這個內容。
    “那你來我家吧,我門沒鎖。”
    我整理了下,去了他家。
    “今天他們玩太瘋,不能早點回來。”吳軒諾已經換上家居服,在我進門時他說。
    “他們?”我問,把門關上。他去了練琴房,我跟了進去。
    “朋友,都是公司裏的練習生。”他解釋,“今天他們辦了聖誕party。”
    “哦。”我說,“既然是party當然會辦得很high啊。蛋糕。”
    “謝謝。”他接過蛋糕。
    看他吃蛋糕的樣子,每次看都還是很有滿足感。
    “好吃嗎?”我問。
    他重重的點了一下頭。我很開心。
    “我想,我們應該來得及過一個小時的聖誕節。”此時的他坐在鋼琴椅上,我坐在靠牆的地板坐墊上,他看著我說。
    在煙熏黃的燈光下,他的嘴角有著若有似無的笑意。
    “一小時,會出現什麼聖誕奇跡?”我輕輕地問。
    他沒有回答,笑意仍在嘴角,目光溫柔,彈奏著曲子。從剛開始的《Forever》,之後又出現一首新的曲子,一樣是舒緩的慢歌,但與《Forever》不同的是這首曲子有些跳動的愉悅閃爍其間,不是悲傷,而是有些期待的美好。
    “新曲子嗎?”談走完後我問。
    “嗯。”他點頭,“該叫什麼名字呢?”
    “怎麼又是讓我取名字呢?”
    “你是第一個聽的人啊。”他理所當然地向我說。
    麵對這份理所當然,我不禁笑著點點頭,思索著這首新曲子的名字。
    “Miracle。”我說,“聖誕節出現的奇跡。”一個很溫暖的奇跡。
    他真的,給我一個期待的miracle。
    “困嗎?”他挺喜歡那個名字的,問我。
    我搖頭。
    他微笑,又繼續彈曲子。有些是他之前已經取好名的曲子,還有一些不是他自己創作但也很好聽的鋼琴曲。一手接一首,我就這樣微仰著頭看著坐在琴椅上的他,神情專注,指尖輕柔,就像那些音符,一點一點進入我的腦海,不想轉過頭,也不需要開口說什麼,就這樣靜靜抬著頭看著認真的他,就會有一種溫暖踏實的安全感。
    一首曲子,旋律清新,但卻有著奇異的氛圍,然後,深陷其中。
    他稍作停歇,最後一個音符還隱隱可聞。
    “這首曲子叫什麼?”我問。
    “LoveMe。”他看著我,說。
    與仰著45角的自己相視,一種高度差形成的視覺不確定,我無法肯定,他眼中的光芒是真的,還是春為燈光對自己的惡作劇幻覺。隻是,看似不經心卻帶清楚的答案,我的確被迷惑了。
    這也是miracle嗎?讓人有喘不過氣的不確定和自己也不懂得小小愉悅。該怪做出這首曲子的韓國作曲家做出這首讓人陷進去的曲子嗎,還是要怪這個聖誕夜。
    或者,該怪自己習慣這樣仰著頭去注視被美好燈光包圍的他。
    聖誕夜之後的清晨,是帶點手忙腳亂的。因為過了午夜後,演奏會仍繼續,隻是不僅是吳軒諾一個人彈琴,而是我也參與了,有時候我彈琴,有時候他彈琴,有時候兩個人一起彈琴。或者他談吉他,我在旁看他撥弄琴弦。其中充斥著我們的談話,說了什麼其實也記不清了,連最後是怎樣睡著的也記不清了。
    隻是早晨被吳軒諾的手機鬧鍾吵醒後,才發現兩人就這樣躺在地板上睡著了。不過,我多了吳軒諾的手臂當枕頭。
    我叫醒吳軒諾讓他準備上學。雖然淩晨我們應該是差不多時間睡著的,但他應該還是比我晚睡,因為我前天沒睡,肯定睡意比他強比較快入睡,所以他今天的他應該精神不會好到哪去的。
    “醒了。”他回答我但仍躺著。
    “快醒來。”我搖搖他。
    “哦。”他應,順便翻個身。
    “喂!”我繼續搖。
    “幹嗎。”他應我,繼續閉眼。我霎時覺得它應該是故意的。
    “我等下再來找你。”我雖然覺得他是故意的,但如果他是真的賴床,等下又睡著遲到那就不好了,還是再來叫他一次比較好。
    “嗯。”
    在家洗刷換好校服整好書包後,就按了吳軒諾家的門鈴。他來開門,應該是醒了,但是剛醒,因為校服上衣的紐扣還沒口腕,外套還沒穿。
    “快點。”我催促他。
    “走吧。”他把校服套上,拿起書包關上門。
    剛好電梯停在我們這樓層,省了一些時間。
    電梯門關上的時候,剛好我們兩個同時打了一個噴嚏,相視笑了。果然是冬天睡地板的後果啊!
