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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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可以嗎?”手裏扭著劇本,拍完上半場的戲,我很緊張的看著前麵一排整齊的坐著的視察我表演的同學們。
“可以!”禹晴點點頭,像是很滿意,“好了!”她一揮手把我推到左邊,“去跟班長培養感情去!”
“什麼?!”我問。
“下半場的戲都是你們的感情戲,現在還剩三天,你們不趕緊培養感情等下情侶演成陌生人不就全玩了。”禹晴義正言辭的說。
“哦。”我似懂非懂的到旁邊去,和吳軒諾站在一起。因為排演隻剩下三天,所以他向公司請了假,可以多留下半小時。
“導演。”袁舉手發問。
“什麼事?”禹晴答。
“有電燈泡!”
“誰?”全班居然把頭轉過來。
“是我怎樣?”孟夏大大方方的盯著我和吳軒諾的一舉一動。
“孟夏你幹嗎?”一個同學問。
“人家好端端的在培養感情你在那邊破壞什麼氣氛啊。”另一個同學說。
“拜托!我是怕愛麗絲夢遊仙境變成小紅帽與大野狼耶。”
“你也太抬舉我了。”吳軒諾看著劇本。
“我沒有紅帽子。”我也看劇本,台詞雖然熟但是還沒背,怎麼辦呢。
“我是用心良苦!”孟夏說。
“來人!把她拖出去!”禹晴一擺手,群人湧上。
“大膽!我也是把持朝政的人啊!”
“把她推進儲物間。”
“喳。”
原本緊張的排演頓時多了幾分愉快的氣氛。
“還好吧。”吳軒諾在這時問我。
“沒問題。”我笑一笑,怎麼說都不能失敗啊。畢竟這是大家期待那麼久的,而且是和他演的對手戲,應該不會太緊張吧。
抱著這樣的心情,終於到了園遊會。
全校都很熱鬧,大家把學校裝置成一個大夜市一樣,隻不是是在白天舉行。有小吃攤,有遊戲攤,有小型演唱會,有鬼屋,還有很多很多種類的東西都聚集在一起。
“萱,快來換衣服。”袁叫我。
“好。”剛弄好頭發的我趕緊去換衣服。
剩下幾分鍾就開始了,全班同學聚在一起喊口號後,外麵場館的燈光暗下來,話劇正式開始。
我在上半場穿的是藍色田園風的衣著,因為愛麗絲在上半場的定位都是出於驚奇的狀態,所以我隻要和台下的觀眾們一起欣賞其他同學們的表演就行了,做個完美的觀眾。
在開始的弄幹身子的賽跑中,大家從繞著場地跑馬拉鬆變成了玩“一二三木頭人”,在口白同學——就是禹晴的刻意和不刻意安排下,大家定住的時候動作都很滑稽,弄得台下陣陣發笑,扮演鸚鵡的同學支撐不住倒下仍是用著鸚鵡的叫聲,效果十足。
之後,愛麗絲經過藍色的不斷自言自語說著冷笑話的毛毛蟲和不斷尖叫的鴿子後,到了一間房子。在那裏是公爵夫人的獨唱的戲,當然在後頭唱和聲的同學們打扮成各式蛋糕的造型,在聚光燈下也被照亮,這是會場就是安靜的聽音樂。
之後,音樂聲漸漸弱,柴郡貓上前向觀眾故弄玄虛了一番後,場景又換了。
在“永不停止的茶會中”這幕劇中,扮演三月兔,鞋匠和睡鼠這三個角色的是在班上很搞笑三人組。所以在這幕劇中,大家理所當然的被他們都得笑得的肚子都疼了。我也和觀眾們一樣笑得很開心。
