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入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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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夏,廣東省內一所普通高校在自己學校裏的東北角建了一所新教學樓。
很是高大氣派,在陽光下熠熠生輝,讓高校學子們紛紛向往不已,猜測著到底是那個好運的年級部門能搬進那個闊氣的新學樓。
據說,裏麵有空調……
據說,裏麵有最新的電腦黑板……
據說,裏麵是采用大學的階梯大教室……
啊啊啊啊啊啊啊,是天堂啊!!!!城西高中的學生放聲尖叫!
有和老師聯係密切的學生已經偷偷去打聽了第一手消息,然後告訴了自己朋友,然後一傳十十傳百,傳遍了全校。
新的教學樓是給新生們的。
學子兩眼一翻當空一口吐出老血,捶胸口拍大腿問天問大地為什麼自己沒晚生幾年!
看著熙熙攘攘前來報道交學費的學弟學妹們,城西學長學姐們淚流滿麵,心在滴血。
“你好,請問C號宿舍樓在哪裏?”
內心已經麻木的學姐生無可戀地往左邊一指,毫無感情地重複著自己說了無數次的話:“沿著這條路一直走,左拐兩百米就是。”
“謝謝。”輕快明亮的男音在她耳邊響起,一下子鑽進耳膜直奔大腦,驚奇地驅趕了她的壓抑了許久的不快,讓她愣住了好一會兒後,才意識到要回過頭看看是誰。
隻見兩個男生勾肩搭背地往她指的方向走去。
其中一個略高,白衣長褲除了脖頸和手背沒露出任何一寸皮膚。另一個略矮,隻到高個子男生的下巴附近,卻偏要伸出手費勁地勾著他肩膀,黃色短袖七分褲,棕黃色的頭發在豔陽下格外顯眼。
光看背影,就知道肯定都是俊俏的帥哥。
啊!!!!!她剛剛都做了什麼!!!!放過這麼好搭訕的機會!!
學姐仰天無聲長嘯,追悔莫及。
而後心心念念惦記了好幾天那兩個背影的主人。
這邊被她的惦念兩個人則自顧談論著:“你剛剛不應該用靈力。”高個子男生低頭勸誡。
“沒什麼,就一點點而已。”另一個男生對他笑了笑,然後拍了拍他肩膀轉移話題:“我剛知道你原來叫祈願,之前瞞的我好苦。”
“沒有瞞你,這名字是我剛同意的。”祈願看著前方和他們往一個方向緩慢前行的人類,像是在說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
“剛同意?”熹抬起頭看向他刀刻般硬朗的側臉。
“嗯,之前的有人這麼叫我,但我沒同意。”
想來是那些曾經供奉過他的百姓。
祈願石……不像是那時候喜歡擺弄文字的文人們取的,想來是些迷信的鄉野農婦,為了得償所願而寄希望與他。
熹莫名想到以前磨破了嘴皮就為了讓祈願同意自己幫他取名字的自己,忽然有點想笑。
竟然比不過一群愚民在他心裏的地位。
“唉,真是一腔熱血撒了江,一去不複返啊。”熹誇張地哀歎著。
祈願瞄了他一眼,依舊不動聲色。
他們的行李很少,或者說根本沒有行李,畢竟妖怪就算不用吃喝拉撒睡也可以過上百年,但為了讓自己更像人類,他們施了些障眼法弄出一個行李箱來裝模作樣。
結果等到了宿舍後他們才發現自己做的很是多餘。
宿舍四個人一間,裏麵兩張雙人床,四張桌子其餘什麼都什麼沒有。
他們一抬眼就和屋內已經到了的一個室友對上視線,電光火石間明白了對方身上傳過來的騷味就是妖怪的味道。
還是狐妖。
熹還沒張開笑容,對方已經先一步走了過來笑著伸出手自我介紹:“你們好,我是天珀。”
琥珀色的眼珠,嫣紅色的嘴唇,白皙到幾近透明的皮膚,消瘦的身段和骨架,不顯得病態,反而透著勾人的我見猶憐。
偏偏還是個男人,這沒有半點違和感的弱態和魅惑讓熹不禁打了個寒蟬。
祈願沒有受到任何影響地對天珀點了點頭:“祈願。”
熹聽到他的聲音回過神來,握住天珀伸過來的手:“祁熹,東暾淡未熹,北吹寒更寂。”
“真有詩意,你們是兄弟?”天珀讓開位置讓他們進屋。
“嗯,你剛來?”熹當著他的麵把手邊的行李幻影打散。
天珀瞅著他的動作笑意深了幾分,帶了幾分戲謔:“剛到,你把它打散了等會新室友來,可不得奇怪?”