    “今天還會失眠嗎?”我發現打完噴嚏笑完後的他精神挺好。
    “如果會呢?”我先問這種情況。
    “那就再陪你一次啊。”他也挺有興致和我繞圈圈。
    “如果不會呢?”我問另一種情況。
    “那就再和我看鬼片吧。”他說,有著溫暖的笑意。
    我不禁笑了。這種前所未有的充實感,叫做幸福嗎?
    “每晚都看?”
    “跨年那天就去放煙火吧。”他說。
    對哦!聖誕節後再過幾天就是新年了。
    “你在約我嗎?”我問。
    “你同意了嗎?”他說。
    “考慮一下。”今天大家心情都挺好的。
    “那當你答應了。”
    我笑著,也不想著否認,就照他說的吧。
    “我要仙女棒。”我要求。
    “跨年玩仙女棒不很沒氣勢嗎?”
    “跨年要追求什麼氣勢啊?”我說,“而且都已經有氣勢的煙火秀了,幹嗎還去湊熱鬧。”
    每年跨年市政府都已經會準備很美的煙火秀,所以我們隻要看大煙火玩小煙火就好了,“仙女棒,記得啊。”
    “好。”他還是答應了。
    跨年那天,下午和禹晴、孟夏和袁一起去慶祝新年後,她們就回家和家人或者是男朋友一起等倒數了,我則去了和吳軒諾一起約好的河堤。他已經到了,而且占了一個觀賞煙火秀和玩煙火的好地方了。
    “你那麼早?”我看著已經擺好東西的他。
    “今天練習早結束。”他指了指他身邊的空位讓我坐下。
    這時,剛好河堤下的一個平台上跨年的小型演唱會開始,但與在市府廣場的大型跨年演唱會都是大明星的出演人員不同,這裏演出的都是一些有知名度的地下樂團,不參加商業演出,隻是純粹場他們喜歡的音樂給懂得欣賞的人聽。所以,在場的人都是同道中人,當rock音樂響起的時候,大家也跟著激動呐喊。總之,氣氛很好。
    雖然我們不是離舞台最近的地方,但是我們的事業應該是最好的吧。所以,能把這個精彩的演唱會看得很痛快。
    “你喜歡聽這樣的歌嗎?”他問我。
    “Never音樂季我都有去哦。”我笑著回答。
    Never音樂季就是一個連續三天的演唱會,從下午五點到十二點,以地下樂團和樂壇的非主流知名音樂人連續表演的表演形式。
    應該是從初一開始吧,每年我們四個都會參加。
    “有眼光。”
    “還是有音樂鑒別能力。”我笑著說。
    他抽出一根線女棒,點燃後給我。看著仙女棒,細細的光亮交錯著可愛,我微笑著看它結束前的眩然,很美麗,雖然隻是一點微亮,但始終溫馨的平淡,更像是生活,更多是平凡的穩定。
    音樂聲繼續,人群依然氣氛高漲。我和他聽得很享受。這時,舞台的演唱會形勢發生變化,原來是要倒數了。
    他在給我一根仙女棒,他自己手中也有一根,兩根仙女棒,“嘶嘶”的製造出專屬兩人的光亮。我看著他,又看著仙女棒,眼神也許多了什麼我也不知道為何的情緒,隻是想留住這近乎寧靜的感覺,河堤下的演唱會,觀眾的歡呼,我們隻聽見仙女棒燃燒的聲音,與自己的心跳。
    “十、九、八、七……”齊聲的倒數,“三、二、一”
    同時出現的呐喊聲和焰火燃放的聲音,瞬間在天空美麗的煙火,顏色多樣的華麗,很強烈的就進駐在腦海裏,變成一張張會動的圖片,在瞬間停格,然後永存。
    “HappyNewYear。”他對著我說。
    “HappyNewYear。”我拿出準備已久的蛋糕,“禮物。”
    他有些意外,但顯得很高興的意外。
    是他喜歡的提拉米蘇。
    “謝謝。”他說。
    “你給我那麼多的禮物,我當然也要準備啊。”我點燃一根仙女棒,對他搖了搖。
    煙火秀後,河堤下的演唱會繼續,
    “演完華麗的煙火秀,你還喜歡仙女棒。”他問。
    “華麗的東西隻是幾次就夠了,簡單的東西才是長時間擁有。”我說。
    “但是最終還是成為灰燼,不是更傷。”他看著仙女棒燃燒殆盡。
    “我會記住它的美好。”這也許是我的倔強。
    “重新擁有,就好了。”他給我新的仙女棒,把點燃權交給我。
    “又是一段新的美好?”