之後,愛麗絲離開茶會,到了白玫瑰和紅玫瑰裝置的花園,看到了一顆滿是刺的球和紅紅的球棍。
到了紅心皇後的橋段了。
孟夏帶著半真實性格的誇張演出,立刻引起了觀眾們的熱烈回應。這是的愛麗絲隻要扮演一個不小心跑出來,不小心被逮捕的無辜的人就行了,接下來就是紅心皇後亦如後母的演出就行了。
在上半場的最後一場戲中,是愛麗絲被法庭上被審問——因為愛麗絲作為一個不屬於這個魔幻世界的人卻闖了進來而被判罪。
這場戲中,之前出現的角色都會出現,這是就變成了一個角色很滿的歌舞劇,大家一句接一句的接下去,很考驗默契,但是大家都經過了很有效的特訓,所以完成得很出色。最後,就在愛麗絲將被判罪的時候,兔子先生出現了。
“她沒罪。”兔子先生說。
“隻要你能證明她的身份,她就無罪。”紅心皇後說。
“……”兔子先生沉默一陣後,“她的名字是——愛麗絲。”
這時,帷幕放下,上半場結束。
在上半場中愛麗絲和兔子先生的對手戲隻有兩場——一個是在開場前的瞬間錯過;一個是結尾時的遙遙相望。
中場休息時間,我和吳軒諾等其他角色的換衣服,這是口白會把接下來的劇情先給觀眾做個介紹,讓觀眾接下來可以接受情節變化——兔子先生和愛麗絲曾是一對相愛的戀人,但是,兔子先生所在的魔幻世界有個規定——與人類不能相戀。
我換上了鵝黃色的紗質連衣裙,吳軒諾換上了藍白色兩件套的棉質套衫。
帷幕拉開,燈光是有些明亮但是略帶夢幻的白色,我和他坐在一起——亦如一對戀人般——這是兔子先生與愛麗絲一起舉辦舞會的前夕,愛麗絲得先回人間一趟。
“不開心?”兔子先生問。
“在擔心。”愛麗絲回答。
“擔心什麼?”
“這樣的相愛可以嗎?”愛麗絲的頭靠到兔子先生的肩上。
“不要想太多。”
“也很想不要想太多,可是,還是忍不住擔心。”
“不用擔心什麼,我會解決的,”
“答應我,如果無法超越世俗的相愛。”愛麗絲看著兔子先生,“那麼,請不要愛我並消除我的記憶——讓我忘記我們的美好,讓我忘記我曾愛你,並且如此愛我的你。因為失去你實在是太痛苦了,所以,不要讓我經曆那種痛苦。答應我,好嗎?”
“我不會讓你經曆那種痛苦,我回憶之愛你,我會答應你——我們將永遠一起。”兔子先生深情款款的向愛麗絲承諾。
“容易說出的愛,總是不容易抓住它的長久啊。”
“你不相信我嗎?”
“不!就是因為相信你,所以不要讓你為難,不想因為想要好好愛我的你為難。”
“愛你——是我唯一想做的事。總是愛會成為怎樣的辛苦,我不會放棄,我會一直保護並擁有你的珍貴的愛。”
這時,台下的女觀眾們一起發出了羨慕和讚歎的聲音。
“我怕……我沒有勇氣堅持到最後。”
“我會給你勇氣。”
之後,愛麗絲回到人間,接下來就是兔子先生大段大段的與其他角色的對手戲。
又和動物們一起布置舞會會場的華麗的戲;有和搞笑三人組的超強對手戲;最後是和國王的考驗演技的吵架的戲。
因為這個世界的法律,兔子先生的努力還是失敗了,舞會被取消,愛麗絲會囚禁起來。兔子先生突破萬難,見愛麗絲最後一麵。
“還是不行嗎?”坐在地上的愛麗絲說。
“我不會放棄。”兔子先生蹲下說。
“這樣讓你為難的自己,真的,好討厭自己的愛!”
“不要,讓我的努力白費,好嗎?”
“我該怎麼做。”
“等我。”
“若我等不下去,怎麼辦?”
