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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厲央！你們倆在幹嘛呢？”
    方陳澤跑過來，帶著一身鹹味兒。
    厲央甩開方陳星的手，迎上一步，把手裏的球扔給方陳澤，問：
    “打嗎？”
    方陳澤接住球一手夾著，一手豎起大拇指向後比了比：
    “這會兒沒空，我正教俞虞呢。”
    厲央看了一眼還在球框下麵投籃的俞虞：
    “讓她先練著，她剛開始，還沒感覺，你就是手把手教她也沒什麼效果。”
    方陳澤撓了撓頭，扭頭瞧了瞧遠處的俞虞，又回過神來看看厲央，麵有難色。
    “我來教她。”方陳星上前一步說，“你去厲央打球吧。”
    ——
    這場球沒打好，厲央和方陳澤都不在狀態。
    因為俞虞。
    方陳澤惦記著俞虞，厲央嫉妒著俞虞。
    兩個人都心不在焉的。
    玩了一場就退了下來。
    厲央站在牆邊仰頭灌水，一口喝下去了大半瓶，喝完之後，蓋子也沒擰上，轉手把水遞給身邊的方陳澤。
    半天不見人接，厲央偏頭看他。
    方陳澤靠在牆上，目光黏在不遠處那小姑娘身上，嘴角揚著，動都不動一下。
    厲央麵無表情的收回手，手裏的瓶子被捏癟，裏麵剩的水溢出來灑了一手，他不動聲色的把那隻手背在一邊，把瓶子扔到地上，與方陳澤一同看著那邊球藍下麵的人。
    五個球，一個都沒進，就這樣的蠢貨，憑什麼？
    ——
    俞虞都快哭了，一雙潤濕的桃花眼可憐巴巴的瞧著方陳星。
    方陳星走上去一步，將她手裏的球拿過來，在手中左右轉了兩下，微微仰頭看著籃球框，輕聲說：
    “不出手則已，出手就要……一擊必中。”
    他輕輕眯了眼睛，太陽過於刺眼，讓人目眩，不過沒關係。
    角度，長度，高度，弧度，早就記住了。
    球被扔了出去，劃過一條完美的弧線，正中球藍。
    空心。
    籃球落地，方陳星輕輕翹了翹唇，偏頭睨著俞虞：
    “知道了嗎？”
    俞虞：？？？
    方陳星：……
    俞虞眨了眨眼睛，裏麵泛起了小星星：知道了，同桌好帥！！！
    方陳星歎了口氣，“我是讓你，不要做無用功……”
    ——
    方陳星進了球，方陳澤吹了聲響亮的口哨。
    厲央舔了舔嘴唇，看著遠處的藍白校服問：
    “方陳星會打球？”
    就剛剛那一下，姿勢，準頭都太專業了。
    “會啊。”方陳澤瞧著那籃球框，隨口答道，“最開始我打籃球，都是我哥教的。我哥打球挺厲害的，初中時候是我們校籃前鋒。”
    厲央有些訝異，腦子裏回放著方陳星剛剛投球的樣子。
    確實厲害，像個前鋒。
    本來清晰的人，現在好像是一團迷霧，揮開一層，還有另一層，完全不知道迷霧之下真實的方陳星，到底是什麼模樣。
    摸不透，猜不清。
    厲央挑起了唇，不鹹不淡的說：
    “以前倒是沒見他打過球。”
    “初三的時候，他突然退隊，後來就不怎麼打了。到了高中，就再也沒碰過。”
    “為什麼？”
    “不知道。”
    那邊俞虞終於進了一個球，方陳澤便笑開了。
    笑的特別刺眼，厲央盡力將話題轉到別處去，相比俞虞，方陳星在這個時候都顯得格外可愛。
    他說：“我還以為你哥就是個隻會學習的書呆子。”
    提到方陳星，方陳澤總願意多說一些。
    “我哥以前不這樣的。”方陳澤偏頭看了一眼厲央，“他以前……”
    似乎是找不到詞了，方陳澤揪起了眉頭，想了一陣兒，突然說：
    “小時候我看動畫片，什麼奧特曼，鎧甲勇士，我都覺得他們沒我哥厲害……我哥就是我的英雄，超級英雄，但他不拯救地球，他就拯救我。”
    他笑了一下，又說：
    “你不知道，我哥什麼都會。”

    作者閑話：

    這兩天忙著準備論文和各種考試，更新時間不怎麼固定哈，抱歉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