    “你可以延續。”
    仙女棒重新燃燒美好,延續了。
    延續。
    是你提前教給我的事。
    新年新氣象,這句話真得很適用在我身上。
    “這什麼?”禹晴看著我從櫃子拿出的東西,好奇的湊過來問我。
    “什麼?什麼?”袁也好奇的湊過來,“看樣子,好像是一種東西哦。”
    “今天14號了嗎?”禹晴突然這麼問。
    “你白哦,今天4號。”孟夏一臉鄙視的看著禹晴。
    “那怎麼今天就送情書。”禹晴當然知道今天不是14號,隻是借14號這個日期來比喻而已。
    “情書?”孟夏都沒有發現我手中拿的是情書,同時被禹晴和袁鄙視。
    “沒看到萱呆掉的表情啊。”禹晴不想理會孟夏了。
    “萱,你多就沒收過情書了。”袁問我。
    “三年?還是四年?”我自己也記不太清了,反正我沒有桃花運就對了。
    “我看下。”禹晴把信打開,“哇!不錯耶!”
    “怎麼?怎麼?”他們兩個也去看,反正我沒有搶到位置,不過禹晴還是很好心的把信紙展示出來,紙上是我的素描。
    “好像!好漂亮!”崇尚浪漫的袁馬上星星眼。
    “還是畫得還可以的。”孟夏也不禁稱讚。
    “可惜沒有署名。”禹晴惋惜說,“都寄情書了,居然沒勇氣留名,這有什麼用呢。”
    “萱,你想到什麼可以對象了嗎?”袁問我。
    我嚇了一下,誰會送我情書呢,並且還是以素描的形式。吳軒諾是不可能的,除此之外,我也不認識什麼其它的男生了。
    “問萱這種對男性物體感覺遲鈍的人這種問題有什麼意義呢?”孟夏把袁打發掉了。
    “嗯,我想以後總是會有線索的。”禹晴那信收好,樂觀的說。
    我拿著心,重新放回櫃子裏,這是吳軒諾剛好從我們身邊經過。
    “班長!”禹晴叫住他。
    吳軒諾停住,轉身等著禹晴,看禹晴叫住他有什麼事。
    “有人叫我把情書給你。”禹晴從書包拿出一封粉紅色的信,“紫色情人節不是隻差十天嗎?怎麼大家都忍不住呢?”禹晴頗為無奈的搖搖頭,遞給吳軒諾,見吳軒諾沒有收信的意思,就直接塞進他的書包裏,“別傷純情少女的心啊!”
    “誰寫的?”吳軒諾問。
    “應該有署名吧,你把信拆開看看就知道了。”禹晴也不確定,“我有良心不偷看別人情書。”
    “那剛開那行為是什麼?”袁插嘴。
    “那就借看!”禹晴說,“如果她沒留名字的話,你就再等下一封情書揭開謎底吧,我會叫她留名字。”
    吳軒諾麵無表情地去教室了。
    “那封信是誰寫的啊?”孟夏問。
    “喜歡班長的人那麼多你幹嗎那麼好奇?”禹晴瞅了瞅孟夏一看。
    “你肯幫他送就不單純啊。”袁說。
    “哎呀,舉手之勞啊。”禹晴笑著說。
    “該不會是你吧。”孟夏表現出一副驚恐的樣子。
    “你以為你用這招我就會把名字說出來嗎?”禹晴奸笑,“你功力還是差那麼一節的。”
    “去!”孟夏白了她一眼,“無趣的女人!”