兔子先生沒有回答愛麗絲的問題,手摸著愛麗絲的頭,消去了愛麗絲的記憶,愛麗絲失去了記憶。
下半場的戲結束了,帷幕放下,大家又衝回去換上半場的衣服,因為最後的結尾戲又從兔子先生與愛麗絲的關係回憶回到現在的時間段。隻有愛麗絲穿著不同與上半場的衣服,因為愛麗絲此時的身份是重新恢複記憶的重回到魔幻世界的設定,所以愛麗絲的衣服從原本藍色田園風的衣著變成白色雪紡紗。
帷幕重新拉起,出現的是兔子先生和紅心皇後的對話。
內容大致是——國王已經去世了,這個世界的法典也相對著發生了變化,其中最大的變換就是與人類相戀是可以被接受,所以,紅心皇後暗示兔子先生可是重新接回愛麗絲。
一架黑鋼琴,穿著白色長外套的他,黑發在柔和的燈光下有著一圈光圈,指尖修長,在鋼琴的黑白鍵中移動,緩緩的音樂下,漸漸蔓延整個會場的帶點悲傷的氣氛。
一人獨奏,仿佛屬於舞台般,將魅力不張揚的卻感動著人。
觀眾們都注視著他,在後排的人並沒有發現我在後麵的入口站著。我看著他,聽著他彈《Forever》,亦如大家一般,此時的我也是一個被他引入某個世界的觀眾。其實,大部分戲的時間中,我也就是一個觀眾,看著他們灑脫自如,看著他們光芒盡射,自己,也就很開心了。
音樂聲停,舞台的燈光未變,他轉頭看向我的方向,一束聚光燈打在我身上。愛麗絲緩慢的走上舞台。我與他的眼神始終彼此注視著,我以為這會讓我尷尬得不知所措,但是,他的眼神並不是那種壓迫感,而是有種魔力,不自覺地被吸引。是我真的想太多了,還是他演技太好了,或是我……
愛麗絲站在舞台上,和兔子先生麵對麵。
“你想起來了嗎?”兔子先生問。
“想起來了,意味什麼?”可以感覺得到台下觀眾的屏息的緊張感。
“意味著,我們可以重新相愛。”
愛麗絲笑了,兔子先生也笑了。
所有的角色湧上舞台。
“It’spartytime。”柴郡貓說。
鋼琴被移到旁邊的演奏台上,負責樂器的同學奏起了弦樂般的《Forever》,發現這個版本的音樂很適合跳華爾茲。大家按照原本的配對,開始跳起了華爾茲。
兔子先生和愛麗斯在舞台正中央,我看著他,他看著我,我們甚至看到了彼此眼中略微帶笑的自己。
最後,華麗的謝幕。聽見了觀眾們的熱烈的掌聲和歡呼聲,我們開心地笑了。
演出結束後,大家都很興奮,聚在班級裏開慶祝會,生活委員帶著其他幾位同學買了很多其他攤位的小吃和飲料。大家都準備大玩一場,消除消除這些日子以來排練的辛苦和對表演的緊張感。
“萱柔。”林音叫我。
“有事嗎?”我問。
“你表演得很好。”林音笑著稱讚我。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有些害羞。麵對原本扮演自己的角色的林音,怎麼說呢,總是有些罪惡感。
“謝謝你。”林音突然向我道謝。
“為什麼突然對我說謝謝?”她突如其來的道謝讓我不知該如何原因,有些摸不著頭緒,不知如何回應。
“坦白說,剛開始的時候真的很擔心這場話劇能不能演好,害怕自己的受傷會拖累大家的辛苦付出。但是,看到你的表演後,真的覺得你才是適合演出愛麗絲的人。”林音說,“我真得謝謝你,拯救了這個話劇。”
“你不要這麼說。”這麼高的評價,真的太受寵若驚了,“我相信,林音版的愛麗絲一定也會是很完美很完美的演出的!”這麼說不是因為客套,而是看見了林音在這段日子以來的認真和她具備的實力。
林音笑了笑,離開了。
我回到她們三人的桌上,再回頭望林音離開的方向看,看見了她和吳軒諾到教室外頭去了。
他們要幹嗎?心裏浮現這個疑問,盯著桌子發呆。
“萱,你怎麼了?”袁問我。
“不會還在驚魂未定吧?”孟夏抓起食物就吃。
“沒事沒事。”我笑著回答。
“不管怎麼說,話劇總算完美完成了。”禹晴很開心,“而且,找我四處探訪觀察的結果看來,我們得到第一名的希望是非常大的!”
“真的嗎?”全班聽到後齊聲問。
“要相信我們班是無所不能的啊!”孟夏豪邁的說。
全班又是一陣沸騰。
“真好!我們班的戲是排在第一天演出,接下來的兩天我就能和柘杉一起逛園遊會了。”袁一臉幸福的說。
“你的心裏難道就隻有小竹馬,沒有我們這些姐妹嗎?”禹晴故作傷心地說。
“人家和柘杉很久沒見麵了嘛。”袁才不上禹晴的當。
“接下來聖誕節要到了,還怕沒時間甜蜜嗎?”禹晴喝了口飲料。
“聖誕節要到了。”禹晴一說我才想起來。
“反正今年還是和以前一樣咱們兩人一起度過了。”禹晴暗笑著看著孟夏,“不過今年還多了一個人加入我們無人約部隊了。”
“真是抱歉!”孟夏一幅小人得誌的樣子,“今年我還是有約了!”