“原來天珀你帶了東西啊?我怎麼沒看到呢?”熹在屋裏左右張望,然後露出困惑的表情。
祈願沒理會他們的交談,轉身想要去看看學校的其他地方,卻被一個人堵住了去路。
那人身材壯實高大,比祈願還高了半個頭,微鼓的胸部和外露的結實臂膀,無一不表示著此人的武力值。
當然,對於妖來說,實力從不看表麵。
聽到動靜的熹和天珀停下交談往門口看去就看到了剃著寸頭的英俊男人。
熹動動鼻子嗅了下空氣裏的味道。
這氣味……是狼。
好嘛,看來這屋子裏除了祈願,都是味道相當衝的三隻妖了。
“琅晟。”那人簡單的介紹後掃了眼除了他們四隻妖外空蕩蕩的房間,有點無語。
“哎,你們好啊!我們是隔壁的,我叫白酒。”在他們身後突然傳來了一個爽朗的笑聲。
琅晟迅速扭頭擋住了來人想要往裏麵探的動作,祈願開口:“你好。”
熹和天珀抬手施法,變換了屋內的情形。
“你好你好,以後就是鄰居了,多多關照啊!”白酒是個開朗的清秀男孩,透著少年人的朝氣,朝他們揮了揮手後回到了自己宿舍。
四人同一時間鬆了口氣。
這孩子不是妖。
四人交換過視線後,天珀先開了口:“看來我們還是要收斂一點。”
語氣了有淡淡的失落。
“上麵這是鐵了心要我們活得像個人啊。”熹接過話頭笑道。
“嗯。”祈願點頭。
“所以,不知幾位如何稱呼?”琅晟挑了下眉問。
“祁熹,你旁邊的是我弟弟祈願。”熹笑著說。
“弟弟?我還以為是你哥哥。”天珀在旁邊插了一句,然後對琅晟笑了下:“我叫天珀。”
不就是祈願化形後不知道為什麼比他高了嗎,以貌取人最誤人!
熹撇撇嘴。
“走吧,你不是要去看看其他地方?”熹走出宿舍時拉過祈願。
祈願點了點頭,也不問他為什麼會知道自己想去。
因為就算隻是相處了十年的時間,也足夠它們從互不相識,相互戒備到熟悉對方的習慣。
然後留下屋內的天珀和琅晟大眼瞪小眼,麵麵相覷。
該死,沒話說。天珀捏了下自己手指。
好想走。琅晟隱晦地咬了下後槽牙。
但是族長說要多結交朋友。兩人不約而同的想起離開前自己族長的囑托。
“你……”
“要不……”
兩人同時開口,然後尷尬地同時停住,再次相對無言,最後琅晟向門口的方向抬手示意:“我們也去熟悉下學校?”
“好。”天珀巴不得快點擺脫這種無話可說的詭異氛圍。
祁熹那種一看就是和自己一樣會做表麵功夫的妖,應付起來都知道各自的度,和應該說什麼話,甚至祈願那種冷淡的性格他也覺得沒多難應付,偏偏琅晟這種強勢又不喜歡場麵話的直腸子讓他有點為難。
感覺腦回路不是一個頻道。
比如現在,他說那個石壁上的字刻的很是漂亮。
琅晟就會說:“哦,還好吧,看不出來。”
你說個哦我都不覺得那麼難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