    “是,沒你男朋友有趣!”禹晴回應著。
    兩人打鬧著進去教室了,留我和袁慢慢走進去。
    “萱,你有什麼看法?”袁問了一直沉默的我。
    “什麼看法?”我回過神。
    “嗯,情書。”
    “禹晴不說,也沒有辦法在知道些什麼了啊。”我答。
    “我是指你的情書。”袁說。
    “哦,更沒概念。”我笑笑,收去剛才的恍神,
    袁聳了聳肩,帶點小孩裝大人式的口吻。
    “你該談場戀愛了。”
    “我也想啊。”我總是這樣回答。
    “但這次是有對象出現了哦。”袁看著我。
    我沒有再說什麼,隻是到了座位坐好。不是不渴望戀愛,而是一直沒有機會,現在,就像袁說的,機會是出現了,但要選擇哪一個呢?歎了一口氣,說實話,我都沒有把握。
    集會,總是在明顯和隱諱中穿梭,在把握和忐忑中徘徊。
    我不想錯選。
    之後,就像禹晴說的,那個不知名的男生每天都會給我一張我的素描,但也都沒有署名。但是,仿佛禹晴已經知道是誰了,因為她說她已經找到她所說的線索。
    “是誰啊?”我問禹晴。
    “萱。”禹晴拍拍我的肩,“享受被暗戀的恐懼感吧!”
    之後一個星期,禹晴幫那個女生又給吳軒諾一封情書。
    “放心啦,事不過三。”禹晴遞給吳軒諾那個不知道名女生寫給他的第二封信,安慰吳軒諾,“下次他就會親手送給你的,你應該已經知道時間了吧,快想好怎麼回答吧。”
    吳軒諾有些無奈的看著禹晴很主動地把信夾進他的書,不給他拒絕的機會。
    “照這樣下去,每個想送吳軒諾情書的女孩子都回來巴結你的。”孟夏這樣對禹晴說,
    “稱為女性的救星絕對比成為女性的公敵好!”禹晴說,“反正我對他沒興趣,所以我很安全的接近他,別的女生也會覺得很安全的。”
    “你不是喜歡花美男。”袁問。
    “喜歡不代表要在一起!”禹晴向不懂的袁屆時,“而且,我是喜歡欣賞花美男,但我愛的是腹黑男!”
    “總之,是怪咖配怪咖。”孟夏總結。
    “你完全沒有資格說我。”禹晴摒棄孟夏的說法。
    “不過感覺暗戀萱的人應該是喜歡萱有段時間了,看這些素描不像是最近畫的。”袁說。
    “希望那個男的快點出現,不然就要被當作偷窺狂了。”禹晴說。
    “已經是偷窺狂了。”孟夏說。
    看著已經累計十張的素描,會在繼續增加嗎?
    “看紫色情人節他會不會出現。”禹晴說。
    “那個讓你送情書給班長的女生也是明天告白嗎?”袁問。
    “明天肯定有很多人和班長告白的。”孟夏說,“我們的認真從裏麵找到那個女生,好好教育她。”
    “你們幹嗎那麼重視那個女生啊。”禹晴笑著搖搖頭。
    “誰叫你做人失敗,拖累別人。”孟夏說,“拯救那女生脫離你的魔掌。”
    “那是!”禹晴點點頭,“但更應該是脫離班長的魔掌吧。”
    大家笑成一團,我雖然臉上有笑容,但並沒有真正開心地感覺,是我太勉強了嗎?這周雖然也和吳軒諾像平時一樣,晚上一起吃飯,說說笑笑,但也沒有聊到這些。不過,其實也沒有需要談到這些吧。
    “你們明天打算怎樣?”禹晴問這兩個有對象的。
    “柘杉又不是我們學校的,所以不過紫色情人節。”袁說,“但我們明天還是要慶祝的。”
    的確,柘杉很疼袁。
    “沒安排。”孟夏說。
    “華先生那麼好打發。”禹晴不信孟夏說的話,肯定有隱情。
    華博倫還沒有追到孟夏前,每年四個情人節都會自己準備一大堆的節目,今天怎麼突然那麼反常。
    “不像理他。”孟夏說。
    “吵架了?”我問。
    “早吵得差不多了。”孟夏也不所謂。
    “什麼時候的事?”禹晴問。
    “聖誕夜吧。”孟夏說。
    我和禹晴交換了下眼神。
    “那你們聖誕節和跨年也沒一起過啊!”袁驚訝的說。
    “我和我爸媽說就好了,幹嗎一定和他過!”
