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鬼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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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槽!炎哥你是不是中邪了?”凱道士與張炎始終保持距離,生怕那惡心人的黑毛會傳染到他身上。
說話間黑毛就覆蓋了張炎的整個手臂,直到肩膀處便停了下來,並沒有繼續增長的趨勢。
“你他媽看個鬼啊!還不來幫忙!”張炎大聲的怒斥著凱道士,他發現黑毛覆蓋處的胳膊已經有些不聽使喚,就好像整條胳膊已經不屬於他了。
“幫忙可以,你能不能把狗繩放開?”
狗繩?老子這叫追魂鎖、乾坤鏈。
還沒來得及多想,隻覺得手裏的鎖鏈一空,張炎馬上回頭。
這一看可真是嚇破了膽。
那流浪狗張著血盆大口正衝著張炎的腦袋過來,距離近到張炎可以看清流浪狗牙縫裏的鬼骨殘渣。
“我艸你大爺的!”
一聲怒吼從張炎耳旁炸響,接著他還沒看清怎麼回事,狗便倒飛出去,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凱道士呼哧呼哧喘著粗氣,一雙手顫抖著握著半截拖把杆,拖把杆的前端有一節變成了殷紅色。
“我……你丫這麼勇猛的嗎?”
張炎拍了拍凱道士的肩膀,將他送呆滯中喚了回來。
凱道士看著地上正在流淌著濃血的流浪狗,轉而哈哈大笑道:“你以為我這個道士是蒙你呢?想當年我師傅下山與我有緣才收了我八萬八的學費,我可是二胡山道館的唯一合法傳人,想當年……”
“別吹了!丫這狗就不是你打死的。”張炎檢查了一下流浪狗的屍體,嘴角處有一個洞狀傷口,這應該就是凱道士作為,但這流浪狗的致命傷卻在它的背部,大量的血液從背部蜂蛹而出。
凱道士看了看拍著胸脯說道:“一定是哥們剛才太用力了,從頭戳到腰,不得不佩服我自己,炎哥你說我有沒有當麵武鬆打虎的氣勢?”,說著凱道士揮舞了兩下手裏的拖把杆,擺了一個自認帥氣無邊的造型。
“小心!”
張炎大吼一聲,將正在擺造型的凱道士撲倒。
“叮…叮…”
兩枚梅花狀的鐵片鑲嵌在凱道士剛才站立的地麵上,其上泛著赤紅色,看來如果剛才凱道士被擊中,那他可真是連鬼都做不成了。
凱道士也是看到了這一切,無奈鬼根本不會流汗,他隻能緊張的兩排牙直哆嗦。
越想越氣,化緊張為憤怒的凱道士破口大罵:“哪個龜孫子暗算我?不服出來跟老子單挑!老子要是慫了就跟你的姓!”
摸不清鐵片從何而來,凱道士隻好原地轉著圈的罵,一時間整條街道都回蕩著他的咒罵聲。
“好了好了,注意素質!”
“炎哥你別扒拉我,我要好好罵罵這不長眼的。”
“你他媽虎啊,人家都來了!”張炎咬著牙惡狠狠的捅了捅凱道士的後腰。
“來了?”
定睛一看,在一個不起眼的胡同口出現了兩名一高一矮,一胖一瘦的兩個黑影,若不仔細看真的難以察覺。
“臥槽你大爺的!就是你們兩個龜孫子?來啊!你凱大爺就在這裏!有種就衝我來!”
隻見其中又瘦又矮的黑影突然將胳膊抬起來,凱道士“哎呦臥槽!”一嗓子吼出,一溜煙跑到了張炎的身後。
並且還小聲嘟囔了一句:“他媽的!還真來!”
並沒有特別的東西落下,那個黑影貌似隻是撓了撓頭,後兩個黑影便向這邊走來。
兩人越走越近,張炎倒是沒覺得怎樣,相反凱道士卻渾身顫抖起來。
“丫有我呢,你怕個屁!不是還要罩著我嗎?用哆嗦罩我?”
凱道士輕錘了張炎一下,說道:“艸!你以為老子想啊,現在老子是個鬼,不知道那兩人身上有什麼玩意,我這哆嗦根本不受控製。”
那兩個黑影越走越近,終於張炎還是看清了他們的麵目。
高個子的人一身黑西裝,戴著黑色眼鏡與送鬼骨到報亭的是一個打扮,但畢竟看不到本來麵目,張炎也搞不清楚是不是同一個人。
而矮個子的人臉上並沒有任何的裝飾,一身得體的小西裝,除了領帶是白色的,其餘真可謂是一黑到底。
“張炎管事,咱們又見麵了!”高個子的男子首先開腔,確定是之前到過報亭的家夥。
隻是與那天比起來這家夥肥了很多。
“是你!”
“嗯,是……”這家夥還沒說完,矮個子尖叫一聲,衝到了被張炎鎖鏈捆綁住的流浪狗身旁,大聲哭了起來。
女孩?
一聲聲少女的啼哭讓張炎感覺自己做了天大的錯事。
“嗚嗚嗚……這麼漂亮的梅花鏢居然被血玷汙了!嗚嗚嗚……”
張炎撇撇嘴,原來不是為狗傷心啊。
隻見那女孩徒手從流浪狗冒血的傷口裏硬生生把梅花鏢給扣了出來,而後放在衣服上擦了擦,直到梅花鏢上沒有一絲血汙才破涕為笑。
這丫神經病吧?
梅花鏢上沾了血汙她都潔癖到要哭,現在好了梅花鏢上沒血汙了,她的雙手和身上都是血汙,她反而不哭了。
真是女人心,海底針!
女孩拿著擦幹淨的梅花鏢炫耀似的跑出去給那高個子人看,高個子也有些哭笑不得,隻得擦了擦她眼角殘存的淚珠。
“張炎先生讓您見笑了,不知我們的交易您完成的怎麼樣了。”
“這……”
人是找到了,但好像並不能交給他,張炎可不是這麼冷血的人,以剛才這兩人的所作所為,不知穎兒落到他們手裏會是何等的危險。
“交易的事可以先放一放,不知張炎先生您可不可以讓一下,我們地府需要逮捕您身後的這個鬼,以保證陰陽兩世的平衡。”
地府?
難怪凱道士會渾身顫抖,這完全是命中注定的壓製。
“哦,對了,忘了介紹了,我是地府駐臨城的無常鬼差白仁。”接著他摸了摸身旁的女孩道:“她是地府駐臨城的無常鬼差白鶴,我們兩個是搭檔。”
姓白的人喜好穿一身黑,可真是一大趣事。
白仁牽著女孩白鶴向張炎走來,越是靠近,身後的凱道士越是顫抖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