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八章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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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大半圈不見文娜的蹤影,我有些納悶,文娜一聲不吭的出去,現在又不見人,她去哪了呢?難道這裏還有暗道?這個比之前的倉庫至少大了一百來平方,且間隔多,要找出暗道豈非容易的事。
我靠坐到桌上,手不經意打翻一堆紙,一張報紙的頭條吸引住了我,是一篇關於異色瞳人與動物的共同點,我大致看了下,內容十分的枯燥,都是些比較專業的術語,不知道這種東西登報紙有何意義,畢竟普通民眾隻關心身邊的事。
我準備放回去,從報紙裏掉出一張照片,這是張老式的黑白照片,一張我無比熟悉的臉出現在眼前,照片裏是我老爸。從照片上看他很年輕,帶著少年特有的意氣風發和朝氣。我心中奇怪,怎麼在這裏看到我爸年輕時的照片,看樣子那時候還沒有我。我在我的印象裏沒見過我爸有這麼開心的笑容。
更奇怪的是他身邊的兩位女子,一個笑的燦爛,另一個則蒙著麵,雖看不去表情,但從眼神中看出她是個很嚴肅的人。
那個笑容燦爛的人我越看越覺得在哪裏見過,而且就在前不久,忽然我腦中閃過一個人的身影,這女的像文娜,難道這女的是文娜她媽?文娜的媽和我爸早在幾十年前就認識?這也太奇巧了吧。
我再次拿起報紙,翻看報紙的日期,這是一份10年前的報紙,但報紙紙張很平整,幾乎是嶄新的。我折好報紙把它放進口袋裏,順同那些紙張一起帶回到浪子的那間屋子裏。
我進門見浪子又在摸屁股上的泡,見我回來立刻啞著嗓子問,“怎麼樣?”
“你能說話了?”我坐到他身邊,“沒找到文娜。”
浪子道,“誒,真的耶。怎麼會,你沒出去找嗎?
“我沒有找到出去的門,不過我給你看些東西”我把報紙遞給浪子看,浪子接過報紙問,“這幹嘛的?”
“看看,你能發現什麼?”
浪子把報紙看了一遍,指著報紙最底下的一則篇幅道,“真是奇怪的通緝令,說有個人偷了一塊價值連城的琥珀,此人雙眼異色,膚色較白,男,36歲,身高在173-175之間,但沒有照片也不知道姓名,這登報紙如此不嚴謹嗎?”
我接過報紙,還真是,十年前雖不像現在這樣互聯網如此便捷,但也不至於發個通緝令連張照片都沒有,這也太隨意了吧。
浪子拿回報紙,“還有……成澗,你看這裏說破獲了一件重大琥珀造假案件,而此次破獲案件的人是你老爸。”
“我再給看一樣東西。”我把照片遞過去,浪子看完後立即嚷道,“臥槽,這不是你嗎?你什麼時候照的?”
我在他背上拍上一掌,怒道,“你丫說正經的呢。”浪子痛的麵目猙獰。
“你爸年輕時真像你,不過你爸比你有魅力,你看這女的跟你爸,嘖嘖嘖……。”我再次舉起手作勢要拍下去,浪子做了個求饒的手勢,“你想到什麼了?”
我反問浪子,“你想到什麼?”
“這十年前的報紙在這種環境下還能跟新的一樣,說明有人把它保存的很好,是特意給你看的”
我點點頭,“這件事我還有一點沒想明白,我爸跟我們現在這起案子有什麼關係?”
浪子盯著報紙沉吟了一會道,“報紙裏說的有三個點,異色瞳,琥珀,文娜。”
我想著浪子的話,“如果把這三個點串聯在一起的話,我爸是這件事的關鍵?”
“你說對了”浪子頓了頓又道,“我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什麼話還有你當講不當講的?”