“什麼?”袁驚訝的說,“你和誰有約啊?你不是和矢……”在孟夏一瞪趕緊改口,“那個人分手了嗎?”
“首先,那隻豬不是個人!第二,我蕭孟夏難道行情那麼差,隻有那隻豬追我嗎?我說!我有新男友了!”
“新?”孟夏走出來了嗎?
“男朋友?”禹晴不相信的重複。
“誰啊?”袁問出了關鍵的問題。
“華博倫啊。”
“什麼?!”孟夏說得是雲淡風輕,但是我們聽得是膽戰心驚。
華博倫,是蕭叔開的道館的學徒,從小就把追到孟夏為己任,曾是孟夏比之唯恐不及且及其討厭的對象。雖然不可否認是好人,對孟夏也的確是癡情一片,但是,就追人的步數來說。以禹晴的評價是七零年代的含蓄法,以袁的評價是不及柘杉的十分之一一點都不浪漫,以孟夏本人的評價是我會被他追到除非我發神經了!
沒想到,金石誠開,孟夏發瘋。
“好歹他也追我那麼多年了,總是要給人一點機會啊,我是多麼善良的人啊!”孟夏是一派輕鬆自得,我們仍是無法泰然處之。
“你真的是孟夏嗎?”袁驚恐的問。
“孟夏,你沒事吧?”感冒?發燒?還是腦震蕩!
“天啊!大白天居然撞鬼了!何方妖孽!快快離開!惡靈退散!”禹晴做施咒狀。
“夠了!”孟夏一吼,我們三人集體後退,這種音量,這種氣勢,的確是正常狀態下的孟夏啊,“總之,今年的聖誕節我不是一個人!”
難道,這個才是重點。
“為什麼我們星期天上午得到店裏幫你布置聖誕節的裝飾?”吳軒諾問著店長。
早上接到店長的電話被感召到這裏,卻沒想到隻是來做苦力的。
“哎呀,我知道你下午要訓練啊,所以就早上叫你們來了。”
“為什麼我們一定要來呢?”吳軒諾繼續問,在店長給我們一袋裝飾品的時候。
“我一個人忙不過來嘛,而且隻叫萱柔來幫忙不知太為難她了嗎。”
我突然變成了店長的擋箭牌了嗎?
“你憑什麼叫她來幫你。”吳軒諾一邊把打結的彩帶解開,一邊問。
“你都在做了幹嗎還問那麼多啊!”店長理直氣壯的反撲。
“店長……”我在旁提醒,“態度……態度……”
店長聽話的深呼吸中。
“你今年不飛去找舞姐嗎?”吳軒諾問。
“她今年要回來過聖誕節。”店長突然很少女的笑著說。
“怎麼會?”吳軒諾一幅不可思議的說。
“你舞姐善心大發了啊!”店長哈哈大笑,留給吳軒諾一團黑線掛在身後,“對了,萱柔,你聖誕節有什麼安排啊?是不是要和人去約會呢?”
“平安夜下午應該會和朋友去逛逛街吧。”按照禹晴的安排應該是這樣。
“朋友?男朋友?”店長一臉曖昧的問。
“沒有啦,姐妹淘啦。”我解釋。
“難得的聖誕節,怎麼不和異性友人一起出去了。”店長繼續三八中。
“沒人約啊。”我把禹晴的萬年不變的回答搬出來。
“這是可惜。”店長惋惜說。
“你可惜什麼?”吳軒諾說,“又不關你的事。”
“那是關你的事嗎?”店長小聲嘟囔。
“需要我和舞姐溝通溝通嗎?”