    “你這種說法不對哦,一起過節時還處在熱戀期的情侶必做的事情啊。”禹晴說,“特別是情人節,是交往的基本,你應該知道的。”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孟夏說。
    “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事是一回事,知道自己是不是做錯還繼續又是一回事。”
    孟夏默不作聲走了,和別的同學打打鬧鬧,選擇逃避。我們也不好說什麼,隻希望它可以自己想通。
    “看來矢哲真的傷孟夏很深啊。”袁說。
    “她是自尊心放不下來。”最了解孟夏的禹晴說。
    “快好了。”過渡期快過了,我有這種感覺。
    “嗯。”我們三人點點頭。
    “唉,還是我無事一身輕好!”禹晴輕鬆氣氛。
    “以後報應就回來了!”袁說。
    “真是壞心。”禹晴對她眨眨眼。
    “不過……”禹晴轉頭看著我,“萱,你這次想要接受嗎?”
    “嗯……我人都不知道是誰,怎麼接受。”我說。
    “如果,有好的戀愛機會就接受吧。”禹晴說,“這樣也許你也會比較輕鬆。”
    “我覺得我現在已經很好了。”我看著她們。
    她們也點點頭,不在多說什麼。
    畢竟,感情這種事,不能勉強,不能強求,隻能隨緣,等待緣分。
    紫色情人節那天,孟夏照樣收到道館愛慕她的師兄師弟一堆紫色包裝的禮物,因為孟夏隻收零食,所以他們送孟夏各式各樣的點心餅幹蛋糕。她大包小包的拿進教室,把它們當這個月的零食儲備。禹晴和袁也和以往一樣,以打開櫃子,情書和禮物都滿得掉出來了。
    “我是在很佩服最後塞禮物的人。”每次看到櫃子這種陣仗,禹晴都忍不住說。
    “唉,我不都說我有男友了嗎。”袁看著禮物為難的說。
    “沒事,信給我,吃的給孟夏,其他的小飾品什麼的你和萱分了算了。”禹晴喜歡看情書,為了挑病句和錯別字。
    “嗯。”袁聽話的開始分類,自從袁初一收到這麼多禮物很開心地和柘杉分享結果讓柘杉氣了很多天後,袁就對這些禮物鳴謝不敏了。
    我打開櫃子,那個男生還是送我畫,致使,不是素描而是油畫,並且是裝裱好紫色畫框的油畫。畫的是演出《愛麗絲夢遊仙境》時候的我,穿著鵝黃色衣服,微仰著頭。這次,他還留了一張紙條,寫的是見麵的時間和地點。
    午休時間,教學樓的樓頂。
    “我該去嗎?”我問她們。
    “去吧,不接受也該和人說清楚。”禹晴說,“要我陪你去嗎?”
    “不用了,我想我應該一個人沒問題的。”我說。
    果然那一天,吳軒諾的人氣看得很清楚。首先是櫃子已經被禮物塞得關不上門了,在教室裏的座位也是抽屜桌麵放滿了東西,並且每一兩分鍾就有女孩子不分年段請吳軒諾出去,有的是直接送禮物給他,有些是直接告白了。
    最後,吳軒諾就直接站在班級們那,省得進進出出打擾人,旁邊有班級人特意為他準備的箱子讓他裝禮物。
    “好受歡迎啊!”禹晴和孟夏忍不住說。
    “如果柘杉這樣,我一定和他翻臉!”袁說。
    “所以啊,向班長這種類型的人就是標準的純欣賞就好了,真正交往,一定很瘋了,防花癡主動女都會忙到神經錯亂!”禹晴說,“對吧,萱。”
    “嗯。”我看著箱子裏也快滿的禮物,也真感受到吳軒諾的人氣了。
    很快到了午休時間,我正準備出發的時候,華博倫到了教室叫了孟夏,孟夏臉很臭的和他出去了。
    “萱,你時間快來不及了,就先別擔心孟夏,快去吧,”禹晴和我說。
    我想了想,想說回來再搞清楚狀況吧。
    到了頂樓的樓梯口,居然看見了吳軒諾。兩人眼神中都有些驚訝。
    “有人約我到這裏。”我說。
    “也有人約我到這裏。”他說。
    “哦。”我點點頭。
    “那結束後在一起回教室吧。”他提議。
    “行。”應該會很快結束的。
    一起推開門,他往左邊,我往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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