“我是說如果呀,如果你爸跟文娜的媽有一腿,那你跟文娜是不是……”
我心裏咯噔一下,“不會吧,我爸不是那種人吧。”
“你自己都沒信心,就以你三個媽的事,我看此事八九不離十,十有八九是真的咯。”
雖然我對我親媽沒什麼印象,甚至談不上什麼母子情,但我心裏還是一陣難受,我的童年裏缺失的那份母愛是無法彌補的,他也從不提起我媽是不是內心有愧,所以才隻字不提呢。
浪子看出我心裏難受,便轉移話題道“你爸可以回去問,現在主要的問題是等文娜回來,這事還是由她來說。”
我心事重重地點點頭,浪子的一番話攪亂了我內心的一池水,我想此刻就回去問我爸,是不是他在外亂搞男女關係,導致我媽跑了。我並不是非要去找回我媽,而是我從小沒媽的這件事如同掌心的一根刺,不碰沒事,一碰就非得拔了才好。
浪子自覺剛才的話讓我無法釋懷,但說出去的話如潑出去的水,想混過去隻能再潑一盆更大的水,掩蓋前麵那片水跡。
“成澗,你這是從哪拿的?”浪子手拿我帶回的那堆紙問我。
我愣了一下,“外麵倉庫,怎麼了?”
“艸,你知道這些是什麼嗎?”
我皺了皺眉頭,“知道還拿過來給你看?這不是你的專業嗎。”
浪子一張一張看了大半小時後,臉色大變,“簡直是禽獸。”
“怎麼了?”我接過,看著紙上的數據,一臉茫然。
“你知道這上麵是什麼嗎?是人體吃藥後的前後對比數據。”我還第一次見浪子發這麼大的脾氣,看樣子這些東西是真的喪心病狂。
“吃什麼藥?”
“他們把人當白老鼠一樣,研究體征得到各項數據,然後按照指標製作試劑。”
“什麼樣的試劑,用來做什麼用的?”
“上麵沒有說,媽的,我說這裏的設備怎麼如此的熟悉,原來就是一實驗室,拿人做實驗。”
“拿人做實驗?生化武器?”
“很多關鍵數據被掩蓋了,我隻能推測這些。”浪子把資料一張一張按順序擺好,盯著上麵的數據研究半晌。
在近代史上拿人體做實驗這種毫無人性的事也不是沒有,但那也是解放前的事。這裏的設施設備已經算是非常先進的了,遺棄不過十年之間。看這裏規模不小,試驗品也不是一兩個人,這些實驗人又是從何而來呢?
我坐在那看浪子嘴裏念念有詞,“人脂,容量,行為?”然後又搖頭,“人脂,分泌,容量?”我瞧他神神叨叨地,便問,“什麼人脂,油脂的。”
浪子抬頭看了我一眼,“我剛仔細看了下,他們好像在抽取人體脂肪。”
“脂肪?抽這個需要在這深山裏費這麼大的心思建一實驗室?”
“我也納悶呀,這不是脫了褲子放屁麼,擱現在哪家美容院沒有這項手術。”
“我覺得沒有這麼簡單,如果他們抽的不是多餘的脂肪,而是……”浪子神色變了變,道,“等同於謀殺。”
浪子研究來研究去還是得到這些便有點抓狂,“這些東西我們還是別瞎猜了,等程仡回來交給他處理吧,我們就做好傷員應該做的事,安心躺好。”
這麼折騰半天,我也覺得頭有些目眩,便躺了下去,剛躺好文娜從外麵回來了,浪子道,“你快拿水給我,小妹妹。”
文娜走向背包拿水遞給浪子,浪子喝了幾口,可能感覺喉嚨清爽了點,咳嗽了兩聲,道,“你去哪了?等你半天沒見你人。”
文娜有些害羞道,“我出去上個廁所,不好意思,久等了。”
“上廁所?恐怕不是這麼簡單吧。”浪子扯了嘴巴用一種我看穿一切的語氣道。
文娜愣了一下,很快又恢複了原樣,“什麼意思?我沒聽懂。”
“你故意辣啞我的嗓子,然後引起我們的懷疑。”浪子從身體下抽出那張照片,遞給文娜看,隻見文娜臉色倏然煞白,“這,哪裏來的?”
“你先說照片上的人是誰?你爸和你媽?”
文娜身體往後挪了半步,十分抗拒。“不不不,上麵是我媽,但旁邊兩位我真不認識。”
“男的不是你爸?”浪子盯著文娜問道。
文娜笑道,“他不是異色瞳,而我的是遺傳,你說他是不是。”