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 令人懼怕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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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黃湯侵心性,凡塵俗世拋腦後。
麵積不大略顯擁擠的報亭內,張炎、凱道士還有鬼差白仁圍桌而坐,一杯杯的酒水灌進了各自的肚內。
“我說兄弟……嗝~”因醉酒說話都有些大舌頭的凱道士摟著鬼差白仁的肩膀,腦袋使勁往白仁臉上湊。“兄弟,多謝你不殺之恩啊……嗝~這一杯我透了!你隨意!”
咕咚咕咚……
嗝~
一瓶啤酒就和不要錢似的灌進了凱道士的嘴裏。
鬼差白仁半眯著眼,臉色紅如彩霞,嘴裏嘟囔著:“凱哥!兄弟我也不差事,我也透了!”
咕咚……
嗝……
鬼差白仁抹了一把嘴,反手將凱道士摟住,“凱哥真看不出,您是百鬼樓的,之前多有得罪,望您海涵……”
……
張炎撇著嘴翻著白眼瞅著眼前的兩個酒鬼。
唯一讓他好奇的是凱道士身後的百鬼樓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存在,連鬼差都要畢恭畢敬的。
本想借著這個場合讓凱道士配合自己灌醉鬼差白仁,並套取一點有用的信息,壞就壞在張炎他壓根就不應該相信凱道士能幹出正經事來。
別說有用的價值了,就連個屁也沒套出來。
這還不為過,更可氣的是凱道士居然把自己和張炎兩人所有的事全告訴了鬼差白仁,甚至包括張炎快三十歲的人了初吻還在呢。
誰也想不到看似溫文爾雅的鬼差白仁喝醉以後居然是粗獷大漢的表現,這反差讓張炎有種吃了蒼蠅的惡心感。
“兄弟?你咋不喝呢?”
凱道士勉強睜著眼,將手裏的酒瓶遞到張炎的嘴邊,“喝了它,咱們就是親如一家的兄弟了!”
張炎對凱道士真是恨的牙根疼,他看了看沙發上正酣睡的白鶴與百合,將麵前的酒瓶推開,咬著牙說道:“我已經醉了。”
“這你就不夠兄弟了,白兄弟好不容易來一次,你這樣可……哎?酒呢?”
張炎定睛一看,凱道士手裏的酒瓶空空如也,而瓶底已然脫落,啪啦一聲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這麼回事啊這是?我的酒呢?”凱道士嘟嘟囔囔,睜著眼睛從瓶口使勁往裏瞅。
眾人因酒精的作用反應都欠缺了,隻見一團煙霧狀的東西從桌底騰起,很快凝聚成一個人形。
煙霧化作的人形對著凱道士就是一腳。
“噗……”
一股黃褐色的液體從凱道士的嘴裏噴出,他倒飛著撞在了報亭的一麵牆上,身體當場癱軟在地。
張炎還算是清醒,他比鬼差白仁更快一步,祭出他最最依賴的鎖鏈,向著煙霧掃去。
嗖……
鎖鏈輕巧巧的穿過了煙霧並無一絲阻礙之力。被鎖鏈一分為二的煙霧又重新凝聚在一起。
“後撤!”
耳旁響起鬼差白仁的喊聲,接著張炎便感覺肩膀一緊,整個人被鬼差白仁提出了報亭。
兩人後撤幾步,與那團煙霧隔著窗子對望。
“臥槽,咱們跑了,他們三個不就危險了!”
張炎大吼著正想再次衝進去,卻被鬼差白仁攔了下來,“放心,她們沒你想得這麼無能。”
雖然白仁說得輕巧,可張炎還是擔心報亭內一昏二睡的三人。
那團煙霧也並沒有對另外三人怎麼樣,隻是慢慢得向外飄來。
“艸!這丫是衝我來的還是衝你來的?”張炎低聲問著身旁的白仁,可白仁做了個他也不知道表情。
“把張炎交給我。”
嗯?
張炎和白仁麵麵相覷,丫這團煙霧居然說話了?
兩人均未搭話,那團煙霧便越聚越濃,最後從煙霧裏走出一個翩翩少年,隻是這少年嘴裏叼著不屬於他年齡的煙鍋。
這……是個什麼玩意?
此少年長袍加身,束發後腦,儼然一股古味做派,若不是他胸前空無一物,還真是雌雄難辨啊。
“你又是誰?”
白仁怒目圓瞪,一股威嚴氣息油然而生,連說話的氣勢都充滿了力量。
“我?嗬嗬,有靈無魂的肮髒生物還不配知道我的名字。”
少年指了指張炎接著說道:“張炎跟我走!”
“臥槽你丫誰啊?就跟你走!”
張炎還沒說話呢,從報亭裏傳來了凱道士的咆哮聲,“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會點道術了不起嗎?喝……呸”
凱道士翻過報亭窗口,這樣三人對著少年暫時形成了包圍狀態。
“上!”
也不知誰發出的號師令,三人同時衝向了少年。
張炎還是手持鎖鏈,凱道士依然是拖把在手,隻是這白仁不知何時一根黑漆漆的長棍在手,舉著就向少年捅去,似乎長棍上還帶著些倒刺。
嗖……
拖把杆與鎖鏈的夾縫處,少年瞬間閃過,隻是白仁手裏的長棍他並沒有躲避,而是用手裏的煙鍋主動抵擋。
當……
激起一團煙塵。
“臥槽!”
在凱道士震驚的吼聲下,一團紅彤彤的火焰在白仁的袖口處燃起。
一股烤肉的味道隨之飄來。
“嗬!”
似乎是白仁用盡了全力將少年推開,他才得以撲滅袖口的火焰。
“你們兩個小心點,這不是煙,是火!”
火?
還有這樣的火?
仔細觀察下,那團煙塵並無特別之處,隻是它存在的時間也未免太長了,根本沒有要消散的趨勢。
“媽的!管它是不是火,我就不信有不怕水的火。”
凱道士將拖把杆一扔,直奔報亭旁的廁所。
“媽的!凱子回來,那廁所裏沒有水龍頭。”張炎大吼著,可凱道士跟沒聽到一般,一頭紮進了男廁所。
少年並未急著進攻,而是重新將煙鍋叼在嘴裏,優雅的吐出一串煙圈。
“現在你總可以把張炎交給我了吧?”
“喂!喂!喂!等等……”
張炎大聲的叫著:“什麼叫交?我一個大活人又不屬於商品,什麼交不交的?”
接著張炎衝著少年雙拳緊抱說道:“請問閣下尊姓大名,需要我張炎所為何事?”
“杜昊!”
兩個字擲地有聲。
張炎從未聽過這個名字,相反鬼差白仁聽到這兩個字倒吸了一口涼氣,一雙手都有些顫抖了。
一個堂堂的地府鬼差會害怕成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