“不要!”店長馬上變臉,諂媚的看著吳軒諾。
吳軒諾搖搖頭,一臉鄙視的看著他。開始動手布置。我笑著看看其實很心軟的他,也開始布置。其實自己要做的事情不多,因為要牽扯到高處的事就交給他們了,我隻是把門把、窗簾都掛上雪球形狀的裝置物就行了。
搖搖噴罐,我把圖紙先貼到窗戶上,然後用噴上顏色,在把紙撕下來。我很喜歡這件事,雖然有些無聊,可是還是覺得很有趣,應該是覺得噴這個行為很好玩。在文字和圖案都完成得差不多的時候,我開始在旁邊亂噴一些小圓點
我的噴罐是白色的,這時我的小圓點中突然出現藍色的顏色。原來是吳軒諾拿著另一個噴罐站在我旁邊。
看到自己的小白點被小藍點占了一部分,我拿起噴罐在小藍點蓋上白色,可是其他的又被吳軒諾噴上藍色。我們兩個就這樣站在櫥窗前你來我往的玩著這個其實挺幼稚的遊戲。
“不要打情罵俏啊!”店長突然飄過來,說著這句話。
無聲無息的讓我們下了一跳。
這時,吳軒諾往店長的工作圍裙噴上顏色。
“喂!”店長抗議。
吳軒諾無所謂的聳聳肩,一點都不把店長的抗議看到眼裏。我在旁邊被他們都得笑了出聲。氣氛,這樣很好。
就這樣,到了平安夜。
按照往例一樣,我和禹晴一起出來逛街。袁和柘杉會議去過甜蜜的聖誕節,之前初中的時候孟夏會和矢哲去約會,雖然現在換成了了博倫,但是還是算有人陪。
“我們這兩個沒人要的女人一起度過這黑色聖誕節吧。”禹晴總是這樣打趣地自嘲著說。
買了大包小包的,我們坐在常去的冰淇淋專賣店“冰點”吃冰淇淋。
“嗯,我們在冰點。”禹晴掛了電話。
“誰啊?”我問。
“孟夏。”禹晴回我。
“有什麼事?”她現在不是應該快快樂樂得在約會嗎?
“不知道。”禹晴偏著頭,“可能是來刺激我們吧。”
說完,我們兩個都笑了。
十分鍾後,孟夏居然來了“冰點”,點了三球冰淇淋,大大方方的插到我和禹晴的座位中間吃起冰來。
“孟夏,你怎麼來了。”我問。
“你不是現在應該在約會中嗎?”禹晴托著腮昵著眼看著已經要把三球冰淇淋吃完的孟夏。
“我約會完了啊。”孟夏一幅受不了我們的態度說。
“你約會不是三點半開始,現在才四點半耶,哪有人約會一個小時就結束了啊?扣到車程和中間的一些有的沒有的時間,你確定你和他有相處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嗎?”禹晴質問著孟夏。
“你沒事算那麼清楚幹嘛?”孟夏一幅擺爛的樣子。
“那博倫呢?”我問。
“回去了啊。”孟夏有加點了兩球冰淇淋。
“吃那麼多等下肚子痛就整個活該了!”禹晴說。
“你們就那麼不歡迎我嗎?”孟夏放下湯匙。
“我們是受不了有人把自己好好的平安夜搞砸了,還順便傷了其他人的心。”禹晴把快融化的冰淇淋吃了。
孟夏沉默著。
我們清楚,禹晴的話把隱藏那些東西講得差不多了。
“就算肚子痛,至少,冰淇淋很好吃啊。”我說。這是另一個隱而不宣的事。縱使是不好,至少還仍讓自己有所謂的逃避的空間,應該是還沒有辦法走出來的人所需要的。
“萱,還是那麼溫柔。”禹晴笑著看著我。
“冰淇淋。”孟夏,“不是每一球都劃算的。”
“你自己知道就好。”禹晴其實也是標準的豆腐心。
“平安夜,就是等待禮物來臨的時候啊,相信自己想要的禮物會到來,報以這這種心態等待聖誕節,就好了。”我說。
大家,都笑了。最後分別的時候,看到她們的笑容。我突然期待聖誕老人來了。
在家裏,我一個人我在沙發上無聊的看著電視,並沒有什麼特別好看的節目。
這時候,突然來了一條短信,是吳軒諾發來的。
“在家嗎?”
“在家。”我回。
今天好像他們練習生要聯係結束後一起約出去唱K,慶祝聖誕來臨。
不知不覺,就到了九點多了。這時,門鈴響了。開門,是他。
“怎麼來了?”我問。
“我租了一部片,一起看吧。”吳軒諾說。
“什麼片?”我開門讓他進來,“你們的party結束了嗎?”
“他們有些要續攤,我沒去。”吳軒諾把包放在桌上,“我租的是鬼片,你可以看嗎?”
我瞬間僵硬。
“看來你是不喜歡了。”吳軒諾把碟放進DVD機裏。
“鬼片?”我僵硬的問。
“嗯,最近新出的那部。”
恐怖指數破表的超強鬼片?!我不要!
“一定要看嗎?”我誠惶誠恐的問著他,希望他可以放棄這個看鬼片的想法。
“大家一起看,不會那麼可怕啦。”吳軒諾安慰我,這時,一陣蕭瑟的聲音出現了,屬於日本鬼片特有的詭異音樂聲已經傳來了,我整個人開始毛骨悚然。
大家?也就你我兩個人而已啊。
“我不想看。”
“可是。”吳軒諾把我拉到沙發上,整對著電視,“一個人看很無聊啊。”
“我最怕看鬼片了!”我想逃跑啊。
“我可以接受尖叫聲的。”吳軒諾依然是神色未改。
“我真不想看恐怖片!”我再次認真的抗議。
“沒關係啦。”他給了一個渴望抱枕提供躲避機會的我一個抱枕。
“我晚上會不敢睡怎麼辦?”我真的怕看那種片。
“大不了我負責啊。”他說。
“你負責?”看到灰冷色調的我已經不敢再看電視一眼了。
“我負責。”
抗議無效。我欲哭無淚。
“啊。”我尖叫,把頭轉開縮成一團,想把自己塞到他的背後麵。
聽到他的悶笑聲。
“怎樣?”我推了他一下。
“怎麼像小貓叫。”他解釋。
“過分!”真是的,誰說可以接受尖叫聲的,居然還取笑我。
“好啦好啦,對不起。”他看著我道歉。
把他的臉推回去,讓他繼續盯著屏幕,我繼續作自己的隱藏計劃。
終於,兩個小時過去了,他是看得意猶未盡,我是躲得腰酸背痛。
“都是十一點多了。”他意識到那部鬼片的長度了。
“沒差啦,反正是不能睡了。”我已經有覺悟了,“你等著看熊貓吧!”抱著抱枕,我半微抬著頭,哀怨地說。
“不要那麼可憐兮兮。”他伸出手把我的幾縷落到抱枕上的頭發撩到背後去。
“算了,你回去吧!”我有些賭氣地說。讓我看鬼片,真是沒良心。
“真的睡不著就打電話給我抱怨,讓我跟你一樣失眠吧。”
“我才沒有那麼無良。”我說,雖然很想把他拖下水。
“今天沒做蛋糕?”他問。
“你想吃?”很好,我的注意力開始轉移。
“聖誕蛋糕應該蠻應景的。”
“那我明天做給你吃。”我答應他。
“那我回去嘍。”他笑了笑。
門關上,才發現他的片沒帶回去!我的鬼片恐懼症又開始了。
隔天,果不其然看到鏡子中有著深深一圈黑眼圈的自己。
“唉。”歎了口氣,已經有心理準備接受這個事實了。
恰好,在電梯中遇到了吳軒諾。死命看著他,讓他看到我的黑眼圈,然後引發自己心裏的罪惡感。
“你昨天真的沒睡好?”他終於經不起良心的譴責了吧。
“是根本沒睡!”我對鬼片的厭惡又上一個層次了。
“你真的那麼怕。”吳軒諾頗有罪惡感的貌似懺悔中。
“嗯!”我重重的點頭,決定了,今天作的蛋糕就做巧克力口味,苦死他!既然他又不怕鬼片,不能叫他看鬼片看十遍懲罰他,就隻好折磨他的胃。
“對不起。”他道歉。
電梯門開了,今天的聖誕節剛好是上學的時間,所以,我和他走一起走到公車站。
“你在生氣?”他看著沒有說話的我。
“我是在想今天晚上怎麼辦。”一定又是失眠!大概要一個星期後才能正常入睡吧。
“我會想辦法的。”
“啊?什麼辦法?”
“你下午我回來的時候帶著蛋糕到我家找我吧。”
“那算什麼辦法?”我不解的問。
“既然答應你要負責,我就一定會負責的。”他說。
我們一起坐在公車的座位上,他轉過頭看我,淡淡的笑容,清澈的眼神。
“怎麼負?”我還是相信他了。
“陪你失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